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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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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越心里也曾有过冲动,告诉公孙瓒这仗咱们不打了,我退军。甚至是我跟你结盟,但这些话太过轻易,走到今日,他们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戛然一身的人了,不能在信马由缰各自奔走。他们的一厢情愿,便意味着后面的千万人之心要为这一厢情愿付出代价。

    所以他不说话。

    二人就这样在沉默的大雨中传递着酒坛,一口一口喝着同一坛酒,生怕是自己一不小心便坏了这份宁静。

    过了半晌,坛中酒液所剩无几,马越也是酒态正酣,公孙瓒突然指着前方大片土地说道:“就在那里吧,方圆十余里皆是平地,是邺城近畿难得的好去处。”

    马越转过头,大概知道公孙瓒想说什么。

    “明日我邺城三万兵马倾巢而出,将与公会战于此。”公孙瓒自马越怀中取过酒坛,最后喝了一口,将酒坛远远掷出,瓦坛摔碎的声音被淹没在大雨里。公孙瓒也走出华盖,任凭大雨将全身淋得通透,对马越大声喊道:“你我之间,尚缺一场生死。我们谁都没做错什么,那便战吧,让老天决定该谁胜,该谁败。若某家胜了,你便回你的凉国继续做你的凉王。若你胜了,邺城与某家一颗项上人头,便都归你。”

    公孙瓒说罢,便去牵马,行至一半又再度返身走回到榻边拱手说道:“明日若是战死,妻儿便托付于你,某幼子名续,便劳你将他养大成人,莫要再让他趟着兵事的浑水,只求得一普通人家便可。”

    说罢,公孙瓒翻身上马,在雨地的泥泞中疾驰而去,那一袭白衣白马,在马越眼中像极了十余年前上谷长城内督率着三十骑白马义从擎着铁矛驰骋左右的年轻身影。

    世道艰难,谁又看得清后面的路,便是他马越,回首来时,也觉得造化弄人。

    公孙瓒走后很久,马越一个人静坐雨中,望着远处太行大山隐于雨雾中的轮廓,想了很久。

    天下间的诸侯,有几个开始便是目标明确,打着是争霸天下的主意要在这天下驰骋这一遭。大多数都是和自己一样,被生活推着走,他们的经历决定了性格,性格决定了命运,而命运,则决定了生死。

    混乱的大时代下,谁又能不感到遗憾呢?

    这就像公孙瓒给马越的感觉,如果说公孙瓒今天说的话有一句最能打动马越,那无疑就是他说,他没做错什么……但他败了。

    走错一步,便落得被三面交攻,平心而乱,公孙瓒不差,也不错。但就是少了那么点儿运气。

    当马越纵马奔回大营,一众武将皆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主公,公孙瓒那厮如何?”

    马越轻轻摇了摇头,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摇头当中意味着什么。

    “备战,明日于平原与公孙伯圭部堂堂之阵,分胜负,定生死!”

第二十五章 邺城之战

    雨还在下着,冀州的夏日总是如此,雷雨不知适可而止。

    与往常的雨季一般,公孙瓒还是喜欢命属下在院中搭起雨棚,点起炉火温一壶劣酒,坐看雨景,就像在涿郡时一样。

    雨滴渗入地下,带起清新的青草香气,教人禁不住回首往昔。

    与这个时代许多同样出身贵族的庶出相同,生母地位卑贱,便决定了孩童时的记忆无法带给公孙瓒多少美好。四十年后,人们提到公孙瓒,没有人会提起当年的雨季里辽东大氏公孙迎来一个男丁。因为这个男丁连生在公孙氏祖宅中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偏门小户的婢女与府上老爷一夜风流的累赘。

    多少年后,公孙瓒这个名字叫人耳熟能详,却往往让人一同想起的是涿郡的那生性仁厚的刘姓太守,他的忠诚得到了赏识,太守成为他的岳父,这是个鸟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之后的事情往往被人熟知,与刘玄德同师卢植,凭着作战勇猛与军事才能在北方立命立名。

    那是多少次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才成就了如今的公孙瓒。

    转眼,斯人不在,只有钢刀作伴,旌旗相随,生命中最大的意义成了攻城略地,看不见年轻时的声色犬马。

    想来,真是教人难过。

    伴着沉着的脚步声,在邺城西山败下一阵的公孙越冒雨走来,在兄长面前恭敬地拱手道:“兄长,兵马已经整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城。”

    公孙越的脸上带着些许悲戚,尽数隐没在男人该有的坚毅当中。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一场难以打胜的战役,就像这些年来他们所经历的那些艰难战阵一样,赢面少之又少。

    “弟兄们的士气如何,马越是个好对手,不容易。”公孙瓒起身,将甲片穿在身上,那一身银甲在今日受尽了雨水冲刷,显得白净如新,除了上面布满的箭矢刀矛划痕。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难得的对手,配得上我等威名。”

    “士气还好,兄长……不再去看看嫂嫂与侄儿吗?”公孙越想了想,才说出这句话。这是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要凶险的战役,他们出城,谁都说不准还能不能回来。

    公孙瓒愣了一下,连才端起的兜鍪都顿住,回头看了公孙越一眼,这才转过头继续戴上兜鍪,说道:“大战在即……就不看了罢。”

    公孙越在心里叹了口气,跟随兄长一同跨上骏马,奔向大军整顿完毕的军营。

    兄长是个好人,好极了的人。只是对待亲近的下属、亲人、妻儿却有些过于严厉了。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我都可以,为何他们不行?

    严于律己,严于待人。

    邺城之外,马越的凉国兵马早已整军待阵,旌旗蔽空的数万带甲列于平地,携带大盾的重铠步卒位于阵前,其两侧为携带弓弩的轻装步军,大盾重铠后则是擎着丈八长矛的步卒。阵后是排成一列的碎石炮与床弩机,足足五十架,每架抛石机旁立着五十名壮士,一来守护器械,二来不断地装填启动。

    在兵马当中,是凉王的车驾与华盖,喧嚣的军乐鼓声直震云霄,五万兵马齐齐出动是何等壮景?兵马轰然列阵,猛士悍然而出。战鼓与激昂的军乐是这个时代永远不变的主旋律。

    在大阵之后,则是万余兵甲精良的凉国骑兵,骄傲的凉国骑士开着面甲,只待凉王传令,便会踏平挡在他们面前的任何敌人。

    马越的兵马要超过公孙瓒太多太多,但他不愿放水,也不愿以同等数量的兵马与公孙瓒作战。他像公孙瓒一样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都坚定地相信这场战役最终的胜者将会是自己。

    无论胜败,马越都必须拿出自己最大的实力来与公孙瓒打这样一场仗。如果他败了,不希望原因是自己轻视了公孙伯圭而导致大败,将来落人笑柄不说,连累了为自己拼命的兄弟才是大罪。而如果他胜了,他也不希望将来后人由经史读到这一战时,仅仅看到他马越。

    同时沦落人,难道公孙伯圭就真的差在哪里了吗?

    以尊重之名,全力以赴。

    “君上,邺城门开了!”

    传令军奔驰在战场上,远方城池大门洞开,一列列持戈行进的冀州好汉子自城门中奔出,随后是高头白马,耀武扬威的冀州骑士……就像天下无人不知凉州覆甲军的名头一般,谁又不知这支追随公孙瓒立下偌大功勋浩大威名的白马义从?

    远远望去对面的排兵布阵算得上五军齐出,一时间战鼓军乐喧天而鸣,气势上竟是不输凉**丝毫。

    马越立在车驾上,手扶着车辕看着远方的重重军阵,突然张手笑了,歪头问道:“弟兄们休息的如何?”

    王双的士卒中有不少是从西山峰上星夜赶来,仅仅休息了一个白天便要在这里与敌军一分生死,想来还真是叫人觉得有些不安。

    倒是独眼将军王双没那么顾虑,攥着缰绳踱马到马越身边拱手说道:“殿下放心,儿郎们都急着立功,绝无半分疲懒!”

    傍晚的风呼呼吹着,卷着冀州的沙尘要迷了将军的眼。马越远远地眺望一眼,见冀州兵马也大多分列阵势,便大声呼和道:“传令,准备作战,弓手上弦,炮手上弹,覆甲骑的儿郎们可要磨亮了你们的尖刀哟!”

    “诺!”

    马越抽打着战车的缰绳,驾驭着车马在战阵中奔驰着,一面高声呼喊道:“看到对面那些衣甲鲜明的冀州汉子没有,看清一点,因为知道杀光他们,冀州就是我们的啦!”

    “吼!”

    凉国的军士各个都有着征服者的血脉,因为他们在不断地征服中被人认可,因此他们向往更多的征服。追随在马越身后征服宋建、征服韩遂、征服西域、征服并州……现在是政府冀州的时候了!

    战前训话,是一个充满仪式感的事情,但马越偏偏喜欢这种仪式感,每次大战来临前他都愿意亲自对部下喊话。只是这件简单的事情现在越来越难了,从最开始的三十个郡中恶少年,后来的数百人、数千人,而今,一场大战近在眼前,麾下五万兵马,要他如何去喊话?

    “列阵,前进!”

    马越没有再多说什么,驾车回答军阵正中,挥手命大军齐齐推进,呼喝之间令旗招展,战鼓声中前军便已铺开,持着人高大盾的重甲步卒连成一线,相互守护缓步向前推进,而游曳两翼的骑兵则好似毒蝎的大钳子一般一前一后,一紧一慢地与大阵共同推进。

    马越的阵型正向一只巨蝎,阵中由军卒推着向前的一架架炮车与弩机便是毒刺,更何况还有万余覆甲骑军,那不正是随时准备撕开敌军阵型的蝎尾。

    随着凉**阵向前推进,冀州军也不例外,一样向着战场正中缓步推进起来,两方人马本距十里开外,就在这瞬息之间缓慢贴近。

    冀州军不像凉国兵马那么各司其职,倒像是十年前的凉州军一般,尽管凉国将领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精兵。经过这些年越演愈烈的全面战争,征召兵这一手段已经慢慢被人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各路人马皆有的常备武士,这些人只需要锻炼自己杀人的技艺便能养活起一家人,就像和平年代经学治世的士人一般。

    在战场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无论是凉国的五万人马还是邺城的三万,都是这类人。

    他们士气更加高昂,作战也更加英勇。

    马越十分小心地命令战阵向前推移,若说公孙瓒弃守城池,仅仅是因为数年而来被人围追堵截而心存死志,想要痛快地战上一场便魂归西天,马越是打死自己都不会去信上分毫的。

    公孙瓒必然留有后手,否则不会如此光棍。因此随着双方兵马越来越近,马越内心的不安才渐渐被冲淡,只要双方接战,公孙瓒的三万兵马岂有不败的道理?

    阵线越来越近,双方阵型不断变化,但公孙瓒的兵马是全线变换,马越的兵马则只有两翼的轻骑变换即可,重步卒只是简单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盾阵与长矛,使他们不惧任何敌人!

    “弓手,抛射!”

    随着号令在传令骑手间不断变换,前方隐匿在大盾重步之后的弓手抛射出第一道箭雨,而与之相对的是冀州军也向凉**对还击,箭雨在空中对撞,而步卒们则奔跑起来,纷纷握着兵器发出怒吼,互相冲向敌阵!

    大战,开始了!

    “传令碎石炮,准备扎下,向……”马越的话还没说完,凉国的碎石炮与弩机为了应对野战的机动性,在战车下设有轮子,但在射击时便要扎在地上,这样才能保证射击的精度。就在此时,一员骑军奔驰而来,马越定睛一看竟是后军将军,负责统领覆甲军的马超!

    “叔父,这仗打不了,侄儿不敢扰乱军心,只是只身前来。”马超拱手着手翻身下马,在马越战车之下小声说道:“从我军冲锋开始,西山下便奔出无数贼人,眼下已成环围之势,方才打出旗号,是黑山军。”

    马越顿时大惊失色,公孙瓒口口声声要与自己布阵对决,却不想竟找来援军,登高回望,自西山之下一道细细的黑线绵延数里……他们被包围了!

    “传令碎石炮,掉头向后扎下,抽两翼骑兵各半,回护后军……传令前军关云长,与公孙瓒一战全权交付于他,三万对三万!”尽管因一时疏忽陷入包围,马越却并不惊慌,咬牙当机立断道:“后面不必担心,让马某亲自来对付这些无胆匪类!”

第二十六章 乱中取胜

    “杀戮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马超曾经这样向他的叔父,马越问询着。

    这个世上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但唯有杀戮,是必须要理由的,很多理由。

    否则人们很难洗尽心头的愧疚。

    整个战场乱成一锅粥,凉国兵马在接战的过程当中分裂成前后两部,这对一支兵马而言简直是难上加难。哪怕早上半柱香的时间,凉国最精锐的汉子还能够在瞬息之间完成变阵,但问题出在两方人马接战,短暂的时间中正是士卒头脑混乱的当口上,人人目视前方还怎么去看身后的旌旗,人人厮杀呐喊还如何听清身后喧天的锣鼓?

    哪怕是天下最精锐的职业武卒,凉国的兵马也不能免俗。

    就算关羽是久经战阵,天下少有的军中宿将,在这一刻也不免气急败坏地一拳砸向大纛。

    只是分裂军阵的瞬间,关羽便看到前锋战线的摇摇欲坠。士卒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身后被敌军围堵,但他们不清不楚的知道一件事倒还不如让他们知道己方被包围的现实……他们只知道有近半的袍泽在两军接战的时候撤下去了!

    如果不是他们信任自己的君王,如果不是此时此刻坐镇中军的是带领他们从积贫积弱走到横行天下的马越,这场仗只怕不用打便已经输了!

    所幸,这些见惯了厮杀的汉子还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凉王总归是不会坑害自己士卒的。

    关羽奔马直冲前方盾线,高声呼和着士卒顶住敌军的进攻,指挥两翼骑军向后撤下,以强势的重步卒长矛与巨盾硬扛住敌军的进攻。与关羽同时冲到前线的,还有前军的校尉王双、关平等人,纷纷驾驭战马擎着兵器冲至第一线战场上稳定军心。

    关羽深知这是非常艰难的一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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