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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天下春秋-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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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波,见她低垂着头,叹了口气,道:“展如之事,宜暂缓之,没的被这些烦恼事搅坏了各位宴饮之乐。”
    齐平公在一旁忍不住道:“寡人知道封儿向来待展如甚厚,视若亲人,家人来往不拘,但这展如三番数次要加害封儿,总令寡人大惑不解。”鲍兴问道:“莫非是有人指使?”众人心中暗惊,寻思这指使之人,说不好就是田氏。
    田盘忙喝道:“这个展如十分可恶,只怕是越国的奸细也未可知。”鲍琴道:“听说颜不疑杀了展如全家,颜不疑是越王之子,展如怎肯效越国?”田盘冷笑道:“谁知道当日是否颜不疑与展如串通好了,行苦肉之计,以对付龙伯?”伍封摇头道:“越人不必用此方法来对付我,再说展如也决非弃家小性命不顾的人。”问道:“展如,胜大哥是不是你杀的?”展如默然点头。
    众人七嘴八舌说话,展如却低着头,沉默不语。这时旋波上来,向伍封叩头,泣道:“波儿求龙伯放过展如,我夫妇从此离开齐国,隐居山中,终身不出。”伍封叹道:“其实我并不想杀他,但因他之故,我等多历艰苦,属下铁卫也丧于海上,胜大哥也死于他手上,如果我不加以惩治,怎对得住死去的胜大哥和下属?”旋波放声大哭,道:“这事都怪波儿不好,若非我藏他于帐中,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龙伯要杀,便将波儿一起杀了。”楚月儿本想劝伍封放了展如,但毕竟有人因展如而死,也觉得左右为难。
    展如忍不住道:“展某本就该死,龙伯要杀就杀,波儿不必求他。”楚月儿摇头道:“当日展爷在绛都、成周之时,我们何等亲善快乐?本来好好的,怎会如此?”鲍兴道:“肯定是有人许以重酬,这家伙才会如此而为。当日展如在海上加害,本就是有人指使……”,田盘不悦道:“早说过这是田逆和田豹所为,纯属误会,鲍将军怎么还提此事?”展如哼了一声,道:“要杀龙伯,只是展某自己的想法,倒不干他人之事。”
    伍封愕然道:“这就奇了,在下自问并无得罪展兄之处啊?”展如嘴唇动了动,欲说又止,眼睛却向旋波看过去。伍封心道:“这事竟与波儿有关?”姬克见展如眼光有异,想起姬非之事,恍然道:“难道展如是因其妻旋波之故,乃下毒手?嗯,旋波本是越人派到吴国的奸细,或者越人让她投奔龙伯,寻机加害。”郑声公点头道:“此事大有可能。”
    旋波连忙摇头,展如忍不住大声道:“非也非也,我杀龙伯,纯是自己的事,只因我不杀龙伯,波儿便始终不能全心待我!”楚月儿恍然道:“原来如此。”伍封却不解道:“这是何道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惠王笑道:“寡人也明白了。是否旋波虽嫁展如,心中喜欢的却是龙伯?展如因嫉妒而生恨,才会对龙伯有加害之心?”众人不住点头。
    伍封颇为尴尬,向旋波看去。只见旋波脸上红晕上来,垂下头去。伍封心道:“怪不得小阳说起旋波时,总是话里有话,原来他也看出来。”叹道:“在下心中始识视波儿为兄嫂一类,展兄这纯属误会。”
    旋波缓缓摇头道:“展如倒也不是误会。波儿的确是喜欢龙伯,可惜身份低微,配不上龙伯这样的英雄。只是料不到展如会因此对龙伯有加害之心,这些事全因波儿而起,不能全怪展如,只盼龙伯能看着波儿面上,不再恨他。”说完轻哼一声,软绵绵倒在展如身上。
    展如大叫一声,楚月儿见情况不对,忙上前将旋波扶起来,只见地上一滩鲜血,原来她说话之时,悄悄用短匕刺入腹中,此刻已经气绝而亡。楚月儿垂泪道:“波儿,你何必如此?”周围众人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伍封心中伤痛,上前将展如的穴道解开,道:“展兄,波儿以死相求,在下便放你走。”展如缓缓坐起来,俯在旋波身上放声大哭道:“波儿,你这几天总说要与我离营远去,隐居山中,我早该听你的话的。”哭着哭着也倒了下去,原来他袖中也暗藏着一只利矢,自刺入胸而亡。
    伍封不禁垂泪道:“唉,这是何苦!日后我见了姊姊,如何解释?”楚月儿让人将二人尸体收走,众人见好端端的庆功宴会,被这么一搞,弄得十分无趣,齐齐摇头,郑声公等人何曾在意旋波和展如之死,见气氛不好,忙举爵往楚惠王处去相贺,身边众人呼喝热闹,片刻后便将旋波和展如之事抛在脑后。
    伍封心情颇差,举爵痛饮,直至大醉,旋波和展如的后事自由楚月儿安排不提。
    次日快午时伍封才起身,用过早饭出了寝帐,见齐平公、姬介、盘丁、鲍琴早在大帐相候,惭愧道:“在下贪睡,累国君和各位久候了。”齐平公笑道:“无妨。寡人等也是才来。嗯,晋、宋、卫三国已经派了使者来,一早就等候着了。”伍封笑道:“让他们多等等。”
    这是战后必然的事,依其时之例,战败之国自然要接受处置,是以派使者来听候处罚。
    盘丁上前道:“龙伯,在下离家已久,如今龙伯大功告成,在下却帮不上手,好生惭愧,便想离去回家,以免族中人久望。”伍封点头道:“太保是一族之长,想必族中许多事都等族长回去处置。”他与齐平公商议了几句,由俘获之中取了铜制金甲和革甲各五十具、铁刀二十口、长矛百条相赠。盘丁大喜,逊谢良久收下。伍封和楚月儿又准备了两车礼物交盘丁带给西施和商壶,下午将盘丁一众人送走回夷洲去。
    送走盘丁后,楚惠王、郑声公、姬克、柳下跖、柳下惠等人都来了,伍封心知大战之后,这几位跑来自然是商议如何平配战果。商议到半夜,方定下协约,大致按伍封的考虑,江淮之地由楚国自取,郑国得宋国二百里之地,中山得卫地百里,越人所侵鲁地交还鲁国,被俘夷人中的四成也归鲁国,燕国得剩余六成夷人俘虏,与齐国再立盟,永为兄弟之国,其余的俘获皆归齐国。其时人力珍贵,鲁、燕虽然未如楚、郑、中山般得地,却各得一万多东夷人,所获未必不如得地。其实伍封早就盘算好了,宋国偿郑二百里,实则有百里之地是以前宋国所侵的郑地,实际所损也只有百里而已,而各国之军除中山外,都有俘获,这些他们也不会上缴,自然是各国自取了。众人都十分高兴。
    伍封将晋、宋、卫使者叫上来,将上述之事说了,道:“晋国虽无地域之损,就请于军中搜金帛战甲六车,以谢我齐、楚、鲁、郑、燕、中山六国联军。”其时晋强,虽然偶败,但也不能因此而让它割地,否则早晚又会被他们起兵取回,届时兵革大起,胜负难料,是以众人商议只要晋国偿些金帛就成了。
    晋使见所偿如此之轻,心中大喜,立刻点头答应,宋、卫二国各有百里实地所损,自然肉痛,可战败之国又能抗辩甚么?何况晋使答应了,二人也只好点头,说是回去禀报,好在百里之地并不算多,条件也不算苛刻。
    三使走后,众人在帐中畅饮,静候消息。天亮时晋、宋、卫三使又来,晋人早准备了六车礼物送来,其余宋卫二国也画好了图简,只等郑、中山派人去交割。郑声公派了游参、柳下跖派了鼓扬到宋、卫去受地,晋、宋、卫三军当日便退军回国,伍封到晋营与赵无恤等人见个面告别,智瑶等人都是面有惭色,匆匆带兵走了。赵无恤留伍封饮酒话别,次日也回国去了。
    一连忙了三日,晋、宋、卫三军已经退得干干净净,郑声公道:“龙伯,寡人等是否也该回国了?”楚惠王笑道:“眼下越人未退,勾践十分悍勇,我们联军势大,暂不可退,否则勾践说不好又另平想法。再说我们各有所得,但齐鲁之境实还未复,我们需留些日子,等勾践退出齐鲁再罢兵不迟。”姬克点头道:“大王言之有理。”郑声公呵呵笑道:“其实寡人也不愿退兵,只是胡姬素来受寡人喜爱,这次没带来,好生牵挂。”齐平公哈哈大笑道:“既是如此,郑伯何不派人去接了胡姬来?”郑声公笑道:“正该如此,反正也没什么仗要打了。”
    正说话时,一个郑卒来禀告道:“游少正派人护送胡姬到营中了,说是擅自而为,大有罪责,请国君责罚。”郑声公大喜道:“这个游参好生机灵!寡人责罚他干什么?这次大仗他立功甚著,回去后寡人要大加封赏!”他匆匆告辞回郑营而去,柳下跖笑道:“游参好生了得,日后必然是仕运亨通!”众人都点头称是。
    柳下跖道:“眼下勾践率越军退守徐州,当如何将他逐回越国老家去?”伍封道:“如今勾践军势已去,然而越人势大,若再有一二月收拾败兵,再从后方补结兵源,势力必会再振,虽不如以前气盛,但有吴越之地,仍是当世大国,不可轻忽。勾践颇重颜面,以他的性子,自不愿大败回国,说不好会来拼死一战。在下的意思,是想请天使赐他为侯伯,全其颜面,让他可以光彩回去。”
    楚惠王皱眉道:“越王败军,不足言勇,仍赐为伯,只怕列国不服。”伍封笑道:“这个侯伯有些讲究,天使可赐之为东方之伯,楚、燕、郑、中山不属东方之国。”田盘道:“这个东方,大抵是指吴越以及泗上诸小国而已,连我齐国也不算东方之国吧?不过外人看起来,以为齐鲁也奉其为伯,似乎于我齐鲁二国面上有损。”柳下惠道:“其实只要平息干戈,我们鲁国便尊越国为伯也无所谓,无非是个虚名而已。”伍封点头道:“正是。”齐平公点头道:“也好,只要越人退回吴越,齐国便尊其为东方之伯,嘿!”
    姬介道:“晚辈离开成周之时,父王说齐国是姑丈外家之国,诸事要听从姑丈安排,晚辈可便宜行事。既然姑丈这么说,晚辈便去见一见勾践,赐他为东方之伯,请他退兵。”伍封道:“勾践这人颇为性强,未必便退,明日我们联军南下五十里,逼近徐州,以成兵临城下之势,再与勾践说话,事情便易成功。”柳下惠道:“这自然是好,不过兄弟是联军主帅,虽然列国联军集于徐州,但以在下之见,还是先请兄弟去见一见勾践为好。越人新败,伤亡惨重,说不定全军上下大有报仇之心,勾践既重颜面,兄弟便以联军之主帅的身份前往劝说,一来越人脸上有光,败辱稍减,二来以兄弟之声威,方能震住越人的报复之心。”
    众人都不住点头,楚惠王道:“柳下大夫言之有理。”伍封道:“大哥之言正合我意,便这么办。”
    次日联军相并,挥师南下,得胜之军,自然是格外的精神,只见旌旗蔽日,车马如潮,长戈似林,一直逼近徐州城外,这才在徐州城东、西、北三面扎下营寨,各寨相连,人喊马嘶之声不绝,威势惊人。不消说,伍封猜想徐州城内的越军必然是人人惊惧。
    午后伍封带着鲍兴、石朗和十个铁卫到了徐州北门之外,只见城门紧闭,城头越卒如临大敌,附守甚严。鲍兴仰头大声道:“龙伯求见大王,请开城门。”城上一片寂静,过了许久,便见颜不疑在城头出现,他低头看了一阵,只伍封人少,令人将城门开了半面,石圃带了几个士卒出门,请伍封入城。
    伍封带着鲍兴等人入城,石圃让士卒关上城门,这时颜不疑从城头下来,道:“龙伯此来是何用意?”伍封道:“在下来求见大王,商议罢兵议和之事。”颜不疑面露喜色,道:“龙伯愿意议和?”伍封点头道:“正是,双方鏖兵已久,百姓不安,如今冬寒,大军久战不利,正该罢兵。诸般细节,还要与大王商议。”
    颜不疑道:“这个可不巧了,父王自兵败之后,便卧病不起,病势甚重,无法见人。”伍封道:“那么太子鹿郢可在?”越王病了,军中之事自然由太子主理,是以伍封这么问。颜不疑脸色一沉,叹了口气,道:“小鹿受了些伤,也在卧床将养,眼下军务皆由在下打理,议和之事,龙伯与在下说就成了。”
    伍封点了点头,道:“这也好,但大王是贵人,小鹿也毕竟曾是在下弟子,既然他们伤病在卧,在下按礼需去探视一番,再与颜兄商议军务。”颜不疑忙道:“这个……探视颇有些不便。”伍封奇道:“怎么?”
    石圃在一旁插言道:“龙伯有所不知,大王之病本不甚重,但他大败之余,羞于见人,龙伯前往探视,大王必不愿意相见,徒自没趣。太子之伤颇重,早先已服良药,此药服后须昏睡数个时辰,是以不易打搅。”伍封怔了怔,心道:“怎会如此?”
    只好随颜不疑入了城中官署,双方谈及罢兵的事,颜不疑甚是爽快,道:“既是如此,我们数日内便尽数退兵回国,父王之意亦是如此。”伍封连东方之伯之事尚且未说,寻思:“颜不疑答应得甚是容易,但以勾践之性子,怎会如此轻易退兵?”
    伍封随便说了几句,起身告辞,带着鲍兴等人出城回营。田盘和鲍琴问起,伍封将上项事说了说,楚月儿道:“这事极好,只是不大合乎勾践的性子。”伍封点头道:“正是。我看这中间必有缘故,颜不疑这人有些信不过,他的话作不得准,非要听勾践或小鹿亲口说才行。”鲍兴道:“可勾践和小鹿病卧不见人,又怎生好?”伍封微笑摇头道:“勾践是当世枭雄,与他人不同。他大败之余,或会羞于见人,但羞见的只是越人,我去见他,他反会相见,以示越人虽败,斗志犹盛。说小鹿服药昏睡还有可能,说勾践不愿见我则是内有缘故。”楚月儿点头道:“不如我们夜间偷偷入城,探访勾践,看看颜不疑搞什么鬼。”伍封笑道:“月儿之言正合我意,晚上我们便去一趟。”
    晚间天黑之后,伍封和楚月儿装束停当,施飞行之术,悄悄入了徐州城。二人在官署内四下找寻,始终找不到勾践之所在。按理说勾践是很好找的,这人是一国之君,所居之处自然是宫女侍卫成群,火烛如炽之地。
    二人寻觅半天,又在空中俯视良久,在伍封白天曾来的官署后院落身下来。这座官署原是齐国徐州城大夫之所,前署后院,建得也算精致。甫一落地,便听脚步声由前院与后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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