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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龙阙-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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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凤仪说话有趣,逗得李镜又是一阵笑。

    待到赵家选画,因秦凤仪先时与赵才子说好的,赵才子也挺大方,拿出自己得意的画作让秦凤仪与李镜挑选。李镜见里头竟然还有一幅月下凤凰图,画得正是月色之下,一人乘舟远去。那人身形极具意境,不必说,定是秦凤仪了。

    之后,李镜选了一幅美人图,另则这幅月下凤凰图,也一并挑了去。

    赵才子还与秦凤仪道,“那你抽空让我另画一张啊。”

    “知道了知道了,看你这小气的,我说,咱们这么熟了,纵不看着我,也该能画个十张八张的,还单用照着我才能画出来。”

    赵才子道,“我就是瞧着你,也画不出你万一之神采啊。”

    “这倒是。”秦凤仪道,“我总觉着,你把我画得太丑了。”

    赵才子叹,“是啊,纵丹青妙笔,也难描你这天人之姿。”

    秦凤仪深以为然。

    二人挑过画,因还要出去游玩,便未在赵家多加打扰。待辞了赵才子,李镜将那幅美人图给了秦凤仪,另外一幅《月下凤凰图》自己收了起来,李镜还说秦凤仪,“这些什么花魁选美的,都不是什么好去处,你并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事,以后还是少去。”

    秦凤仪大概是“梦里”被媳妇管习惯了,他点点头,“我知道,就去了那一次,我先时没去过,才去的。结果,人都很一般,还说是花魁,要花都那样,花都要哭死了。还有那琴啊箫啊琵琶的,弹的也不好,叫人一听就想睡觉。”

    李镜笑,“那就更要少去了。”

大公主事件之事发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小时!!!!!  秦家是扬州城有名的富户; 既要过来烧香; 自然提前一天着人过来,借了间上等香房以做歇脚处。今秦家人一到; 自有知客僧迎出款待。秦太太是虔诚的佛信徒; 秦凤仪烧香心切; 一家人自然是先去烧香。

    秦凤仪烧过香,还学着他娘的样子给佛祖认真的磕了几个头; 亲自添了香油钱,问知客僧,“你家了因大师在吗?”

    了因大师身份不同; 秦太太在一畔补充道; “我这儿子,近来得了佛缘,想请教大师。”

    秦家是扬州城大户,况秦太太添香油钱一向大方,故而; 纵秦家只是盐商人家,想见方丈了因大师也不是难事。原本,秦太太也想听听儿子遇着什么难事; 偏生; 儿子还不让她听; 与方丈道; “有没有僻静地儿,我再同大师说。”

    了因方丈已是七十高龄,见过达官显贵无数,倒是头一遭见秦凤仪说话这般直率的。秦太太刚要说儿子注意态度,了因方丈已道,“有,施主请随我来。”

    了因方丈引秦凤仪出了香房,经过庙中甬道,绕过栖灵塔,到了一处竹林掩映的净舍。了因方丈推门进去,道,“我惯常在此修行,平时并无人来,施主吃杯茶吧?”

    秦凤仪其实没有吃茶的心,他正琢磨这事儿怎么请教老和尚呢。不过,他为人也知轻重,这栖灵寺,他纵头一遭来,也知这是扬州第一名寺。栖灵寺的方丈,自然不是寻常人。秦凤仪按捺住性子,连忙深揖一礼,道,“有劳大师。”

    了因方丈倒了两盏茶,秦凤仪喝来,颇苦,他强忍着咽了,生怕再不说事儿,老和尚又拿出什么古怪东西招待他。秦凤仪道,“我朋友遇到一事,他做了一梦,梦中娶妻纳妾,好不风光,待梦醒,恰如一场春梦。大师,这梦,是真是假?”

    了因方丈笑,“公子,此时你我,是梦中交谈,还是醒时交谈?”

    “当然是醒着。”

    “公子如何确定是醒着?”

    秦凤仪掐自己大腿一记,疼的眦牙咧嘴,又伸手掐大师手臂一下,道,“疼,就是醒着的。”

    饶是了因方丈佛法精妙,也不由笑道,“公子天然童心,妙哉妙哉。”

    秦凤仪心说“妙个头哟”,他认真就等着了因方丈解释呢。了因方丈能有今日佛门地位,自然不是等闲人,他见识过的人多了,秦凤仪这样单纯心思,虽见得不多,了因方丈心里也有谱儿了。知道说些禅语,怕是这位秦公子不能懂,了因方丈道,“我与公子说个故事吧。”然后,了因方丈便把“黄粱一梦”的故事通俗易懂的讲了一遭。

    秦凤仪皱眉,“可,我这朋友,梦中所见,并不似这位卢生,入梦前贫困潦倒,梦中有娇妻美妾入怀。我这朋友,梦中所见,如见未来。”

    饶是了因方丈亦不由吃惊,不过,他这把年纪,且又身在佛门,佛法精深,自不比常人。了因方丈拈着颌下仙气渺渺的长须,道,“如公子所言,您这位朋友当真是大造化之人,这是得了佛祖点化啊。既见未来,那么,想来,未来有许多欢喜,亦有许多悲伤。”

    秦凤仪一叹,问了因大师,“倘是不好的事,能改变吗?”

    “若不能改变,佛祖何以令公子看到未来。”

    秦凤仪先是心下一松,继而强调,“不是我的事,是我朋友的。”

    了因法师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宁静又智慧。

    秦凤仪得了大师句准话,也便放下心来,想着自己以后只要行善积德,还怕落个“梦里”那样的结果么?秦凤仪眉眼间漫上几许喜色,习惯性的端起茶盏再呷一口茶润喉,结果,又给苦了个好歹。秦凤仪实在受不了因方丈这里的茶水,起身道,“既得大师指点,不好再扰大师清休,我这就告辞了。”

    了因法师笑道,“待施主下次来,老衲备好茶。”

    秦凤仪还死活不承认,一径道,“这茶挺好,乍一吃是苦的,再一回味,反是有些回甘。”毕竟得了人家大师指点,秦凤仪不好说人家茶不好。客客气气的辞过大师,秦凤仪出了法师的清修禅院,便一蹦三跳、欢欢喜喜的找爹娘去了。

    秦老爷秦太太见儿子这般欢喜的回来,心下自是高兴,秦太太还问,“我儿有什么事还要私下请教大师?”

    秦凤仪笑,“不能说,不过,我已是请教明白了。”

    秦太太笑,“这就好。”又担心儿子年少唐突,又问,“在大师跟前儿,可得恭谨有礼。”

    “娘你放心吧,我都多大了。大师非常好,还请我吃茶。”秦凤仪再次感慨,“大师可真是有智慧,我好些天不能明白的事,他与我一说,我立刻便明白了。”

    秦凤仪心愿得解,秦家一家人又在栖灵寺吃的素斋,秦凤仪早饭不合口,吃得少,栖灵寺素斋乃扬州城一绝。瞧这胭脂鹅、桂花鸭、蟹粉狮子头、蜜汁火方、松鼠鱼、大煮干丝、三丁包子……琳琅满桌,当然,素的自不必说,但凡荤的都是用豆腐、腐竹等素菜烧出来的,不过,若不是知道是素斋,就这卖相、这风味、这吃到嘴里满满的香腴适口,完全不会觉着是在吃素斋。

    只是,这一席素斋可不便宜,便是在山上吃,也要二十两银子一席。

    秦家自不会愁银子,秦凤仪一直吃到撑,秦太太看他胃口好,与丈夫笑道,“果然是佛祖地界儿,咱儿子这饭都吃得格外香。”

    秦老爷笑,“是啊。”就是秦老爷吃得也挺香,主要是,早上全素,对于暴发户秦家而言,当真是没胃口啊。

    一家三口用过素斋,在香房里歇了个晌,因有儿子陪着,秦太太格外有兴致,下午还带着儿子登了栖灵塔,细细的与儿子讲了这塔的来历。直待下晌,日影西斜,一家子方你骑马我坐车的回了家去。

    待回得家去,刚进门儿,就见门房忽地蹿出一人来,扑通便跪下了,二话不说,邦邦邦,三个响头,喊道,“李菜头给老爷太太大少爷请安了!”

大公主事件之李镜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小时!!!!!  第11章

    秦凤仪在家甜蜜、臭美、又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一回。当然; 新词没赋出一个字; 他就是对他媳妇的一片真心感到惆怅。

    主院的秦老爷秦太太可是就儿子的终身大事很一番商议,秦太太打发了丫环,再三跟丈夫确认; “那景川侯的大小姐; 当真是相中咱们阿凤了?”

    “这能有假?”秦老爷道; “咱们阿凤; 当初刚生下来; 叫了城南的吴瞎子过来给他算命。吴瞎子就说了; 这孩子,一等一的富贵命; 以后有大福的。果然,吴瞎子这卦再错不了的。你想想,要不是阿凤,景川侯家的公子小姐; 人家能理我?要说咱阿凤的相貌,就是拿到京城去,那也是有一无二。”说着; 秦老爷一叹,“别的倒无妨; 我就担心咱们家的门第; 与景川侯府还是有些差距的。”秦老爷这话说得委婉; 什么叫“有些差距”啊,就秦家这盐商门第,就是到了景川侯跟前,也分巴结得上、巴结不上呢。

    秦太太思量片刻,倒是另有看法,问丈夫,“你瞧着,那李姑娘待咱阿凤如何?”

    “没的说!”秦老爷斩钉截铁,“咱阿凤你也晓得,有些个孩子脾气,说起话来也是随心畅意、直来直去的。人家李姑娘,还帮他圆话。正因有李家姑娘、李家公子的另眼相待,方家对咱们也是客气的。不然,哪得与方家公子一席用饭。”

    秦太太笑,“那你就别担心了。我与你说,这孩子们的亲事啊,全看有没有缘分。你想想,前儿咱们才说,该给阿凤议亲了。这不,正巧就遇着景川侯家的姑娘。你说,要是无缘,那景川侯府远在京城,如何能到扬州来?便是到了扬州来,他家那样显赫门第,按理,交往的皆是方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如何就能与咱阿凤相识?便是相识,俩人就能看对眼?可偏偏,就这么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就这么,看对眼了,你说说,这难道不是天上的缘分?说不得,咱阿凤,就有这命!”

    说着,秦太太喜滋滋道,“原本,我想着,方家要有合适的姑娘,原也配得咱阿凤。不想,有更好的。”

    继而,秦太太又是信心满满地表示,“单论咱阿凤的人品相貌,什么样的闺秀配不得,你也别想太多,原我就想给阿凤说大户人家小姐。倘是要聘商贾之家的姑娘,咱阿凤能耽搁到这会儿!”

    秦老爷一笑,“别说,什么人什么命,咱阿凤,没准儿就是命好。”

    “什么叫‘没准儿’,定是如此!”

    秦家夫妻断定儿子命格不凡,定能娶得贵女进门。

    眼前就有这样的好人选,秦太太断不能让儿子错过这等良缘,对于儿子的终身大事,秦太太那叫一个关心。当下请了羽衣坊的裁缝来家,给儿子置办新衣。秦太太也是女人,颇明白姑娘家的心事,这姑娘家啊,就没有不爱俏郎君的。虽则儿子相貌本身已是极为出众,但,这可是最要紧的时候,秦太太是不惜银钱工本,定要叫凤凰儿子在李姑娘跟前好生开屏。

    还有,给人家姑娘的帖子,也要用上好的雪浪笺,令儿子亲笔书了,方令家里最懂事的管事送去。送帖子前还告诫了管事一番送帖子的规矩,大户人家规矩重,倘管事没规矩,岂不令人小瞧,介时丢的是她儿子的脸面。

    倒是秦太太不晓得,正因她叫秦凤仪亲自写帖子的事,险令李钊在妹妹亲事上重做出考量。

    秦家管事是个机伶人,妥妥当的把帖子送了去。

    李钊接了帖子,便打发秦家管事下去叫茶了,也没忘了赏个跑腿红包。只是,李钊把这帖子翻天覆去的瞧了几遭,当真是越看越不满意,捏着帖子就寻妹妹去了。

    李镜正坐在花园里看书,见兄长过来,起身相迎,李钊摆摆手,“坐。”

    李镜见她哥手里捏着张帖子,不禁一笑,朝她哥伸出手去。李钊把帖子交给妹妹,皱眉,“你瞧瞧这两笔字,这当真是念过书的?”

    “要是没念过书,哪里会写字?再者,看人先看人品。先帝时赵天时倒是一笔好字,结果呢,叛了我朝降了北罗,字好有什么用?人品不成!”李镜展开帖子一瞧就笑了,上面就一行字:阿镜,明天一道去吃船菜,可好?

    倘换个别的只见了三面的人,还是个男人,敢写这样的帖子,李镜不摔到他脸上去。偏生,秦凤仪写起来,李镜便只想笑了,李镜与她哥道,“你看,秦公子多么率真。”

    李钊以扇遮面,李镜说她哥,“你这是什么怪样。”

    “这小子忒轻佻!”李钊气不顺,“明儿他再喊你闺名,叫他好看!”

    “你还不成天‘这小子、这小子’的喊人家秦公子。”李镜把帖子往书里一夹,与她哥道,“学识不好,可以学习。才干不足,可经历练。唯独人品,这是天生的。我看中秦公子,主要是看中他的人品。”

    “哪里,相貌才是天生的。”李钊心说,那姓秦的有个屁人品,扬州城没几人说他好。

    李镜却是一笑,对他哥道,“这话也对,我唯有相貌有所欠缺,自然要在这上头补足。我呀,就是相中秦公子生得俊了,比大哥还俊。”

    李钊气个半死,深悔不该带妹妹来扬州散心。

    李镜道,“其实,哥,秦公子还有样好处,你没发现么?”

    “我瞎。”

    李镜道,“秦公子能让我高兴,我一见他就高兴。我活这十几年,唯独秦公子令我如此欢喜。”

    李钊一叹,“这事我可没允呢,我必要细考察他,非得我允了,这事才算成了一半,知道不?”家里都盼着他妹能与平郡王府联姻呢,要是知道他兄妹二人另有打算,老头子先得七窍生烟。

    “知道知道。”李镜笑,“要是没有哥你替我把关,我也不放心哪。”

    “这小子,也不知哪儿来得这份时运。”

    不独李钊,便是方悦,都觉着秦凤仪当真是有时运。

    大概独秦凤仪不会这么想了,在秦凤仪看来,阿镜原就是自己媳妇啊!这叫什么时运啊,这是命中注定!

    秦凤仪甭管学识上如何令李钊不喜,他对女孩子很有一手,就是请李家兄妹吃船菜,他也安排的妥妥当当。秦凤仪早上用过饭就来接李家兄妹了,他一身轻紫长袍,头带紫金冠,脚踏小官靴,站在李家别院中厅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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