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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重生之官路商途未删节+续集-第9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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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半夜张恪被寒夜所冻醒,揉着被冻有些僵硬的身子,张恪正准备回屋内挨着卫兰睡下。寂静的夜幕下,从湖对岸远远传来两声零星的枪响,在短暂几秒钟的间隔后,湖对岸又传来一阵激烈的枪战声。
  狂欢后熟睡中的古利人也都被枪声所惊醒。黑夜中人影绰绰,整个部落的古利人都陷入在骚动之中,纷纷发出尖锐的哨声,提醒着自己的部落勇士做好战斗准备,回击来犯的敌人。在几根火把被点燃后,张恪远远看到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被几个古利人从湖里抬出来,鲜血混着湖水从这个身影上一路滴下来。
第1287章 车厢里的柔情
  考虑到澳洲政府对古利人的保护政策,任何伤害到古利人的行为都会得到严惩,张恪考虑到这点,才会向让部落首领派一名古利人去引开追踪者。毕竟追踪者再有想像力,也不太会想到自己与这些原始的古利人有打过交道,有过物品交换的关系。即使最后被追踪者找到了那个古利人,大多也会认为这名古利人自己从那辆车里取走了这些东西,又随手丢弃在半路,而不是受人指使的。就算一时会有什么怒火,考虑到澳洲政府的保护政策,也应该不会有过激的伤人行为。
  只是想是这样想的,考虑也是这样考虑的,张恪对这名古利人的担心却依然是免不了。此时看到那个被抬上湖的身影,心里不由一惊,难道这些追踪者真的如此凶残,对那个古利人下了毒手?
  张恪赶紧起身走过去,挤进围成一团的人群,看到部落首领半跪在地上,搂着那个瘦小的身子,脸上带泪神情悲伤之极。原来受伤的是个才十来岁的男孩,倒不是那个成年的古利人,张恪心里莫名的一松。如果是受伤的是那个古利人,就等于是自己害了他,让张恪如何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看到男孩的左手手臂一直有鲜血流下来,似乎是中了枪伤,张恪忙回木屋拿来急救药箱。跪在那个孩子身边,取出酒精棉花,医用纱布等物,照着一些影片里所看到的那些肤浅抢救知识,全力替这个孩子止血。
  只是子弹可能击中了手臂上的一条支动脉血管,鲜血一直没能被止住,急救药箱里又只有这些棉花纱布、创伤贴、消炎药等常规药品,张恪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没办法,只得将大块的棉花和纱布堵着伤口上,用手紧紧按住,避免因为鲜血流失的太快而危及生命。
  部落首领应该就是这男孩的父亲,见张恪在那里为自己的孩子忙得满头大汗,他看向张恪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不管是原始人还是现代人,对自己孩子的感情与关心都是相差无几的,何况这男孩可能还是未来的部落首领。只是看到鲜血依然渗透了棉花后缓慢流出来,这部落首领的眼中满是祈求看着张恪,自是希望他能想办法救救自己的孩子。
  张恪也同样心急如焚,知道此时最紧要的是先给这个孩子止血,同时需要给他输血,然后再动手术取出弹头,但现在他却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希望傅俊那边能尽快从湖那边赶过来。
  湖对面的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黑暗中看到十多辆汽车组成的车队亮着车前大灯,一齐朝古利人的营地开来。
  看到下车领头走来的傅俊,张恪心里一松,正想向身边的部落首领示意来的是自己的朋友,随傅俊过来的人群里,有人大声讲了几句古利人的语言。却是圣诞溪警方考虑到这附近是古利人的保留地,所以专门请来古利人语言专家,以免因为语言不通,而造成在行动时与古利人产生误会。
  有这样一位方便双方交流的专家在旁,后面的事情变的非常方便,受伤的孩子被随行医生熟练的简单包扎止血,挂上生理盐水吊针后,抬上一辆救护车先行驶离开往珀斯的中心医院,那位部落首领关心自己的孩子,也一起随车离开。
  卫兰在睡梦中被张恪抱上车,身子躺在后座上,脑袋枕在张恪的大腿。一直等到半路,才被不平的路面所颠醒,卫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车子上,睁眼看到张恪闭着眼睛歪着身子倚在座位靠背上,却也已是睡着了。
  翻身从座位上坐起来,卫兰小心翼翼将张恪的脑袋,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光线昏暗的后车厢里,低下头近距离看着张恪恬睡的面容,卫兰想着自己受伤后迷糊中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细心照顾与呵护,心被百股柔情所充满。听着张恪平缓的呼吸,确认他确实已经睡着,卫兰闭上眼睛大着胆子吻了吻张恪的嘴唇,带着微凉和柔软,更着柔情和爱意。
  抬起头睁开双眼卫兰才发现,张恪枕着自己的大腿,那双能透人心思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羞涩充满了内心,绯红占据了脸蛋,卫兰都不知该如何掩饰自己的羞怯。张恪伸出手抚摸她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细嬾带着微烫的脸蛋,撑起身子轻轻吻住她湿润丰满的双唇。卫兰在身子短时的不知所措后,也紧紧搂住张恪的腰,生涩的回应起来。驾驶室与后座间的隔板也缓缓升起,最终将后座隔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灿烂夜空下,谁也不知道这支开往珀斯的车队中,其中一辆车子上,此时正有一个暗中爱恋已久的女孩子,在真切感受着爱人亲吻给予的甜蜜,抚摸带来的激情……
  等车队赶到珀斯已是天色微明,闻讯早已等在门口的翟丹青,见卫兰从车上下来,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关心的问了向句。转头又看到从另一边下车的张恪,身上衣服还有些凌乱,甚至连扣子都扣错一个,翟丹青横了他一眼没说话,搂着卫兰顾自己先行进屋。
  张恪做贼心虚也没敢开口,跟在后面溜回自己的房间,冲澡后又在床上倒头睡下。
  一觉醒来已快中午时分,张恪洗漱一番后,翟丹青和卫兰还没从房间里出来。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此时犹在睡梦中,还是正躺在床上聊天。要在平时,张恪此时会毫不犹豫的推门闯进去,看能不能占点便宜享点眼神。现在借张恪几个胆他也没脸进去。联系上傅俊,张恪和他一起开车去珀斯的中心医院,看望那个受伤的男孩。
  因为止血输液等措施都很及时,所以受了枪伤的男孩在连夜做了手术取出子弹后,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上午就转入重症病房。
  张恪推门进去,看到除了那位部落首领外,在圣诞溪参加这次仪式的西澳洲执行委员会的资深委员威斯特也已赶回珀斯,正通过那位语言专家,与部落首领亲切的交谈着。
  前几天已在圣诞溪见过多次面,也有多次交谈,此时见面张恪便与威斯特简单的打招呼。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威斯特自然需要代表西澳政府向张恪表示歉意,同时也要再表表决心,这种带着外交场合的话,两人自是无营养的走完流程。作为锦湖在西澳的坚定支持者,威斯特私下向张恪表示,执行委员会会向那些与三井有关联的日系财团施以压力,绝对不会允许这类事情在西澳再次发生。
  与威斯特交流完毕,张恪想着该如何向这位帮了自己大忙的部落首领表示感谢和歉意。人家救了自己,最后他的孩子还因为自己的关系,被赶来的救援人员与追踪者发生枪战时误伤,张恪一时也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词,却见部落首领神情激动的对着张恪说了一通古利语,还没等那语言专家翻译,他又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串金属项链,要挂在张恪的脖子上。
  没有语言专家的及时翻译,也不知道这部落首领说了什么,张恪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将救治他孩子的事情,算成是自己的功劳?自己感谢他还来不及,这怎么能接受他的礼物。张恪刚想着要拒绝,却见威斯特和那语言专家都紧盯着那串零星挂着不少金属环的项链,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第1288章 伤心的天使
  威斯特和那语言专家盯着那串项链的眼神,是大多数男人都能看懂的,那不是看到一个极品美女的眼神,而是看到一大群顶级美女朝自己走来的眼神。注意到两人的眼神,张恪心里一动,将原本要推辞的动作,直接改成了感谢。
  等和威斯特单独聊过后,了解到这串项链真正的意义,张恪心里才叫做是乐开了花。
  这串项链叫做十二银环链,在古利人中只有部落首领才能挂戴。而被部落首领赠予这串项链的人,即使他不是古利人,也不是澳大利亚人,这个人依然可以在古利人部落里,享受部落首领似的待遇。当然这些并不是让张恪真正开心的,真正让他欣喜若狂的是拥有这串项链的人,可以享受一条被澳洲政府和联合国承认的古利人传统习俗,可以合法拥有十二名妻子。这也是十二银环链名字的真正由来。
  拥有这项权利的项链,绝对是大多数现代色男眼中梦寐以求的终极装备。只是一直以来,这种项链的赠予需要经过澳洲政府的认证和确认,非古利人得到这种项链的人实在寥寥无已。
  张恪能有幸得到这串项链,也是一件件事情累积在一起促成的。同意与古利首领交换物品,让他获得了这位首领的好感,而后他在部落营地里积极抢救受伤的男孩,更是获得了这位首领的感激之情。等这位首领的孩子被及时送到医院抢救成功,也被这位首领当作是张恪的一份功劳,毕竟送他孩子去医院的人,是来找张恪的。所以在情急之下感觉无以回报,这位首领便将这串珍贵的十二银环链送给了张恪。
  与威斯特分开后,张恪与傅俊又一起去看望了前天晚上在枪战中自己受伤的人员。当晚的枪战虽然一时间非常激烈,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那伙由退役士兵组成的追踪者在眼看自己又被人团团包围,完成任务无望后,除领头顽抗的黑山和龟田被打死,余下的纷纷抛械举手投降。当晚的枪战,西澳警方这边有二名警员受伤,协助围捕的锦湖矿区护卫队也有三名队员受伤,所幸几人的伤势都不重,没有生命危险。
  而那名早在锦湖商事初到在珀斯就混做普通工作人员的内奸,在从悉尼转机想逃离日本时,被悉尼警方在机场捕获,他将以蓄意谋杀罪被起诉。相对于他在刹车上的手脚,在车底装踪器,破坏无线设备以及曝张恪的行踪,判这个罪都有些偏轻。至少应该再加他一条多次破坏他人财产罪,张恪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暗暗想道。
  对这次阴谋真正的暗手三井,予以直接对抗和回击都是极不明智的。对三井这种级数的庞然大物来讲,锦湖此时的力量依然显得有些弱小。但这次穷凶极恶的行动却也恰恰说明了,锦湖在亚洲的崛起已是不可阻拦,才最终逼得在情场和商场受到双重打击的池佐秀藏,不得已使出这样阴毒的手段,妄图通过这种所谓的斩首行动,来拖延锦湖的发展速度。所以张恪明白,对此事最理智的回击就是加快锦湖在西澳,在珀斯,在圣诞溪的发展步伐,将自己的势力牢牢在西澳扎根壮大。
  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张恪也并没有在珀斯多休息几天,因为东大六月底的毕业答辩时间就快到了。为了让自己能顺利拿到学士学位证书正常毕业,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张恪便和傅俊马海龙等人由悉尼转机回建邺。
  谁说愚昧就一定是无知,谁说原始就一定是落后,古利人的这项传统风俗就蛮好,坐在回建邺的飞机上,张恪不时掏出那串项链细细摩挲着,想着毕业后回新芜自己该如何向父母说明这件事情,不知道自己是会被认为是发烧后的胡思乱想,还是会被直接打出家门。
  回到东大校园,张恪接连花了几天的时间,将自己那篇毕业论文写的花团锦簇十分漂亮,自己看着都感觉非常满意。满心希望能在答辩时,能在答辩老师前面博个大彩。没想到等张恪进去后,三位听到他名字就皱紧眉的答辩老师,没有多余的话,由年纪最长的老师简单问了三个问题后,就挥手让张恪败兴的离开。
  出了教学楼,张恪还正在为自己那篇论文感到可惜,他的手机恰好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张恪犹豫一下按通手机。
  接通后手机里没有传来任何话语声,只能听到细细的呼吸声,隐隐约约的却有些熟悉,熟悉的刻骨铭心,张恪第一时间就判断出电话那头的是陈宁。
  你怎么会在此刻打电话给我?是因为我毕业了即将离开东大,所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前世的你突然离开我,与于竹在一起,今生也就让我把你当作是一个偶遇几次的朋友,祝福你与于竹能最终幸福的走在一起。
  明天上午自己就将离开建邺,此时此刻的你我似乎也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张恪克制着不说话,将手机缓缓掐断。
  电话里持续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陈宁依然呆呆握着电话,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主动出声,至少应该在自己明天上午手术前,对他说声谢谢,对他说……
  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吧!陈宁明白自己手术的危险性,有些不甘就这样结束与张恪的通话,正想再拨打那个号码,却看见来接自己去医院的父母已经走到不远处。陈宁不得不挂上电话,付了话费后离开这家便利店。
  终于还是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张恪站在青年公寓的露台,看着初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燕归湖,充满朝气的东大校园,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以后还是会经常来建邺,但再来这里时自己的身份却已不同,也不能再给自己什么借口,想像着在校园里能再次与你偶遇,或许这才是自己此时真正的失落与不舍吧!
  看到傅俊走上露台,张恪明白出发的时间到了,自己还需要赶上午去香港的航班。
  上车刚刚开出青年公寓后,张恪心里的不舍感越来越强烈,感觉此时离开建邺,就等于让自己就此完全割裂前世与陈宁的纠结,这又是何等的让人悲伤。
  “先去一趟湖畔木屋。”
  张恪突然开口说道。
  傅俊看了一下已不宽余的时间,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张恪生硬若寒冰的眼神,没出声询问在路口直接调转车头,开往湖畔木屋。
  独自开门走进木屋,张恪在桌子边的一张椅子上慢慢坐下。看到几个月没有进来依然干净整洁的屋子,心里明白自己提出来这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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