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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皇牌农女-第74章

小说: 皇牌农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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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是“陪”小世子去探望虎头的,到了那里,发现虎头过得也很好。小家伙已经跟两条狗混熟了,每天中午都要带它们到附近的山坡上遛一圈。主要目的是散步,偶尔也会逮只兔子或山鸡回来。

    因为有叶知秋的严令,他不敢太显摆。不过每次提及那两条威风十足的大狗,依然牛气哄哄的。惹得村里的孩子们艳慕不已,整日在成家门外打转。

    第一次去的时候,叶知秋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便抱着一个装满了各种颜色棉线的笸箩去了隔壁,直到他走也没有露面;第二次去的时候,她倒是没躲出去,给小世子量过全身的尺寸之后,便和梅香坐在屋子里,用削尖的竹棒飞快地编着棉线。

    两次都没能好好说上话,让他很是郁闷。有心再去一次,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只能在她进城的时候制造巧遇。每每被她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都感觉悻悻的。有种做贼心虚的窘迫。

    几次之后,连他自己都厌烦了这蹩脚的表演,只好另辟蹊径。

    这几天他的焦躁持续升级,寝食不香。唯一能让他提起精神的,就是每天傍晚时分的例行报告。

    “王爷。”训狗侍卫跟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书房,不等他问。便直奔主题开说,“叶姑娘今早五更三刻起身,在西厢房侍弄半个时辰的芽苗菜之后,开始做饭。

    早饭很清简:杂粮粥,煮鸡蛋,葱油饼,还有两道小咸菜。饭后收拾完毕,又同隔壁叫梅香的小姑娘一起编棉线。巳时前后,那个叫阿福的小姑娘来到成家。跟叶姑娘在房中密议了两刻钟。之后叶姑娘便带着虎头和黑风、踏雪进了山……”

    “等等。”凤康出声打断他。“她进山干什么?”

    侍卫眼观鼻鼻观口地答:“回王爷。属下也不知道,只见叶姑娘在一个山坳里来回走了几趟,脸色不太宽展的样子。之后便带着虎头回村了。”

    凤康皱了皱眉,思不得解。只得暂时放下,“你继续说吧。”

    “是。”侍卫应了一声,用平直的语调将剩下的半天说完,躬身一揖,“属下告退。”

    凤康朝他挥了挥手,靠在椅背上,闭目想象她或专注、或微笑、或蹙眉的样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唇边便染上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过去看见某个贵族子弟怀揣女子香斤荷包等物慰藉相思,他都觉幼稚可笑,嗤之以鼻。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没想到他凤康也会做类似的事情,而且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王爷。”沈长浩推门而入,神色凝重,脚步匆促地来到书案跟前,将一截封漆竹筒递过来,“八百里加急密信。”

    凤康见竹筒上刻着两长一短的横杠,心头猛然一沉。这横杠是他手下之人专属的通信暗号,只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才会用上三杠。“两长一短”所代表的紧急程度,仅次于“三长”所意味的国丧、宫乱以及兵变之类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

    这京中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猜度之时,他已除掉火漆,从竹筒之中取出一卷白绢。这是一种水火不侵的特殊布料,专门用来传递机密信息。用茶水浸润,放在烛火上稍稍炙烤,便出现了几行字迹:

    秦王妃平安抵京,入宫拜谒之时,突发昏厥。着医诊视,已有近两月身孕。太后震怒,将其囚于慈安宫,逼问胎儿生父。秦王妃只字不语,唯求速死。帝后皆悉此事,恐不日即将旨下,望我主早作应对。

    看完这封密信,凤康和沈长浩俱是大惊失色。

    “秦王妃居然……有孕了?!”沈长浩眉目高挑,少见地露出了这般真实生动的表情。

    凤康也是神色变换,心绪动荡,分辨不出是惊,是怒,还是不可置信。

    孀居长嫂,竟在他皇兄过世几年之后有了身孕,这件事实在包含太多太多意味不明又危险十足的东西。最值得揣度的,就是“近两月身孕”这一句。

    仔细算算,秦王妃恰恰在清阳府逗留了将近两个月。任谁听说这件事,都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可他并没有做过,那么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又是怎么跟她勾结在一起的?

    她生育过鸣儿,不再是懵懂少女。怀孕将近两月,不可能毫无察觉。明明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这个孩子,却一直隐忍不动。刚刚回到京城,就在太后面前露出了马脚。

    这分明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可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套什么呢?他这个人?抑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之中闪现,千头万绪,一时间理不清楚。

    “瀚之,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他将目光投向沈长浩。

    沈长浩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经退去,恢复了往常的闲淡,语气却是极认真的,“王爷,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立刻启程回京,尽快向皇上澄清事实。

    皇上顾及皇家脸面,在弄清孩子的父亲是谁之前,定会隐而不宣。可难保有心之人刻意传扬,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一旦坐实了王爷的生父之名,以秦王妃的心机和手段,再加上太后推波助浪,只怕连皇上也不得不留下这条‘皇室血脉’。

    若是回去晚了,皇上降下圣旨,你这个屎盆子恐怕就甩不掉了!”

    凤康死死地握着拳头,将那股几欲冲破胸腔而出的怒气压下,“我知道了,我带侍卫先行回京。你和洗墨护送鸣儿,随后慢行。该怎么做,不用我一一吩咐吧?”

    “当然不用。”沈长浩勾起唇角,“暗度陈仓这种事情不是正是我的强项吗?”

    他办事凤康向来放心,“好,你马上去打点一下,我这就出发。”

    “明白。”沈长浩略一躬身,“我先在这里预祝王爷力挽狂澜,沉冤得雪。”

    凤康冷笑起来,“就凭几个女人也想算计本王?没那么容易!”

    “等我回去的时候,好戏也差不多演完了吧?”沈长浩惋惜地咂了咂嘴,又想起一件事来,“王爷,你不如把那瓶‘无影香’带回去呈给皇上,那样会更有说服力的。”

    “嗯。”凤康深深地眯起眸子,“我若不舒坦,谁也别想舒坦,我不介意把皇家那张富丽堂皇的面皮揭开,让世人好好看看隐藏在下面的污秽和肮脏。”

    沈长浩轻笑一声,没有接话,“王爷稍作歇息,我先去准备。”

    凤康点了点头,等他出门而去,坐回椅子上,脸色阴沉地思量着回京的事情。

    行装很快就打点好了,二十名侍卫分明暗两处随行保护。清一色的上等好马,携带的东西除了鞍镫绳鞭,只有水囊和粮袋,极尽精简。前来送行的,也只有沈长浩和洗墨两人。

    “回京路线我已经交代好了,歇脚和换马的地方都有的咱们的人,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沈长浩禀了几句,又神色郑重地叮嘱道,“王爷,京城情况固然紧急,可也不要贪图赶路,伤了身体。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正遂了某些人的心意?”

    “是啊,主子,你千万要以身体为重。”洗墨也跟着劝道。

    凤康扫了他们一眼,“我自有分寸,你们不必担忧。做好分内的事情,有话回京再说。”

    “是。”沈长浩和洗墨齐齐躬身答应。

    凤康伸手在两人的肩头各自按了一按,翻身上马,沉声吩咐:“走。”

    角门洞开,二十一匹快马鱼贯而出,迅速没入夜色。一路疾驰出了巷子,跟在后面的侍卫便迅速而有条不紊地进行分散。行至主街时,只余下两名其貌不扬的少年。打眼望去,任谁都想不到那王爷的马驾,只当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带仆从出行。

    出了城门,凤康突然停了下来,侍卫赶忙勒马询问,“主子,可是有事?”

    凤康没有言语,转头看向西北方,略一沉吟,便掉转马头,“先去小喇叭村。”

    两名侍卫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打马追上,另外一个停在路边,高高低低地呼哨了几声。隐在两侧林子深处的人马或止步,或转向,再次分散。

    傍晚过后,叶知秋开始心神不宁。给虎头开过小灶之后,也无心跟人闲聊,便回了西屋。借着烛火织了几行“毛线”,回头看时,却发现打错了好几个针脚,只好拆了重新来过。

    织织拆拆,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不在状态,不适合做精细的活计。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决定早点儿睡觉。

    洗漱完毕,熄灯躺下,刚要闭上眼睛,就听窗外传来一声轻咳,而后是训狗侍卫一板一眼的声音,“叶姑娘,能否麻烦你出来一趟?”

    ——

第132章 诀别之吻

    听到侍卫的声音,叶知秋很是意外。这几天没见他的人影,还以为他已经回清阳府了,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她赶忙坐起来,凑到窗口,小声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此处不方便说话,还请叶姑娘移步。”

    叶知秋不知道他要跟她说什么,心下猜疑着,飞快地摸过衣服穿好。晃亮火折子点了风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侍卫已经在门边候着了,很自觉地伸出手来。

    叶知秋以为他要帮忙,便将风灯递了过去。谁知他接了之后,一挥手,竟将风灯熄灭了。

    她顿时蹙了眉头,“你这是干什么?”

    侍卫也不解释,将风灯随手挂在门旁的木楔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迈步向院外走去。

    叶知秋迟疑了一下,迈步跟上。出了大门,见他径直往村头的杨树林走去,心下警惕起来,顿住脚步,“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侍卫回头,目光如电地看了她一眼,以练武之人特有的丹田之声说道:“我家主子有请。”

    叶知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当即又惊又窘。惊的是黑灯瞎火,那个人怎么来了?窘的是她小人之心,怀疑堪比忠犬的侍卫对她有不轨之心。有心道个歉,却见他已经转了身,不疾不徐地向前去。只好按下话头,脸颊微烫,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羞愧稍减,疑惑又一丛一丛窜上心头。那个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难道找她有什么急事吗?往杨树林望了几眼。只能隐约分辨出上空的树影,下面黑漆漆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侍卫在林边停住了脚步。侧立伸手,又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整了整心情,迈步走进树林。上次被他拉着走并不觉得,这次自己走来却是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都险些被露出地表的树根绊倒。蹚着脚走了二十几步远,才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笔直地立在那棵歪脖子老杨树下。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双眸子在黑暗之中散发着暗沉的光芒,没有半点波动,仿佛已经凝视了她很久。

    “你怎么来了?”她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停住脚步,“有事吗?”

    这客气而疏淡的语气,将凤康满腔的炽热浇凉了大半。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开了口。“我要回京了。马上就走。”

    “现在?”叶知秋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不是还有好几天吗?”

    凤康眼底闪过一抹亮色,原来她还是关心他的。心头一喜。便不自觉地往前跨了一步,“京中有事。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处理。”

    他的步子很大,两米的距离一下子就缩成了半米,黑沉沉的,极具压迫感。叶知秋顿觉呼吸困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全然没有想起后面横着一截树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去。

    “当心。”凤康抢上半步,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拽了回来。情急之下,没能控制好力道,稳住身形的同时,叶知秋也因为惯性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她本能地偏了一下头,才让脆弱的鼻子躲过一劫。侧脸和胸口却是酸麻酥痛,半晌没能缓过气儿来。直到听见头顶上的呼吸声渐渐粗重,她才惊觉自己正被他紧紧地抱着。

    “那个……对不起啊……谢谢你……”她一边慌乱地道歉致谢,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凤康手臂微松,又陡然收紧,一只大手沿着她的后背迅速上移,稳稳地扣住她的后脑。与此同时,他的吻携着灼热的气息,精准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只来得及含混地“唔”了一声,唇舌便被他强势侵占。

    他吻得生涩笨拙,却胜在目标明确。辗转厮磨,吸吮啃噬,无不霸道果决。重重地索取,狠狠地掠夺,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先是声音,再是呼吸,而后是理智和意识,叶知秋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夺走了。头脑眩晕,一阵胜似一阵。胸口如同塞进了一个正在发酵的面团,酸甜窒闷,急剧膨胀。

    他来势汹汹,她全无招架之功。横在腰间的手臂坚实有力,迫使她踮起脚尖。两个人的上身弯成相同的弧度,紧密地契合在一起。体温,心跳,衣袂,发丝,气息,交缠纠葛,分不清你我。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会因为窒息而死去的时候,他忽然放开了她的唇。手臂却没有放松分毫,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轮廓模糊的脸在距离她咫尺的地方,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新鲜的空气,胸口的窒闷消除了大半,那酸甜发胀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她想动,可四肢酥软,提不起半分力气。她想开口,喉咙却被像是堵住了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这份令人无所适从的沉默,“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保重。”

    凝重晦涩的声音,听来格外心酸。

    “嗯。”她听见自己微弱地应声。

    他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声音变得润畅起来,“那个地保我已经仔细查过了,家世还算清白,没出过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本人也算憨厚老实,不过男人都很危险,你还要多加防备。”

    “嗯。”她又应了一声,眼睛潮湿起来。

    “黑风和踏雪是很出色的猎犬,你要跟它们多亲近,让它们尽快认你为主。认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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