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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异世流放-第17章

小说: 异世流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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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处?”不喜欢动脑子的红枣男问。

    他大哥猎拍他脑袋,“蠢货!我们出去打猎寻找食物,最怕的是什么?”

    “……毒蛇?”

    原战点头,“没错。不止毒蛇,很多喜欢在冬天睡觉的猛兽只要入冬前吃饱了,都不会在冬天出来捕猎。而且落雪的时候不是最冷,我们只要在雪化前赶回来,或者有个地方可以抵抗寒冬,就不用担心冻死。”最大的问题反而是食物。

    猎补充道:“在春天出发,虽然不用担心冻死和饿死,但同样我们也会遇到复苏的毒蛇和饿了一个寒冬的猛兽们。”

    原山嗡声道:“冬天也不安全,狼群可不会睡觉,出来捕猎的其他部落的人在猎不到足够的食物时,看到我们也不会放过,而且我们路上吃什么?春天至少不用担心吃的。”

    原雕也道:“一共只有七个人,路上如果遇到铁背龙以上的巨兽怎么办?而且我们要走多远才能回头?如果找不到是不是要一直找下去?可找不到盐就回来,那老……秋实大人会放过我们?”

    原战早已经在向酋长请任务时就已经把此行利弊在心中过了无数遍,他是已经铁了心要出门找新盐地,但他并不会因此就蛊惑自己的兄弟跟着一起去送死,故此他只诚实地道:“所以去的人一定要想好,因为很可能回不来。”

    最年长的猎阻止大家当场表态,让所有人都回去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山和雕离开,猎把闹着要摸严默的红枣男也给赶走,这才对原战道:“我虽然去过很多地方,但我也不知道哪里有盐,你知道要朝哪个方向找吗?我们总不能胡乱找个方向就蒙头走下去。”

    原战稍有犹豫,他在想要不要在这时候就暴露出他家小奴隶的底细。

    可还没等他想好,那个喜欢擅作主张的小奴隶已经开口了,“南方,我们往南方走。”

    猎看向原战身后,看到了翻身坐起的少年。

    对于这名少年奴隶,猎原本印象并不深,哪怕他昨晚在酋长大帐里又哭又求。

    哭着喊饶命的奴隶多了去,他不可能人人都记得。

    但是早上他从山和雕的口中得知,那用木枝固定断骨的方法真就是少年所教,他们昨晚没说只是想保护少年,因为少年救活了本来已在等死的大河。

    “你叫什么名字?”猎和声问。

    “严默。”

    “盐……”猎看向原战。

    原战点头,“他是盐山族人,而且还是盐山族祭祀的弟子。”

    猎闻言并没有高兴,反而皱起眉头,“你弄了个祭祀弟子做自己的奴隶?你也不怕被毒死咒死。”

    “他不会害人。”原战为了保住小奴隶的命,只好这样说道。

    严默猛点头,一脸“我真是个好人”的呆憨表情,眼巴巴地看着猎。

    猎瞅瞅少年,想到这少年如果真想害人,也不会让人知道他祭祀弟子的身份,更不会主动去救大河,当下心中警惕就去了三分。再一想,这少年还把各族祭祀们一向秘而不宣的救人手段传授给了他族战士,明显是个软心肠的好孩子。如果不是这孩子,他的左手有很大可能会长歪长残。如此一想,剩下的警惕又去了大半。

    看猎的手慢慢放松,严默暗中呼出一口气。他觉得原战完全没必要现在就告诉猎他祭祀弟子的身份,只要说明他是盐山族人,能找到盐就可以。你看,引起别人警惕了吧?

    但原战想法显然和严默不一样,他相信与他同族的猎,他的狩猎技巧和战技也都是猎亲手所教,对于他来说,猎就像他的大哥甚至父亲。况且如果猎能认可盐默并明白他的重要性,当路上缺少食物时,盐默也不会被当作储备粮。

    为此,他早上特意让山和雕去跟猎表明那用木枝固定断骨的方法乃是盐默所教,又让他们带着猎去看望大河。

    他做这些事就是为了让猎知道,盐默不同于一般奴隶,他不止能找到盐,他在其他方面也会很有用。

    而猎也确实如原战所希望一般,对少年的印象完全改观,只是他对严默还没有完全放下警惕,想着如果少年有什么不利于战的地方,他就拧断少年的脖子。对于猎来说,一个他族祭祀弟子就算能找到新盐地,也完全比不上他同族兄弟的一根脚趾!

    “昨晚你说要在今天给他刺上奴隶的印记?”猎问。

    操!严默差点忘了这事,他可不想在身上留下作为奴隶的印记。而且如果他的愈合能力真的很强大的话,万一哪天那个印记自己消失了,他要怎么解释?

    原战看向严默,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邪恶笑容,“先给他刺上,免得秋实大人又有借口生事,等以后他带着我们真的找到新盐地,我再给他烫掉。”

    烫掉?用火棒烙?我好不容易才把那八次火烙之刑熬过去,你还想给我来一次?休想!谁敢碰我,我杀了他!

    可不管严默怎么用眼睛射杀他的毛头主人,原战还是走了过来,一把提起他,横抱在怀中,一脸为他着想的模样道:“走吧,趁着你还有点力气,早点给你刺上,你也好早点恢复跟我们一起上路。”

    “……阿战,能不刺吗?你就说我受了重伤,现在在发高烧,烧得都快要死了,根本不能接受刺青。”早知他就装病了!

    “发烧?”原战猜出他的意思,“我不带你去,秋实大人肯定会让他的弟子秋宁过来,如果让秋宁给你刺,你也许会真的像以前某些奴隶一样,被骨刺扎死。”

    别狡辩了,你根本就是想给我打上属于你的印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点小心思吗?严默被气得本性毕露,“蠢主人,那不是被骨刺扎死,那是因为感染发烧烧死的!如果我发烧了,你的腿还想不想治?”

    “你威胁我?”原战捏他屁股。

    严默咬牙,“我哪敢!你真的要给我打上奴隶印记?你明明答应我……”

    “我什么都没答应你,一切等你找到新盐地再说。”

    严默真火了,“你敢给我打上奴隶印记,就别指望我带你去找盐!”

    原战狰狞地笑,“你想死吗?”

    猎忽然在一边笑道:“看来你和这孩子处得挺好,既然如此,如果他实在不愿做你的奴隶,那就阉割他,让他做你的妻子吧。”

    “……”我叉叉那个叉叉!严默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老天爷森森的恶意。

    他也听过原始人特别喜欢对敌人部落的雄性公民进行阉割之刑,甚至会把整个敌对部落的全部男人阉割后当奴隶,因为他们深信阉割后的奴隶会比较听话,但是阉割后当老婆?你们就缺女人缺到这个份上吗!

    还好原战拒绝了,他说:“不阉割一样用,阉割后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不划算。”

    严默气极而笑。我一定要杀了这两龟孙子,一定要杀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

    第三更约到19点

第21章 回21

    可目前的情况是形势比人强;他再厉害,在缺乏工具和人手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向这里的原始人低头。

    原战和猎摆明了只给他两条路;要么刺上奴隶印记;要么去掉男人特征;而无论哪一条都是希望他能臣服听话不反叛。

    如果他坚持不选两条中任何一条;他敢打包票,那个叫猎的壮年男人一定会亲自动手阉割他;说不定对方还会认为留他一条命就是对他的报答和仁慈。

    两相比较……还用说吗?他只能选择被打上奴隶印记!

    刺青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尤其工具只有原始的骨刺;给他刺青的老男人的手艺很好,那人也许说不上老;但牙齿已经掉了一半;一张嘴就是半个黑洞。

    原战告诉他,对方的牙齿是被敌对部落的战士给硬敲掉的,等被夺回来时,他已经永远无法再吃肉。

    而老男人的名字就叫牙,配上他的模样和经历,这个名字便充满了讽刺,甚至连部落里的人也不叫他牙,而是叫他缺牙。

    刺青完,严默抹抹疼出来的眼泪,整个人都变得蔫蔫的,不想说话。

    原战顾不上自家奴隶的情绪,看他没精神,只当是身体不舒服,把他抱回帐篷后,给他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清水,摸摸他的脑袋道:“到出发为止我都不会碰你,好好休息。等人选定下来,我们就走。”

    严默伸出手。

    “嗯?”

    “把手腕给我,我给你看看你的身体情况。”严默掩去心不甘情不愿,疲累地道。

    “手腕?我是腿疼。”

    “我知道,我需要先给你把脉。把脉就是……我摸一会儿你的手腕,就能知道你的身体是否有病,我知道你无法理解,你可以把它当作祭祀为人看病的一种手段。”

    “我还以为你会说这是神赐的技能。”

    严默“呵呵”两声,“如果你想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原战伸出手,神情略复杂,也许这个少年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狡诡?他明明不舒服,而且很生气他给他弄上奴隶印记的事,可他还是主动伸手要帮他。

    严默搭住青年的脉门,过了一会儿问:“你的右腿在阴雨天疼得多,还是冬天寒冷时疼得特别厉害?”

    “都有。”

    “你在养伤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在水里泡过,或者被雨淋了很久?”

    原战惊讶,“不,不是雨水,是雪水。那时正好下第一场雪,我伤口疼得难受,浑身发烫,把腿放到雪中才好过很多。”

    严默对此不予置评,继续问道:“你还记得老祭祀给你接骨时,你的断骨面整齐吗?有没有大的缺损?没有断的部分有没有开裂纹路?皮肉中的碎骨都取出了吗?”

    原战按照回忆一一作答。

    “你大概多久骨头才长好?什么时候开始下地行走?走的时候感觉到疼吗?大约什么时候开始恢复练习战技和打猎?”

    原战大概对数字真的比较敏感,事隔两年,竟然还能把相关日数记得清清楚楚。这让严默多看了他两眼。

    青年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我很厉害的臭屁表情。

    严默好不容易才把想要喷毒水狠狠打击对方的强烈**给忍下。又让青年坐到床铺上,把右腿伸直,他从膝盖开始一点点摸上去,一边摸一边问他:“疼吗?如果感到疼,如实告诉我。”

    原战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你完全可以不帮我治疗,看我痛苦。

    严默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有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你的腿在冬天也会疼,走多了也会疼,如果不给你治好,等上路你就只是一个拖累。难道你想成为拖累?”

    对自己武力值非常自傲的青年闻言脸色立刻挂下,“我就算腿断也不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哦,是吗?你打算爬着走?”

    少年嘴巴恶毒,原战却没生气,他觉得找理由给他疗伤还嘴硬的少年看着似乎比以前那个装老实乖巧的更加顺眼。

    这是不是才是少年的真面目?

    感觉这样的少年也不坏,还有点……他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心中那种感觉,就是让他看着就想捏捏揉揉、如果能按在地上搞一搞那就更好的那种感觉。

    “那你到底想不想治好?”严默被青年凶恶贪婪、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面相凶恶的青年突然贴近少年,伸出舌头从他下巴一路舔到额头,舔完还能顺便回答他:“想。”

    严默……狠狠抹了把脸,把口水在青年的皮裙上擦了又擦。

    “想你就给我闭嘴!再敢舔我试试!娘的,口水臭死人!”如果不是怕再不动手指南就会惩罚他,而且冬天上路他确实也暂时离不了这人,他管他腿疼死!

    原战不信,吐了口口水在自己手心,闻了闻,“不臭,不信你闻。”

    “你给我够了!”曾经洁癖的医生自从来到这里后就已经没有洁癖可言,可这里的原始人还在每天不停刷新他的下限。他刚才被抱着路过广场时还看到一个疑为奴隶的小屁孩正在一坨某动物的粪便中翻找能吃的食物,他旁边那些大人竟然没有一个制止他。

    “嘶!”右大腿中段某处被按压,原战疼得腿一抽。

    “这里?”严默立刻确定部位,“是不是这里感到特别疼?”

    “附近也疼,而且疼的范围感觉每年都在扩大。”

    “不能拍片就是不方便。”严默嘀咕,“全都得靠我的手,靠我的经验。如果我不死,如果我还能回去,等回去时我的医术经验绝对是天下第一。”

    “你说什么?”原战抓起少年的下巴。

    严默正要回答,却忽然诡异一笑,“蠢主人,看着别人用骨刺刺我,爽吗?你知道有一种医术叫针刺探骨术吗?据说当初研究出这一手段的郎中,本来是想用金针来刺探伤者身体中的残留箭头倒刺,以便挖出,后来被延伸用来刺探身体中残留的碎骨、碎渣,甚至还可以用它来打通堵塞的经脉。”

    原战没听懂,但他直觉很危险,现在他又觉得少年不像一个言恶心软的好孩子了。

    严默简直要高兴疯了!

    他又找到了一个漏洞!

    他“真心”想为原战治疗旧伤,可是他需要先确诊,明白病因他才能对症治疗。

    可在这个缺乏医疗机械的原始社会,他想断定病患的病因,除非症状很明显,他能通过“望闻问切”就判断出来,否则就需要用一点工具和药物去一点点探查和排除。

    而在这个探查和排除病因的过程中,疼痛表现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观察因素,他不是故意想让病人痛,而是为了确定病因病灶所在,需要知道病人的所有确切感受,所以有时候他就不能为病人止痛,哪怕他有能力这么做也不能,否则就是妨碍检查和诊断。

    比如原战这个病例,他有所推测,但还不能确诊。所以他后面将要采取的探诊方法,真不是他“故意”想要让他的毛头主人疼痛和难受,他也是为了他的蠢主人好,真的!

    “亲爱的主人,记得早点回来,天黑了我会看不清楚。”他一定要在今晚试一试,看他所想是不是真的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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