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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唐朝公务员-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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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笑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位于城中最西北角的道学。广阔连绵的建筑群,葱葱郁郁的树木,身穿青矜团衫儒服的士子夹着书册穿行在红窗青瓦白墙之间,还有空气中弥漫着地淡淡书香,眼前这一切都使唐成有重回后世大学地感觉,不同的是眼前地校园更富有古拙的诗意。
    道学门口,孟浩然驻足门楣上悬挂的匾额的看了片刻后,侧过身来笑着向唐成道:“阿成,你可识得这是谁家笔法?”。
    “孟少兄要考我?”,这大门上的匾额上除了那几个大字外并无题款,虽无题款,但经过两年不懈的锻炼之后,唐成于“书”上的造诣再也非昔日吴下阿蒙。细看了一会儿后笑说道:“字里金生,行间玉润而法则温雅,这笔字甚得王逸少神韵,定是出自褚河南之手无疑”。
    逸少乃王羲之地字,至于褚河南则是初唐贞观时玄宗皇帝的宠臣褚遂良,因其高宗时曾受封为河南郡公。是以时人多以褚河南称之,乃是与欧阳询、虞世南、薛稷并称的初唐四大书家之
    “倒不是我要考你,只是若有外州士子进道学时,必遭此问,便是今日我不问你,异日也会有你的道学同窗考校”,孟浩然再次抬头看了看那匾额,“阿成好眼力,一入此门。金榜可期,恭喜了!”。
    “这也未必,凭孟少兄如此诗才。若要进这道学岂非是易如反掌之事”。
    “一州之内,一年之中道学给出的名额不过十数人而已,便是这十余名额还是各科分而享之,易如反掌,谈何容易呀!唐兄今日得入此门,不知当令本道多少学子羡煞”,言至此处,孟浩然也不待唐成再说什么,伸手一推他道:“快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唯有进了道学才有可能获得“乡贡生”的资格,而乡贡生资格又是参加礼部试地前提,其竞争之烈自不待言,想到这情况,再想想历史记载中孟浩然直到四十岁时才第一次往长安应试,唐成自然能理解他说这番话的心情了。
    几乎是想到此事的同时,唐成心里已有了打算,只是依他的习惯,事情没做之前也不喜欢多说什么。是以闻言后点了点头,自进道学里去了。
    道学里的这个学监却没有金州州学的刘学监那么好相与,其实自打唐成进来时,他脸色就不好,此刻再看到这份大有来历的“荐转书”后,脸色更是黑了不少,搞得唐成莫名所以,不知怎么着就得罪了这位素未谋面的韩学监。
    直到开始填写自己的履历,韩学监看到唐成那一笔漂亮地八分楷。脸色才温和了些。手续办完后。唐成正式被编入了道学明经科甲班。
    对于唐成这样的明经科学子而言,村学、县学打基础。重视章句的基本功;州学则是初步教授辩经地方法,而眼前这更高一层次的道学则是重在申经与析经。学生的情况不同,三个不同层次学校的授课方法也就大有不同。譬如这道学中的明经科就是每十日由五经博士集中授一次课,专讲各家析经之法及当前经学界的辩经热点。而学生则是每月考校一回,其余时间则是以学子自学为主。
    听到这个消息,唐成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却不成想他这高兴却让脸色刚刚缓和些的韩学监脸色又沉了下来。
    “既入道学便不得存有浮浪冶游之心,平日里当自知勤力用功,否则每月一次的考校上自有让你难堪之处,另外,无论是析经还是考校,连续三次,累积五次未到者一律开革,考校连续五次为丁等者也依此例,你可记住了”,韩学监沉着脸说完这些后,再次看了看唐成地穿着,皱着眉头道:“遵先圣遗教,凡我道学学子一律需着青矜儒服,儒服服麻,绫罗绸缎实是不宜,下回记住了”。
    至此唐成才明白这韩学监为何一见他就没好脸色,原来问题却是出在衣服上,既是校规这也没什么好说,再者他此时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学监就是那种最重道统的古板先生,倒并非对他有什么特定的恶感,是以唐成对此人虽不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点头之后便转身出去了。
    走出学监房,办完事的唐成这才注意到学监房外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文告,上面写的却是一则文会的消息。
    看到这个唐成留了心,这也是他此来道城前严老夫子一再交代的事情,着他到道学之后要广泛的参与文会,如果说以前参加文会目地在于学习观摩,甚或是单纯的看热闹的话,那现在参与文会就有了明确的目的——扬名。
    一入道学,就等于进入了科考的冲刺阶段,因唐代改卷时特殊地不糊名制度,这就要求学子们先求名,后科举。由此就使得行卷之风大起。而要求名,便需早着手,等天下各道大批士子都涌到长安后,那可就更晚了。
    由是,求名本身也就成了科举的一部分,要科举先扬名。而要扬名,从进道学的第一天开始就得上心了。
    虽然此来道城前于东军曾许诺修路完成之后必保他一个“流外入流”,但唐成却从未想过要放弃科举,一则是因为这事现在还没个准点儿;再则也因为以“吏干”进身在官场里面易遭歧视,升迁极难,这一出身地往往都是沉沦下僚。譬如郧溪县衙里地赵老虎及自尽而死的姚主簿就是显例。
    对于正自追求理想地唐成而言,非到万不得已,吏干这条路还是不走的好。
    说来也巧,这文会的时间就定在今日。抬头看了看天色后,唐成加快脚步往外走去,这要是赶的快。还正好就能跟上。
    到了道学门口跟孟浩然一说之后,同为读书士子的他也大感兴趣,但让唐成郁闷的是在道学门口等了许久,竟然就不见一辆行脚儿。
    不要的时候一辆辆过去,想雇的时候等死不来,这唐朝的行脚儿还真跟后世地出租一个德行。眼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正在唐成发狠要步走过去时,却听一阵儿马蹄之声响起,却是两人来时在大街上遇着的那几个慕胡女到了。
    看到马。唐成眼前一亮,这时节也顾不得孟浩然开始时告诫的话,迈步便向其中那个在街上曾向他招手地女子走去。
    “且是还得等些时候才能散学,咱们来的太早了”,几人中身量最为高挑明艳的少女话刚说到这里,见众姐妹都含笑看着她身后,顿时一牵马缰转过身来。
    “我二人有急事要往何园参加文会,因雇不到行脚儿,且暂借几位的香驹一用如何?”。
    “姐姐们。我没说错吧,他俩一看就是道学里的呆头鹅”,高挑少女的话引得四女齐笑,跨坐在马上的她们这一笑起来,还真有些花枝乱颤的味道,面对唐成的这少女笑容都未收尽,已是故意瞪起圆溜溜地大眼睛向唐成道:“兀那呆鹅,既知是香驹,岂是好借的?”。
    “噢。借不得?那租着总成吧”。
    “租?”。一听到这个字,几女先是一愣。似是想不到有人会跟她们说这等话,愣过之后,几女相视之间眼睛一阵乱眨,最终还是由高挑少女道:“你租得起?”。
    “开价”,唐成这会儿有事,要不然还真不介意跟这几个活力四射的美少女斗斗嘴,真空装,多养眼哪!“快着点儿啊,赶时间”。
    “雕胡帽,吉莫靴……”,你一言我一语,四女唧唧喳喳之间就报出一大堆东西来,好家伙!她们报出来的这些东西若买齐了的话,至少也得七八十贯,而雇个行脚儿过去的话,怕是连七十文钱都不用,这样算起来两边的差价不下百来倍。
    等几女都报完之后,那身量最为高挑的女子驱马围着唐成绕起了圈子,“呆鹅,价你也听到了,还租不租?快说,姐妹们也赶时间!”,她这句并不好笑的话一出口,几个女子又是一阵乱笑。
    叔可忍,婶儿不可忍!本来以唐成地脾性断然干不出这等冤大头的事情来,但今天这情况实在特殊,既赶时间,又被这几个活力四射的女子绊发了心性,加之以他如今的身家还真不在乎这七八十贯钱,是以唐成竟难得的露出了少年轻狂的一面。
    “成交”,唐成点头之后笑着道:“不过,既然租金这么贵,那就断没有再让我们自己驱马的道理,马夫总得配一个吧”。
    话刚说完,唐成一扣马鞍,人已利索的上了那高挑少女的马后。
    笑声戛然而止,那高挑女子正待有所动作时,就听唐成轻笑道:“怎么,不敢了?”。
    “谁说我不敢?”,高挑女子脸上带着一抹羞红恶狠狠道。
    “好”,唐成赞了一声,扭头向有些看傻了地孟浩然道:“孟少兄,美人香驹,何其难得,还不快上马!”。
    孟浩然终究还是没有唐成这么脸厚,好歹由另两女共骑给他腾出一匹马后,几人这才动身。
    那身量高挑地女子脸上的羞红自打泛起后就没消过,策马加速时更是故意使坏地狠狠抽了一鞭子,想借着冲劲儿就此把唐成给摔下去。
    自打经过两次扬州之行,唐成如今的马术虽然算不上多好,但要应付这个也是绰绰有余,身子只是往后仰了仰,坐稳之后的他已顺势抱住了高挑女子的腰。
    “你……”。
    “我怎么……”,唐成闻言轻笑道:“你要是不敢,便与你那姐妹共乘一骑就是”。
    “谁不敢,孙子才不敢”,女子紧咬着嘴唇又狠狠抽了一鞭。
    其间这女子再不说话,只是手上小动作不断,折腾着马儿或快或慢,中间甚至还跳了几次,无奈她的这些小动作根本摔不下搂着她腰肢的唐成去,且是她越折腾的厉害,反而被唐成搂的越紧。
    “小妹妹啊,哥哥告诉你,像眼前这般情况,你越是折腾我可越是欢喜”,眼前这般景象使得唐成油然想起了后世那段轻狂放浪的生活,说到这里时扭头向并肩而行的孟浩然哈哈笑道:“怀中美人如玉,**香驹如龙,人如玉马如龙,花日正春风,孟少兄,这八十贯花的值,痛快!”。
    一路到了何园门口,唐成跳下马后,从袖中数出八十贯飞钱往那高挑少女手中一塞,拉起孟浩然就向里面跑去。
    见他二人身上的团衫儒服,何园下人也没阻挡,两人沿着麻石小径直入园子正中时,便见围绕着院中小亭处的草地上安放着不下三二十张小几,上面笔墨纸砚皆备,许多穿着青矜儒服的士子或坐或站的在寻摘诗思,间或有人诗成之后便寻着最近的小几录下,由童子送入亭中。
    见到这一幕,唐成舒了口气,来的虽然有些晚了,但毕竟还不算太晚。
    招手唤过童子问清诗题之后,唐成向孟浩然微微一笑道:“少兄,请”。
第一百六十五章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许是看参加者多有道学士子的缘故,这次文会给的题目也很宽泛,吟咏山水,临溪泛舟什么的都可以,了解诗题之后,孟浩然便在园中草地上负手漫步的发兴诗思,唐成见状,也没多打扰,自在另一边凝神回忆。
    因这诗题给的范围大,可选择的面儿就广,不一会儿的功夫唐成便已想好了一首七绝,就近寻了一张书几录诗时,过来侍墨的童子诧异的看着他,纳闷这位锦衣华服的士子干嘛边写诗嘴里还在喃喃念叨个不停。
    “韦应物韦大诗人,这回要借你的诗用用,你才华高绝,少了这一首没准儿还能激发着写出更为脍炙人口的名篇来,兄弟我实在是对不住了”,嘴里喃喃念诵完毕的同时,唐成这首二十八字的七绝也已写完,那侍墨童子许是对唐成的风仪很有好感,吹干墨迹取诗时粲然夸了一句道:“好字!”。
    这笔八分楷唐成写的也很是满意,闻童子夸赞,含笑点头为谢,恰在这时,构思好的孟浩然走了过来。
    与唐成的猜想不错,心性恬淡却又不狂傲的孟浩然在书法上果然没选楷书及法度稍逊的隶书,而是用的一笔散淡飘逸的行书。
    “《清溪泛舟》”,孟浩然边写,旁边看着的唐成边轻声吟诵道:
    落景馀清辉,轻桡弄溪渚。
    澄明爱水物,临泛何容与。
    白首垂钓翁,新妆浣纱女。
    相看似相识,脉脉不得语。
    落日的夕阳洒下清凉的光辉,驾一叶扁舟在清溪小洲间荡漾。清澈的溪水中鱼虾自在畅游,临水泛游闲适自得的信步徜徉。溪边满头白发的老翁在悠闲垂钓,对岸新妆浣纱少女活泼靓丽的倒影于溪水中轻轻荡漾。偶然抬头似曾相识,两人一笑之间无言相望。
    这是一首表现傍晚泛舟时散淡逸兴地七言。尤其是结尾两句地描写。蓑衣白头翁与新妆浣纱女对视之间落落大方。情纯意洁。脱尽凡俗之气。此诗语句虽然平淡。淡得几乎看不到作诗地痕迹。但诗味却极其醇厚。至于前面那几句写景虽无意求工而清超越俗。于清闲浅淡之中。透出泉流石上。风来松下之音。
    “好一个相看似相识。脉脉不得语”。孟浩然写完。唐成吟完之后击节赞道:“少兄这首乘舟行吟之作洗削凡近。净澈情思与清淡语言恰与明秀诗境融为一体。由此表现出地山水之美更显自然纯净。好一首佳作。若我所料不差地话。今番文会三甲必有少兄一席”。
    “唐兄过誉了。此诗当不得如此夸赞。”。孟浩然一笑拱手为谢。“不过唐兄所评到地这几点却是深得我心。人言知音难觅。某何其幸也!”。
    两人相视一笑后。孟浩然很自然地问到唐成写了什么。
    “我录下地这一首倒也不敢妄自菲薄”。好诗就是好诗。能经过一千三百多年时间检验地名作也实容不得唐成来菲薄。刻意地用“录”而不用“作”。这也算掩耳盗铃式地自我安慰吧。“少兄稍后自能听到”。
    时俗里会文时。若是人少也还罢了。若是像今天这般参与地人多。则就只有荣登三甲地诗作才会被广而告之地念诵出来。唐成此话地意思就是其所录下地诗必能荣登三甲。
    “好一个自信气度”,孟浩然闻言哈哈一笑,“某洗耳恭听”。
    自信,唐成当然自信!这般一个小小文会,韦应物的名作还进不了前三甲?他不仅对自己录下的这首诗充满自信,且对孟浩然适才所写地《清溪泛舟》也同样是自信满满。
    设想的很美好。但现实却是很残酷,在唐成想来进前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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