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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龙阙-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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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桃花过来给你捏一捏。”

    “也成吧。”秦凤仪叹口气,趴床上。说来桃花一手的好按摩手艺,捏得秦凤仪浑身舒泰,疲乏去了大半。身上一舒坦,秦凤仪就想起小秀儿了,问他娘,“娘,小秀儿呢?”

    “问那小蹄子做甚!”一说到小秀儿,秦太太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数落儿子,“你说说你,我都说了,待你过了十六,给你挑两个干净齐整的丫环放屋里,你非自己往外头寻那等没家教的野猫。那样的女孩子,哪里懂规矩。要不是你这不谨慎,能伤着?”

    “哪里伤着了,我这不好好儿的。”秦凤仪继续问,“娘,秀儿呢?”

    “柴房!”秦太太没好气,“你这昏迷不醒,哪里顾得上她!”又觉着,儿子这醒了就打听这女孩子,看来是真上了心。秦太太拿儿子无法,叹道,“你要实在喜欢她,花几两银子买了来就是。只是,这回得听我的,待把她教好了规矩,知道服侍人了,再放你屋里去。”

    “行啦行啦。”秦凤仪下床穿好鞋,对他娘道,“您就别啰嗦了,我没事。”

    秦太太拉住儿子,“你这又要做什么?刚好些,还不好生养一养。”

    “娘,我真没事。”秦凤仪自来娇惯,在家说一不二。想也知道,爹娘要是能管住他,他也成不了这祸害样。他摆摆手,遛遛哒哒的,往柴房去了。

    秦太太直跺脚,叹道,“冤孽冤孽!”

    “那就好。”秦凤仪道,“你不晓得,我一见大哥就想起我小时候念书时学里的老夫子,那叫一个庄严威武。”

    李钊道,“这么庄严威武也没把你治好,可见那夫子不过了了。你要是过来我府上念书,我包管你也能庄严威武起来。”

    “不用不用,我有不懂的请教镜妹妹就是。”秦凤仪与李镜啊,“镜妹妹,咱们先去游湖,中午就在船上吃,晚上去二十四桥,今儿十五,月色正好。”

    “都听阿凤哥的安排。”

    秦凤仪是骑马过来的,也带了马车,不过,李家兄妹自有车马,秦凤仪自马车里取出一个食盒,交给李镜的丫环,与李镜道,“里头是些我们扬州的小零嘴,你放路上吃。”

小秀儿的体验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李镜早听他哥抱怨过一回了; 三人边走边说; 李镜道; “我哥那是与你闹着玩儿呢,哪里就真生气了。”

    “那就好。”秦凤仪道; “你不晓得; 我一见大哥就想起我小时候念书时学里的老夫子,那叫一个庄严威武。”

    李钊道,“这么庄严威武也没把你治好,可见那夫子不过了了。你要是过来我府上念书; 我包管你也能庄严威武起来。”

    “不用不用,我有不懂的请教镜妹妹就是。”秦凤仪与李镜啊,“镜妹妹; 咱们先去游湖,中午就在船上吃; 晚上去二十四桥; 今儿十五; 月色正好。”

    “都听阿凤哥的安排。”

    秦凤仪是骑马过来的; 也带了马车,不过; 李家兄妹自有车马; 秦凤仪自马车里取出一个食盒; 交给李镜的丫环; 与李镜道,“里头是些我们扬州的小零嘴,你放路上吃。”

    李镜一幅淑女的了不得的模样,点头,“有劳阿凤哥了。”

    秦凤仪当真觉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想他媳妇还有这样温柔的时候。秦凤仪伸手要扶媳妇上车,李钊伸手就把他推开了,扶着妹妹的走,“上去吧。”

    李镜心下郁闷的瞪他哥一眼,你看阿凤哥的手,纤长洁白,阳光下如同一块精雕美玉。看她哥的手,当然也不算丑,但与阿凤哥的手一比,勉勉强强只能算汉白玉一类,虽带个玉字,到底不是玉。李镜就搭着这不甚美好的兄长之手上了车,心下很是遗憾,挑开窗对秦凤仪一笑。

    秦凤仪凑过去同她说话,“我就在一畔骑马,你有事只管叫我。”

    李镜道,“春天路上人多,骑马小心着些。”

    “放心吧,我晓得。”

    李钊瞧着俩人隔窗说话,直接拉走秦凤仪,“呐,你马牵过来了。”

    秦凤仪与李镜眨眨眼,骑马去了。

    秦凤仪安排活动很有一手,主要是,他这十几年没干别的,专司吃喝玩乐,对瘦西湖更是熟的了不得,每一处风景,每一处人文,他都能说得上七七八八。还有周围哪有饭庄子都有什么好菜色,更是如数家珍。

    不要说李镜,便是对秦凤仪很有些意见的李钊,都觉着有秦凤仪做向导很是不错。

    中午就在船上吃的饭,在扬州,春天的鱼虾最是鲜嫩,如今吃的是河虾,这虾子不大,壳软,秦凤仪那嘴颇是不凡,李镜就瞧着,一只虾子挟进嘴里,接着就是一只完整的虾壳出来。这等吃虾的本领,李家兄妹是没有的,李钊令侍女剥虾。

    秦凤仪亲自替李镜剥,“京城天气冷,鱼虾亦不若江南丰盈,我们自小吃惯了的,你们初来,不大习惯,多住些日子就好了。杭州有道菜,用龙井茶炒虾仁,用得也是河虾来炒,这菜,春天最是好吃。镜妹妹,以后咱们有空还能去杭州,这龙井虾仁,杭州做得就比扬州要地道。”

    饭后的茶是扬州珠兰茶,茶香芬芳,是适合女孩子。

    李镜都道这茶好。

    秦凤仪心说,梦里就喜欢,果然梦外也是不差的。

    中午用过饭,三人就在船上休息,待下午天气凉爽人,去岸上走一走。伴着和风,两岸垂柳万条丝绦垂落湖水,秦凤仪这样的俗人都有了心旷神怡之感,不禁道,“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李镜笑睨秦凤仪一眼,道,“阿凤哥当知道我出身景川侯府了吧?”

    “知道啊。”秦凤仪道,“我早就知道。”

    李镜原是想着,大概秦凤仪知晓她的出身,故而今日对她格外殷勤,但听秦凤仪这话,再观秦凤仪的神色,坦诚到一眼望到底。这两句相处,李镜已知秦凤仪性情,知道此人并不是颇有心机之人,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道,“我有些不明白,先时阿凤哥两次见我,似是十分惊惧。不知,这是何等缘故?”

    秦凤仪不由面露尴尬,“这个啊——那啥,你看那野鸭,多好看——”

    李镜直接把他脸板正自己面前,两眼直对秦凤仪眼睛,正色道,“不要转移话题。”

    “你看你看,怎么总这样。”刚说这女人今天温柔,没半日呢就原形毕露。

    “总这样?我与你还是头一回出来游湖,怎么是总这样?”

    秦凤仪心知说错话,立刻闭嘴不言。

    李镜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我可自己查了!要不,我自己查?”

    秦凤仪嘿嘿一乐,道,“要别个事,你一准儿能查出来。这事,我不说,你要能查出来,我就服你。”

    “快点说,你别招我发火啊!”

    一想到这女人发火时的可怕模样,秦凤仪连忙举手投降,“瞧你,好不好就要翻脸。这女人哪,得温柔,头晌还好好的,这太阳还没下山呢,你这就露了原形,可不好。”

    李镜笑,“你少胡说,我本来就这样。”催秦凤仪,“你到底说不说。”

    “我得想想怎么说呀。”

    “实话实话就是。”

    “这儿不行,人多嘴杂的。”

    “那回我家去说。”

    “晚上咱们不得赏月么。”

    “你比月亮好看多了。”

    李镜就这么把秦凤仪带回自家去了,李钊也想听听,这秦凤仪是挺古怪,与他兄妹相处,处处透着熟稔,偏生以前并未相见过。

    待到了李家,李钊屏退了下人,然后,兄妹俩就等着秦凤仪说了。

    秦凤仪道,“说了怕你们不信。”

    “你说我就信。”李镜道。

    “反正你们不信我也没法子。”秦凤仪道,“我先时做过一个梦,梦到过镜妹妹,所以,头一回见她,简直把我吓死!”

    “你梦到过我?”

    “可不是么,说来你都不信,要不是那天在琼宇楼见你男扮女装,我也不信哪!后来在古玩店,我又见着大哥,又把我吓一跳。”

    李镜问,“你害什么怕?”

    李钊道,“说不得在梦里做过什么亏心事。”

    秦凤仪翻个白眼,李镜好奇,“那你在梦里就知道我,知道景川侯府,知道我大哥?”

    “我还知道你腰上有颗小红痣哪。”秦凤仪突然贱兮兮的来了这么一句,李镜饶是再大方的性情,也是脸腾的红成一团,坐立难安,别开脸去。至于李钊,那模样,恨不能寻剑来砍死秦凤仪,好在李钊理智犹存,低声怒问,“你如何知道这个?”

    秦凤仪嘟囔,“都说梦里知道的。”

    “放屁,世上有这样的梦!”

    “你爱信不信,我还知道大哥你屁股被蛇咬过,你最怕蛇了,是不是?”

    李钊大惊,“谁与你说的?”这是他小时候的事,现在的贴身小厮都不晓得。

    “当然是阿镜与我说的。”

    李镜心理素质相当不错,问秦凤仪,“那你在梦里,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如何知道这些?”

    “这还用问,我都知道你腰间有痣了,能是啥关系,你是我媳妇。”眼瞅李钊要杀人的眼神,秦凤仪连忙道,“梦里梦里,现在没成亲,不算。再说,阿镜你最好别嫁我,我梦里梦见自己没几年就死啦!”

    李镜脸色先是一红,自是听到秦凤仪说在梦里竟与她做了夫妻,接着一白,便是听秦凤仪说在梦里没几年便死了的事。

    这一爆料,比先时说在梦里曾与李镜做夫妻都要劲暴,饶是李钊也不禁道,“这怎么会?”看着秦凤仪挺结实的模样啊。

    秦凤仪一摊手,无奈道,“这谁晓得,人有祸夕旦福,不过,栖灵寺的大师也说了,我既梦到自己死了,说不得现实不会这么早死。”

    李镜忙道,“那不过是梦,如何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我本来不想说,你非问,问了又不叫人说。”秦凤仪道,“看,总是你有理。”

    由于秦凤仪爆了个会“早死”的大料,李钊对秦凤仪也没了先时的芥蒂,与他道,“栖灵寺是扬州大寺,里面的了因方丈我也见过,是有名的高僧,既是了因方丈这么说,可见亦有逆转之机,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啊,跟你们说,许多事都变了。”秦凤仪并不似李家兄妹这般忧心,他展颜一笑,如皓月当空,月华千匹,李钊也不禁一乐,“老天疼憨人,说不得见你这憨样,格外疼你几分。”

    把事都说出去了,天色亦已晚,秦凤仪起身告辞。李钊亲自相送,李镜也要起身,李钊与她道,“外头风凉,你别出去了,我送一送阿凤吧。”

抢了回来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小时!!!!!  他明明是提前给他媳妇送生辰礼的,好端端的,前一刻还在笑,突然就哭了起来; 还问他那些不能说的事。真的,要是能说,他一准儿跟他媳妇说。这实在不能说,关系到他的脸面问题; 他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秦凤仪简直是落荒而逃。

    当然; 逃之前没忘了把帕子塞他媳妇手里。

    一路跑出李家,秦凤仪继而一口气跑出半条街,小厮揽月这此方牵着马追了上来。秦凤仪叹一声; 无精打采的骑马回家去了。

    李镜却是狠狠哭了一场; 李钊劝妹妹许久,李镜方收了泪,待侍女捧来温水; 李镜洗过脸; 同她大哥道; “哥,我实在不甘心。”一个人; 好端端的; 无病无灾; 怎会年纪轻轻突然死去?

    李钊叹; “看秦凤仪那样,他是绝不会告诉咱们的。何况,他既梦中有所得,说不得也不会似梦中那个结局。”

    “他要是无德无行之人,死也就死了,也无甚可惜。可你看他,哪里像有什么大恶之人?我这心里,要是看他真有个好歹,我没帮过他,我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他有什么事,我来帮他,你不好再与他相见。阿镜,他既有此隐忧,别个想头,你且断了。”李钊苦口婆心,“秦凤仪的确是个好人,你趁着情未深,别再与他来往了。他有什么难处,我绝不袖手旁观。要是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我也留心。成不成?”

    “不成。”李镜揉揉脸,“你是来跟着方先生念书的,明年就得春闱,不能耽搁。哥你也不必担心我,我心里有数。若能帮他查出身边隐患,也不枉他待我一场。我帮他,全当报偿。”

    李钊犹豫,“你真没对他动心?”

    “我就是太不甘心他是那样的结局。他这个人,咱们来往这些天,看也看得明白,他没什么心机,对谁好,就是一心一意对谁好。我也不是他突然送我首饰就心动的人,去岁我生辰,平岚送的那一匣珍珠,论珍贵远胜这匣首饰。我就是,太不忍心他落得早逝的下场。”倘是别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突然收到心仪男人的贵重珍宝,感动惊喜之下,以身相许亦不稀奇。但,李镜不是这样的人,她出身侯府,且她的素质,配得上侯府嫡女的身份。要说突然失态,并不因秦凤仪的礼物在价值上如何贵重,而是这片心意,太难得了。

    李镜决定的事,那必是要做到底的。

    秦凤仪却是经李镜一哭,自此再不敢登李家的门。原本,“梦里”时,他被媳妇各种收拾,简直是受尽折磨,秦凤仪是怕了这厉害婆娘。可没想到,他媳妇这一哭更是厉害,秦凤仪至今想起来都心里闷闷的。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哭了呢?还不如发顿脾气叫人明白。

    秦凤仪想不通,却是怕了他媳妇哭,虽则心里惦记,却是不敢再去,生怕他媳妇问他上辈子如何死的事。

    简直丢死人了。

    秦凤仪是谁都不会讲的。

    秦凤仪闷闷的,秦太太看他这样,以为他与李姑娘闹什么别扭了,还打听来着,秦凤仪哪里肯说。秦老爷看他在家没精神,干脆道,“平御史就要到了,这些天铺子里也忙,你既无事,就与我到铺子里去吧。”

    秦凤仪便继续跟在他爹身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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