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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揽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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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任性妄为地离开皇宫,去大自然寻求与寒江月的双宿双飞吗?他苦恼地皱了皱眉,看向寒江月那晶莹的眼眸。这双眼睛是如此地吸引他,在灵魂深处都记住了这双眼睛。再等待一些时日吧,也许他该劝父皇立下太子,他便可以携美放舟江湖了。那时候,才真正开始他向往的生活呢。
    寒江月微微一笑,已经捕捉到了他的心思。她缓缓偎入了他温暖的怀中,心中一片详和,在她的心中,早已下了决断,将不惜一切来保全自己心爱的男人。
    “让我进去!”是最尖锐的女声。
    寒江月怔了一怔,坐直了身子。可是玉凌波的手却抱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月儿,我永远只要你一个!”
    寒江月回眸微笑,再转头时,却看见秋韵气势汹汹地跨进了院落。那张美丽的脸,因为嫉妒而显得有些狰狞。
    玉凌波的脸色沉了下来:“秋韵,没有本王的命令,你私自进来干什么?来人,把她拖出去。”
    “不要,王爷,就念在秋韵服侍您这么久的份上,让秋韵再跟王爷说两句话,好不好?就两句!真的!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秋韵哀求着。
    玉凌波看了一眼寒江月,后者的脸上只有几分怜悯,而不见别的情绪。叹了口气,他终于挥了挥手,让奔进来的护卫退了下去。
    秋韵的脸上闪过一阵喜色,提起裙摆,便趋前来。可是玉凌波冷冷的脸色却阻住了她,这种眼色,让人冷到骨髓。曾几何时,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已经成了寒江月的独享?
    她转过头去,看到玉凌波怀里的寒江月,一脸的同情之色让她更觉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寒江月,现在依偎在玉凌波怀中的将是自己!
    与玉凌波的浅斟低吟,吟风弄月,似乎还在昨日,可是却永远只能让她在回忆中重温。午夜梦回,一遍遍梦想的就是与玉凌波的温柔缠绵。可是自从寒江月入主王府,她便只能成为笑柄。不仅当日的风光不再,更由于出身的低下,昔日更与众女交恶,现而今更令她寸步难行啊。
    寒江月,这一切都是拜寒江月所赐!
    “你不是要说两句话吗?记住,只两句。”玉凌波懒洋洋地问,看向她的眼神并没有任何表情,一如她是个陌生人。
    “我……”秋韵欲语又止,两行泪从腮边落了下来。透过朦胧的泪眼,她看到玉凌波的脸色变得更冷了。心中一愕,想起他向来讨厌女人哭泣。待要收住眼泪,那泪却纷纷扬扬地更加恣肆而下。
    她想了千种万种结局,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遗弃得这么彻底。如果不是寒江月,也许她还能再得宠个几年吧?至少,在王府中还有她安身立命之所?
    寒江月!秋韵含恨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没有什么话,就出去吧。”玉凌波叹息了一声,“往后,就别上本王这儿来了,让刘公公给你点银子,另外找个良人嫁了吧。”
    她的一段情缘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吗?秋韵看着玉凌波温柔的眼波,然而那眼波却是对着寒江月的。
    不,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在风月场中沉沦了这么久,却依然无法抓不住玉凌波。纵然她知道不能成为正妃,出入豪门大院,至少也该让她相侍身侧啊。可是,寒江月却把这份殊荣全抢了过去,而且更令玉凌波拒绝了赐婚。
    寒江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呢?
第二十四章
    玉凌波又随着皇帝去围猎,寒江月独自呆在寝殿里,心里还在想着那日秋韵对自己投来的怨毒的眼神。她知道,秋韵必不会善罢甘休。然而纵然如此,针对的也该是自己而不是玉凌波啊,为什么圣杯中预示的凶险却是难分?
    坐在梳妆台前,她任由翠娥为她梳理那头长发,仍然在回味着秋韵的眼神。
    她夜观的星象,这血光之灾该应验在玉凌波身上,该是皇室之争啊?难道……她心中一懔,玉凌波武艺高强,身边的护卫又都出类拔萃,要想动他,何如虎头拔须?如果假手秋韵,事情便简单得多了。
    会吗?
    翠娥不解地看着镜中寒江月沉凝的脸色:“小姐,您似乎不怎么开心呢?为什么?王爷对您已经是死心塌地,这王妃的头衔已经非小姐莫属。小姐,您还有什么挂心的事吗?”
    “没有。”寒江月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翠娥呢?就连玉凌波,也未必就相信自己的推测吧?
    只是心中仍然有着恐惧,她有一种直觉,这个血光之灾似乎已经离她或玉凌波不久了。然而她是如此留恋与玉凌波的温柔缠绵,她害怕有一天与玉凌波的分离。
    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一样地叫她神断魂伤。在与玉凌波形影相随的日子里,寒江月更能深重地感受到这份爱的热烈。
    要舍弃这份爱,叫她分外地不舍得。她咬了咬唇,无论如何,她绝不会放弃这段情。纵然因之丧身,她也不悔。
    “小姐,梳了这个头,您显得更美啦。”翠娥喜孜孜地看着镜中的寒江月。
    寒江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云鬓高耸,插着一支玉簪,小巧的珠花微微地往下垂着。这些都是玉凌波搜购来的,何尝不代表着他对自己的眷宠呢?
    是的,更美了。如果说以前的寒江月如一朵空谷的幽兰,那么现在的她则更似于牡丹,因为被养在深闺,被全心地宠着,而显得益发华贵起来。在玉凌波的滋养下,她一天天变得更美丽起来。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哟,美人儿又在对镜梳妆啦!”秋韵走了进来,旁边的侍卫们又气又恨,不知该不该拦。
    寒江月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她:“怎么,秋韵姑娘有事吗?”
    侍卫们在寒江月轻轻的挥手中退了下去,秋韵提着一个食篮走了过来。
    寒江月一声不发,只是坐在了桌边,沉静地看着秋韵。她玩什么把戏呢?
    “寒小姐,是这样的,我炖了一点莲子羹,往常王爷一向喜欢喝的,所以今天特意送来给王爷和寒小姐尝一下。”秋韵殷勤地打开了食盒,把两碗莲子羹端了出来。
    “秋韵姑娘,王爷一早儿就出门了,不知道几时回来。这莲子羹恐怕到那时也该凉了吧?”寒江月不动声色地看向秋韵。
    “没关系,现在这会儿天气这么热呢,王爷一到大夏天的,还喜欢喝冰镇的呢。寒小姐,你不会是在怀疑我是下毒的吧?放心吧,下了毒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能走得了吗?退一步说吧,就算我想下毒,最多也只会害你,绝不会害王爷的。”
    寒江月仍然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看向秋韵。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先喝一碗罢。”秋韵笑嘻嘻地端过了她面前的那碗羹。
    当她把一碗羹喝得涓滴不剩,才哀恳地看向寒江月:“你也听到王爷说了,不日将要把我打发出门,这是我最后一点的心意了。寒小姐,就看在我平日伺候王爷的份上,全了我的这份心意吧,好不好?”
    寒江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小姐,秋韵会不会存心想害王爷啊?”翠娥一待秋韵出了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银簪子,想去试一下有毒还是无毒。
    但是寒江月却阻止了她:“秋韵岂有这么傻的?这碗羹绝对没有毒的,只是另有花样罢了。然而她怎么会有这种珍贵的药呢?”如果她料想不错,必然是一种“化功散”之类的药。但是,秋韵虽然混迹青楼,却绝不会有这类药,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吧。
    寒江月的心冷冷的,这一次他们的计谋未成,还必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虽然玉凌波对这个皇位视之如草芥,甚至避之唯恐不及,然而其他人却不会这么想。历来,皇宫都是权力斗争的中心,其他的皇子们恐怕打破了脑袋也想坐在这个位子吧。
    寒江月头疼地想着,却总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玉凌波坐在马上,伴在玉峰涌的身侧。这次围猎又是他收获最多,这是理所当然的。
    “凌波,你就不考虑考虑尚达的事?父皇好歹都已经下了皇令了,你怎么着也得把她娶进门。至多父皇绝不过问她进门以后的事,好不好?”他这么一说,无疑是默许玉凌波把尚达打入冷宫。
    玉凌波脸上没有表情:“父皇,这么做,不仅仅对江月不公平,对尚达也是一种侮辱。”
    “但是,朕已经当着众大臣的面赐婚了。”玉峰涌无奈地看着身畔闲散的儿子,“何况,将来你是要继承皇位的,正宫的人选怎么着也得出身名门望族吧?”
    玉凌波淡淡地说:“父皇,儿臣并不想继承皇位。”
    “唉,朕知道,但朕的几个皇子中,还是你最出色。”
    “父皇,行军打仗,自然是儿臣略胜一筹。至于治国嘛,也就未必了。”
    “不,没有哪一个皇子及得上你的。”玉峰涌固执地说,这是明摆的事实。“况且,一旦皇位由你皇兄继承,你还会留在朝中吗?”
    “父皇,您明知儿臣留在朝中也会为继位者视作眼中钉的。功高震主,古之必然。何况儿臣还是皇子呢?”
    玉峰涌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个皇位非你莫属。”
    “父皇,皇位非我所愿,何必苦苦拉着儿臣呢?何况,治国不比行军打仗,不是只有儿臣才能治理得好国家的。留在朝中,更非我所愿,父皇明知儿臣志在山野,胸怀自然。”玉凌波的这番话说得相当恳切。
    玉峰涌困难地问:“如果朕同意你册寒江月为王妃呢?”
    “父皇,儿臣志不在皇位。”玉凌波淡淡地说,“不管是道听途说也好,史书的记载也罢,儿臣都知道太多皇宫的内幕了,手足相残更非儿臣所愿。”
    “你就这么固执?”
    “如果不是因为父皇的话,儿臣此番便不会回京了。山清水秀之地,便是儿臣最佳的归宿。”
    玉峰涌震动了一下,看着玉凌波坚定的侧脸,开始明白让玉凌波继位的希望实在渺茫得很了。
    “是因为寒江月吗?”他困难地问。
    “不是,这是儿臣内心深处的志愿。在京城,固然是放浪形骸,也非儿臣所愿。只有遇到了江月,儿臣才知道儿女私情也可以情长若斯。对儿臣来说,不过是找到了一个愿意与儿臣归隐的红颜知己罢了。”
第二十五章
    寒江月倦傭地睁开眼来,不期然地对上了玉凌波的眼眸。虽然夜夜承欢,但寒江月还是感觉有点羞涩。她把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己裸露的香肩。
    玉凌波微笑着把她搂住:“还需要对本王害羞吗?”
    寒江月的脸红了,却没有说话。
    玉凌波纵容地一笑,不再逗她。虽然他很喜爱看寒江月那羞红的脸,不过他知道适可而止,让寒江月恼羞成怒起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他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寒江月果如其料地已经整好了装。长发垂肩,一身白衣衬着那苗条的身子,竟然让他有一霎那的迷惑。
    他的寒江月出落得越来越美丽,是否爱情的滋润呢?如果说以前的寒江月不过是一枝出污泥的莲,现在的她却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前的时候,竟然象是九天的玄女。
    寒江月看向他的眼中有丝疑惑,或者不明白为什么他盯着自己瞧。然而,聪慧如她,很快就从玉凌波的眼中读出了个中的情义。她的心甜如蜜,她将是玉凌波唯一的妻,因为只看那眼眸,她便能断定玉凌波的心中再没有其他的女人。
    她的心象飞上了天空,如此雀跃。当她展颜而笑时,玉凌波觉得再没有什么比她的笑容更重要。他发誓,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定要让寒江月的笑容为他而保持。
    因为他深受这个女子!
    但是即使在这样的甜蜜里,寒江月的心中仍然有一闪而逝的隐忧。那个血光之灾似乎凶险万分,不知道他们能否度过此劫。
    阳春三月的季节,莺飞草长,柳絮弄姿,玉凌波携着寒江月徜徉在依阳湖边,深深为眼前的美景陶醉。他转头向寒江月看去,她的眼神似迷似梦,分明沉浸于美景之中。一时间,玉凌波知道,寒江月的心灵与自己是相通的。
    寒江月轻轻吁了一口气:“惜春常怕花开早。”
    “无需遗憾落红无数。”玉凌波接口道,“月儿,明年仍然会有春天。往后,没有了俗务缠身,咱们每一年都能共看桃红柳绿。”
    “嗯。”寒江月漫声轻叹。
    玉凌波搂住了她的纤腰,并立桥头,贪看那一池的美景。
    忽然,寒江月心神一跳,蓦地轻喝一声:“退!”拉着玉凌波暴退了几十米。玉凌波定睛看去,那桥上竟然掉落了许多暗器。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来人准备充足,一色的黑衣人总有几十个之多,都持着兵器从两方包围了过来。
    玉凌波的眼中寒芒一闪,把寒江月的腰肢搂得更紧了些。
    寒江月仰首看他:“王爷,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你……”她欲语又止,终于轻叹一声,结束了她未尽的话,因为她从玉凌波的眼中看到了坚决。是的,他怎会舍了自己而去?正如自己也不肯舍了他而去一样。
    人生能得此情,夫复何求啊!
    黑衣人并没有留多少时间给他们,早已把手中的诸般兵器朝两人身上招呼了过来。
    玉凌波转头看了看四周,武炘并没有现出踪影,莫非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吗?这么一想,心中早已大动杀念。
    武炘虽然只是个护卫,却自小跟着他,两人的感情早已不是主仆那么简单,更胜过了皇族中的一干手足。
    只是现今最重要的,却还是要先冲出重围。他低头看了看依在自己怀中的寒江月,她的眼眸只是深情地看着他,然后展颜一笑。
    “王爷,你不必顾虑我,虽然不能帮你的忙,却决不能再成你的负累。”
    玉凌波抽出长剑,一阵叮叮当当声中,早把招呼上来的一干武器都挥了开去。寒江月身轻如燕,随着他的身影如影形随,这让玉凌波心中大定。
    然而,此番敌人谋定而后动,出来的无一不是好手。饶是玉凌波武艺精湛,也不由得手忙脚乱。偷眼看去,寒江月额上有了一层密密的香汗,知道再不能速决,明年今日便是他和寒江月的忌辰了。
    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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