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弯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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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任道：“最多一千。”
“那一年一千二可以吗？”
“你要算算，我们的钱只有五千万，还有退休的职工，还有一些其他的开支，钱还不够。你们也要理解。”马立新想就是这纸厂就够谢主任吃一生的，至少谢主任要拿几百万。但是这几百万却没有人知道，名正言顺的。而书记因为有水路村的事情也不好插手。书记至少是后悔了，这纸厂要比水路村的事情来钱快。而且企业的事情见效也快。马立新也想到自己包一个厂，但是没有他的份。要是马立新包了谢主任能得到什么呢，就是马立新送钱给谢主任，谢主任会要吗？
马立新在谢主任面前说过，有一次还在哥哥面前说过，哥哥道：“那事情你不要去做，不是你的钱你不要。从别的地方找钱吧。”
第二十二节 人事大调整
人事大调整终于在年前揭开了盖子。办事处书记是皮雪花。主任是马立新。办事处原书记任命为交通局局长，谢主任安排到企业管理局任局长。这是马立新所没有想到的。
叶朝霞现在是办事处主任。郝富贵任组织部副部长，水花哥哥也当上了县长。让马立新想不到的是水花哥哥是花了不少钱的。投资了上百万。分别在市委和省里找了不少关系，也在县委书记和县长身上花了不说钱。
马立新还以为是通过杨刚阳的路子才让哥哥当上县长，心里就有点得意了。但是哥哥在家里说的一句话却让马立新知道事情的真相。
哥哥道：“现在官与官之间都熟悉，但是还是钱作用大。我这个县长的竞争很大，我不是下了几个炸弹还真没有希望呢。”
毕副主任在这次调整中只是稍微提了一点，现在是副书记。这让他越来越消极。马立新和雪花本来就暧昧，现在一个是上级，一个是下级。马立新想事情应该好办。就和雪花商量，马上停止原来的书记和主任的企业改制和村林出卖。
马立新清理了自己收的所有红包。一一的还给他们。办事处以政府名义下发文件：停止原有的企业一切改制和原有的山林承包。等办事处确定新的方案后再做决定。
马立新对纸厂安排好审计局对资产进行审计。审计出资产是2亿三千万。办事处所有的企业都还没有签定协议出卖。这是让马立新最高兴的事情。要是签字了还真不好办。象水路村还要花很多的精力去做工作。
马立新同时废除了干部下乡的硬性指标。这让办事处干部很喜欢。但是又制订了一些办公措施，办公时间和办公的事情。刘妙读，原来的组织委员现在是副主任安排管企业。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毕副书记管街道。
水花从团委书记调到黄沙镇当书记。现在是徐书记了。黄沙镇离县城有30多里，离马立新的办事处有50多里。一般平时很难见面，这对马立新来说是好事。自己和雪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说到雪花，马立新记得她原来说自己不想动的，是哪里来的关系这么硬，就直接上了书记，要知道很多的人好多年的副职都很难熬到正职。没有相当的关系和钱是不可能的，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调动。
对罐头厂，果园厂，竹器厂等都好说，重新招标。先内定人选，再按照正常程序来。马立新现在不是想到钱，如果是想钱的话他就不会这样做。
马立新还是找到了原来他找过的三个纸厂的职工。他再请他们喝酒，职工有时候你对他们好一点他们把什么话都和你说。这点马立新是好多次试出来的。
“来，我敬三位大爷们。”马立新笑着道。
“马主任啊，你现在是二当家啦。”
“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啊，所以我今天就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我们现在是要怎么生活下去。只要稳定我们就高兴。”
“你们希望买断吗？”
“不希望。”三位都一起答道。
“那你们说纸厂应该怎么办呢？”
“可以扩大生产，革新技术。”其中一位老人道。
马立新也是这想，他又问：“那你们现在的张厂长怎么样？”
“这人还不错，就是不很会和上级领导处理好关系，所以经常是我们被上级领导牵制。”马立新想也不是这样，原来主要是主任的问题。书记和主任不合才出现的问题，现在被他及时的制止住了。
在马立新的头脑里出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股份制。愿意入股份的入股份，不愿意的可以不入。厂里所有的人都按照股份来分红。厂长拿钱出来入股份，管理也算一定的股份。办事处拿的钱都算股份，也不存在上交积累了，只是上交一定的管理金。马立新想钱还是要交的，只是说法不一样了，钱也交的少了。
钱交的少了，那办事处过日子的钱就应该从股份里拿了。
马立新和雪花再次到纸厂进行调查，座谈会上召集了一些职工。
“我们那里来的钱投入做股份呢。吃饭的钱都没有。”
“是啊，现在的物价这样的高，一个月还混不到一个月。”
“是不是这股份干部出了算了，我们职工就只做事情呢？”
马立新道：“我想把纸厂办成上市公司。上市公司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大家都道。一般的职工是不知道的，只有一些领导听说过。
“上市公司，股票，特别是原始股那是不容易买到的，你们现在的投资就是内部的原始股份，知道吗？”
还是很多的人都不知道。一脸木然的样子。
“也就是说今后纸厂上市后，你们想买这股份都买不到了。它的价值要翻几番。”
“还是干部出吧。”说了半天职工还是不肯出钱。马立新想这不是办法，就让干部出，到半年分一次红，让大家知道这是很诱惑人的。
一股五千。现在也就是募集资金。马立新让纸厂一办事处的名义想银行贷款三千万作为技术改造资金，也是办事处作为股份的资金。
张厂长真是个老实之人。他自己把所有的钱和到亲戚那里借来的钱加在一起凑了20万。也就是四十股。一般的干部也就是两股。大家也没有把这作为很大的希望，只是没有办法了才做做样子。
马立新和张厂长单独进行了谈话。不过马立新还是希望见到上次的小费小姐。他直接问张厂长道：“你们的小费同志呢？”
张厂长笑了笑道：“马主任啊，是不是还要我介绍啊？”这次说的介绍和上次说的介绍是不一样的。马立新这才道：“不要，我是说上次看到她了，今天怎么不在。”
“今天她有点事情不在。”
“我还以为她没有做了呢。”
“她是正式职工，是大学生，怎么会不做了呢。”
马立新见这样说这才转到正事情上来道：“你看这股份的事情怎么样？”
“一个厂真的要做大做强必须要做 股份改造的路，但是现在大家不愿意，只是我们干部的一点点，这不好。不过我们慢慢的来。”
第二十三节 办法总是人想的
马立新还是想让张厂长当纸厂的当家。张厂长拿出了20万这很不容易了。有了办事处的资金做后盾纸厂的改造就很明显的起的了成效。
马立新现在是真正的主任。这让他懂得了当家的难处。学校老师的工资要乡财政发，一个月的工资要20万。一年要二百多万，光是这一笔钱就很是花办事处的一大块。马立新真想把学校承包出去，但是九年义务教育是不能这样做的。那好我就允许办私立学校。
原来的教育站的站长现在到了教育局，正好在教育科，马立新把这意思通过电话和他说了说：“侯科长啊，好久不见啊，有时间吗？”
“马主任啊，老领导啊，我现在有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喝酒的事情，你现在才是真正的领导呢，怎么样，晚上我接你。”
很早马立新就和司机到了县教育局。到了局里再打电话，只见侯科长和另外两个人出来了。马立新就下车来，和他们一一握手。他很亲热道：“各位领导，一起坐坐。”“马主任，真是客气啊。要是我们教育局有你这样的好领导那真是我们的福气呢。”这话说的马立新心里去了，他暗道：要是我的你们局长，也不会这样客气的。我倒是要好好的整整你们。到了县里的一家不错的酒店，找了个包间，马立新就让服务员一人派了一包高档的烟，拿了两瓶好酒，道：“侯站长，我记得你原来很喜欢吃农家菜，我们今天就点上一些农家菜。”
马立新就吩咐司机道：“野生的甲鱼，野山菇，板栗烧牛肉，江鱼火锅。就先来这几样，再你们点点菜。”
“我点一个，镇长在这里，我们是要宰他一下。我看蚂蚁上树这里做的不错，还有豆腐渣煮腊肉，这很好吃的。”
“恩，我们的站长原来就喜欢吃这些，我看这才是最好的东西，比一般的肉鱼要好。”
“主任啊，现在办事处的日子应该很好过了吧？”
“那里啊，就是不好过啊，光是老师的工资就要几百万。”
“还是和原来一样。不过现在还要加工资，你们的日子还要难点啊。”
“是啊，加之现在的企业都不景气，就更难了。侯科长啊，你有什么办法吗？”
“以校养校。”科长道。
“恩，是的。”另外两个教育局的人边吃着菜边说道。
“是不是就是说让人办私立学校？”
“是的。那老师就过去了，不要你发工资，说不应你还要他交点钱你呢。”
“这可以行吗？”
“怎么不可以啊，别的地方就是这样的。很好的解决了老师工资问题。”
马立新一想是啊，老师还是那老师，学生也还是那学生，只是学校是私立的，学费就不一样了，说来说去就是赚的家长的钱。
马立新也没有喝上多少酒，侯科长原来喝酒就是很狡猾的，现在更加狡猾了。他手下的两个人原来和马立新不熟悉，也就不很深的劝酒。马立新倒落得轻松。了解到了这情况后，马立新回去后就和教育站的现在的站长李楚淼商量这事情。
要说办学校，就在镇旁边正好有一所原来的小学。房子是新的，正是普及义务教育的时候做的新房子。操场也很大，现在租给别人在养猪。有没有人愿意办学校呢？马立新想把这事情打出广告。
“要说办学是很多人都愿意的，只是要交多少钱的问题。”站长道。
“钱的事情好说，你先找到人我们再商量。”
“人我是现在就有，他上次就和我说了。我现在可以把 他喊来。”
“好，你现在喊来我们说说。”
李站长就把电话打通了。一会就有一个老师跑来了。
“站长，我说的事情你们商量好了吗？”
“是啊，你看，我这不是把镇里的马主任都喊来了，就是为你的事情，你说我不操心吗？”马立新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和那老师讨好呢，他这时候就你管这些了。就问道：“你是想包学校吗？”
“是啊，可我不知道怎么包呢。”
“只给你场地，给你政策，还可以给你在编在册的老师，可以吗？”
“那我很高兴，怎么交钱呢？”
“钱的事情你和站长商量好，再把报告给我看就可以了。”
“那我先找学生。招聘老师。”
“这事情就这说好了啊。”马立新走的时候好好的叮嘱了一句。
“吃饭了再走啊。马主任啊，你还没有在我们这里吃过饭恩。”
“吃饭是机会今后很多，今天我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吃饭了。”他想到雪花的事情，先和雪花说好了在政府等她。今天是她的生日，再怎么样都要到她那里去，再说这一段时间雪花对他很是支持。不管是企业还是学校他说了的都照着办。这在一般的地方是很难办到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走过门口就看到雪花还在做事情，低着头，马立新看到她很可爱的样子就不由得想要她，但是在这里是不可以的。就只是看看，还要看到没有人的时候多看看，要是有人的话还不能多看呢，要是别人发现了那他们两人都完了。
说到雪花，马立新总是想不到她怎么当上书记的，她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还是不清楚，这不是一般的关系能做到的，最少是要县长亲自点将，要不就是书记说话了这样就可以，一般的人是没有作用的。
这次要问问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肯说。他走到她的办公室前，问道：“到那里去？我请你吃饭。”
“到你家里去，可以吗？我不喜欢到外面，不是我怕。”
“我知道，你是想找到家的温暖。”
“你聪明啊。这你满意了吧。”
“那我先去买菜啊。你等会我打你电话你就去啊？”
“好啊，你的手艺今天我要试试。你平时总是说你很不错的，你要拿出来啊。”
“那当然，如果不好那我就爬到办事处来。”
“哈哈，我也不要你爬，只要你永远听我的，可以吗？”
“没有问题 啊，你就等着吧。”说完，马立新就去买菜去了。哪里想到这一去就有事情发生了。
第二十四节 雪花的生日
雪花要有家庭的生活情趣。马立新马上就去菜场买菜。菜场是做在一个比较狭小的凹地，很是拥挤，四处都是脏的水，污水横流。有的地方还无处下脚。马立新很怕到这里买菜。是该改改这地方了。但是镇上的很多的单位领导办事处都没有权利调动。他们是垂直安排的。比如说这工商，他们的领导是县局里安排的，办事处只是工作上的指导。
尽管这地方很脏，但是想进来的很多。这里很好赚钱。家家户户都要买菜。等马立新走到一户肉案板想买点肉的时候，那肉老板很热情，马立新见到肉颜色不是很好，就转身到另外一家肉老板那里。另外一家肉老板就喊：“过来，看我的肉和别人的肉是不一样的，就是要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