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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文物贩子在唐朝-第49章

小说: 文物贩子在唐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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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颖达及颜师古一见大惊,还未曾说话,褚遂良已经急匆匆地说:“下官见过孔大人并颜大人。在下此来冒昧,只是欲求见卢鸿公子。不知卢鸿公子何在?”
    卢鸿连忙见礼说:“学生便是卢鸿。见过褚大人。不知大人前来……”
    卢鸿话音未落,褚遂良已经一步上前,紧紧地拉住了卢鸿地手,高声说道:“你便是卢鸿?我来问你,那魏王府大厅墙上狂草,可是你写地么?”
    卢鸿一时摸不着头脑,手被褚遂良紧紧拉住,只得说道:“正是学生胡乱涂鸦,不成样子。倒让大人见笑……”
    没等他说完,褚遂良已然一叠声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果然是你写的。我看了一夜,就是想不明白,你那笔法,是如何使转的?我便怎么也试不出来。来来来,快写于我看。”
    卢鸿一时哭笑不得,再看孔颖达与颜师古,也是一脸忍俊不禁的神色。这褚遂良当真是名不虚传,居然一大早便跑来问卢鸿写字的笔法来了。
    褚遂良一看卢鸿未说,大是着急,连声说:“卢公子,在下知道此行甚是莽撞。自古以来笔法,莫不是枕中珍藏,秘不示人的。在下也不敢要公子平白传授,只要能换得公子笔法,公子但有指使,在下无有不从。”说完还怕卢鸿不肯,又大声说:“在下家中,所藏名家书迹,也颇有珍品。便是钟太尉、王大令之迹也有数件。只要公子愿意,任凭挑选便是。”
    卢鸿听了,急忙说道:“岂敢岂敢,褚大人莫要折杀在下了。大人本是书道名家,远超于学生,怎敢言此。些许笔法浅见,不过是暗中摸索。若大人欲指点在下,乃是小可求之不得之事。”
    孔颖达也出声说:“褚大人莫急。卢鸿,此间事也无须你在旁。你便陪同褚大人,到会客堂中细述便了。若有所需,便着人预备。”
    褚遂良这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孔颖达、颜师古二人说道:“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唉,下官便是这个毛病,一说起这书道的事来,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说完便对二人行礼告退,拉了卢鸿便穿过中堂到会客堂中来,二人自去论述书艺。
    孔颜二人俱觉好笑,不知道这褚遂良受了什么魔障来了。忙叫了下人,去外边陪同褚遂良同来地家人打听明白,回来向二人一说,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卢鸿在魏王府上题诗一事,所知之人不多,也未传扬太过,褚遂良本也不清楚。只是褚遂良本是此道中人,与魏王平日书画鉴赏等事,也有来往。那《江州帖》褚遂良也曾见过,当时略有怀疑,但反复推敲,最后仍定为真迹。
    待此《江州帖》为赝品一事为卢鸿揭开,便有些声音传到了褚遂良耳朵里,只是说得不甚清楚。褚遂良倒也干脆,当时便驱车前往魏王府,求见李泰,以明究竟。
    恰逢李泰正设晚宴,闻是褚遂良来访,连忙请了进来。褚遂良是当朝书法大家、鉴赏名师,李泰平日也颇愿来往。但今日褚遂良进来,便相问《江州帖》一事。
    李泰便命人将那赝品取来,一一将卢鸿之言转述。褚遂良听了,也是不断称赞卢鸿高妙过人。若非久耽书翰之人,断无此等见识。李泰也连连叹息,此时旁边的萧德言也忍不住说道,卢鸿书法之妙及壁上题诗之事。
    当日卢鸿题诗于壁,众人惊绝。只是诗意疏狂散淡,更有拒绝魏王招纳之意,自然不为李泰所喜。李泰在壁下观看再三,终未忍心铲去,长叹一声,命人以绿纱笼相罩。众人不知其心意,便都钳口不提。
    不想今日萧德言多嘴,说破此事。若是他人,也就当没听见。只是褚遂良既然听了这等妙作,哪里忍得住,当场便请魏王暂去纱笼,以赐一观。
    第五卷 名动长安 第十六章 书法交流
     更新时间:2008…10…26 11:39:14 本章字数:4047
    王李泰见了,也只好命人将纱笼揭去,现出卢鸿题的酒》来。只见字迹如龙飞凤舞,自然一座皆惊。
    褚遂良初看便是一震,卢鸿这字大异平时所见,只觉笔势力拔千钧,狂放洒脱之气扑面而来。再细从头看那笔走龙蛇,翻腾使转之态,更是心下大惊。
    自卢鸿范阳书写榜书大联后,大字之风渐渐流传,如对联以及屏风等,每有大字书家试写巨幅作品。但这些作品,多以正书为主,行草大字作品,颇为少见。虽然也有人将诗题于壁上,但多是小字真行书。如卢鸿这般壁上狂草大字,还从未曾有人见过。
    在座之人,多是惊于卢鸿大字狂草这般气势。但褚遂良这等行家眼里,更是不同。卢鸿所书狂草,与此时世间习草之人略有不同,除了取法二王之外,还将篆隶化入草中,故其笔法一变而为苍朴雄健,变化多端。二王草书,笔法以圆润连绵为主,中锋偶见偏锋,正中取媚。卢鸿草法更为狂放,出入锋或逆或顺,使转之时,中锋侧锋互用,偶尔绞笔回笔等笔法,更增气势。且墨迹或淋漓流动,或枯笔飞白,章法左右呼应穿插之处甚多。其瑰奇变幻,大气磅礴,实是褚遂良梦中所未见。
    褚遂良从头一路看下来,只觉得心中大惊大喜,一时浑忘了身在何处。看那壁上墨迹,当真有了生命一般,直欲破壁飞去。他以手空画。以仿其迹。但见这只笔起落收放,无不如意,真不知卢鸿当时是如何挥运的。尤其那狂放处,墨汁飞溅,数笔重叠而不觉其重;轻灵处,飞白漫带,空若虚谷而不觉其轻。气势上下贯通,左右呼应。通篇竟然觉得便是一个天成地整体。一笔一划。似再无可一丝一毫可更改的可能。
    众人见褚遂良一时发了呆,也不管他人如何,只是以手虚比,看着那字不住感慨叹息,唤他也不理。无奈之下,只得草草结束了宴席,只留了一个下人侍候着这位褚大人。
    褚遂良便如同走火入魔地一般。席地而坐,面对着壁上题字,或喜或愁,或怒或嗔,自言自语,比比划划,竟然就呆坐了一个晚上。
    只是却苦了旁边伺候的下人。这位褚大人在一边入魔,偏偏时不时还一惊一乍的。弄得下人心惊胆跳。不知这是犯得哪家子仙。眼看天都亮了,下人困得不行,却见褚大人神情亢奋。头发都抓乱了,口中兀自念叨着说:“这是怎么写的呢?你说说,怎么写出来的?”
    下人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接口说:“怎么写的我哪知道,大人去问问那卢鸿不就知道了。”
    褚遂良一听这话,忽然大喜,一把抓住下人大声说:“聪明!果然说得对,找那卢鸿问问不就知道了!谢谢,谢谢啊!”
    说罢将下人一甩,跌跌撞撞地便抢出门来,也不管早起的下人丫环惊诧地目光,直冲到门房把缩在里边睡觉地车夫叫起来,直接便赶往卢承庆府上来了。
    卢承庆府上门房才开门,忙着收拾一下。忽然见褚遂良双眼直勾勾地冲下马车直杀过来,报过家门,便要门房通禀,说是专程来访卢鸿。要是往常他人,门房直接就打发了。但今天见这位褚大人,车马衣着,不象寻常人物。但不知为何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莫不是寻卢鸿有何大事?门房不敢怠慢,急忙报与卢承庆。
    卢承庆不知怎么一回事,连忙亲自迎了出来。接着褚遂良进了书房,褚遂良把来意一说,道是欲寻卢鸿请教书艺,倒把卢承庆吓了一大跳。
    褚遂良那是什么人?太宗皇帝钦点地当朝书家第一人。怎么今天一大早,跑来找卢鸿请教书法来了?
    卢承庆想不明白,也不敢怠慢,只得说道卢鸿因为要应孔颖达之命,审订《五经正义》,已经搬到孔府去了,并不在卢府上。
    褚遂良倒也干脆,说声致歉,旋即告辞,出了卢府,驱车便往孔府来,只留下卢承庆在后边目瞪口呆。
    孔颖达和颜师古听明白这由来,一时也是摇头苦笑。早闻褚遂良痴于书道,只是不想居然一痴若此。
    这时,忽然听得对面会客堂中褚遂良略带嘶哑的声音:“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二人急忙走过来,却见卢鸿手中扶着褚遂良。褚遂良歪在椅子上,声大作,手中一只手笔缓缓自手中滑落,“啪”地掉在地上,墨汁飞溅,在地上染成一片墨迹。
    有了卢鸿的大纲文字,孔颖达这边重审《五经正义》的工作进行颇为顺利。重立新说的提议及总纲得到了太宗皇帝的称赞,并亲下旨意,给予奖,并将原书重更名为《五经集注》,命孔颖达新编统一教材,是为新《五经正义》。
    在卢鸿地提议下,修书小组分成了两组。一组由谷那律牵头,完善旧《集注》一书,主要是将书中不当文词进行删正。谷那律此人书艺精良,与褚遂良相善。因其淹贯群书,有“九经库”之称。参加人员除了几名主修外,还有几位与修人员的自家弟子。这些弟子也与卢鸿一般,多是座师地得意门生,修书中铺助老师做些文字工作。卢鸿便提议将这些人组织起来,按照统一的字词规范等,修订原书错误之处。
    而以孔颖达、颜师古为首的一组,则是按照总纲的涵义,重新考订诸经。
    所规范,孔、颜二人在卢鸿的建议下,为每一经均完纲,以此为领,订证经义。
    而有两部经,因为卢鸿的参与,引起了极大的争议,便是《诗》与《书》。
    《诗》便是后世所称的《诗经》。乃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至春秋年间地诗歌三百零五篇,所以又称《诗三百》。
    唐以前解《诗》,按照孔子所说“诗言志”为纲。所谓诗言志,乃是认为,任何诗作,均是士大夫借以抒发情志之言。因此这些《诗经》中地篇章,大多被安排了明确的政治背景及喻意。搞得一部《诗经》。成了一部政治诗集。
    比如《诗经》第一篇鼎鼎大名的《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一篇标准地情诗。但以《毛诗。注》解来,便言道:“言后妃有关睢之德。者。妒。和好众妾上去了。其他各诗,更是生搬硬套,搞得如同猜谜一般,全是帝德臣忠女贞男良这一派。
    卢鸿自然是不会同意这一说法,在他写的《诗》经纲要中,提出“性情说”,认为诗歌起源于性情,情有所动。声发乎外。出之自然。又按采风之说,认为上古帝王政务质实,一切从简。无须讽谕。《诗》三百,虽有讽励人伦之作,但多是民间众生,唱情抒怀之作。前人因曲解孔子“诗言志”句意,才将诗全然套于时政,不免有指鹿为马之嫌。
    卢鸿此说,在修书小组内颇有争议。最后反复讨论,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孔颖达最终决定支持卢鸿此议,才使此说得以通过。其实唐时诗歌盛行,文人对于诗的理解,较之汉时大有进步,故卢鸿此说,方能得到多数人地支持。
    那《书》便更麻烦了,因为卢鸿提出地观点更是另人震惊:卢鸿认为,整部《古文尚书》均为后人伪造,应当自《五经正义》中剔去!
    《尚书》地流传,最多纠葛。秦焚书时《尚书》因之散佚,至汉时伏生凭记忆传授,仅得29篇,史称《今文尚书》。后景武之时,在孔子宅壁中得秘藏古经,其中有《尚书》,以战国古文写成,是为《古文尚书》。此书因无传授,渐渐失传。直到东晋,梅献出号称孔安国作传的《古文尚书》,共59篇,便是世间通传的《尚书》。此时人对于《古文尚书》,均深信不疑。直到南宋朱熹,才渐有怀疑。至明人梅
    卢鸿此时提出此议,别说他人,便是其师孔颖达,也是不以为然。孔颖达受业于刘悼,对于《古文尚书》颇为推崇,深信不疑。要他一时接受卢鸿的观点,自然不是容易的事。
    当然修书小组中,也有支持卢鸿观点之人。其中支持最力者,便是王德昭。
    王德昭此人平时最是稳重,且他主修的,正是《书》与《诗》这两经。卢鸿初提出《古文尚书》之伪时,王德昭首先便持赞成态度。因他精修《尚书》,平时便觉得诸篇文字不似古文,有存疑之处,本有此疑虑,此时自然站在卢鸿一边。
    最后卢鸿便与王德昭提出,共拟一篇关于《古文尚书》为伪的考证文字,由组内诸家共决。孔颖达思之再三,最后也同意此议。
    此篇考证由卢鸿执笔,并经王德昭、谷那律二人修改,于三日后在院内石桌旁议事会上提交众人共议。
    卢鸿此文与当代世人行文大异,全由《古文尚书》中人物、事迹以及地名、语言等文中内容中地破绽出发,一一考证其不可能为上古时成文。文中所言,可谓证据确凿。如书中出现很多孔安国身后的地名,有些注解甚至与孔注《论语》相左等等。经卢鸿在文中考订之下,真伪立现。众人皆是久浸经书之人,认认真真将考证看完,都接受了此说,再无异议。
    孔颖达自然也无话可说。他自幼习郑注《尚书》,又从刘悼治孔氏古文,自来以其为自己立学之基。此时卢鸿以无可置疑的考证明其为伪文,一时脸色黯然,沉吟无语。
    卢鸿心中也颇为沉重。对于孔颖达,虽然学业上直接的指点不多,但孔颖达对自己备加关爱,其为人为学,又均可为师范。见孔颖达如此,卢鸿也不好受。只是静静站在孔颖达身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孔颖达片刻后缓过神来,微微一笑对卢鸿说:“卢鸿你不必担心。人说当仁不让于师,圣人之言,我辈自当践行。当年先师为学中如有不足,老夫也是不惧当面对论。有你这样的学生,能直指先人之非,是老夫的福气才是。呵呵,只是学了它一辈子,一时觉得有些转不弯来罢了。”
    微一沉吟,孔颖达又复言道:“《古文尚书》为伪一说,在座之人再无疑义。以老夫之见,便将此文附于奏折之后,上呈朝庭,竟将那伪尚书,排除于经书之外为是。今日之会,能回数百年之非,还其面目,再无贻祸后人之忧,功莫大焉。”众人闻听,也不由轰然称是。
    第五卷 名动长安 第十七章 修书的悠闲日子
     更新时间:2008…10…26 11:39:15 本章字数:3644
    书工作终于步入了正轨,卢鸿每日埋头于故纸堆中,外事,颇是悠闲自得。
    虽然每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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