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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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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栅不算结实,至少是人力能够冲破的!

    奔跑的士卒冲了上来,各个挥刀而上,手推脚踹,整片木栅出现弯折,甘宁率先一脚踏在木栅尖端,接着十余个身量健壮的汉子踏在木栅上,接着更多的士卒攀了上去,木栅终于折断了一部分,接着更多的士卒扑了上去。

    终于有敌军发现了围墙被敌人冲破,站在烈焰燃烧的帐篷中怒吼,却发现周围袍泽都在四散而逃,根本无人有心防守。

    火焰,令人畏惧,但也会令人疯狂。

    数百号先锋勇士冲破了超过百步的木栅,八百勇士冲锋而入,提着环刀左冲右劈,疯狂地将敌军从燃烧的军帐中拖出来补上一刀,甘宁冲锋在前,腋下夹着环刀提着弓矢向着逃窜的敌人射出箭矢。

    疯了,士卒们见人就砍,很快便冲出数百步,便遭到了敌军有组织的阻击,那一轮火矢抛射的覆盖面已经出去,尽管兵荒马乱仍旧仍旧有数百人是展开攻防。

    僵持之中,数百骑兵顺着先锋打开的缺口冲锋而至,在敌阵中策马扬刀,很快冲出新的缺口,马上的军士持弩射击,三十步内鲜有敌手。

    乱了。

    将士们随着冲锋打翻军帐外的火盆,骑兵在嘈乱中左冲右突,数名将领刀劈矛刺,接着作为后军的重步兵冲入营中,身披重甲的勇士奔跑而出,这些披挂着司隶最优秀重铠的勇士在多数充斥着无甲布甲轻甲的叛军阵中所向无敌,锋利的南阳将作打制的刀刃劈砍在甲胄上只能留下一溜儿火星,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反而他们的刀剑斩在敌人身上却难以留下性命。

    马越策马而行,负伤的徐晃与坐镇中军的赵瑾华雄跟随在马越左右,跟随在先锋军的身后踱步而行,一杆大纛在身后随风招展。

    主将不需要上阵冲锋,他只需要坐镇在大纛之下,让奋勇的袍泽拼杀之余看到他们的辅国将军就在他们身后注视着他们,就已经起到一名将军的作用了。

    战线在推进,马越已经能望见敌军的中军大帐,前方还有数百敌军抵御着马越的进攻,中军大帐周围已经环绕着近百敌军,保护着他们的主将。

    隔着重重人海,马越见到了一个穿戴华贵却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眯起眼睛,马越看着他的敌人笑了。

    “那个,是兖州刺史,刘岱?”马越歪着脑袋轻笑一声,敌军尽管人数众多,夜袭之中却已是军心打乱,难以阻止有效的抵抗,已经节节败退,这个时候只要刘岱溃退下去,敌军便不攻自破了。“赵瑾,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降下大旗逃跑?”

    赵瑾默不作声,他知道马越不想杀掉刘岱,毕竟是汉室宗亲,这个身份可要比什么士族厉害的多。

    战线继续推进,两方距离已经接近百步,刘岱的亲卫都已经开赴战场,可那刘岱居然没有一点撤退的想法,恰恰相反,马越看到刘岱握着长弓,引出一支箭矢向着自己搭上弓弦。

    “华雄,斩了他!”

    咆哮声中,一骑黑马驮着为战场而生的怪物腾跃而出,长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数颗头颅飞起,宛若一道流光冲向中军大帐。

第五十九章 围追堵截

    城东营寨,一夜之间被冲垮了。

    勤王军死伤不计其数,那些悍勇的司隶军见人就杀,何况身上还配着正经的洛阳将作监精工细制的手弩,兖州军不过是些个郡兵县兵,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跟着能打些个顺风仗就不错了,夜袭之下竟直接被司隶军击溃,连他们的刺史刘岱都被杀了。

    刘岱一死,算是真正乱套了。

    中军帐被付之一炬,大旗被人折了夺走,士卒全部四散而逃,根本无法形成有力追击,倒是收拢溃军的孙坚袁术在这场战斗中后发先至,一夜向东追击十里,紧咬着马越后军竟真被他们咬下一口。

    夜袭本是一场大胜,马踏兖州军大营不说,兖州刺史更是被华雄一刀斩杀于中军,与大帐共焚。随后杀穿营寨更是容易的多,大部一路冲出数里才布防休息,却不想来不及清点伤亡,长沙太守孙坚率领一剽人马突袭杀到,布防士卒不是对手,片刻之后防线完全崩溃,仓促之下马越只能引军向东继续转移。

    原计划于偃师城修整,哪里知道孙坚竟真有胆子追击,何况后面多半有袁术督着大队人马,马越投鼠忌器不敢硬拼,一撤就撤到了成皋。

    成皋以东三十里是渡口,马越率军撤入成皋,成皋不过一小县,县兵不过数百人,也不反叛,当下便入城驻扎,在路上留足了暗哨又派人前往渡口征集渡船。

    征集船只,逆流而上,奔赴洛阳。

    稍事休息,马越才有机会清点伤亡,这一下可了不得,伤亡比马越预计中的两倍还高。三千有余的战士冲阵,眼下一下就剩千五百人了,其他的不是战死就是溃散于逃亡路上,孙坚一路追杀,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败军之师。

    日暮时分,游哨回报,孙坚亲率八百骑一路追随踪迹追来,临近成皋四十里。

    马越立即征召全军速向渡口急行军。

    一路上士卒苦不堪言,连夜大战、急行军数十里,马步军行进本就难以协同,眼下更是人困马乏,若此时被孙坚追上根本毫无悬念,这一仗必败无疑。

    “云长,你与公明先率骑兵过渡口,弓弩全部留下,乘船先走!”马越一面焦急地望着后面,一面对关羽说道:“我率步卒随后就到。”

    赵瑾被派去征调民船,但眼下船只是绝对不够用的,先前乘船西进是没可能了,只能先渡过黄河行至河内郡再做打算。

    关羽拍马便走,眼下根本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

    一路奔至渡口,关羽眯起了眼睛,渡口下黄河之水波涛滚滚,河面上没有一艘大船也就罢了,仅够乘十余人的小走軻也不过才三十余艘。

    一艘走軻,一次至多运送三四个兵丁再加上一匹骏马,何况他们还有兵甲。

    “赵校尉,怎么才这点船只?”

    派来征集船只的赵瑾苦着脸说道:“眼下只有这么多船,时间不够,无法再寻来更多船只了。”

    “也罢。”关羽一摆手,喝令士卒道:“速速上船!”

    六百骑兵开始了艰难的转移,关羽转头回望,来路上烟尘滚滚,不知马越赶到时骑兵能否转移。

    关羽哪里知道,马越不但走的一点不着急,恰恰相反,他还要在夺路而逃的途中对孙坚展开一场伏击。

    这个时候,孙坚是不会料到马越还敢回头迎击的,出其不意才有最大的效果。

    手底下五千余人此时只剩下这点人马了,他不能让东郡袭击卜己时的惨状再度发生,他要给他的手下争取足够的转移时间。

    “你们说说,如果咱在路上伏击追兵,在哪个地方最好?”马越看着关羽率领骑兵离去,调转马头问道:“不能就这么窝囊地走了。”

    在他身边站着仅剩的几员猛将,华雄甘宁、李傕樊稠。

    闻言,甘宁陷入严肃的沉思,华雄则来得简单的多,凶狠的眸子里猛地迸发出一股杀气,抬手抓了抓兜鍪上装饰的兽毛,咧嘴笑道:“将军,交给某吧,某带着娃儿们给将军斩了孙文台!”

    马越环顾左右,笑了。

    俗话说,将是兵的胆。董卓带出来的汉子各个都是这般模样,哪怕战局已经坏到这个地步华雄仍旧有着一腔热血,嗷嗷叫着要去斩了孙坚。就是马越也不禁在心头竖起大拇指,华雄这个武夫,官位不高,可这勇气确实是一顶一的。

    看着华雄一副耀武扬威恨不得现在就拨马回头斩了孙坚提头来向马越请功,昨夜华雄快马一刀取了刘岱首级还历历在目,马越说道:“华将军之勇猛,当世少见,不过稍安勿躁,断后之任,务必由某亲自坐镇。将军放心,某会让你亲自会一会孙坚的。”

    马越想的很清楚,孙文台袁公路将自己打得抱头鼠窜,不需多久他们便是天下闻名的猛将,自己手底下这些武人自然是希望会一会他们的。但麾下剩余的人马已经是败军之师,如果自己离开,任由手下籍籍无名之将领兵,不会给士卒带来很大的士气提升,反而会被敌军一击即溃,孙坚不是一个人,据斥候回报追杀己方的还有八百骑兵……那可不是一刀斩了就能解决的。

    比起华雄这个标准的武夫,李傕倒要严肃的多,指着泥泞不堪的官道说道:“将军,我等可在官道上步下绊马索陷马坑,再以巨木为拒,两侧埋伏弓弩手,正面长矛迎击,当可吓退敌军。”

    甘宁也说道:“不错,左右三百弓弩手不间断射击,对敌军施加恐惧,突袭之下敌军不免慌乱,到时再轻兵出战,同等兵力我等未必不可胜之!”

    马越一拍手,自己的大纛便立在了官道之上,士卒看到将军坐镇都有一种打心底的干劲,当下便在官道上挖掘陷坑,两侧巨木砍出间隙以绳索套之,才刚做完这些,便有斥候回报,敌军骑兵已接近此地,一刻时间便会追至。

    当下便有一伙精通狩猎的士卒清理痕迹,九百步弓手统统隐入林中,只等着孙坚送上门。

    不多时,林中密布马蹄,远方烟尘滚滚,数百骑大喝着奔马而来,口中直喝着擒下马越一类的,马越也不着急,隐在林中等待时机,待到骑兵先锋踏在陷马坑中坠马时猛地一摆手。两侧巨木被人套着绳索拽断,轰然倒在官道之上,死死挡住敌军前路,接着林中被飞出百余支箭矢,尽管伤不到多少人,却给敌军造成了些许慌乱。

    “稳住,敌军不多,稳住!”

    策马于上的将官正在呼和着,却惊恐地发现尽管敌军箭矢不多,却从未停止,好似箭矢不需上弦一般倾泻而下,他却不知,马越与甘宁各据官道一边,弓弩手以百人为单位分为四组不间断地射击,哪里会给他们留下喘息的机会?

    就在敌军慌乱之时,马越一张手,喝道:“王师在此,贼寇何不早降?”

    伴着一声传遍山林的大喝,百余长矛手自林中嚎叫着奔杀而出,领头之人正是擎着一杆长刀的华雄,带着士卒在官道上好似下山猛虎一般见人就砍,八马并行的官道上顿时尸横遍野,马匹袍泽的尸体堵塞了道路,一下子敌军骑兵进也不能,退也不行,直被逼入了死地之中。

    这些嚎叫着杀出的步卒,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敌军当下溃败而逃,甚至从头到尾马越都未能望见孙坚的身影。

    一番大胜,来不及收拾战利,马越军抢夺了战场上剩下的百余马匹便向着渡口疾行撤退,并吩咐华雄压阵随时防备敌军第二次进攻。

    一路拖沓而行,眼看着能够望见渡口停泊的船只与对岸的士卒,众将士心头一轻,却在这时身后再度传来呐喊声,马越回头一望不禁头顶冒烟,身上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正是众人心神放松之时,却见一剽人马奔袭而来,领头的战将头上束着一张赤帻握着一柄锋锐的环刀,身后跟着数骑猛将,来人不是孙坚还能有谁?

    “放箭,放箭!”马越调转马头呼和着,士卒急忙转身上箭射击,然而慌乱之下更多的袍泽朝着渡口跑去连兵器都不要了!

    箭雨稀稀拉拉,根本无法对敌军造成有力的截击,眼看着敌军就奔杀到己方阵中,尽管先锋只有寥寥百人,却令部属披靡,马越心头不禁火起,大喝一声,“来人,跟某冲锋!”

    马越一声喝,当下阵中数骑便驱赶着四散而逃的步卒策马聚集在马越身侧,正是华雄甘宁李傕等人及一干将校,眼下只有他们还有马匹。

    “叛贼孙文台,某家来会会你!”马越一声大喝,奔马便冲,身后数名剽将舞着兵器随之而上,两方骑兵这便撞在一起。孙坚一看是马越来了,嘴角闪过残忍的快意,迎着马越奔马而上,就是眼前这个辅国大将军令自己三千江东儿郎折损过半,哪里还能走脱了他,怒喝一声‘来得好!’便舞着环刀撞了上去。

    当下,士卒四散而逃的战场上,两位黄巾作乱时功勋卓著的勇将战在一处,麾下剽将亦战在一起。

第六十章 凉州奔马

    洛阳。

    火盆中的光亮映红了程立阴沉的面容,褪下身上甲胄,穿着一身普通布衣,脚底蹬着一双草鞋,身后背着遮挡阳光的草帽和打包着干粮水囊书籍的背囊,如果没人看到他好似鹰一般阴沉的眸子,这副模样就像一个常年在田垄忙碌的农人一般。

    思前想后,程立在房中左右踱步,最终打开柜子取出一个二尺小盒,将一柄朴实无华的短刀揣入腰袢,迈着步子走出府邸。

    火盆中,被烧成灰烬的纸张已经看不出原有战报的模样。

    程立烧的,是河南尹地界的战报,袁术孙坚围困河南尹半月,三万大军即将兵进洛阳。

    走到门口,程立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递给侍从,说道:“北军阎校尉,城外凉州军驻地马玩杨丰。”

    随从牵着马匹离开,程立也跨上骏马,向着东门奔去,骏马踢踏声中,程立没有再回头。

    半个时辰后,阎行奔马冲入凉州军在城南的大营,与飞奔而出的杨阿若碰头,被迎回中军大营。

    与北军大营比起来,凉州军大营根本就是一个跳蚤窝、难民营。提着大木棒子的羌人光着膀子在营地里大摇大摆地巡逻着,骏马一个劲儿地驱赶着飞来飞去的苍蝇,几个凉州汉兵盘坐在地一边抓着头发上的虱子一面互相吹牛。

    “程夫子,走了。”杨丰放下信件于军帐中几案上,阎行跪坐当中,帐中端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凉州赶来的援军,凉州大人马玩。

    在马玩身边,还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娇娘侍奉左右,帐中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马玩对于这句程夫子走了没有丝毫的精神波动,走就走呗,打了个哈欠,马玩问道:“程夫子是谁?”

    阎行没有说话,事隔多年,再度见到马玩时他们二人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再无法找到当年猴子哥长猴子哥短的感觉,看着大马金刀坐于上首的马玩,他只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位来自凉州的统兵将军,而是一个饿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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