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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罗布泊之咒-第84章

小说: 罗布泊之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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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墓里的人是谁?他们从哪里来?去了哪里?
  无人知晓答案。
  木桩围成一个个圆圈,中心就是逝者埋葬地。四周的木桩呈放射状,代表太阳的光芒,在漆黑的夜里,看起来无比恐怖。
  令狐山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低头寻找着入口。
  我和季风彻底晕头转向,就像两个木偶,紧紧跟着他。
  终于,他说:“就是这里了。”
  我顺着手电筒的光柱看了看,他脚下有个黑洞,看上去就像个坟窟窿。
  令狐山率先钻了进去。
  我和季风跟着钻了进去。
  洞口很窄,走到里面,空气立刻显得憋闷。
  手电筒的光晃动着,我感觉这不像一个正规的通道,更像古墓自然坍塌形成的洞口。
  我们一直朝下走,十几分钟之后,四周突然开阔了。
  我从令狐山手里接过手电筒,四下照了照,目瞪口呆——我们进入了一个圆形的大厅,虽然是土穴,但是地面和顶层十分平整。举架并不高,个子高的人甚至会碰到脑袋。四面八方有很多条通道,也许正像令狐山说的,它们的走向正是地面之上的放射线。
  那些通道都黑洞洞的,好像正在等着我们做出判断。
  我举着手电筒一个个查看,每条通道入口处的墙壁上,都有褪色的壁画,隐约能看出来,有各种动物,有人形,有各种奇异的植物……
  我停在了画着一匹马的通道前。
  就是它!
  (萝卜丝儿们:我来了。以后,我会经常来跟你们唠唠。我既然来了,那就说明最后至少我是走出来了,至于别人……你们往后看吧…周德东 2014。2。13 18:00)
  第118章 神秘的通道内……
  这么恢宏的地下空间,到底是谁建造的?
  我想起一句话——这个世界的每寸土地下面,都埋藏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历史秘密——罗马帝国的地下竞技场,西西里岛黑手党藏身的地下隧道,日本皇室躲避原子弹的地下堡垒,古玛雅的地下迷宫……
  现在,我们又发现了一个!
  我来不及感慨,指着那个画着马的通道前,说:“就是这条通道!”
  那个小孩说的是“马”。
  他在地上爬行,也是在演示马的动作。
  季风说:“你确定吗?”
  我说:“我很确定!”
  季风说:“我看到有一幅母婴的图画,为什么不是那个?”
  妈……
  我快速地做着判断,这个判断关乎我们两个人的生死。
  季风又说:“我还看到一幅图画,好像是罗布麻……”
  麻……
  我越来越犹豫了,我说:“押个宝吧,我猜测就是这个。”
  季风说:“那就听你的。”
  这时候,呼吸已经变得越来越艰难,我说:“来,戴上呼吸器!一会儿我们就不能说话了,进去之后,我们一定要加快速度,能跑就跑!”
  她说:“我怕我跑不动……”
  我想了想说:“你跑不动我就得死。”
  季风为难地看着我。
  令狐山说:“到时候我背你跑。”
  季风终于戴上了呼吸器。
  我第一个冲了进去。
  通道真的像光一样笔直,两旁的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古里古怪,斑驳不清,我顾不上仔细看,一路疾行。
  季风在我身后,令狐山在季风身后。
  我和令狐山的身上,除了气瓶,还背着食物和水,非常重。我们出去之后,就变成徒步穿越罗布泊了,食物和水必不可少。
  通道漆黑,我想起了女人的子宫,我们要从这里钻出去,才能获得新生。
  我们一路小跑,穿行了半个多钟头,我回过头,看见季风的脸色十分苍白。我们无声地对视了一眼,继续前行。
  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听见季风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远了,踢踢踏踏,好像坚持不住了。
  我再次回过头,发现季风已经开始踉跄。令狐山搀扶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朝前走。
  她看了看我,眼神有点绝望。
  我们刚刚走了四分之一!
  我停下来,打手势,让令狐山把背包卸下来,转移到我身上。季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使劲摆手,令狐山已经把背包放在了地上,拦腰把她扛起来。
  我背起令狐山的背包,三个人继续朝前走。
  走出一段路,季风挣扎着下来了,自己走。
  两个小时之后,季风再次慢下来。
  我们两个人气瓶里的空气不多了,我感到头晕,胸闷,恶心。
  依然不见出口。
  我偶尔朝两旁看了看,发现那些奇怪的符号都不见了,变成了“×”,密匝匝的布满了洞壁。
  我错了!
  我错了?
  我相信,我们已经走过了一半路程,返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只要走出去,哪怕依然是迷魂地,至少可以呼吸。
  我的气瓶眼看就要用完了。
  我知道,我该停下来了。
  我把两个背包卸下来,打手势让令狐山背上它们,然后指了指季风,让他俩继续前行。
  令狐山愣住了。
  季风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拼命地摆手。
  我不看她,只是瞪着令狐山,我在用眼神命令他,马上带季风朝前走。
  季风死死按住背包,眼泪流下来,顺着呼吸器滴在衣服上。
  我把呼吸器摘下来,吼了一声:“听话!”
  季风依然死死按着背包,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我把手电筒塞到令狐山手上,把背包拽起来,挂在了令狐山的肩上。他拖着季风,强行朝前走。
  季风叫起来,呼吸器挡着她的嘴,哇哩哇啦的,听不清楚。
  我笑了一下,朝她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季风又蹬又踹,却挣不脱令狐山,被拖得越来越远。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小,我被黑暗淹没了。
  我慢慢靠着洞壁坐下来。
  气瓶里的空气快光了,我的喘息十分艰难。我走到头了。
  我把脑袋靠在洞壁上,希望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假如多少年之后,有人挖开这个地下通道,找到了我,那时候哪怕我只剩下白骨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姿势很难看。
  突然,手电筒的光又出现了,晃动着冲向了我。
  我转头看去,令狐冲和季风跑过来了,他喊道:“周老大!坚持一下!跟我来!”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希望!
  我一下就站起来,头晕气短,我靠在了洞壁上。
  他和季风分别拉起我的手,他兴奋地说:“前面就是出口!”
  出口!
  我的天!
  我赶紧捂着呼吸器,跟着他俩朝前跑。我也不愿意死啊!
  跑出几十米之后,令狐山关掉了手电筒,说:“你朝上看!”
  远处,斜上方,隐隐约约露出一角天空,有东西在闪,那是星星!
  我摘掉呼吸器,感觉呼吸一下就通畅了!
  我说:“季风,你来摸摸,看看我哭了吗?”
  季风也摘掉了呼吸器,一边流眼泪一边笑:“你又胡搞!”
  我们从古墓中慢慢爬了出去。
  我们把气瓶都扔了,一下减轻了很多重量。我从令狐山身上接过我的那个背包,掏出导航仪看了看,黑屏。我按了按开关,依然黑屏。它没电了。
  我们现在位于罗布泊西北,太阳墓附近。
  进入罗布泊之前,我查过太阳墓到库尔勒的距离,说法不一。我从地图上比过,如果比例没问题的话,大概300公里。
  正北几十公里,大漠深处,应该是个叫辛格尔的地方。辛格尔是维语,意思是“雄性的世界”。那里有罗布泊第一泉,曾经有个哨所,不知道现在还存不存在了。
  季风从令狐山手里接过手电筒,四下照了照,找到了几块石头,她说:“先生们,帮个忙,把石头搬过来。”
  我说:“你要干什么?”
  季风说:“其实我们该在这个地方立个纪念碑的。”
  我们把几块石头搬过来,垒成了一个小敖包。
  干完之后,我对季风和令狐山说,我打算朝北走,寻找辛格尔那个哨所,他们都没有反驳,我们歇了一会儿,朝着北方出发了。
  走着走着,我越想越后悔,当时应该继续说服布布他们,跟着我们走。到了湖边,想办法多复制一些气瓶,那么,大家都走出来了!
  我们获救之后,就算叫来救援,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他们留在了昨天,肯定还在那片老营房和龙城之间一趟趟奔走着……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昨天是5月6日,帕万说,他5月7日会死。那么,他们被困在5月6日,不停地循环,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了?
  季风拉了拉我:“周老大,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说:“我在想团队里的那些人……”
  季风就不说话了。
  季风说:“你别上火,我们可以回来救他们。”
  我很不信任地说:“你怎么找他们?”
  季风说:“我为什么要垒那些石头?等我们获救之后,多带一些气瓶回来,找到那个出口,再返回去呗。”
  我惊愕地说:“季风,你太深沉了……”
  令狐山突然说:“周老大,你看前面,那是不是灯啊?”
  我眯眼朝远方看了看,大概在地平线的位置,星星变得密集起来,有几颗很大,很亮。
  我说:“好像真的是灯……”
  季风激动地说:“我们看到城市了?”
  我说:“如果那是灯的话,肯定是个城市。”
  季风说:“天哪!我们走出来了!……你怎么不高兴啊?”
  我说:“不可能这么快就看到城市的……”
  季风说:“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
  我说:“就算我们是世界马拉松的速度,两个小时顶多走40公里,我估计,刚才我们都没走出20公里。现在,我们肯定位于太阳墓附近,怎么会看到城市呢?”
  季风说:“你不是说北门有个哨所吗?”
  我说:“你看,那像哨所吗?”
  季风突然看了看令狐山:“你确定你带我们来的是太阳墓?”
  令狐山说:“我们叫它太阳墓。”
  季风说:“他们说的太阳墓和我们说的太阳墓可能根本不是一个地方!我们已经走到罗布泊边缘了!”
  老实说,自从陷入了迷魂地,我的空间概念就彻底混乱了。难道,我们走到了西边的库尔勒?或者走到了东边的敦煌城?
  我说:“是不是城市,走过去就知道了!走!”
  我们同时加快了脚步,又走了一个多钟头,越来越确定了,那就是城市的灯,它们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
  第119章 亲爱的城市!
  我把背包摘下来,扔到了沙漠上,顿时身轻如燕。里面装着食物和水。
  我说:“令狐山,把背包扔了吧!”
  令狐山小声说:“我再背一会儿吧……”
  我想起了美国的一篇小说,讲一个人在西部淘金,返回途中,他被朋友抛弃了,天气寒冷,他没有一点食物,而且大腿受了伤。他独自跋涉在广袤的荒原上,精疲力竭的时候,遇到了一匹狼。那匹狼很老很老了,舔着他的血迹,一路尾随他。最后,两个濒临死亡的生命展开了殊死搏斗,人终于咬死了狼。获救之后,他依然充满恐惧,偷来很多面包,藏在他的床单下……
  我们离灯火越来越近了。
  我发现,它很小,应该是个县城。没关系,不管它多小,都是人类聚集之地。
  我发现,令狐山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我想到,他有点畏惧了。
  在罗布泊,在迷魂地,那是他的家。现在他接近了人类社会,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说:“令狐山,你是不是有顾虑?”
  令狐山停下来,看着我,单刀直入地说:“你不会出卖我吧?”
  我说:“我发誓,我会保护你。”
  令狐山点了点头,跟上来。
  我说:“说点现实的,你没有身份证吧?”
  令狐山说:“没有。”
  我说:“没事儿,过几天,我给你买个假的。”
  季风憋不住笑起来:“周老大,我要是把这事捅出来,你的读者会笑掉大牙的!”
  我很严肃地说:“必须这么做。他跟我们回到城市,完全是个黑户,查起来,怎么解释?他甚至住不了酒店。”
  令狐山说:“我可以不住酒店。”
  我说:“你不住酒店住哪儿?”
  令狐山说:“我可以睡地下。这个城市的地下肯定有我们的人。”
  季风停下来,看了看令狐山,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她的眼圈湿了。她说:“令狐山,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去睡下水道!”
  令狐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季风说:“如果有问题,你就跟我回兰城,我的房子88平方米,够你住的。”
  我问令狐山:“你认识字吗?”
  令狐山说:“不多……”
  这些天,令狐山给我的印象只是少言寡语,现在他接近了人类社会,明显变得怯懦了。
  我发现,我们的谈话已经扯出很多沉重的现实问题——如果季风真的跟令狐山相爱了,日后怎么办?季风藏他一辈子?养他一辈子?
  季风对令狐山说:“如果你下定决心不回家了,那就去当演员吧。”
  令狐山突然说:“我懂古佉卢文。”
  这让我吃了一惊。
  全世界都没几个人了解这种文字,他竟然懂!
  我说:“人类绝对需要你。”
  季风说:“什么叫古佉卢文?”
  我说:“回去之后你上网查查就知道了。”
  季风突然把脸转向了令狐山:“你真的叫令狐山吗?”
  令狐山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出来冒充人类,名字是统一的,都叫令狐山。它其实应该算一个代号。”
  季风说:“那你的真名呢?”
  令狐山说:“我的真名是古佉卢文,你们会觉得发音很古怪。既然遇到你的时候,我叫令狐山,你就一直叫我令狐山吧。”
  我在旁边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有信号了!满格!
  我大声说:“季风,有信号了!”
  想想挺酸楚的,在罗布泊这些日子,手机几乎成了废物,但是我们依然不停给它充着电……
  季风立即掏出手机看了看,大喜,然后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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