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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罗布泊之咒-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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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一男一女,男人说“警官,我来自首,我杀了一个人。”
  高个警察说:“你坐下吧。”然后他拿出纸笔,做笔录:“你的名字。”
  我说:“周德东。”
  高个警察:“职业。”
  我说:“作家。”
  高个警察:“哪里人。”
  我说:“黑龙江人,现在在兰城居住。”
  高个警察:“你把过程详细讲一讲吧。”
  我说:“我们去罗布泊旅行,迷路了,莫名其妙死了很多人,不知道谁杀的。其中一个人叫鲁三国,我在梦游状态中开枪把他打死了……”
  突然,高个警察醒过来,他正在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
  他揉揉眼睛,掏出电话,打给了一个老同学:“哎,我在值班呢,正在看周德东的书……”他一边说一边拿起那本书,看了看书名:“……《我遇见了我》。结果我睡着了,你猜我梦见什么了?我梦见周德东来自首了,说他杀了一个人,叫鲁三国……”
  说到这里,高个警察呵呵笑起来。
  我被警察放了,回到了前进桥宾馆,敲季风的门。
  一个30多岁的服务员推着清洁车走过来,她听见了敲门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她走过去了。
  另一对夫妻住在9012房间。
  男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女人出去买胃药,她回来之后,去卫生间解手,刚进去就出来了,对老公说:“你把那个柜子搬进卫生间干什么?”
  矮柜确实在卫生间里,压在地漏上。
  老公说:“我没搬它啊。”
  女人说:“见鬼了。”
  老公要去看,女人说:“得了,正好我用它熨衣服。”
  接着,女人在那个矮柜上熨了几件衣服,把它们挂在衣柜里,然后回到床上,把电视关掉了,说:“睡觉。”
  关了灯之后,有人敲门。
  老公问:“谁?”
  门外传来令狐山的声音:“你们开下门。”
  老公问:“你是谁呀!”
  令狐山继续说:“我,让,你们,开下门。”
  女人紧紧抓住了老公。
  门外的人开始啃咬门板了。
  老公一下爬起来,抓起了电话:“前台吗?我是9012的客人,赶快叫保安上来!”
  前台问:“先生,请问发生什么了?”
  老公说:“有人要侵害我们!”
  前台说:“好的,保安马上上去。”
  门板没有动静了。
  又等了好久,终于来了两个保安,大个子问:“这门是谁弄的?”
  老公朝走廊看看,说:“那个人跑了!你们这宾馆怎么管理的啊?马上给我们换个房间!”
  第二天,我和季风为躲避令狐山,住进了蓝天宾馆。
  我和季风聊了会儿天,然后各自拿着手机,用宾馆的Wifi上网。
  季风说:“你发现没有,吴城的网速不一样。”
  我说:“嗯,很快。”
  季风说:“快得有点出奇……”
  吴城某小区,两个女孩在家上网玩游戏,其中一个说:“你家网速怎么这么卡啊!”
  另一个说:“凑合玩吧。”
  孟小帅他们也来到了吴城。
  他们就住在蓝天宾馆,也是4层。
  这天,章回满城奔走,寻找办假证的。
  他走进了一条胡同,看到两个年轻男孩,大约20岁出头,他们靠在墙上,聊着什么,一看就是小混混。
  章回走过去,说:“帅哥们,我想打听个事儿。”
  其中一个黄发男孩说:“什么事儿?”
  章回四下看了看,才说:“我怎么找不到办假证的?”
  黄发男孩说:“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是假烟假酒假****假面具,从来就没有真东西!你怎么能找不到办假证的呢?”
  章回说:“我再找找吧,谢谢……”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两个男孩互相看了一眼,一个突然哈哈大笑,另一个也跟着笑。两个人笑了一会儿,转头看章回,胡同里空荡荡的,根本不见人影儿。
  黑发男孩说:“靠,蒸发了?”
  第163章 继续在车载视频上看真实的吴城故事
  我们继续在碧碧的车里,在车载视频上,从另一个视角看吴城的故事——
  另一个周德东在蓝天宾馆门口发现了我,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被令狐山误以为是我本人,拽进下水道,弄死了。
  我和季风打算再次搬离蓝天宾馆。
  离开之前,我见到了章回,吴珉,孟小帅,郭美,白欣欣。认识了小5,丛真和碧碧。
  大家一起搬到了秋的度假村。
  这天晚上,我和章回去找令狐山,在假山处看到了我的尸体。
  另一个我穿着墨绿色T恤,米黄色短裤。他被挂在假山的顶部,脑袋低低地垂着,看不到脸,显然脖子被吊了起来。两只脚悬空,微微晃动着。
  我朝假山上爬去。
  两个男子走进了度假村,他们刚刚喝完酒,走路有点踉跄。其中一个高个朝假山看过来。假山“哗啦啦”淌着水,下面是个水池。几束红红绿绿的光从底部照上去,很漂亮。
  高个男子说:“你看见了吗?假山上有个人……”
  另一个矮个男子说:“不,是两个。他们好像是同一个人……”
  高个男子揉揉眼睛,说:“我们都喝多了,其实假山上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人并不较真,摇摇晃晃走进了度假村的客房。
  最初我们搭过的那个小卡车又连夜奔回吴城。
  在离吴城十几公里的地方,那个胖司机看见沙漠上燃起一堆火。
  他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他没有停车观看,加速开过去了。
  这天晚上,我和季风、孟小帅、郭美睡在一个房间里。
  她们害怕。
  三个做皮毛生意的人,他们住在这个度假村。
  每个人一张床。
  A在洗澡,B在看电视,C在跟老婆用微信聊语音。
  A出来之后,B说:“这房间有香味,你们闻到了吗?”
  A擦着头发,很有见识地说:“高档酒店,都是这个味儿。”
  B说:“不,我觉得是女人的香味……”
  A说:“你想女人了吧?”
  B说:“你们不想吗?”
  A说:“走,哥带你找找去。”
  B说:“好!”
  C放下手机,说:“我也去!”
  B说:“你别去了,你跟你老婆用微信亲密吧。”
  C说:“那你们也别去了,明天,我们还得起早赶路呢。”
  B看了看A,A说:“那就休息吧。”
  三个人躺下之后,关了灯,很快A就打起了呼噜。
  度假村太安静了,似乎只有A孤独的呼噜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C说话了:“哎,你醒着吗?”
  B说:“你他妈还在想女人啊?”
  C说:“我怎么有个奇怪的感觉……”
  B说:“怎么了?”
  C说:“这个房间里好像住着很多人……”
  B说:“你是不是说梦话呢!”
  C说:“真的……我感觉那香味越来越浓了……”
  B说:“想女人想疯了。”
  C说:“刚才我迷迷瞪瞪还听见了一个女人说话,她说:“孟小帅,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房间里不止住着我们4个人……”
  B说:“孟小帅?”
  C说:“好像是……”
  B说:“你他妈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不让我睡了?”
  C就不说什么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和章回出去了。
  从车载屏幕上看,我们像两个幻影一样,在大街上游荡着。
  我们在一个胡同里,遭遇了令狐山。
  这天太阳很毒辣,人们都躲在室内。章回遇到过的那两个小混混,快步从对面走过来,神色极其慌张。
  黄发男孩小声问黑发男孩:“你看看,有多少钱?”
  黑发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数了数:“才400多……”
  黄发男孩说:“有卡吗?”
  黑发男孩说:“有,两张。咱们不知道密码啊!”
  黄发男孩说:“留着。”
  黑发男孩说:“我拿来了他的手机,苹果的,4S。”
  黄发男孩说:“扔了!那种东西都成街机了,要它干什么!抢劫被逮着,大部分都是手机坏的事!”
  说着,黄发男孩停下来:“你捅了他几刀?”
  黑发男孩说:“好像是三下吧……”
  黄发男孩说:“你觉得他死了吗?”
  黑发男孩说:“不知道……”
  黄发男孩仔细看了看黑发男孩的衣服:“身上没迸上血?”
  黑发男孩低头看了看,说:“就手上有点儿。”
  黄发男孩说:“那就好。”
  话音刚落,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血,正好射到黑发男孩的衣襟上了。
  那是令狐山的血。
  两个小混混都愣住了,他们惊恐地四下张望,还是不知道血是从哪儿来的。
  黄发男孩说:“快跑!”
  两个小混混撒腿就跑。
  跑出一段路,背后传来移动井盖的声音,他们回头看去,一个井盖被搬开了,里面黑洞洞的。他们盯着那个井盖,一步步朝后退,那个井盖又自己回到了原位……
  我和章回急匆匆朝前走。
  章回说:“周老大,不行,你还得告诉我,那两个商场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他,突然说:“吴城根本就不存在。”
  章回半天才说话:“太他妈吓人了!……就是说,我要是去自首,警察也是假的?”
  我说:“如果我猜的对,警察也是假的。”
  章回说:“你确定吗?”
  我说:“不确定。”
  这天下午,我带着郭美去见大山,被他识破,我们返回了度假村。
  令狐山并没死,就在这天晚上,他潜进我的房间,来“还我刀子”。
  这天夜里的月亮非常圆,似乎比平时大一圈。
  一个姓高的男子,他是某公司的销售经理,这一天,他来到陕北出差,进入吴城之后,住进了这个度假村。
  他就在我的楼下。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不过,吴城很干净,客房很干爽,他很轻松地睡着了。对于他来说,这种状况十分难得。
  他睡到凌晨2点钟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了一声脆响,好像楼上的客人把玻璃杯摔了。
  姓高的男子一下被惊醒了。
  他顿时满腹怒气。
  接着,楼上又传来了一声脆响,楼上的客人竟然又摔了一个玻璃杯!
  姓高的男子一骨碌爬起来,冲出房门。楼梯正对着他的房间,他很快就冲上了三楼,擂响了我的门,大声叫起来:“深更半夜,你摔什么啊!不让人睡觉吗!”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
  他继续敲,同时喊道:“你再摔的话,我就报警了啊!……”
  房间里还是一片死寂。
  他骂咧咧地下了楼,发现他的门锁上了,他摸摸睡衣口袋,这才意识到,他忘了带钥匙。
  他大声呼叫服务员。
  一个服务员迷迷糊糊从值班室走出来。
  姓高的男子说:“我把自己锁外头了,你帮我开下门。”
  那个服务员说:“先生,对不起,我不能私自给您开门。您得去楼下前台核对一下身份……”
  姓高的男子又气又急:“你没看我穿着睡衣吗!我刚出来,忘了带钥匙了!”
  服务员说:“对不起,这是我们的规定……”
  姓高的男子嘟囔道:“真麻烦……”
  服务员说:“不麻烦,只要您到前台报一下您的姓名,然后他们立即就会给你一张复制的钥匙牌……”
  姓高的男子“噔噔噔”地跑下去,来到前台,说明了情况,服务员立即给他复制了一张钥匙牌。
  姓高的男子接过钥匙牌,说:“我楼上住的那个家伙太讨厌了,半夜不睡觉,一个接一个摔玻璃杯!什么毛病!你们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楼下的客人很愤怒!”
  前台服务员查了查电脑,说:“先生,您楼上没住人啊。”
  姓高的男子一愣:“那不可能!摔玻璃杯的声音,就在我头上!”
  前台服务员说:“先生,真的,您楼上的那个房间空了几天了。”
  姓高的男子说:“不可能!难道是4层的声音?”
  前台服务员说:“先生,我们只有三层。”
  吴城骨科的大夫上班了。
  两个大夫一个诊室,都是女的,在这个故事中,她们不怎么重要,我们也别追问她们的真名实姓了,反正一个有点胖,一个有点瘦。
  瘦大夫走进诊室的时候,胖大夫早到了。瘦大夫换上白大褂,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打开了电脑。桌子上有一张X片,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患者姓名:周德东。
  她问对面的那个胖大夫:“这是你的患者?”
  胖大夫说:“不是啊,我也刚来。”
  瘦大夫没有在意,随手把那张X片放在了一旁。
  上午,病房里住着一个老太太。另一张床空着。
  护士进来,给老太太换吊瓶。那张空床的旁边,放着一台乳白色的脑电波仪。这个护士感到很奇怪——谁把它搬进来的?
  护士正要离开,那台脑电波仪上突然出现了画面——
  一片荒漠,刮起了风沙,遮天蔽日,黑乎乎一片。
  荒漠上有两个人影,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的身上背着很大的包袱,手里拎着两个塑料编织袋。她似乎不太情愿前行,不停地回头看。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奋力追赶着两个人。
  那个男孩突然松开女孩,趴在地上,像老鼠一样挖掘起来,很快人就不见了。
  女孩喊起来:“周老大,快跑啊!——”
  中年男子没有跑,他原地转着身子,死死盯着脚下,观察前后左右。
  突然,中年男子一下跳开了,他站着的那个地方,露出一张脸,平平地镶在沙子中,正在恶作剧地笑着……
  “哗啦”一下,画面就没了。
  护士神色慌张地嘀咕了一句:“这机器怎么播上恐怖片了啊……”接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正巧,她遇到了一个大夫,她说:“黄大夫,那台脑电波仪上怎么出现画面了啊!”
  黄大夫说:“画面?”
  护士说:“好像是恐怖片!”
  黄大夫说:“不可能啊,那台机器里是脑电放大器,CPU芯片,墨水笔记录器之类,怎么可能出现画面?”
  护士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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