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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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脸上那浓浓的好奇,唐爱华半生都没有忘记。
毕月也自始至终没忘记,她的唐总,这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第一次细聊时脸上露出的羞赧。
“我想让恩师能专心做学术研究。
让他各国走走,多研究国外建筑物的施工专业化。
看看中国建筑业和发达国家比较起来,我们能有哪些方面尽快追赶上,把技术学成带回国。
都说结构师奋斗一辈子也不如地产老板,但我还是希望祖国能多出几个国际建筑师。”
唐爱华说到这一顿,恰巧老者杜工程师回来了,他一脸崇拜喃喃道:“我的恩师是有这个才能的。”
毕月明白了。
不会做人、自大自负,在领导面前不得烟抽的老杜,连出国深造的机会都没有,得自费。
唐爱华要赚钱供老人读书。
掏出纸笔,毕月写了个数字,将本子推给唐爱华:
“就冲你刚才那番话,我打算盲目的信你一次。试用期一个月,后面数字是年薪,可提前支配。
另外,你的发展前景,我们来憧憬一下。
小唐,也许几年后,最起码省会城市会有你亲手盖起的建筑物。”
唐爱华震惊的和毕月对视。
他以为这个要开宾馆的女老板,干完这个,他的聘用期也就结束了。
毕月看清了唐爱华眼中的不可置信,她莞尔一笑道:
“我的心有多大,你施展才华的舞台才能有多大。跟一个心大的老板,你才会有前途。我可是连家人都没告诉,保密。”
唐爱华哑然失笑地点点头。
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他忽然也想盲目的相信眼前这个太过年轻的女人。
再次伸出手时,唐爱华叫人的时候低下了头:“毕总,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刚坐稳当的杜工程师拧眉愣住了。
他的学生他了解,踏实,稳扎稳打的性格。今天来这里,他其实没报多大希望。却没想到,短短几句话就成定局了。
老者端起酒杯,叹了口气,示意毕月。
毕月端起茶杯微点了下头:
“以茶代酒,见谅。”
……
中国酒局文化就是这样,一场酒能喝三五个小时,说的一百句话里有十句正经有用的,那都算效率高的。
美其名曰,沟通感情。
可这沟通吧,哪怕是抱有目的性的,你得沉浸其中才能得点儿趣味。
难为毕月一个孕妇滴酒不沾,看着一桌子老爷们喝的越来越压不住嗓门,讲着最近又见到谁了,她时不时还得举杯,说些她都认为肉麻没用的奉承话。
奇怪的是,酒后的人是真爱听这个。
毕月跟唐爱华敲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又说了些工程上的其他事情后,她就开始扮演微笑使者。
得陪着啊,混交情混脸熟,待会儿还得买单充冤大头。
另外,她还不由自主地眼神跟随王建安,有点儿看守的意思。
怕啊,怕王建安出门上厕所出点儿啥“意外。”
正所谓出轨不要紧,被撞上才可怕。
毕月一边微笑着,一边时不时开小差想象着:
如果刚才不是她遇见,是王建安碰到了,或是一会儿出啥意外发现了,打的不可开交了……
这圈子真不大,光速传播。
完了。那这个挺实诚的姐夫,婚姻毁了,明天再一轰声,即便他不是过错方,京都城也呆不下了。
……
买单时,毕月问服务员:“303什么时候结账的?”
服务员一头雾水:“303的客人没结账啊。”
“不是,之前那两人……”
“噢,女士,你是说楚总?”
毕月赶紧回头看向在门口送客的王建安。
“那您是?”
“我是她弟妹。”
服务员不但松了口气,还多了句嘴,以为要替对方买单呢:
“早在两个半小时之前就离开了。楚总也打听您这个包房了。”
……
红色夏利穿梭在街头巷尾的霓虹灯里。
毕月的心里很复杂。
复杂到开车送王建安回家时,看着后视镜里喝多的人,莫名的替王建安心绪不平静。
复杂到听到王建安喝多絮絮叨叨的话,她一时都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弟妹,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人你不能得罪。呵呵,不过我就这点能力,叫来的都是小处长啊,部门小主任,跟我差不多级别的。”
复杂到望着蹲在她面前要给她洗脚的楚亦锋,咽下了嘴边:“你家出个不正经的。”
她想:或许,楚亦清自己就能作的重磅炸弹炸开了。
那叫老天开眼。
只是不知道炸开那天,对那个实诚的姐夫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
王建安一身酒气地晃悠进屋。
他忘了昨天之前还跟楚亦清置气,一脸笑呵呵地凑到楚亦清跟前嗅了嗅:“你也喝了?唔,媳妇挣俩钱不易。”
说完,楚亦清还没反应呢,他心里先软和的一塌煳涂。
也不等人回答,从后面一把环住了楚亦清,满脸笑容地看着镜子里两人的模样,他怎么瞧,怎么觉得他们两口子好般配。
看完后抢过楚亦清手中的玻璃瓶:
“这不是你擦脚丫子我擦脸的油吗?你喝傻了,嘿嘿。”
楚亦清愣神的状态被打断,赶紧低头道:“啊,拿错了。”
“来,拿错不要紧,哥给你擦干净了。瞧我媳妇这脸嫩的,跟鸡蛋清似的,难怪叫小清。”
摸啊,手指蹭楚亦清的脸啊,最后王建安干脆舔了起来。
在唇要被堵住时,楚亦清赶紧含煳问道:
“在哪喝的?包房号?”
“兆龙,323。”
“唔……”
这一次,楚亦清任由王建安上下其手了,甚至还很配合的回搂住。
而另一个家庭……
瘦弱的李春兰站在女儿房间的门口,她望着汪海洋的背影。
呵,他是个警察,却不知道他看外面的夜色有多久,她就盯了他多久。
他一定又在想那个女人了。
不是刚见完面吗?又想得慌了?
汪海洋,一次次跟踪,你真没让我失望。
你是不是觉得无论你怎么伤害我,为了女儿,我也能活下去?
李春兰挂着淡然的笑,却在转身间泪流满面。
他心里有个影子,她十年陪伴的时间只是个名字。
她甚至劝过自己,女儿有个有能力的爸爸,才能改变生活,要向生活低头的。
可孩子,妈妈对不起。
一次又一次,大半年他们见了二十七次,还有她没发觉的那段时间,她咽不下这口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五八章 你有病啊?(二合一)
楚亦锋手刚撩水面,毕月本能的脚趾头一缩。
他低着头抿抿唇,毕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以后等你生完孩子,就是能喝那天也别放量喝酒。
甭管多大的官、多大的买卖,你都记住了,能喝三瓶就说自个儿一瓶倒,能喝五瓶两三瓶就要装醉。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了自然也就不拼你了。听见没?”
楚亦锋是根据男人心态给毕月分析的。
毕月既然想走这条路,那免不了沟通维持关系。他作为她的男人,能容忍她少不了的跟异性谈人生、谈理想、谈棉花,还得源于目前很相信她。
但再怎么相信,也绝对不能拿酒沟通。
毕月卡巴下眼睛:“你就是这么躲酒的?”
楚亦锋仰头看毕月,一副理所当然样儿:
“我用躲吗?我本来就不能喝。部队那地方喝酒人。喝白酒用茶缸子,喝啤酒对瓶吹。瞧着都肝颤。我要那么喝一回,连续两三天不在状态。喝多那味儿我也受不了,能把自个儿熏吐了。”
傲娇。
毕月眼中有了笑意,想起刘大鹏在赵家屯说:我兄弟就是喝酒怂。来这,舅姥爷你一顿能放倒他三回。
“大家都知道?”
楚亦锋回望毕月,笑了,手撩水花给毕月搓上了脚,毕月都没发觉:
“嗯,不能喝美名扬。”
低头间,憋回了他以前也这么警告他姐,他姐没听天天醉的话。
不提他姐,扫兴。
那位可真是纵横酒场七八年,杀敌三千喝哭若千,现在谁也管不了。不像毕月一张白纸还有可塑性。
屋里气氛莫名温馨,以至于毕成推门进来还尴尬了几秒。
楚亦锋不紧不慢的给毕月擦完脚,拍了拍毕成结实的肩膀端脚盆出去了。
毕月收敛了刚才情不自禁的笑意:“怎么了?”
“姐,郊区卫校的负责人刚才来电话了。啧,太黑了,没比租市区的低多少,那地儿还那么偏。”
“多多少?”
“多两千。”毕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皱眉头继续道:
“我咋觉得是那人想贪这钱呢?校区都搬地方了,空着也是空着。妈的,抬价。
再说了,姐啊,咱是不是太那啥了?
远的不说,就小叔盖临时工房前,据说都是让大家伙住帐篷,有的直接睡露天地。
现在天又不冷,同行都那么干。天天国际比咱资本雄厚的多吧?听说也那样,大冬天给那些工人再赶走。都那样,能省不少。”
毕月舔了舔唇,思索了一下摇头道:
“这钱不能省。
像钢筋作业棚、配电房,水泥仓库这一堆盖完了,我怕入秋前,施工生活区还没来得及盖完。
白天累一天晚上躺冰凉的地上?到时候不得受冻?
你答应下来,但是得跟那卫校签个合同,随时延长租用期,不能涨价。”
毕成不太赞同,说一堆都没劝明白?
“姐,我算了,你这一好心,没人领情得多花一万。
咱从卫校给他们拉工地,还得给他们配大客车,车再旧也是钱,司机呢?工资不得多开点儿?
你都当小钱,加一起就多了。
最关键是没人知道你干这好事儿。
咱又不是没良心,他们出门打工本来就会吃苦。
比咱有实力的老板都这么干,这钱花的,我觉得冤枉。”
毕月压抑着想轰走人的情绪,咽下了让你怎么整就怎么整,她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大成,我懂你的意思。但咱不能压榨这些穷苦人。”
发现大弟弟要解释,毕月挥手叫停:
“你听我说完。
别的老板?业绩要向他们看齐,但其他,我们有我们的管理方式。
手对上紧一些,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费,从哪省不出?
我也不需要别人领情,我就知道对他们尽可能厚道一些,那都是十里八乡扑奔咱毕家来的。
他们有个像样的居所不受冻,也许能提高效率,我更能睡踏实觉。”
窗户外的毕铁刚听的连连点头,老大欣慰了。
他最舍不得那些钱,可此刻听了这些,却觉得比闺女考第一还舒坦。
等毕成出来时,毕铁刚对着毕成就卷了一脚。卷的毕成一挺腰莫名其妙。
他这一暑假学的,他认为作为老板,必须要节省一切资源将利益扩大到最大。
谁不想做好人?在做好人的基础上差不多点儿就行了,那是理智的,那才能赚钱,他有错吗?
毕成苦恼的问楚亦锋:“对不对?”
楚亦锋慢条斯理的打开公文包。
在他看来都对,什么境况干什么样的事罢了。
一语双关回道:“是该以人为本,就是你姐手里钱少。”
不过倒是心里对毕月向善的人性,更有了再上一层楼的认识。
钱这个东西,让人多花点儿,让人少挣点儿,这两样听起来微不足道,做起来难。因为对手是自私的人性。
……
毕月踹掉毛巾被坐起身,热、燥,这是咋的了?
白天走多了累着了?累的找不到睡姿?怎么睡不着呢?
她找件长袖衬衣披在睡裙外面,推开了房门。
小院儿很静,静到后园子也不知道是啥虫子,叫唤声听个一清二楚。
她一侧头又忽然愣住,微眯眼上前几步望着客厅的方向。
现在得有凌晨两点了吧?这人怎么没睡觉?
一杯牛奶放在了桌边。
楚亦锋疑惑的回头,懊恼地拍拍额头:“我居然没听到动静。”
“你很忙?”
“你哪不舒服?”
俩人异口同声完又对视道:
“睡不着。”
“还行。”
楚亦锋彻底失笑,被这杯牛奶暖大发了,拿起杯一口干,看的毕月直皱眉,不烫吗?
而对方喝完一抹嘴,伸了个懒腰,在收回伸懒腰姿势时,眼神斜睨了眼身旁倩影,大掌对着毕月的屁股轻拍了下:
“走,咱们都睡,睡不着也得睡。”
毕月脸色微红了往外走,能感觉到身后的楚亦锋一直在看她。
心里好像有个东西在作祟,感觉怎么走路姿势都不对。
“月月?”
“嗯?”
楚亦清望着粉红的俏脸,眼中满是柔情:“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才向前一步,给我泡牛奶,大晚上睡不着。
“啊?”毕月微张着嘴:“我明早给你煮面条。”
楚亦锋笑了笑:“好,我等着,你可千万别睡懒觉。”
……
这边俩人在月亮最圆的时间段沟通了几句后,闹失眠闹失落的都沾枕头就着。
可有一个人,却翻来覆去咬着手指,夜深深,无法入睡。
楚亦清两手揉着太阳穴,轻踹了一脚打唿噜的王建安。
看着王建安咕哝了一声将脸转向另一侧了,她干脆心烦意乱的下了床。
夜晚的风吹拂楚亦清的紫色睡裙,她站在窗口闭着眼眸,想让自己尽量能够理智分析。
汪海洋在离开时问她:“会不会有麻烦?”
她当时毫不犹豫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