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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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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偕入,高雨辰突闪在一具尸体之前,惊呼道:“此人是敝堡中高手刘景清么?怎反会死在此处,其他之人咧。”

陶小燕冷冷说道:“高少堡主,你看真了么?”

高雨辰答道:“没错,他与家父同行。”

陶小燕道:“其馀死者一个未识麽?”

高雨辰摇首苦笑道:“从未见过。”

陶珊珊道:“其中必有蹊跷,莫非那庄屋中主人所为麽?为何不毁尸灭迹,不怕恶名传播麽?”

严晓星道:“此意在吓阻,藉我等之口传播开去,使江湖中人视为畏途。”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是极,你这小辈猜得很对,但你们四人只有一人能活,其馀三人非死不可。”语声寒冷如冰,令人不震而栗,大殿昏暗如暮,更增恐怖气氛。

严晓星心头骇然,循声望去,只见大殿之外闪进一白衣人,隐隐可见神似人世相传之白无常形象,丑恶狰狞,目中精芒闪烁。陶氏姐妹及高雨辰均感心头如受重压,令人窒息无法舒喘。严晓星冷冷笑道:“阁下大言不惭,好像我等死定了,究竟哪三人应死,谁可得活。”

那白衣人道:“谁人哀求乞怜,老夫当可饶恕一死。”

严晓星道:“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说著低声向高雨辰道:“少堡主,府上有双亲,等死无益,不如你先返回吧。”

高雨辰是个心高气傲之辈,家学渊源,武功极高,冷笑一声,手法极快,将肩头长剑拔在手中,一式「穿针引线」攻出。他那剑势极快,一道寒芒贯取白衣人「七坎死穴」,破空锐啸。白衣人目光一变,道:“原来你这小辈是高荆云孽子。”五指宛如鸟爪「捕风捉影」抓向高雨辰长剑,玄诡奇奥,凌厉绝伦。

高雨辰剑到中途,剑招突变「佛光普照」,宛若撒下一片光网,万朵寒星飞涌,剑势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变化万千,振起一片破风疾啸。陶珊珊不禁低声赞道:“碧云堡绝学确是不同凡响,高雨辰将一套「牟尼降魔廿八剑」习得炉火纯青,难怪他年岁甚轻,便已名扬大江南北了。”

白衣人一双死爪,抓、拿、夺、讨,变化诡奇之极,身形闪挪如电,只见一片白影卷出如山罡风,喉中频发怪啸,似震怒无比。约莫一盏茶时分,双方仍无胜负。严晓星眉头一皱,手中钢刀忽振臂挥出,一招「雷霆天怒」,刀势宛如海啸山崩般往白衣人砍去。只听一声怪叫,血光迸现,白衣人震开二丈徐徐落下,只见他左肩臂上被严晓星削下一片皮肉,长约五寸,血涌如注,湿透半边白衣,腥红怵目。

严晓星冷笑道:“大言不惭之辈武功也不过尔尔,你是何来历?殿内尸体是何人杀害,速速说出,在下当饶汝不死。”陶氏姐妹虽然纱巾蒙面,但仍然遮掩不住她们惊喜之色,不禁互望了一眼。

高雨辰大感震惊,低声向陶珊珊道:“赵春城老师真是你罗刹门下么?”

陶珊珊道:“同门师兄怎能有假,此行由我姐妹为主,但遇事仍然须听命他三分。”

高雨辰闻言半信半疑,暗道:“罗刹门中真有如此高绝的身手麽?看来罗刹夫人名震武林并非虚言浮夸。”

言时白衣人目露惊恐之色,仍自冷笑道:“尊驾何来历?”陶珊珊忽取出慑魂旗,向白衣人一展。白衣人面色一变,道:“罗刹谷。”身形突疾如脱弦之弩般穿出殿外。

严晓星大喝道:“你走不了。”身疾如电追出殿外而去。陶氏姐妹与高雨辰跟踪掠出,却不见白衣人与严晓星两人踪影,不禁一呆。

高雨辰叹息一声道:“果然罗刹谷盛名并非幸致,武林中人只闻罗刹谷之名,并未得窥罗刹绝学,今日一见,自愧望尘莫及。”

陶小燕暗道:“不仅是你望尘莫及,就是我俩也自愧不如。”盈盈一笑道:“少堡主谬奖,小妹这位赵……”声犹未了,严晓星已疾如闪电掠回。

陶珊珊道:“那白衣凶邪逃走了麽?”

严晓星面色水冷,漠无表情,冷冷答道:“一步之差,被他逃逸无踪,我看此处凶恶无常,不如此行暂时作罢,返回龙游等候恩师相见再作计议如何?”陶氏姐妹知严晓星必有道理,连声应允。

高雨辰因刘景清之死,只觉其父处境甚危,又不便拒绝同他们三人返回龙游,面露忧容道:“家父……”

严晓星道:“少堡主不必耽忧,那白衣人始终未提起令尊情事,可见贵属刘景清乃只身误陷入白衣人魔掌之下,致遭惨死,说不定令尊已然返回龙游。”

高雨辰点点头,黯然一笑道:“但愿如赵兄所言,见着家父必知刘景清惨死之因。”四人疾转回龙游县城,大街上行人甚众,目赌二女蒙面均不胜惊异,伫立凝视。

陶小燕轻啐了一声,嗔道:“讨厌。”

严晓星道:“两位姑娘如将面巾揭走,更将为两位姑娘天香国色,绝色姿容神魂颠倒矣。”

陶小燕笑道:“贫嘴。”陶珊珊轻声窃笑。

高雨辰走在前头,因刘景清之死神思不属,未曾察觉他们三人说笑,抵达安通客栈门前,转身抱拳道:“在下心忧如焚,急欲赶回探望家父安否,容再相见。”

严晓星道:“少堡主请使,白衣人虽然遁逃,但今晚慎防暗袭。”

高雨辰冷笑道:“在下定要将他生擒活捉,不然难消此恨。”抱拳别过飞奔而去。

陶胜三在室内负手眺望窗外沉思著,忽见人影一闪掠入,正是高雨辰,双眉微微一皱,道:“贤契怎么去了这么久,谅看见罗刹夫人了。”

高雨辰摇首答道:“未曾,家父回来了麽?”

陶胜三道:“尚未回返,贤契神色不安,必有事故,不知可否见告。”高雨辰将详情说出。

陶胜三两道煞眉紧蹙在一处,脸上如同罩上一层阴霾,说道:“贤契,老朽看来其中大有蹊跷,罗刹门中最是奸狡毒辣,两女举止大有可疑。”

高雨辰愕然诧道:“怒晚辈鲁钝茫然不解,前辈请道其详。”

陶胜三道:“老朽怀疑这两个女娃为何立即应允同往探视那龙潭虎穴?”

“家父与罗刹谷主交情不恶。”高雨辰道:“彼此均为骊龙谷藏珍,互为利用,有何不对?”

陶胜三笑道:“那二个女娃儿又为何提议去那庙内坐息商议,这不过是藉你之口,将殿内尸体传播开去。”

高雨辰怔得一怔道:“陶伯父是指那殿内尸体系罗刹门下所为,白衣人亦是故意串通一气,愚弄晚辈的麽?”

陶胜三哈哈大笑道:“贤契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高雨辰摇首说道:“晚辈之见不同,倘真是罗刹门下所为,利用晚辈亲眼目睹传播开去未免多此一举,他暗中将风声散开,江湖中人好奇,必自动纷纷赶去,收效更宏。”

陶胜三面色微沉,道:“贤契不信,今晚就知。”高雨辰笑笑不言,出外探听其父行踪,傍晚时分才回,面色忧郁难舒。

三更时分,万祥客栈後墙疾逾鬼魅掠入四条白影,落至陶胜三高雨辰所居的窗外,只听一声惊噫道:“为何高雨辰不见,莫非他已赶回碧云堡了么?”

但闻另一森冷语声道.“必是去安通客栈向那罗刹二女献媚送情去了,风闻高雨辰自比潘安宋玉,风流自赏,我等赶往安通客栈正好将其一网打尽。”四白衣人如风闪电般离去。

暗中闪出陶胜三高雨辰二人,目露杀机。高雨辰道:“老前辈,是你多疑那两位罗刹门下了。”

陶胜三老脸一热,道:“咱们赶去吧。”

秋风萧瑟,月色迷蒙。陶珊珊所居独院内秋虫悲吟,灯火俱无,室内一片漆黑,只见四条白影曳空疾射落在窗前。一白衣人取出一只铜嘴仙鹤,插入两女所居窗隙内,轻轻以嘴唇吹出一缕轻烟。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室内丝毫无一动静,只听另一白衣人低声道:“两女貌美如花,我等应怜香惜玉一点才是。”右臂疾伸,拍开窗叶,四人先後掠入室内。

房内景物井然有序,未见半点零乱,室内却阗无一人。蓦地,白衣人忽道:“在这里了。”

只见一具蜷缩躯体倒在椅角,手中握著柄钢刀,阴险一笑,右手五指舒展抓去。突然,一道匹练寒光卷挥而出,只听一声凄厉呜嗥,白衣人身形暴起,叭哒一声跌下,胫骨以下生生切落,血涌如注,昏死过去。其他三白衣人不禁大骇,一条灰色人影如鸟般挟着一片刀影凌空落下,封住三白衣人去路,冷笑道:“三位朋友速俯首就缚,不然在下钢刀无情。”

三白衣人见状知已中伏,大喝道:“凭你也配。”六臂同推出一片如潮狂飚,那执刀人左掌一扬,三白衣人忽狂嗥一声,翻身倒地,手护著双眼满地翻滚,指缝中流出殷红鲜血。

窗外忽传来高雨辰清朗语声道:“赵兄绝艺惊人,在下不胜钦佩。”语声中高雨辰与陶胜三疾掠而入。

那执刀人正是严晓星,嚓的一声,火光大亮,燃着了火摺,点亮桌上油烛,笑道:“高少堡主为何知道白衣凶邪来袭?”

高雨辰道:“这四白衣凶邪方才去万祥客栈,在下与陶老前辈窥听得四邪欲来此侵袭,是以追踪而来。”

严晓星道:“盛情心感。”说著急步走向那三白衣人身前,却见三凶不动弹,气绝毙命。

那被削断双足的白衣人亦已死去多时,严晓星不禁一呆,冷笑道:“他们四人虽视死如归,却死得有点不值。”立取出一瓶化尸散,泼少许倒在尸体上,须臾化为一滩黄水。

高雨辰诧道:“赵兄,两位姑娘咧?”

严晓星道:“两位姑娘已赶往钱塘去了。”语声一顿,又道:“二位请坐。”

陶胜三一抱拳笑道:“赵老师,为何不留活口?”

严晓星道:“非是在下不留活口,而是他们要自绝寻死,他们乃末从之辈,无法知悉甚多隐秘,何况他们主者能容忍无动於衷麽?”

陶胜三颔首微笑赞道:“赵老师察微知著,料事如神,老朽委实钦佩。”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老英雄谬奖。”说著语声略顿,又道:“傍晚时分,赵某外出无意听得人事,谓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此次绝不会来骊龙谷,群雄无藏珍图无法将「鲁阳戈」到手。”

陶胜三面色微变,道:“风火头陀与酆都双判有何可惧?”

严晓星道:“惧怕神木令。”

陶胜三面色更是一变道:“神木令又再出江湖麽?”

严晓星摇首道:“三年前云龙一现,便未再出,但风火头陀酆都双判惧怕神木令之说并非空穴来风,实来源有自,或系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已遇上神木令传人。”说着望了陶胜三一眼,又道:“老英雄也志在鲁阳戈么?”

陶胜三闻言长叹一声道:“老朽年已望七,雄心已老,怎敢妄念?老朽数年来仆仆江湖,意在寻觅舍弟及弟媳,但迄无蛛丝马迹可循。”

严晓星道:“舍弟是否就是江湖中卓著盛名的迷魂谷主陶泰麟。”

陶胜三黯然一笑道:“正是,老朽预感舍弟昔年仇怨甚多,恐遭灭门之祸,乃送两位侄女往清心老尼处习艺。不久,清心老尼亦遭杀害,两位侄女至今仍生死下落不明,迷魂谷众星散离去,想不到老朽多年来寻不出一丝端倪,令老朽愧憾难已。”

严脸星心中暗笑道:“你两位侄女就在此处,谁叫你心怀叵测。”他下意识中只觉陶胜三系罪魁祸首,遂微笑道:“老英雄不必难受,终有水落石出之日,但赵某总觉得令弟未死,似为人囚禁在不见天日之处。”

陶胜三只觉心神巨震,面色微变,摇首苦笑道:“江湖中阴险毒辣,舍弟必尸骨成灰,若凶手秘不外泄,则永难获知真象,老朽心念恐不易称偿了。”言下唏嘘不已。

三人又谈论了半个时辰,陶胜三守口如瓶,严晓星见闻不出所以然来,遂道:“赵某决心独自一人前往窥探那所庄院隐秘,再决定行止,依赵某推测,那「鲁阳戈」似子虚乌有之事,两位何妨在此稍坐,赵某去去就回。”身影一闪,穿出窗外疾杳。

陶胜三与高雨辰不禁一怔,但感赵春城此举委实不近人情,他们身为宾客,何能弃之不顾翩然独离。其实,严晓星此举实藏有深意,高雨辰忽道:“老前辈,你认为家父吉凶如何?”

陶胜三摇首一笑道:“事实真象未明,不敢妄断,老朽只觉罗刹门下怎有如此高的武功,我等方才窥见赵春城诛戮四白衣人刀法,委实凌厉莫测,咱们离去吧。”两人先後掠出室外。

须臾,只见陶氏二女惊叫疾闪返回室内。严晓星片刻之後,亦返回客栈。二女盈盈一笑道:“星弟认为家伯有无可疑?”

严晓星沉吟道:“现在还无法确定。”顿了一顿,又对二女道:“孟老师现在监视陶胜三与高雨辰行动,我算定他们最近必有行动,我们可能要分开行动。”

二女同时一惊:“什么?”三人相处了十多天,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二女骤然听说严晓星要离开,都感到十分震惊。

严晓星也有些黯然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说着,转身意欲离去。

“星弟……”陶小燕突然开口叫住了严晓星。

严晓星回头道:“燕姐,有什么事?”

陶小燕突然涨红了脸,低下头轻声道:“星弟,你别走好么?”严晓星浑身一震,十分吃惊。

“星弟……”陶小燕嘤咛一声,没有气力似的倒入严晓星的怀里,梦呓似的说:“星弟……你……你要了姐姐吧……”

“燕姐姐……”严晓星低叫一声,嘴巴便印上了红唇,四唇交接,两个嘴巴便紧紧贴合在一起,好像再也不会分开,严晓星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叩开了编贝似的玉齿,熟练地缠着那丁香玉舌,勾入口里肆意品尝。这缠绵的一吻,使陶小燕芳心喜透,星眸半掩,热情如火地抱着严晓星的脖子,享受这难忘的吻。严晓星馋嘴地吮吸着香唇玉舌,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才松开了嘴巴,看见陶小燕娇靥酡红,媚眼如丝,不禁欲火大炽,横身把她抱起。

“星弟……再亲一口……”陶小燕埋首在严晓星胸前,梦呓似的说。

严晓星轻轻把陶小燕放在床上,伏在她的身畔,温柔地浅吻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唇舌从粉额到眼帘,游遍了娇靥,才印上那樱桃小嘴,他虽然也是第一遭,但却也不是茫然无知轻怜浅爱,双手可没有逾越,只是柔情似水地轻抚着际耳垂,不去碰触那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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