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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唐朝公务员-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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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两万贯了。
    “两万贯哪。这厮手可真够长的”,强压着兴奋告诉唐成这消息的刀笔满脸的不忿。“平日看着人五人六地,隔不几天就跑来说着要咱们秉持公心,廉洁如水,自己却是这么个货!我呸,真他妈不要脸!”。
    “陈亮被拿了!”,唐成精神一振,“可还牵连到其他人?”。
    “怎么没有,就中午一会儿的功夫,先后拿进去的就有十好几个,大人别担心,都是别曹的,梁德禄他们以前呆过的地方儿,如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地旧账也都翻出来了”,那刀笔幸灾乐祸的嘿嘿一笑,“大人你再看看对面,你看他们还高兴的起来不?老梁疯了,彻底疯了,逮谁咬谁,他一疯,老何他们想不咬都不成了。将功折罪也得分有个先后轻重之分不是?”。
    正说着话儿的功夫,那刀笔猛然看着门外道:“来了,又来了,这回不知道又得是谁倒霉”。
    唐成转身看去,就见手里提溜着铁链子的张相文和皂服公差进了对面的司仓曹,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刀笔走了出来。
    见到这边的唐成,张相文咧嘴笑了笑,唐成点了点头,随后举起手指向身后屋里指了指。
    张相文点头示意知道后,便和另一个公差一起押着那刀笔去了东院儿。
    “这个公差倒是面生”。
    “从郧溪县衙新抽调上来的,昨个儿才正式当值”,唐成本待问问冯海洲的案情,却见着外面进来两个挑担子地杂役,那担子里放着地竟然都是胡饼等吃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你中午走地早些不知道,你前脚儿刚走,后边儿孙使君的命令就到了,除咱们司田曹之外,整个西院儿各曹任何人等不得擅出州衙一步,喏,这是给他们送饭来了”,解释完,那刀笔沉吟了一下后啧啧叹道:“一直没看出来,咱们使君大人有这般魄力!”。
    闻言,唐成笑笑没说什么,以他的想法,现如今孙使君还真有些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事儿要么不揭,要揭就彻底掀开,掀的越大越好,面子上是他过不去,其实真正难受的还是马别驾,毕竟现在抓的人都是归老马管着的,孙使君是要走的人,但老马往那儿走?
    “孙使君是不是因为听了自己上午转述的话受了刺激?”,唐成也实没想到孙使君能做的这么坚决,简直是没有半点遮掩。
    想了想之后,唐成摇了摇头,孙使君能坐到如今这个位子上,必定不会仅仅因为老梁的几句话就如此行事。
    “那他又是为什么呢?”,唐成一边往自己的公事房里走着,一边深思琢磨。
    为了面子?这个原因肯定是有,但份额肯定也不大;为了他唐成?这个原因肯定也有。但也肯定不会是主要原因;那究竟是为了什么使得他比靳御史还上
    靳御史!想到这里,唐成猛然间恍然过来。对了,就是因为靳御史,反正这个案子已经压不住了,对于如今即将要走的孙使君来说,索性把这件事的越大越好。的越大就越容易引人注目。而靳御史的功劳就会越大,孙使君在其中地表现越坚决,越果断……这可是金州州衙里的案子,有直奏之权地靳御史在上折子时。还能绕过他这个刺史去?
    明白了,唐成真是明白了,孙使君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坚决,原来是在搏,借由靳御史掌握的直奏之权。为自己搏一个上达天听的机会。
    坏事变好事,既然坏事已经不可避免,那就从这坏事里深挖出自己可能得到的最大利益!这才是今天上午才发生地事,孙使君地反应速度之快,心思之深,决断之后的行事之果决,直让唐成越想越是佩服。
    原本唐成上午去时还是想着利用孙使君发挥下余热,现在看来,就在这反手之间。他所推动的这一切。反倒被孙使君给利用的淋漓尽致。
    我靠,狐狸呀。真是老狐狸!难怪几年前马别驾干不过孙使君,最终在刺史之争上败下阵来,论心思论手段,这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现在看来,他这次反挖坑地行动就如同当日在扬州的桐油生意,对于他唐成和孙使君来说,或许两人都是赢家。只不过若是孙使君这一搏真能成功的话,他的收益将远远大于推动者的唐成。而换回这一切,靠地就是心机、手段。
    由利用者变成被利用者,唐成细细琢磨,细细反思,细细总结,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从孙使君身上学东西了,他必须尽可能的多学点儿,否则就愈发亏的大了。
    赵老虎是唐成走上公务员之路后的第一个老师,他教会了唐成许多,而他所教授告诫的那些东西直使唐成现在仍在使用,仍在获益,而且还将继续使用和获益下去;此刻,孙使君就是唐成第二个老师,他要学的就是该怎么抓住一切可利用因素从坏事中寻求利益最大化,怎么把坏事变成好事,以及一旦决断之后就绝不迟疑的行为能力。
    唐成坚信,他现在从孙使君身上学到的东西异日一定能用上,就如同从赵老虎那里学到的一样。只不过这两个老师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罢了。
    有用地学习意味着成长,有用地学习本身就是成长!
    正在唐成思考总结的时候,张相文从公事房外走了进来,端过唐成面前地茶水咕咚一口气灌进去后,随手一抹茶水淋漓的嘴角问道,“大哥,找我啥事
    看来张相文今天也是累的不轻,唐成将茶盏倒满后递了过去,“那边咋样了?”。
    “热闹,真热闹”,张相文接过茶盏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恩,不喝了!那边现在热闹的很哪”,言至此处,张相文回头看了看门口后,低声道:“连孙使君和马别驾都吵起来了,看那架势,要不是顾忌着身份,这两人都得打起来,我的个娘啊!这两人可都是进士出身的五品官!想都不敢想啊,开眼了,这回是真开眼了,这趟金州来的不亏。要不然这样的景儿在郧溪一辈子也别想见着”。
    “闹翻了?”。
    “何止闹翻?,简直是视对方如寇仇了”,张相文眉飞色舞,“孙使君毕竟是衙门老大,用手上的权把老马压得死死的,大哥你是没看着老马那样子,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偏又说不出,看着真是……没法儿说”。
    “为什么吵起来的?”。
    “开始抓其它曹里的人时两人就起了龌龊,抓的人越多这龌龊就愈发明显,到孙使君下令抓陈亮、封西院儿的时候”,张相文手上做了个烧爆竹的姿势,“老马再也忍不住的炸了,然后就吵起来了”。
    “噢!”,唐成点了点头,也自放低声音道:“陈亮可还供出什么人来?”。
    因是张相文刚来,是以并不清楚唐成与马别驾之间的积怨。闻言就有些茫然,“大哥的意思是?”。
    唐成没说话。从茶瓯里点出一滴水,缓缓在书案上写了个“马”字。
    “那倒没有”,张相文讶然地看了唐成一眼,“不过也不好说,现在靳御史正在审他。这个老靳。精神头儿真足,从上午到现在粒米未尽,还是满脸红光审的起劲儿”。
    听说陈亮没供出马别驾来,唐成有些失望。点了点头后又问了问冯海洲地情况。
    因这几个都是司田曹里抓进去的,又是最先被抓。张相文对大哥手底下的人关注的也就最多,倒也知道些情况,说起来冯海洲最多只算个从犯,他是活倒霉。从没主动伸手要过,但不该别人分他的也拿了,这么多年攒下来也收了一百多贯。不过总而言之,现今抓起来地人里,他这号地就算是最轻的了。
    听张相文这么一说,唐成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这么个情况,那冯海洲就还有保的余地,他也能在孙使君面前张得开口。
    整个下午西院儿里能有心思干公务的微乎其微。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几乎所有人地心思都放在东院儿。
    慢慢的,公差们来的越来越少。到最后终于再也没来过,让唐成有些失望的是,眼瞅着都到了黄昏该散衙的时候,依旧没传来马别驾被牵连进去地消息。
    散衙之后唐成并未就走,而是在公事房里等着,一直等到天色彻底黑定之后,张相文才一溜儿小跑的过来,言说东院那边暂时告一段落了,孙使君刚刚回自己的公事房。
    等唐成快步赶到时,正好碰着孙使君从公事房里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回府的。
    “有事儿?”,孙使君转身又回了房中,“进来说吧”。
    这一天惊心动魄的下来,孙使君也实是累了,唐成也没多耽误功夫,直接说了此来的目的,请孙使君帮着把冯海洲给保下来,该处理处理,只是别丢了职司。
    “他的问题倒不大”,揉着额头的孙使君赞许地看了唐成一眼,“嗯,雪中送炭,有你在这个时候拉他这么一把,由不得他以后不给你卖命了”。
    聪明人哪,根本不需多说就明白了他地心思,跟聪明人说话还就是方便,唐成嘿嘿一笑,顺势打问起陈亮的事儿来,准确地说就是打问陈亮为什么没把老马给供出来,“马别驾真就这么干净?”。
    孙使君是谨慎,从他收礼的方式就看的出来。看老马在文会上风骚的样子,他不是这样的人哪!要是如此的话,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老马很干净,但这个解释唐成自己都不相信。
    听到唐成此问,孙使君无言一笑,“陈亮是不会供的,你也别费那心思了”。
    “为什么?”。
    “你从监察御史的职司上想想”,孙使君揉着额头再没多说。
    监察御史的职司?唐成沉思了片刻后,恍然道:“大人指的是处断权?”。
    “孺子可教”,孙使君点了点头,“监察御史只有审查奏事权,却没有处断权,也就是说靳御史虽能问罪上奏,却无法定罪。金州衙门出了这样的大案,陈亮等人的结果如何最终只能由道衙处断。这就是陈亮不会供马东阳的原因,他还幻想着马东阳身后那人能保他一条性命。只要他不供,老梁等人位份太低,知道的太少,想供也供不不出什么来”。
    “老马身后那人?谁?”。
    “一个老而不死的狐狸精”,孙使君摇了摇头,“若非我就是要走的人了,就冲着这老狐狸,今天也不会与马东阳彻底撕破脸”。
    能让孙使君忌惮的老狐狸,唐成愈发的好奇了,跟着又问。
    “那人已致仕多年,说了你也不知道”,孙使君看来是真累了,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走吧”。
    唐成送着孙使君往侧门走去,这次挖的坑没能把马别驾装进去,他心里多少总还有些萦怀。
    孙使君似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还在想马东阳?”。
    唐成一愣,这才知道老马的全名,“是啊”。
    “他最后一次的前程都被你毁了,还想什么?”,缓步之间,孙使君微微一笑,“做人不可太贪”。
    这话唐成却是不解,“大人此言何意?”。
    孙使君扭头深看了唐成一眼后,脚下继续迈步前行,口中幽幽声道:“有他那个老狐狸岳父在,值此乱局之时,我走之后马东阳原是极有希望接任刺史的”。
    “但他的年龄……”。
    “事在人为”,孙使君继续道:“现在的山南东道正是出于乱局之中,到了马东阳这个地步,趁乱而上也绝非不可能?此番若能上去,一两年之内只要略有政绩,往吏部活动个慰留,他便能再干五年,这一反一正就是七年。七年,你知道这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孙使君脸上又露出了那很江南的笑容,只是唐成怎么看这笑容里都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嘲讽,“只是出了今天的弊案之后,这就再无可能了。刀笔吏们正是他应份当管,出了这样的事情,靳御史一个折子上去,任谁使劲儿,吏部那一关都别想过去”,言至此处,孙使君停住脚步,“如此,你可明白了?”。
    “嗯”,唐成点点头。
    “你不会明白的,不到马东阳这个年龄,不到他这个处境,唐成你永远不会明白此事对他的打击到底有多大”,孙使君摇了摇头:“所以,你就不会明白你面临的危险有多大”。
    “嗯?”。
    “马东阳虽然进取无望,但自保有余,他还会继续呆在这衙门里”,孙使君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州衙,“此事了结之后就该是年关了,年关之后……新使君想是也该到了”。
    孙使君的落寞持续的时间很短,“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但一直都没想明白。既然有郑大人这个路子在,唐成,你为什么不走?”。
    这个问题唐成无法回答,“父母都不愿远离乡土”。
    闻言,孙使君笑笑,很江南,显然他不信这话,但是也没再问,只悠悠的说了一句,“此时距离年关还有一个多月,唐成,也许你该再仔细想想”。
    说完,不等唐成答话,孙使君已摆了摆手,“我累了,有事改日再说”,然后便迈步出侧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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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孙子的,谁怕谁呀!
    孙使君离开的侧门是开在州衙的一个小园子里,这个小园子虽然不大,但因刺史大人天天要从此地往来,所以杂役们打理起来就份外的经心,春秋时节时花红柳绿的看着也甚是喜人,便是孙使君平日若在公事房里呆的久了闷气时,也喜欢到这个小圆子里散散步透透气。
    目送孙使君从侧门走了之后,唐成没急着走,负手之间在小园子里的花径上缓缓慢步而行。
    时下已是寒冬,小园中早已百花凋残,一片萧瑟衰败的景象,唐成的眼神无意识的看着那些衰飒的花草,脑子里边儿却在急转而动,想着孙使君刚才的那番话。
    孙使君的意思分明是在劝他走啊!
    虽然早知道新来的山南东道观察使将是工部侍郎于东军,张亮也说了些这人的情况,但毕竟太过于粗疏,他到底是什么样人,来了之后又会行些什么章程?现下想这个看来似乎是太远,但对于金州府衙及唐成来说,于东军的一切都将作为一个坚实的背景存在着。而年后必将剧烈变动的金州府衙就将在这种背景下运转,起舞。
    可惜呀,关于这个背景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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