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弯弯-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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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副书记也跟着市长的话道：“是啊，这现在书记不也是强调了稳定是重要的事情嘛，马市长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厄。书记还是要多关心一下我们的马市长。”书记点了点头道：“马市长不简单，只是不能关手机。”哈哈，其他的人笑了。市长也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有点自责。

　　　　马立新这时候想到了到医院去看看那自杀的职工。领导都散去了，只是一个人的自杀也引不起什么大的哄动，那你何必要自己让自己的生命进到一个死胡同里？到了医院，马立新见到走廊上有几个人，可能是自杀职工的家属，马立新一个人走过去，找到医生问了一些情况，知道那人还在抢救。

　　　　马立新从半黑半明的灯光下走了过去，站到那些人的旁边静静的等了一会，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可能是等自己的心淡定一下吧。然后找到一个年纪大点的人，道：“你好，我是政府的人，我是来看看正在抢救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您是他的母亲啊？”

　　　　那老人马立新再看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干枯的脸上已经皱纹四扫，只是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转，旁边一年轻男人大声喊了起来，“政府，政府，现在是什么政府，怎么比国民党的都不如，我大哥要是不在了，我全家就到政府去，看看你们是做什么的。”

　　　　那老人道：“啊关，　你就不要为难领导了，你看看，这晚上，一般的人谁来呢，既然这领导来，说明他还是不错的人，只是我老了，说的话也不值钱了，我只觉得你们这样的话，老百姓的日子可能是过不下去了，你们要想到改一改了。”马立新是作为管理企业的领导来看看自己的职工。

　　　　马立新抑制自己的痛苦心情，道：“我们一定会对他们负责的，您要相信我们的政府，毕竟我们政府里面也还是有为老百姓说话的人，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都是**分子，我这晚上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医院全力抢救职工，还有就是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事情我要好好的调查。”

　　　　马立新说话的时候看到他们都看着自己，这是一种希望，也是一种鞭策，更是一种鼓励，马立新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种动力，又道：“你们先去休息吧，让我等在这里。”那些人道：“领导还是你去休息，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们等在这里，不会走开的，领导事情多，去休息啊。”

　　　　马立新只好先走了，他晚上在书记办公室里，没有说到上午找市长的事情，市长心里应该有数，要是自己说的问题市长重视了，马上进到纸厂里，说不定就没有这事情发生。这次等于马立新的手上又多了市长的是一张人情牌。

　　　　第二天上班，市长果然让秘书过来找马立新，马立新知道市长的意思，一到市长办公室，市长站起来对马立新道：“谢谢你昨天没有在书记面前说到这件事情，坐，我们去吃个饭，边说边谈，你很够意思。”马立新道：“只是我觉得我的感觉很准。所以我才来和你说。”

　　　　市长这时候道：“你还是把你昨天拿来的报告再拿来我看看，可能的话马上去做。”马立新昨天的气恼现在一点都没有了，是什么让自己的报告能引起市长的重视？是一个人的生命，一个自杀之人的生命，可这只是马立新自己知道，除了市长，谁也不再知道了。

　　　　马立新却没有昨天那样的高兴，只是打电话给秘书，让秘书把自己昨天写的报告拿过来，秘书很快的拿来报告，递给马立新，马立新再给市长看，市长很快的看了一眼睛，没有再象昨天一样的仔细，然后把报告给马立新道：“你把这外交给政府和市委，我们签字了，你就马上实施。”

　　　　市长这次的话说得很果断，没有一点含糊和犹豫，马立新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只是这目的很不一般，胜利感没有了，倒是很多的悲哀，纸厂的事情市长和书记都下了决心就好说了，石副厂长说的问题自己听进去了，现在的厂长今天自己也看到了，昨天职工自杀的时候是不是在现场？

　　　　很多时候自己不能直接的问书记和市长，有的事情只能意会，有的事情自己也不能问别人，比如这纸厂的厂长昨天都在那里，自己昨天没有主动，主要是手机关了，现在自己呢，要主动了，马立新马上把电话打给了现在纸厂的厂长，要厂长马上过来。

　　　　过来做什么，马立新想先是稳定他，不要打草惊蛇，要的是一网打尽，所以马立新只想让他好好的把这年关过完，过好，这就是重要的事情，自己喊他来只是问问厂里的事情。

278过年，过年

　　　　纸厂厂长过来的时候，马立新已经写好了对厂里改革的一些具体的措施，到了马立新办公室，马立新本来想很冷淡的对着他，可一想不对啊，你不是要稳住他吗？那就要让他感觉你对他很好，于是马立新站了起来，对厂长道：“辛苦你了，这些天事情很多，都是你一个人忙里忙外。”

　　　　厂长没有想到马市长会说这样的话，很是激动道：“真的是谢谢马市长对我们下面人的关心，我们也都是没有办法了，你说这职工的事情呢，谁会想得到呢，我想等到这年过去，再好好的把厂里的事情整整，也不是说是我一个人的厂子，是职工的厂子。”

　　　　马立新这时候不想多听厂长说这些大话，只想从厂长的口里了解一下厂子里的实际情况，马立新道：“厂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说说吗？”厂长这时候好象有什么苦水可以吐出来样子，对马立新苦笑着道：“资金不足，就让我们寸步难行。”

　　　　“都是钱的问题吗？还有别的困难没有？”马立新想到这厂长和石副厂长所说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说到钱，马立新想上次市政府不是拨了一千万让你们技术改造了吗？只是这话现在不能说，一说的话厂长就会听的出来马立新说的是什么意思哦。马立新道：“我理解你的苦处。你现在还是要振作起来，把工作做好。”

　　　　听到这话，厂长的心里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知道马市长还是对自己不错的，心里真的是轻松很多，他道：“谢谢市长对我们的理解，我一定拿出自己最大的能力为职工着想，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马立新只是宛然一笑，又对他道：“我们晚上把市长喊上一起坐坐，咋样？”

　　　　其实马立新是想知道市长和厂长的关系，没有想到厂长听说要和市长一起坐坐，马上道：“没有问题，我去喊市长，我说的话市长还是要买点面子。”厂长那里知道马立新的意思，再说厂长在市委里，已经对市长肖副书记，还有别的副市长早就已经打通了关节。

　　　　只是市委书记没有联系，马立新呢，厂长早就几次找到他想拉拢，可没有想到的是马立新没有要钱的意思，厂长先是有点担忧，马立新是管企业的主要领导，要是他反对自己的一些事情，市长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时候马立新说要坐坐，很好，厂长马上就答应了。

　　　　稳定，稳定，你们不是说要稳定吗？这时候离过年也只有几天的时间了，现在只能靠这厂长，想换人那只能是明年的事情了，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智慧一点啊。马立新想在这时候稳定厂长，厂长稳定了，厂子也就稳定了，厂长呢，自然是想拉拢马立新。就道：“我请客吧。”

　　　　谁请客都可以，马立新也不是在乎钱的人，等厂长走后，秘书对马立新道：“领导，我看这人好象不怎么啦，很委琐的一个人，总想讨好你，你没有看出来？”马立新道：“请你不要这样说别人，什么话都只在心里，那你说你是好人吗？你从那里看出你是好人？”

　　　　秘书道：“我说你这人一说你就很马列，我这不是没有人的时候和你说真话，别人我肯定是不说罗，算了，我再什么话都不说了，这可以了吧？”马立新想这秘书还真的是孩子气很盛，也不好再说了，就直接的走了出去。到了市委办公室里，见到办公室主任，道：“你给我找找原来一些企业上的文件。”

　　　　办公室主任道：“马市长啊，文件现在在我们政府的网站上都有，但是原来很老的文件就没有了，也没有什么作用，你　要什么先找找看。”马立新知道网站上有，只是自己想把原文件找到，看看对企业是一种什么样的管理，原来的书记市长那些领导都是怎么样的签字的。

　　　　马立新主要的是想看领导的签字，这点办公室主任那里能知道自己的想法，马立新坐了一会，等办公室主任去找，找了半天，才找到两份文件，办公室主任虽然说也是常委，但是马立新是书记的亲信，自然也是不愿意得罪的人，主任道：“马市长啊，你今天过来就是要特意的找我麻烦的吗？”

　　　　马立新道：“我还真的是有事情，要不我是吃多了吗？我现在在企业上管理我要多借鉴别人的东西，没有找到也就算了，你到时候要关心一下就可以了。”马立新和主任关系还不错，只是自己一到他也就要看自己的面子行事。

　　　　很多下面的干部到市委市政府来送东西，这已经是公开的事情，只是很多时候是晚上，也有白天的，只是白天来的人都是空着手，拿的是红包，马立新也接到了不少，有的红包里一下就是一万，马立新叫秘书把红包都记下来，一笔一笔的都写在本子上了。

　　　　马立新问秘书道：“收了多少啊？”秘书自然是知道马立新说的什么意思，道：“一起是快八十万了，还不包括一些特产。”马立新办公室里面的一间屋子都收不下了，马立新道：“小姜啊，你明天帮我把这事情处理好，就是我这里的物资的事情，给纸厂的职工送去，你看那些家里需要的你就送。”

　　　　说到钱的事情，马立新也想给纸厂的职工，只是怎么发，是平均发还是发困难的家庭，马立新想还是发困难的家庭才好，一般的家庭不会怎么样过不去，只有困难的家庭政府才要多关照。想到这里，马立新对秘书道：“只要来送钱的你都收下，到时候我这钱都有用处。”

　　　　秘哈大笑道：“你这里是慈善机构啊，要是你真的说给纸厂募捐的话，我看一定不会收到这些钱，我这不是小看你领导的话啊。”马立新道：“你说的有道理，别人看的是我这副市长的位置，也还是看我和书记的关系不错的这点上，我是值钱的。”

　　　　秘书笑而不答。

　　　　市长自然的站在纸厂厂长的后面，说说笑笑，和马立新一起的时候，身边还站了政府办公室主任，这政府办公室主任就不是常委了，位置也远远没有市委办公室主任的高，只是这主任比起市委的来就架子少了很多，一见面，市长对马立新道：“我说马市长，你怎么就不把你老婆弄来？”

　　　　办公室主任和马立新原来就很熟悉，这时候也不计较，再说现在也不是在办公室里，就接过市长的话道：“我说你一个人是不是还好在外面打野食？”

　　　　要说没有的事情，马立新是一点都不怕的，可现在马立新很有几个女子，对这话就有点不好想了，马立新在这方面也不是善茬，他对主任道：“男人不想女人就不正常，你说你想不想？”这是一个不能否定的事情，你要否定了你就不是男人，你要是肯定了，你就是好色。

　　　　主任道：“我只想我的老婆，别的女人我想是想，但是想不到。”马立新道：“那我不是和你一样吗？上次有个女人爬到我办公室里来，你说现在这女人，真的不得了，我记得是热天，她就拿起她的裙子扇了起来，那知道，她来了好事情，一股气味让我恶心得不得了。”

　　　　气氛活跃起来了，市长道：“你这说的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叫做臭味相投。女子怎么就跑到你的办公室里去呢，我办公室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我们的主任上次的事情真的是好笑。”市长一下就把矛头指向了主任，主任也不是好菜，道：“那我也没有什么，我看厂长全国各地跑，事情比谁都多。”

　　　　厂长这时候已经蠢蠢欲动了，论到自己也是很想说说这事情，厂长道：“我是出差多，有一次我走到了山野，本来我就有点害怕，车子开的也很快，只是路不很好走，忽然，很远就看到了路上一人好象还坐在路上，我叫司机不要开快了，等到到了那人面前只见那人坐在路中间，我们就把车子停下来。

　　　　我一下来，看看是怎么人坐在这里，那知道　，一下来的时候就见是一女子，光光的屁股，把手伸向我，你知道她说的什么吗？”大家都不做声，厂长继续道：“她说，你有手纸吗？，我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我说我就是做纸的。那知道这女人呢说我骂她呢，一下就跳起来，裤子也没有提上，她说你不借纸都算了，骂什么人啊，我半天都没有听清楚，原来是她把纸听成了之的音呢。”

　　　　等这故事讲完，大家都轻轻的笑着，马立新知道大家为什么没有大笑，大家都说你现在是买什么的，是买之的了，这纸有的时候读快了就是之的音。

　　　　马立新这些领导乐此不彼的讲着这些话，不就是逗的大家一乐吗？

279帮了倒忙

　　　　说了笑话，和厂长的关系不错了，马立新把这叫做欲擒故纵。谁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厂长说不定还想找自己帮忙安排一个好的位置，肖副书记道：“我看纸厂的事情就是职工是思想不妥当，厂长管理还是不错的，市长到时候要考虑领导干部的位置问题。”

　　　　市长道：“你是管人事的，什么位置还是要你们先提出来，我签字，你说这事情是不是要交给你，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再说厂长是不错，可在这关键的时候，现在不要说这样的话。”马立新觉得市长现在这样说还是算一个不错的领导说出的话。

　　　　厂长只是望着肖书记在笑，肖书记难道不知道厂长和市长的关系不一样吗？马立新这时候也不想说很多话，只是看着他们，过了一会，马立新才道：“我看你们都是手上有权的领导，平时大家关系都不错的，这事情只要找肖书记就可以了，我只是想现在厂长要把职工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