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罗布泊之咒 >

第73章

罗布泊之咒-第73章

小说: 罗布泊之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开走7辆。
  鲁三国的路虎揽胜本来应该开走的,但是浆汁儿砸碎了一块玻璃,只能放弃它。
  虽然只是一块玻璃,但是在罗布泊至关重要,没有这块玻璃,沙子会灌进车内,要是天热的时候行驶,空调也用不上了。
  两辆卡车不能丢,那上面都是物资。
  另外,我们尽可能选择第二团队的车,因为第一团队的车在荒漠上多行驶了10天,磨损太大。
  我放弃了我的路虎卫士,布布放弃了她的三菱帕杰罗,孟小帅放弃了她的悍马。只有白欣欣不愿意放弃他的房车,他开走了。
  我们把车全部开到浆汁儿坟茔的东北方,为她遮挡风沙。我们把所有的桶都用上了,尽可能地多带走一些汽油。
  我开季风的越野车走在前头,季风和令狐山坐在我的车上。
  第二辆越野车由周志丹开着,他一个人。
  第三辆越野车由黄夕开着,郭美坐在他的车上。
  第四辆是白欣欣的房车,蒋梦溪在他的车上。
  第五辆越野车由布布开着,章回坐在他的车上。他带着没有主人的四眼。
  第六辆车是卡车,魏早开着,帕万在他的车上。
  第七辆车是卡车,吴珉开着,孟小帅坐在他的车上。
  荒漠漆黑,车灯显得极其渺小。
  季风和令狐山在后座小声说着话。
  我时不时地朝副驾位置看看,这车里那么空。
  夜色晴朗,北斗分明。
  第一星天枢,第二星天旋,第三星天玑,第四星天权,第五星玉衡,第六星开阳,第七星摇光。据说这七颗星决定人的生死。
  白天,在罗布泊上行驶都十分艰难,走夜路,更是难上加难了。
  我约莫着,一夜的时间,我们能走出25公里都不错了。
  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现在应该位于罗布泊的中心地带。
  那么,如果一直朝着北斗星行进,不绕圈子,20天之后怎么都走出去了。
  现在是5月5日,我们必须在6月之前逃离。6月的罗布泊气温高达75度,那会把人活活蒸了。彭加木和余纯顺都是6月葬身罗布泊的。
  我们有吃有喝,只要车辆没有全体瘫痪,只要不遇到特强沙尘暴,只要不遇到……那个丧胆坡。
  我祈祷父亲的预言是错误的,就算车辆全体瘫痪我们并不至于死掉,遇到特强沙尘暴我们也不一定灭团……但是,只要闯入丧胆坡,我们肯定完蛋。
  离开那个湖,刚刚走出不远,我就看到了两个沙丘,在前面挡着路。
  我小心地绕开,从旁边驶过去的时候,我专门朝它们看了看,一个沙丘下赫然露着一只手!
  那只手上戴着一串佛珠,黑的,缀着两粒白的。
  我看了看我的手腕,戴着同样一串佛珠,黑的,缀着两粒白的。那是天津读者@芝桦TJ送给我的,虽然我不是佛教徒,但是我很喜欢它的款式,于是一直戴着。
  我没有停车,我担心那只手是个陷阱,赶紧加油开了过去。
  从反光镜看,后面的车陆续跟上来。
  走着走着,我们离开了沙漠区,又到了盐壳地上,车剧烈地颠簸起来。
  这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季风说:“周老大,我开一会儿吧。”
  我说:“你睡觉。”
  季风没有睡觉,她担心我困,开始跟我说话。
  我在湖底呆了10个钟头,全身乏力,确实很困,我强打着精神开车,眼睛死死盯着北斗七星,两只手死死抓着方向盘,都是汗。
  不知道又开出了多远,车灯突然照见了一个人影,是个男的,正在黑暗的荒漠上行走。他身上的衬衫很脏,不过依然能看出是白色的,头上戴着一顶金黄色大草帽,背着一个军绿色旅行包。
  我说:“他们的人!”
  后座的两个人立即朝窗外看去。
  令狐山说:“不是。”
  我的心一下缩紧了:“你怎么知道?”
  令狐山说:“你看,他在朝我们摆手呢。”
  我再次朝那个人看去,他一边朝前走一边朝我们车队摆着手,我看到了他满脸大胡子。很显然,他不想搭车,只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我加大油门,开了过去。其实,我们的车速比那个人步行快不了多少。
  我担心后面的人停车,从反光镜看,他们紧紧跟着我。
  再看那个大胡子的旅行者,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季风说:“那是……什么人啊!”
  我说:“不清楚。”
  季风说:“我们应该停下问问他。”
  我说:“你等着吧,我们朝前开,还会看到他的。”
  季风说:“为什么?”
  我说:“马然而就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最后他死了。”
  停了停,我又说:“如果他再出现,我会毫不犹豫地停车,对他开枪。”
  朝前开了一段路,我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再次出现。
  我一直回想着刚才那个人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熟悉……
  想着想着,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就大了!那不是1996年死于罗布泊的壮士余纯顺吗?
  第102章 余纯顺走向他的墓地
  1996年6月11日,余纯顺和护送人员分开之后,最后一句话是:“咱们前进桥见!”
  那是他在罗布泊湖盆中,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6月12日傍晚刮起沙尘暴,转眼间天昏地黑,飞沙走石,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止。
  余纯顺再也没出现。
  直到6月18日,直升飞机沿着干枯的孔雀河朝东飞,经过龙城雅丹群,土垠遗址,罗布泊湖心,地面上出现一个指甲大的蓝色之物,那是余纯顺的帐篷……
  余纯顺已经死了。
  他遇难的地方,在罗布泊西北,彭加木失踪的地方,在罗布泊东南,相距160公里左右。他们的遇难和失踪整整相隔16年。
  我们怎么可能在17年之后,在茫茫罗布泊上看到了余纯顺?
  我突然说:“季风,你看看手机。”
  季风掏出手机,说:“看什么?”
  我说:“看看时间!”
  她说:“1:11。”
  我说:“日期。”
  她看了看日历,突然不说话了。
  我说:“哪年?”
  季风说:“1996年6月12日……”
  果然,时间错乱了。
  我说:“令狐山,你的呢?”
  令狐山也掏出手机看了看:“我的正常。”
  我说:“什么叫正常?”
  令狐山说:“显示是2013年5月5号。”
  我停下车,掏出我的手机看了看,显示也是2013年5月5号。
  我拿上一瓶矿泉水,又拿起手电筒,从车上跳下来。
  后面的车陆续停下来。
  很多人在睡觉,周志丹、布布、孟小帅、白欣欣、章回下来了。
  周志丹急切地问我:“周先生,刚才你看没看到一个人?”
  我说:“看到了。我觉得他是余纯顺……”
  周志丹问:“谁是余纯顺?”
  我说:“一个徒步旅行的人,他1996年死在了这个地方。”
  周志丹说:“1996年?”
  我说:“我怀疑我们可能穿越了。你们上车等着,一会儿他走过来,我跟他聊聊就知道了。”
  布布说:“你跟他聊……什么?”
  我说:“告诉他他的结局啊,让他上车跟我们走!”
  孟小帅说:“我跟你一起等他!”
  白欣欣说:“我们不要管闲事了,赶快走!如果真是他,他就是个死人,你跟死人谈什么?”
  我说:“现在是17年前,他还活着。”
  白欣欣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说完,他快步回到了房车上。
  章回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周老大,你真要等他?”
  我点了点头。
  章回说:“刚才他出现的时候,四眼叫得厉害……”
  我说:“它闻到了生人,很正常啊。”
  章回说:“要不要……我跟着你?”
  我说:“不用,你上车休息一会儿吧。”
  大家都回到了车上,原地等待。车灯都开着。
  我和孟小帅举着手电筒朝后面照去,荒漠一片漆黑,不见那个人走过来。
  季风和令狐山也来了,跟我一起等。
  半个钟头之后,我再次听见四眼在布布和章回的那辆车上狂叫起来,接着我就看见那个人出现了。看得出来,他虽然很疲惫,但是精气神并不差。
  他走到我们跟前,以一个旅行者的姿态,朝我们摆了摆手。
  我看见,他黑红的脸膛上泛着发白的汗渍,那么真实,一点不像和我们隔着那么遥远的时间。
  我试探地说:“请问,你是……余先生吗?”
  他停下来,颠了颠沉重的旅行包,说:“是的。”
  他姓余!
  我听得出来,他带着浓郁的上海口音。
  我又问:“你是余纯顺?”
  他说:“我是余纯顺。你们来旅行啊?”
  我说:“是的,我们来旅行。”
  说着,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你不要再走了,上我们的车吧。”
  他摇了摇头,说:“谢谢,我在徒步旅行。一会儿我也要扎帐篷了。”
  我说:“你走不出去的!”
  他喝了一口水,抹了抹胡子上的水珠,说:“放心吧!我走了8年了,你们要相信我的经验和实力,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说:“你知道吗?今天是6月12号,傍晚就刮沙尘暴,一直持续到13号傍晚。然后就是持续高温天气。”
  他很不信任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请你相信我。”
  他看了看我们的车队,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几个人,说:“我曾经走过青藏高原,遭遇过泥石流。就算是刮沙尘暴,我也要完成这次穿越,这是我的梦想。谢谢你们提醒我。”
  我又说:“那我干脆告诉你吧,如果你继续走下去,前面不远就是你的墓地了。”
  他说:“你在给我算卦吗?”
  我说:“你看看矿泉水的生产日期。”
  说完,我把手电筒递给了他。他照了照矿泉水上的商标,表情有些惊异:“你们是2013年的人?怎么可能!”
  我指了指季风,说:“你穿越罗布泊的时候,她10岁。”
  余纯顺看了看我,眼神有些涣散:“我想是不是我太累了,你们都是我的幻觉……”
  我说:“1998年,我在《女友》杂志社当主编,我记得我还刊发过一篇悼念你的文章。”
  余纯顺低头想了很久,终于说:“我说过的,如果这次穿越不成功,那是天亡我也……”
  我说:“你可以放弃啊,跟我们一起走。”
  他摇摇头,神态有些悲壮:“你们不可能把我带到2013年去,我必须走我自己的路。”
  我说:“我们也想不到我们会来到1996年,遇到你。谁都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他没有接茬,而是突然问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最后为什么没有走出去?”
  我说:“你走错路了。”
  他盯住了我:“我怎么走错路了?”
  我说:“事情都过去17年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好像你遇难的地方,离你埋水的地方只有3公里。”
  他犹豫起来。
  我说:“听我的,上车吧!”
  他四下望了望,似乎不甘心放弃。
  季风说:“相信我们。”
  他终于点了点头,说:“我先跟你们去前进桥,然后选个日子重走吧。”
  他把旅行包放在我的车箱上,把草帽拿在手中,坐在了副驾位置上。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我不知道把余纯顺带上这个决定是福是祸。
  假如,我们真的把余纯顺带出了罗布泊,那么就等于改变了一切,网上那些关于余纯顺遇难的新闻将不复存在了吗?
  太多的人都知道余纯顺事件,他们的记忆也会被删除?
  如果我们遇到的是彭加木,他只是在罗布泊神秘失踪了33年之后,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容颜依旧,恍惚一瞬间——那算是神奇。
  可是,余纯顺确确实实已经死亡,如果他死而复活,那算什么?
  也许,我们终归是走不出去的,最后,我们将和这位探险家一起葬身此地。有一天,营救人员找到了余纯顺的尸体,为他立了墓碑。又在余纯顺墓碑附近,找到了我们14个人的尸体……
  余纯顺说话了:“你贵姓?”
  我说:“周,周德东。”
  他说:“我跟你们在一起,明天傍晚还会刮沙尘暴吗?”
  我糊涂了:“老实说,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你的时间,还是我们的时间。”
  停了停,余纯顺又问:“你们都是从哪儿来的?”
  我说:“我是从兰城来的,后面那个女孩叫季风,她也是从兰城来的。后面那个男孩叫令狐山,他是本地人。”
  余纯顺回头看了看季风和令狐山,说:“噢。”
  季风和令狐山都没敢说话。
  盐壳下覆盖着虚土、细沙,车爬行很吃力。
  余纯顺又说:“我是……怎么死的?”
  我说:“高温,因为缺水引起急性脱水,全身衰竭。”
  余纯顺说:“他们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我说:“一周之后吧,差不多。”
  余纯顺很奇怪地笑了笑:“当时我是什么样子?”
  我说:“对于我来说,年头太久了,只记得你躺在帐篷里,脑袋朝着上海的方向。”
  余纯顺说:“你不是刊发过悼念我的文章吗?应该记得的,没关系。”
  说完,他久久地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说:“营救人员找到了你的帐篷,蓝色的,一角已经坍塌,他们走近帐篷,呼喊你的名字,闻到一股恶臭。一把藏刀扔在帐篷门口,没看到刀鞘。他们看到你的时候,都呆住了,你脑袋肿胀,五官都失去了比例,头发和胡子就像洗过一样,上身裸露着,都是水泡,大的就像乒乓球。胳膊肘压着你的草帽,你的睡袋捆成一卷,在身下压着。”
  现在,那顶蓝色帐篷,那把藏刀以及刀鞘,还有睡袋,应该都在他的旅行包里。那个草帽被他抓在手上。
  余纯顺想了想,又问:“我被埋在哪儿了?”
  我说:“你倒下的地方。”
  我避开了遇难一词。
  我们的聊天内容太压抑了,我想换个话题,对他讲讲我们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