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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沧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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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鲜血。性智急忙扶住他,在他后心度入真气,一迭声自责道:“怪我,怪 
我,这话说得太过。” 
陆渐回过气来,苦笑道:“不怪大师,只怪我痴心妄想,竟想破解《黑天 
书》。”性智正色道:“《黑天书》确然能破,天下本有一门武功,就是它的克 
星。” 
“什么武功?”陆渐又是一喜,嗓子发起抖来。性智盯着他双眼,神色肃 
穆,一字一句道:“你可曾听说过‘大金刚神力’么?” 
陆渐心头咯瞪一下,愣在当地,出了一会儿神,方才迟疑道:“鱼和尚 
大师显示过‘大金刚神力’,但他却未说过能破《黑天书》。” 
性智摇头道:“这是西城劫奴告知老钠的,或许鱼和尚身怀宝物而不 
自知。” 
陆渐心跳变快,寻思:“鱼和尚大师确实不知(黑天书》的许多内情,再 
说,大金刚神力若无绝大神通,又怎能封住‘三垣帝脉’?”想到此间,不觉 
释然。 
性智始终瞧着陆渐,见他面露喜色,便道:“陆檀越,鱼和尚坐化之前, 
你始终与他在一块儿?”陆渐点了点头,性智又道:“那么他可曾与你提过 
“大金刚神力’?” 
“提过。”陆渐道:“他还传了我十六种身相。” 
“十六种身相。”性智奇道,“不是三十二身相么?”陆渐摇头道:“当时 
情势险恶,大师来不及传我其他身相。” 
性智哦了一声,忽又道:“那十六身相你可记得?”陆渐道:“记得。”性 
智道:“那你使给我瞧瞧,老袖参详参详,看这其中有何高明之处,为何能 
够破解黑天书?” 
“大师见谅。”陆渐苦笑道,“我伤得厉害,无法借力变相。”性智脸上闪 
过一丝阴霎,沉默片时,忽而笑道:“不妨,不妨,你画在纸上也成。”兴冲冲 
摊开一张宣纸,笔蘸浓墨,递在陆渐手上。 
陆渐胸无块垒,见性智一番好心,当即不疑有他,便在纸上画将起来。 
谁知他出身寒微,从没学过绘画,对丹青之道一窍不通,心有所思,落笔时 
却大大走样,人头画得像只烧饼,眼睛就如烧饼上两粒芝麻,四肢犹如木 
柴棍儿,长短参差,纠缠一起,分不出手脚来。 
一卜六相画完,陆渐已是满头大汗。性智郑重接过,凝神瞧了半晌,怎 
么也瞧不出所以然来,不由露出狐疑之色,瞥了陆渐一眼,说道:“陆檀越, 
这真是一十六相么?” 
陆渐道:“是啊。”性智嘿了一声,蓦地放下那张鬼画符,嘻嘻笑道:“老 
钠却忘了,檀越渴了么,待我泡杯茶去。”言讫匆匆出门,捧入一杯茶水,笑 
道:“庙小和尚穷,粗茶一杯,慎莫见笑。” 
陆渐画了这一通,犹似与人打了一架,身心俱疲,口中干渴,于是捧茶 
便喝,但觉茶水浓酽;辨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出身贫寒,喝茶素来不辨浓 
淡,解渴便好,当下一气喝干。不料方才放下茶盅,便觉一阵晕眩,抬眼望 
去,眼前朦朦胧胧,天眩地转,性智笑眯眯的,注视自己。 
陆渐隐觉不对,欲要询问,眼皮却慢慢沉重起来,蓦地向左一歪,失了 
知觉。 
天生塔
       迷糊间,鼻间传来草药香气,耳边人语切一切,字字入耳。陆渐神智略 
清,张眼望去,四周昏黑,石壁森森,泛着品亮水光,石缝里爬出苍黄苔辞, 
浓重的湿气环绕身周,丝丝缕缕,渗入肌肤,直冷透心脾,不由打了个哆 
嗦。颤抖之际,忽觉身有重物,定眼一瞧,身上竟然带有极沉重的铁枷。 
陆渐又惊又怒,却不知究竞发生何事,定神细听,那人声甚是耳熟,正 
是性智,声调压抑中藏有儿分恼怒:“……都在这里了,你还要怎的?” 
忽听另有人哼了一声,道:“这就是十六相?你不怕襄读佛祖么?”声音 
温和中透着几分威严,俨然便是性觉。 
陆渐心中迷惑极了,再听时,却听性智呸了一声,悻悻道:“你少跟老 
子淡什么佛啊祖的?老子不信这个。”性觉道:“罪过罪过,当心佛祖降罪, 
扣你今年的香火钱。”性智哈哈笑道:“你想扣了我的香火钱,去后山养李 
寡妇吗?”性觉嗓音陡沉,喝道:“少与我说嘴,当心下阿鼻地狱。”性智冷哼 
道:“要下地狱,你也在我前面。” 
陆渐听得心神振荡,几乎怀疑身在梦里,这两名“高僧”的对答,哪有 
半点出家人的日吻?惊骇间,只听性觉沉声道:“这幅画乱七八糟,谁也瞧 
不明白,这小子底打什么哑一迷?”性智道:“他就在里面,一问便知。” 
性觉冷笑一声,道:“这小子面相老实,其实滑头得很。明明会大金刚 
神力,却装得病恹恹的,以为我瞧不出来,明明会二十二相,却说只会十六 
相;让他画一十六相,他又装疯卖傻,画出这么一幅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性智沉默半晌,迟疑道:“性觉,当年鱼和尚也救过你我性命,并传了 
性字辈‘镇魔六绝’,对咱们也算有恩,这样对待他的传入,是否过了些。” 
“说你没见识,你还不认。”性觉森然道,“倘若你我会‘大金刚神力’, 
又何须他鱼和尚救命?至于什么‘镇魔六绝’,不过是‘大金刚神力’的皮毛 
罢了。哼。想来便可恨,这金刚一派好端端的神通,偏要一脉单传。再说了, 
即便要传,也该传给你我,那鱼和尚偏又有眼无珠,传给不能那小贼,结果 
自作自受,栽在那小贼手里……” 
性智呵呵一笑,说道:“我一见那小贼,就知道不是东西。鱼和尚却把 
他当块宝,真是愚蠢之至……”陆渐听到这里,委实忍耐不住,蓦地喝道: 
“胡说八道。” 
话音方落,便听嘎吱一声,石壁掀开一线,性觉、性智手持烛火,踱了 
进来。性智笑眯眯的,双眼如两条细缝,闪烁光芒。性觉却是宝相庄严,合 
十道:“陆檀越醒了么?” 
陆渐见他还在装模作样,心中怒不可遏,阵了一口,只恨伤后不能及 
远,只啤到性觉脚前。性觉微微一笑,悠悠叹道:“真人面前不打证语,事己 
至此,陆植越也当明白老袖的意思,只需你乖乖说出‘大金刚神力’的秘 
诀,老袖担保,立马放你出去。” 
陆渐心中一股怒气如火焰升腾,身子滚热,似要爆炸开来,闻声呸了 
一声,高叫道:“别说我不会‘大金刚神力’,即便会了,你也休想知道半 
字。” 
性觉摇了摇头,笑道:“檀越还与老钠打证语么?你若不会大金刚神 
力,又怎能先震飞心缘等人的棍棒,再封住他们的奇经?”这件事陆渐也是 
百思莫解,此时见问,不觉瞠目结舌。 
性觉注视着他,自觉得计,面上露出笑意,温言道:“檀越但请三思。我 
佛普度众生,大金刚神力既是佛门大法,就当不分内外亲疏,传给芸芸众 
生。鱼和尚挟技自珍,大违佛理……” 
陆渐心中有气,冷冷道:“你二人使用奸计,将我锁在这里,又符合哪 
一条佛理了?”性觉笑笑,淡然道:“原本老衲也不想如何,怪只怪施主太过 
固执,处处隐瞒,不肯吐露神通秘诀,老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檀越放心, 
鱼和尚对本座有恩,本座绝不伤害檀越,只是请植越说出秘诀……”陆渐 
截口道:“我若不说呢。” 
性觉叹了口气,一字字道:“那说不得,还请檀越常住本寺。十年不说, 
就住十年,一百年不说,就住一百年好了。”说罢一拂袖袍,与性智双双退 
出,合上石门。 
陆渐怒极,大叫一声,欲要挣到门前,不料四肢骤紧,前进不得。他这 
才发觉,四肢铁枷连着粗大铁链,牢牢钉在身后石壁上,别说他“天劫”缠 
身,病弱不堪,即便康健如初,也休想脱身。想是性觉、性智对他琢磨不透, 
怕他当真身具佛门神力,故而特意用这铁链捆锁。 
如此一来,陆渐更是逃脱无望,唯有张口大骂,可惜从小他便不会骂 
人,骂来骂去,无非“贼和尚,臭和尚、狗和尚……”骂了一阵,胸口闷痛难 
当,不觉身子乏力,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去几时几刻,忽听嘎吱门响。陆渐张眼望去,石门敞开一道 
缝隙,性智手捧托盘,笑嘻嘻钻将进来,托盘里几只大碗,有饭有菜,还有 
一壶素酒,性智笑道:“陆檀越,想得如何?” 
陆渐闭了眼,懒得理会,性智却自顾自笑道:“陆檀越,你可别怪贫僧, 
捉你关你,都是性觉的意思。这厮看起来慈眉善眼,其实一肚皮花花肠子。 
他和贫僧有句暗号,若说‘务必洽好某人’,那就是让贫僧下药、留下来人 
的意思。贫僧虽也不愿,却恨身为寺众,不敢违背住持,故此得罪之处,还 
望檀越谅解。”说罢郑而重之,合十作揖。 
这和尚方才还与性觉狼狈为奸,一转眼尽说性觉坏话,陆渐初时将信 
将疑,然而吃一堑长一智,凝神默想,便猜到这和尚欲借低毁性觉,骗取自 
身好感,而其根本之意,仍在“大金刚神力”,不由心生鄙夷,冷笑不语。 
性智见他神情,便知计谋不授,心中大失所望,面上却不流露,心道来 
日方长,嘿嘿一笑,正要退出石室,蓦然间,一股劲风从后袭来,直奔他背 
心要害。 
性智吃了一惊,略略侧身,避过要害,肩脾中了一。下,剧痛入脑,身子 
平平向前跌出丈余,几乎撞在陆渐身上。陆渐举目望去。石室门前人影骤 
晃,闪进一人,黑衣蒙面,蒙面巾下,一双眼睛精芒倏忽。 
性智口角沁血,怒喝一声,身子扭转,呼地一掌击向来人。那人左手一 
招,拆开来掌,右拳直直送出,性智只觉拳风有异,沉掌封堵,拳掌相交,性 
智面色惨变,瞪着来人,吃吃道:“你,你……”话音未落,便身不由主,瞪P 
瞪连退三步,背脊抵着墙壁,骨骼犹如炒豆;啪作响。蒙面人嘿的吐气开 
声,拳掌再送,性智一口血如箭喷出,身软如泥,贴着墙壁滑了下去。 
变起仓促,陆渐未知福祸,正觉忐忑,忽见那蒙面人俯身从性智身上 
解下钥匙,大步走来,打开铁枷,将陆渐负在背上,奔出石室。 
夜色已深,月光透窗,隐约照见一捆捆药材,原来石室之外,却是药师 
院的药材库房,无怪陆渐时时嗅到草药气息。他不由暗暗愤怒:‘·药材是救 
人之物,谁知药材之后,竟是陷害他人的牢房,这性觉、性智,真是可恶已 
极……” 
他心中思忖,那蒙面人却足下不停,奔出库房。陆渐忍不住道:“足下 
是谁?”那人嘘了一声,示意陆渐噪声。 
陆渐游目四顾,但见禅房参差,黑沉沉不知终始,也不觉心中惴惴,再 
无多言。那人背着他在寺宇间曲折穿梭,殊无停顿,俨然对寺中地形十分 
熟悉。不一时,便越过寺墙,奔了约莫数十里,爬F。一处高坡,才放下陆渐, 
双手撑地,急剧咳嗽起来,背脊颤抖不已,十指深深陷入泥里。 
陆渐一愣,问道:“你还好么?”那人摆摆手,四肢着地,爬到一棵大树 
下,靠着树干慢慢坐定,重重喘息两声,伸出一手,扯下面巾。 
借着朦胧月色,陆渐看清那人容貌,心头一震,失声叫道:“性海大 
师。” 
那蒙面人正是性海,闻言露出慈蔼之色,悠悠叹道:“本寺不幸,藏垢 
纳污,累檀越受苦了。”陆渐惊喜不胜,感动非常,合十道:“大师拯救之恩, 
陆渐生受了。”性海摇摇头,说道:“性觉、性智与我同门,他们作孽,贫僧救 
人,功过相抵,何谈恩惠?”说罢又是一阵咳嗽。 
陆渐见他咳得辛苦,忍不住道:“大师病了么?”性海叹道:“老毛病 
了。”陆渐点点头,又想一想,问道:“那位,那位性智怎么样了?”性海道: 
“他受我一击,三月内绝难动武,只不过方才被他瞧出我的武功,倒是有些 
麻烦。” 
陆渐恍然道:“大师方才用的本门武功?” 
“不是。”性海摇头道,“性智人虽不堪,武功却不含糊,若以本门武学 
相搏,贫僧未必稳胜,贫僧方才所用武功,檀越原也会的。” 
性海谦了两句,将错误相态一一使出,其中果然谬误百出。陆渐熟悉 
前面一十六相,当即一一指正。却见性海变相之时,举手抬足,劲力奔腾, 
陆渐瞧了一会儿,不由恍然,敢情即便相态有误,性海照此习练,依然练成 
了一身神通,只不过神通增长一分,体内内伤也随之增长一分,二者共生 
共长,终于积重难返了。 
不一时,性海变到“雄猪相”,这一相以左脚勾盘右边小腿,左手环腰, 
右手摸腹,身子前倾,性海却恰好使得相反,右脚勾缠左腿,右手摸腹,身 
子不向前倾,反而微微后仰。 
陆渐瞧了,正想指正,忽见性海身后长草一动,悄没声息,钻出一个人 
来。陆渐大吃一惊,定一定神,看清来人正是那聋哑和尚,不由惊喜叫道: 
“大师。” 
性海只当是叫自己,愣了愣,问道:“檀越有何话说。”陆渐方要说出, 
忽见聋哑和尚扭转身形,做出一个姿势,俨然就是“雄猪相”,相态变化,半 
点不差。陆渐吓了一跳,瞪着聋哑和尚,目定口呆。 
性海见陆渐面色古怪,死死盯着自己,不觉奇怪,低头看看自己,并无 
异样。性海略一沉吟,蓦地转头望去,不料聋哑和尚随他扭头,相态不变, 
身子如一片枯叶,随风飘荡,横移数尺,转到性海身后。性海一无所见,复 
又回头,聋哑和尚随他问头,身形再转,仍是在他视线之外。 
性海迷惑起来,盯视陆渐道:“檀越瞧什么?”陆渐也是一头雾水,方欲 
张口,忽又见聋哑和尚伸出一手,冲他连连摇摆。陆渐心中大奇:“他一贯 
呆滞,这会儿怎么不糊涂了?他这手势,却不是叫我噪声么?”心想聋哑和 
尚如此作为,必有道理,当下闭口不言。 
性海注视陆渐许久,见他面色忽而惊奇,忽而迷惑,忽而又有会于心, 
性海不胜惊讶,忍不住又瞧身后两眼,仍无所见,才放下心来,说道:“檀越 
留心了,且看贫僧这一相如何?” 
陆渐闻声,如梦方苏,但见性海变化出一个“大自在相”,其左手却举 
得太高,右手垂得太低,双腿蜷得太过,头颅则抬得太高,总之错误不少。 
而就在他变相之时,聋哑和尚亦随之变化,所变相态,与当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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