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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皇牌农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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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又性急了不是?您就是想提亲,也要先问过人家长辈,哪有直接问姑娘愿意不愿意的?”东霞瞟了瞟满脸怔色的叶知秋,“瞧瞧,您把叶姑娘给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知秋回过神来,暗翻白眼,这丫头从哪儿看出她臊了?她是惊的好不好?

    初次见面,眉眼都没认全呢,就想聘她当儿媳妇,这行事作风,实在太出人意表了。连她都招架不住,只能说这位闻夫人太有个性了。

    还不等开口说话,就听闻夫人满不在乎地笑道:“嗨,这有什么?想当年,我和我们家老爷的亲事,就是我自己提出来……”

    “夫人。”东霞嗔声止住她的话茬,“您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也不怕元妈和叶姑娘听了笑话。”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免得又惹你一通聒噪。”闻夫人“被迫”放弃诉说自己光辉的爱情史,又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叶知秋,“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叶知秋只觉满脑袋黑线,婚姻是多么严肃认真的一件事,她们主仆二人眉目传情的工夫,就想让人做出决定?这恐怕不是性急,而是自信吧?

    也许在她看来,一个农家女能被闻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看中,就该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地谢主隆恩。如果她真是这么想,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如是想着,已经把手抽了回来,“闻夫人,多谢你的错爱。我恐怕没有那个福气没有给您当儿媳妇。”

    闻夫人笑容一滞,手在半空之中僵了半晌,才缓缓地收了回去,“怎么?你已经跟别人定亲了吗?”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好像晚了一点儿吧?叶知秋腹诽着,面上微笑依旧,“那倒没有,不过我现在并没有成亲的打算。就算成亲,我也不会嫁,我要‘娶’。”

    “娶?!”闻夫人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想招赘吗?”

    “是啊。”叶知秋是故意把“招赘”说成“娶”,因为后者比前者更刺耳,“我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也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亲戚。

    爷爷年纪大了,弟弟今年才九岁,都需要我来照顾。我这个人除了种地没有别的本事,也不愿意离开这里。干脆‘娶’个夫婿。到我们家来一起过日子。”

    闻夫人脸上笑意全无,语带试探地问:“招赘怕是不容易吧?”

    “的确不太容易。”叶知秋并没有露出她所预期的苦恼之色,“遇上合适的就成亲,遇不上也无所谓。我能养活自己,没必要非跟某个男人拴在一起。”

    东霞之前还强作平静,这会儿已经掩饰不住惊愕之情,张大了眼睛望着叶知秋。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起成亲的事情来一点也不羞涩,还明目张胆地说要招赘。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男人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根本不介意做一辈子老姑娘。

    闻府上下,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一致认为像夫人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没想到这位叶姑娘比夫人还要特立独行。

    闻夫人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东霞,只不过她比东霞沉得住气,面上没有过多表露罢了。

    套用叶知秋的话来说,闻家的情况比较特殊。闻老太医子承父业。做了大半辈子的太医,一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

    十几年前,因为一次误诊,险些害了一位皇孙的性命。虽然及时补救,并未酿成大错,皇上也没有怪罪,然而心中的愧疚和后怕一直挥之不去,几经斟酌,便递了折子,提前告老还乡了。

    闻老爷是个孝子,不忍老父亲独自归乡,也辞了官,带着妻儿和闻老太医一起搬到清阳府。

    从闻老太医那一辈开始,闻家人丁就不怎么兴旺。闻老爷好赖不济还有个远嫁的妹妹,到闻苏木这一代,只剩下一棵孤零零的独苗了。

    闻夫人娘家倒是人口众多,兄弟子侄之中有不少人都在朝中为官,姐妹嫁的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家。在京城的时候,跟各家的关系还算亲近,可自从搬到清阳府,就越来越疏远,最后只剩下礼节上的来往了。

    因为没有可以相互扶持的兄弟姐妹和亲戚,闻夫人很忧心闻苏木的将来。

    她这个儿子看似温顺驯良,其实骨子里孤绝得很。只醉心于医术,对其它的一概提不起兴趣。他行医走的又是世人眼中的“歪门邪道”,很难靠它赚取家业。

    虽说闻家有朝廷赐下的田产,有她和闻老爷精心打理,足以保证他衣食无忧。可等她和闻老爷百年之后呢?再没有人替他筹谋打算,他怕是只有坐吃山空的份儿了。

    她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找一个能撑起家业的妻子。因此从闻苏木年满十四岁,她就开始挑儿媳妇了。

    她是将门之后,曾经跟父亲上过沙场,因此不太喜欢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

    在她看来,那些整日绣着女红、背着《女训》的小姐,就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坐井观天的青蛙,没什么见识。一旦嫁人生子,难免会沦为哭哭啼啼、争风吃醋的怨妇。

    她要找的是有头脑有主见、不拘泥于闺房后院、持家有道的姑娘,继她和闻老爷之后,既能成为儿子的靠山,也能为子孙后代稳家固业。

    按照她的标准挑了好几年,要么圆滑成奸,要么市侩重利,要么过精而吝,性子合适的容貌上差了些,容貌好的性子又有欠缺。挑来挑去,没有一个可心的。

    等出了华小姐被毒蛇咬死的事情之后,各家的姑娘对闻苏木更是敬而远之。连挑都没的挑了。亲事一再耽搁,直到今天也没个着落。

    一个人渴望某件事太久,在这方面就会变得特别敏锐。是以从高宝口中得知了叶知秋的情况之后,她立刻意识到这姑娘有做儿媳妇的潜质。于是当机立断。推掉府里所有的事情,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来的路上她还在想,农家女儿的身份确实低了些,不过那姑娘既然能打理大片田地,又开作坊,头脑定然不错。听高宝说,容貌也是极好的。只要礼教方面不算太差,带回去调、教调、教,配她家儿子也不算委屈。

    谁知见了面,这姑娘不仅比她料想的要好。而且方方面面都是顶尖的,完全用不着调、教。最难得的是,这姑娘相信木儿,肯定他的医术,简直就是老天送给她的现成的儿媳妇。

    她急着把儿媳妇占下。顾不上细问就张口提亲。她甚至盘算着,即便这姑娘定了亲,也要做一回恶人,劫了她的姻缘。

    可她万万没想到,叶知秋会说出要招赘的话,更透露出“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改变初衷”的意思。拒绝得如此干脆彻底,没给她留下半分劝说的余地。

    因为满心遗憾和惋惜,便没了心情。装作轻松地坐了两刻钟,便带上闻苏木等人告辞离去。马车出了山坳,仍有些割舍不下,忍不住挑开车窗的帘子向外张望。

    东霞见她这样。颇为心疼,愤然地道:“那个叶姑娘真是不知好歹,不过是个村姑,哪配得上咱们家少爷?”

    闻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是她不知好歹。是我们家木儿没福气。”

    “夫人,依奴婢看啊,是您太抬举她了。”东霞有意挑刺,便拿送礼的事情做文章,“少爷和夫人先后送了她两遍礼,临走的时候居然连一份礼都没有回给咱们,奴婢看她就是个心大眼皮子浅的。”

    闻夫人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会看不出她是故意不回礼的?你不用故意说这种话来安慰我,让人听见还以为咱们多小气呢。”

    东霞抿嘴笑了起来,“奴婢再精也瞒不过夫人不是?”

    “行了,你就别给我灌*汤了。”闻夫人无心玩笑,又叹着气道,“可惜了那么一个有勇有谋的姑娘,偏生要招赘,这要是能娶进我们闻家的门该多好?”

    东霞眼珠转了转,“夫人,奴婢觉得这事而也不是不能转圜。少爷要给成老爷子治眼睛,少不得跟叶姑娘时常见面。一来二去,说不定就有了情意呢?

    这年轻的男女一旦动了感情,就只想着在一块儿了,哪儿还顾得上别的?到时候夫人再出面,许她将那一老一小带到闻家照顾。她没了后顾之忧,招赘的话自然而然就不作数了。”

    闻夫人因她这话又生出几许希望,却忍不住担忧,“这倒是个法子,就怕木儿那孩子不开窍。而且传了出去,名声不太好听。”

    “奴婢瞧着少爷看叶姑娘的眼神,虽说还不到喜欢的地步,可也是有好感的。再说少爷身上流着您的血呢,怎么也有您当年的五分风采吧?您还怕他追不来一个姑娘?

    至于名声,您就更不用担心了。乡下这种没遮没拦的地方,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对男女见面本就没那么讲究。少爷和叶姑娘都是有分寸的人,即便彼此有了情意,也不会做出什么有违礼法的事情。”

    “也是。”闻夫人听着这番话,心情豁然开朗,“等回到府里,我再提点他几句,让他多用用心。”

    主仆二人在这边商量着用“美男计”的时候,叶知秋和元妈正一边查看闻夫人送的礼品,一边谈论着今天的事情。

    “元妈,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闻夫人是来提亲的?”

    ——

第168章 松绡

    元妈不置可否,“那位闻夫人表面看着直爽,却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你若想跟她深交,日后打交道的时候就多留个心眼吧。”

    叶知秋明白“深交”指的是什么,“元妈,你放心,我对闻公子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她承认,她对闻苏木有好感,否则也不会相信他,让他给成老爹治眼睛。

    可这好感并不掺杂异性感情,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就如同看见一块玲珑剔透的美玉,会感觉赏心悦目,但绝不会花大价钱买回去摆在家里一样。

    他这个人不错,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做朋友还行,做伴侣就敬谢不敏了。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闻夫人是想给儿子找个保姆?她不需要男人为她挡风遮雨,并不表示她愿意为男人挡风遮雨。她的丈夫可以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至少要懂得跟她共同进退,相互扶持。

    她一没那么大的脑袋,二没母性泛滥,三不稀罕姓闻的背景和家产,四没吃饱了撑着,为什么要跟闻夫人“深交”?

    元妈并未对此发表意见,慢条斯理地拆着礼盒,“我让你收下这些礼品,是不想你被闻夫人小瞧了去,以为你出身农家见识短,连这点儿东西都接不住,也是想给你留条退路。

    既然你没有结亲的意思,就用不着这条退路了。丫头,你可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事了?”

    “等价回赠呗。”叶知秋弯起唇角道,“谁也别欠谁的人情。”

    元妈瞥了她一眼,“也不用那么正好,大户人家的人脸皮都薄,多多少少给她留些面子。”

    叶知秋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母亲悉心教导女儿的感觉,心里暖暖的,凑过来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上,“元妈,谢谢你。”

    “我不记得做过什么值得你谢的事情。”元妈淡淡地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肢体回应,却也不似最初那般排斥这种亲近的举动,任由她靠着。

    龚阳来到门边,看见这温馨的一幕。不由怔住。在他印象之中,叶姑娘一直是稳重坚强的,没想到也有这样小女儿的一面。

    出神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就见阿福牵着云罗的手走了过来。他不忍扰了门里的两人,便悄悄地退后几步,将阿福和云罗一并带走了。

    叶知秋不知道门外还有这样一个小插曲,眼睛瞟见元妈刚刚打开的礼盒,被里面放着的一卷布料吸引了注意力。这布非纱非绸。质地轻薄,呈透明的淡黄色。

    用手摸一摸,手感粗糙,略显硬挺。捻一下,便发出沙沙的微响。

    她正好奇这布料的用途。就听元妈语调略带惊讶地道:“这不是松绡吗?”

    “松绡?”叶知秋不解其意,“那是什么?”

    “松绡原本是一种裱画用的布料,表面刷了松脂防止受潮。”说这话的时候,元妈黑森森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亮,“后来有人受到启发,用松脂加入藤黄之类的东西,调成松油。将罗或者绡染成窗纱,拿来糊窗,称之为松绡。

    因为松绡比窗纸通透,比以往的窗纱严密,不漏风也不怕渗雨,很受大户人家的欢迎。只是松绡价钱不低。怕酒,不耐热,很容易起火,需要时常更替。

    用过的人都嫌费钱又麻烦,宁愿去买蚌壳磨制的明瓦。渐渐的。松绡就不吃香了。如今恐怕只有京城一些深宅老院,还在用松绡糊窗……”

    听到“不漏风也不渗雨”那一句,叶知秋的心思就飘远了。元妈后面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耳朵里去,也没有留意元妈怀念的神情。更没有去想,闻夫人为什么会送她这种又贵又不实用的东西。

    拿起那块松绡,对着光亮细细地观察了半晌,又舀了水来浇在上面。反复试验了几次,果然跟元妈说的一样,很严密,不会渗水。

    元妈见她眸子晶亮,两颊泛红,不仅仅是好奇那么简单,忍不住问道:“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能行的话……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叶知秋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几句,便抱着那卷松绡跳了起来,“元妈,我先不陪你了,我要马上进城一趟。”

    元妈一愣的工夫,她人已经到门外了。

    “进城?!”龚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吗?”

    “对。”叶知秋字字清晰地强调着,“现在,立刻,马上。”

    阿福很少见她急成这样,赶忙问道:“知秋姐姐,出啥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我要去办事。”

    阿福被她这自相矛盾的话搞糊涂了,“今天刚搬了家,又是大过节的,你有啥事儿非得现在去办啊?”

    “是啊,叶姑娘,再急的事情也不差这一晚,还是明天再去吧。”龚阳也从旁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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