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情纪实]习惯一个人入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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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着军营的号角传来，狼狈的学生抓起军服落荒而逃，后面传来黑人服务员恶毒的骂声……霸气书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做一只乖巧的猫，多好（1）
我抱着被子，蜷缩在床的角落，听着台湾歌手温岚的《胡同里有只猫》，一遍一遍地听；无声地落泪。

　　胡同里有只猫

　　志气高

　　他想到外头走一遭

　　听说外头世界啥都好

　　没人啃鱼骨

　　全吃汉堡

　　胡同里有只猫

　　往外跑

　　离开他那群姊妹淘

　　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寻找

　　传说夹着牛肉的面包

　　他这边儿搞搞

　　那儿瞧瞧

　　连残羹剩肴

　　都吃不着

　　他的家乡话无人知晓

　　连侃大山都没人肯聊

　　他寻不着

　　啾不到

　　那传说中的美好

　　想起胡同里的姊妹淘

　　他抹不掉

　　忘不了

　　昔日的种种骄傲

　　伤心的泪直往下掉

　　他抹不到

　　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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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种种骄傲

　　别人的土地再美好

　　也比不上自个儿的巢

　　我把头埋在两条腿中间，觉得自己变成了猫，一只无知、脆弱、迷茫的可怜猫。这会儿，我很想放声大哭，把堵在心口的郁闷发泄出来，可是怕家人听到，半天才止住了眼泪。

　　为了父母，连发泄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做个孩子真是可怜。

　　这个时候，我盯着天花板，就想到老顽童，他那无奈的叹息真真地钻入耳朵，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与亲切，又有诱惑。

　　人和人之间突然生出的感觉说不明白，更说不清楚，这也许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第六感觉吧，真是不可思议。那怕只是一个细微的感觉，就能够真真感觉到这一点。

　　相会于黄色网站，不知道是他成熟的声音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是我脆弱的心渴望这种安慰。总之，脑子中久久不能抹去的影像闪来闪去，他好像是能够给我带来安全感的男人，让我感受到点点的温暖。

　　啊？老雅会不会就是老顽童？他的网名是佟桐，难道不是老顽童吗？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马上就占据了整个头脑，想来想去，真是太相似了！

　　对！银河山庄的坛主是老雅，也是老顽童！这个想法冒了出来，吓我一跳！

　　一个深夜抱着录音娃娃的男人，文笔与思想居然不同于常人，太可怕了！

　　这三个名字是一个人！我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从黑暗中跳起，光着脚奔向电脑。

　　我真是聪明绝顶！

　　奇怪的是，打开《银河山庄》，读着他的文字，再想想老顽童，我僵硬的身体居然有了柔软的反应，小腹中有一种热流冲上冲下，无法恨他，却激起了我的挑战欲。

　　不！我要会会这个老顽童，看他到底有什么能量，能够让大家喜欢他，让我感兴趣。

　　说办就办！我把几年来写过了文章一股脑儿发到整个版面，洋洋洒洒地扔下十几万字，片刻之间就铺满了我的名字，看上去颇为壮观。

　　呵呵！看你老顽童如何处理！

　　论坛中的写手多是女人，好像是他的一群妻妾，捧着他、赞扬他。让我特不舒服！我好象是他刚刚娶进门的丫头，一进门就受到了冷落，当然会示威。

　　发完文章，我又翻出庄主的文章开始拍砖。先讽刺一些捧臭脚的，再开个恶意玩笑狠狠踩几脚，以泄我心头之恨。

　　终于引起庄主与大家的好奇，我暗笑，继续疯狂回复，点评文章。

　　哼，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看看谁敢欺负我！短短的几天，我成为热门人物。

　　看着网友的热棒，我甚是得意，关上电脑，泡到了浴缸里，还偷偷地笑。这就是虚拟网络的精神力量，就像上学时得到了一张张奖状，欲罢不能。

　　我用脚拍水，手指从胸口往下滑，平平的小腹上有一丝丝的爽，竟然忘记了姨夫曾经的野蛮带来的伤害。转移受伤的情感对我来说，并不麻烦。

　　当初小磊抚摸我的乳房让我害羞脸红心跳不止，小姨夫事件后，我曾一度讨厌乳房，感觉已不属于我，越看越丑陋，就像一块臭肉，使劲抓一把也不觉痛。可是，现在我想，女人早晚都会跟男人一起，乳房早晚都会下垂，我为什么要自虐，自责呢？我要享受，要享受作为女人的乐趣！

　　一切都想开了，心态就会平衡。

　　女人从16岁就基本发育成熟，到40多岁青春就走到了尽头，生命苦短，为何不珍惜！

　　洗完澡，我哼着歌儿裸着身子跳着脚把房间里的彩灯逐个打开，穿上刚买的比基尼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我越来越美。

　　我还是相当有气质，虽说爸爸妈妈送我的容貌一般，鼻子稍稍小了点，脸稍有点长，但是，我白白的皮肤、修长的身体、匀称的五官构图，丰满却富有弹性的胸、黑长的头发，几乎找不出缺点。

　　橘黄色的灯光中，我脱掉了唯一的遮挡物，旋转……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能够抵得住我的诱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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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学时，我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女孩子。

　　感谢生活，感谢磨难，让我很快又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乐乐，你的骨子里流动着一种古怪的血液，一天见你一个感觉……”

　　“鬼耶，是你眼球摔到地上，把我当星星看了吧……”

　　“真的，有时乖，有时可爱，有时……”

　　“什么叫有时？本姑娘一直这么乖！”

　　才不听朋友说我情绪多变呢！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下一句是什么，果真如此！

　　“你有时像一只发情的猫……”

　　“考！找打！”

　　我抡起书包砸向同学，吓得他满校园跑。

　　其实，朋友说得不错，我还古怪得身体与灵魂错位。

　　以后的夜里，我寻找着许许多多做爱的动作与图片，想象着男人与女人做爱的感觉，时不时跑到成人聊天室，听骚扰我的男人说着我以前并不喜欢的语言，然后把感觉一点点写出来，放到网站，我成了网络引人注目的焦点人物。

　　勾引，对！勾引！我想方设法勾引男人，这也是女人的魅力。

　　可是，问题很快又出现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网络名气大了，很快就会遭到攻击与勾引。其中不泛优秀的成熟的男人。与他们交流时，幽默风趣的语言常常让我吃不香睡不好，特别是年龄比我大，把我捧在手心哄我逗我的男人，让我很快迷失。

　　我还想，如果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男人抱着我，哄我笑，逗我开心，让我趴在他怀里享受温暖，我就是死一次也心甘。每当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可怜可恨又可恶的姨夫。说真的，我现在又开始念起他的好处来了。

　　如果他当时不那么粗鲁，或者说对我再柔情一点，说不定我的情绪来了，会把喜欢他的情结聚集在一起，主动爬到他的床上，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天不知，地不知，这样的偷情想法谁又能理解呢？呸！不对，这不叫乱伦吗？我马上又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心里又跳出了老顽童。

　　网络主宰了我的生活，或者是我在主宰它，这已经无从细分，答案有或无也不再重要。

　　我知道从这一天开始，一个文学论坛和一些似曾相识的陌生人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假如要说这是一段缘分，那么必定是份孽缘，但我义无反顾。

　　“男人是什么？仅是身体比女人多一点东西吗？”

　　“当然不是！他们身上的味道让我晕头转向，他们的拥抱让我痴迷心跳，捧在手心里让我飘飘然，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女朋友所能给予的，我为什么不能放纵一点呢……”

　　“你不喜欢跟小男生交往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不喜欢不懂事的男人，不喜欢男人的莽撞与粗暴！”

　　“阿磊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可是……”

　　“他是你的第一个发生性关系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爱他？”

　　“……”

　　睡不着时，我的心里经常有两个灵魂在交谈。

　　每个女孩子都不会把第一个男朋友忘记，特别是第一个发生性行为的男人，一辈子都会留在记忆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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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阿磊讲和了。他与冯慧的事，让他说成了我强加于他的“莫须有”罪名，对于一个优秀男人来说，被女孩子追求或者上过一次床，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很少联系我，也许工作忙，偶尔打一个电话除了让我乖还是让我乖，说来说去就那几句，烦透了。烦是烦，我也经常想他。
做一只乖巧的猫，多好（2）
认识阿磊在广州。

　　他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现在已经做了marketing　manager。

　　我放学后等他下班，依偎在他怀里去逛街，去吃所有的街边小吃，去买我喜欢的各种颜色的衣服，大声说笑，把路人惊奇的眼光当作一种心理享受，还会当众和他接吻，那一年我十六岁，他二十四岁。

　　我从来就不介意他像父母一样检查我的学习成绩，他上班时，我就打电话，在马路上的电话亭里逼着他听我唱歌。

　　他跟客户开会，我就用手机骚扰他，以此为乐。

　　不厌其烦地跟他诉说学校里乱七八糟的事……东家长西家短地絮叨，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他是注定要听的，哪怕与爱情无关，谁让他爱上的是我这样的女孩呢。

　　到美国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相约去教堂。

　　见面后，我们紧紧拥抱，拉着手去教堂唱圣歌，在教堂午夜的钟声中拥吻。

　　走出教堂后，我趴在他的肩头上，让他拖着我在马路中间逆向行走，招来司机长串的咒骂，我开心地笑，狂奔。

　　午夜时分，我们来到公园的深处，拥抱长吻。

　　他把大手伸进我怀里，来不及拒绝，仅仅几秒钟就被他握住。像是施了魔法，他轻轻一揉一捏，我就发软，舌头灵活，一会就晕头转向。

　　他还想往下摸，被我止住了，唯一清醒的只有这么一点。我不允许更多的放纵，想第一次交给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可是，魔法再现，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我主动去吻他。

　　他的脸滚烫，两手紧抱我的腰，硬硬地东西往我身上顶。他的舌头滑润，像蛇一样在我嘴里来回转，让我把腿夹得紧紧地。

　　这一切，让我想到了偷看新婚必读的描写，突然下意识地在阿磊耳边吹着气说：“我……我想试……”

　　阿磊抓着我的乳房，快被揉碎了。

　　广州的冬季午夜，到处都是湿湿的气息，我们都湿湿的。

　　我任由阿磊一点点把我吞噬！如同两棵纠缠在一起的树，分不清谁的根在哪里。

　　我想起了一种树叫：合欢树，它是这样的吗？像我们这样密不可分吗？

　　乱了头发，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律动，乱了理智……

　　两颗原本如矿泉水般清澈的心被彻底地捣乱了。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让我用力咬住了嘴唇，还想继续，可是疼痛让我缩起了身子。

　　阿磊眼睛发红，死死地不肯放开我。

　　我用力挣脱，扭头往家跑去，乘上出租车，任凭阿磊背后大声喊我。

　　偷偷溜回家，冲进洗澡间。大腿上、裙子上都是血，我才意识到，我再也不是女孩子了。我把第一次给了阿磊。

　　第二天早上，我在飞机场等了又等。

　　阿磊最后一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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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塞给我了一件纯白的毛衣，嗅着毛衣，我能清楚地闻到属于他的气息和烟味。

　　沉闷的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毛衣替我挡去了几千尺高空的孤独和寒冷，还有一封信。很厚很厚的信，我躲在洗手间里看了又看，当然里面还夹着一只戒指。

　　复活节的最后一天，信箱里躺着阿磊的信。我手握着鼠标，突然有点怕。阿磊，你还是我最爱的男人吗？为什么，近段时间，你总不能进入我的大脑，让我有梦呢？

　　我应该忏悔，还是你呢？

　　如果我把姨夫的伤害告诉你，会如何？如果我把跟老顽童相会于黄色网站的事告诉你，你会不会认为我足够下流？如果把我的全部想法告诉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宠我吗？

　　以前的事像病毒一样缠绕着我，握着鼠标的手一直迟疑。

　　很长一段时间，我怀疑他爱上了别人，心里酸溜溜的，可他不承认，对天发誓，让我有丝丝感动。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我明确告诉他，我不在的日子里，不反对你跟别的女孩子上床。一个有了性经历的男人，不可能几个月不接触女人，除非他有毛病。

　　我说，除妓女和我几个好朋友除外，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女人。但是，一定要用套，讲卫生，广州的性病防不胜防，否则，你就死定了。

　　可他的回答让我失望。

　　他说，你离开后，从没有做过。鬼才相信！明知道他在骗我，我也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今天，冯慧打电话说，她怀孕了，怀的是阿磊的孩子，虽然你不相信，删除了我的QQ，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放过他吧。

　　我顿时天旋地转，差一点晕倒，还假装平静地回答：“阿磊是个好男人，如果他喜欢，你就给他生下来吧。”

　　后来的谈话我不想提，眼泪让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我从没有想过阿磊会不再爱我，更没有想到过我的女友会怀上了他的孩子。
特俗气的男人（1）
很明显，论坛的稚月就是黄色网站偶遇的小妖精，台历上QQ号与稚月的一样，事情的巧合谁也不可预料。

　　她还会理我吗？一个在黄色网站驻足过的男人，还有值得炫耀的资本吗？如果，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银河山庄》公开与我相遇黄色网站的故事，我还有何脸面面对网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