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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铁骨-第5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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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怎么才四架运输机?西南航校和航空大队不是有十架大运输机吗?栾叔怎么回事?”邓斌恼火地站起来。
    杨斌摇摇头:“邓斌你又不是不知道,栾叔接到消息不急吗?他四十四军下属各师有五个特种大队,他可能不派出一些弟兄去吗?能给咱们派来四架十七座的运输机就算不错了,快准备吧!
    邓斌和老李把能弄到的单兵电台全带去,估计这次搜索范围很大,说不定虎头和程光他们已经动起来了。我得留守家里,全离开了就乱套了!”
    “杨大哥……夏俭谢了!怎么说夏俭也要去,家里大哥多费心了!”夏俭敬了个礼转身就走。
    李福强和丁志诚商量片刻,先后扑向电话,向自己的几个高徒发布命令。
    杨斌看在眼里不住感慨,嘴里喃喃而语:“小毅,你小子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否则,十几万弟兄何去何从啊……”
    下午四点,奉化溪口。
    徐恩曾仍在低头忍受蒋介石的痛斥:“……最不应该的是,你们没有把那个**女要犯及时押送南京特别监狱,明知道南昌时局混乱,安保力量极为有限,仍然拖延了这么久,现在竟把责任推到杨畅卿身上,这么做性质很恶劣,严重影响党内团结。还有,上午发生的九江事件很不好,为什么你们党部没有事先获得情报进而控制时局,弄得九江民众和日本侨民数千人大打出手,群起殴斗,导致双方三百余人的伤亡,如此重大事件将会对整个国家和国际关系产生多大影响,你知道吗?这两件事的后果均非常严重……”
    “对不起,校长,学生鲁莽,可不得不紧急汇报。”
    大步进来的贺衷寒忘了立正敬礼,直接将尹继南和邓文仪的两份急电双手呈上:
    “安师弟上午九点五十分驾机升空进行训练,此后再也无法回来,是死是活毫无消息,根据属下和参谋处同仁刚才的推理,如果迫降或者失事坠毁,应在两百五十公里的半径范围之内,书迷们还喜欢看:。”
    蒋介石惊得颓然坐下,刚才他还对安毅的胆大妄为私放共党勃然大怒,如今接到安毅失踪可能坠机的电报,顿时心凉如冰,盯着手中的电报不住询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怎么办……”
    跟随贺衷寒入内的康泽上前一步,和声安慰:“校长请宽心,南昌驻军和鄱阳湖水警师已经在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展开大规模搜索,进驻湖口的顾长风四十四师也都派出搜救队伍,南昌曾是安师弟的大本营,各方各部关系良好,肯定会为寻找安师弟群策群力的。”
    蒋介石醒悟过来,立刻站起,着急地下达命令:“给赣南朱绍良、赣西陈辞修、赣浙边境的蒋铭三急电,立刻派出麾下各师全力搜救,还有航空署,让他们出动南昌机场所有的飞机协助,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贺衷寒和康泽急忙退下。
    蒋介石来回疾走,看到几位心腹还在傻乎乎地望着自己,恼火之下大声呵斥:“还不走,在这儿干什么?出去!”
    一群文武灰溜溜离开,蒋介石无力地坐下,安毅的音容笑貌突然填满了他的脑海。后院的宋美龄接到俞济时的急报,快步赶来,看到蒋介石如此难过焦急,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予以安慰:
    “达令,请放宽心,安毅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达令,你……怎么了?别这样……”
    蒋介石双眼潮红,定定地望着桌面上的电报,好一会儿才握住宋美龄的手,低声问道:“我是否对安毅要求太高了?总把他当成个大将来用,总让他不停磨练,也不让他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如今他生死不明,才感受到他的重要和忠诚,他尽管声名显赫,可也还是个二十五岁的青年人啊……”
第六三三章
    第六三三章
    崎岖的山道上北风劲吹,西边天际残阳微弱的余晖在寒冷的冬季丝毫没给大地带来任何的温暖,瑟瑟的草木不停摇晃,发出孤寂的沙沙响声,越过崇山峻岭的疾风,盘旋翻转,掠过山坳和参天大树间隙,生出令人心悸的悲鸣,放眼望去,层峦苍茫延绵百里,举目荒凉不甚凄苍,书迷们还喜欢看:。
    山腰间一队十二人的衣衫杂乱的人马正在艰难跋涉,下行至又一隘口凹地时,天色已经变暗,韩玉用她动人的声音呼唤全体停下,一个赤卫队员把手中的陈旧步枪背到背上,从腰间简陋的方口刀架上抽出柴刀,跳上嶙峋的石坎上行几步,砍掉面前的几根粗壮山藤用力拉开,一个仅能弯腰进入的石洞口出现在眼前。
    韩玉长出了口气,望了一眼前面茫茫山峦微微一笑,今天的行程远远超出她的预计,被俘的俘虏竟然一点也不娇气,愿意跟着一起走,只是恳求不要绑,最后折中一下,把俘虏的双手绑在前面,三童子专职用跟身子拉着,一路上顺顺利利走了一半路。
    韩玉在前方一丛青竹下的小溪洗把脸,听到身后传来的呵斥声,连忙回头,只见三童子牵着绳子站在石坎上用力扯,双手被绑的安毅由于肋骨尚未固定,走路都无比疼痛,此刻已经无力登上齐腰高的石坎,双手被三童子用连着的绳子扯得生疼也迈不上去。
    另一位押解的矮壮赤卫队员上前蹲下,用肩膀用力一拱,生生把精疲力竭的安毅扛上石坎,完了望着安毅的背影,长长地出了口气,颇为赞赏地低声说道:
    “没想到这个黄狗子断了肋骨还能走四十几里山路,看来不是地主家出来的,不过长着副戏台上的小白脸,怎么看都像是地主崽子,不然就是万恶资本家的后代,其他书友正常看:。”
    弯腰站在石坎上喘着粗气的安毅艰难地转过身子:“老哥,你说错了,小弟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虽说跟随家父四处流浪做点儿小买卖糊口,但也算不上大地主和资本家,否则就不用背井离乡了。还有啊,小弟这副模样再怎么对不起劳苦大众,也都是爹妈给我的,我想和老哥你换张脸也没办法啊!”
    众人听得有趣,哄声大笑起来,站起来用腰间布巾擦脸的韩玉也忍不住乐了,觉得这个年轻的俘虏非常有意思,更像是个读书人。唯独有两人不高兴了,一个是和安毅说话的矮壮汉子,另一个是腰间已经神气地挂上安毅的手枪和腰带的赖副大队长。
    矮壮汉子是个实诚人,尽管挨大家笑,也只会张着嘴依依艾艾说不出什么,赖副大队长可不一样,至少政治水平和阶级觉悟高很多,他跳上石坎,一拳打在安毅的腰上,安毅痛得蹲下身来,他还不依不饶地骂道:
    “牙尖嘴利是吗?欺负我们劳苦大众没文化是不是?再不老实认罪,妄想抗拒改造,老子就枪毙你!”
    安毅顿时大怒,可看到赖副大队长额头和脖子上的道道伤疤,一肚子的气又没了,他知道这样陈旧的增生伤疤不是战争留下的,很可能是小时被打被虐待所致,因此心中凄然,也就没了什么怨气,看到三童子用力拉绳子,当即挣扎着顺势跟随钻进黑黝黝的山洞。
    山洞很大,陈年松木上的松脂使得火把非常明亮,将方圆数十米的洞穴照得清晰可见。安毅扫了一眼洞壁下方平坦处的一排干草和木头架子,知道这个隐蔽的山洞是赤卫队的一个落脚点,在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能有这样挡风避雨的天然地方,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三童子看到安毅四下望一眼便难受地蹲下,想起一路上安毅一声不响坚持走还很配合,心中一软,上前给安毅松开绳子:“你要老实点儿,要是敢乱动不听指挥,小心我再把你反绑起来。”
    “谢谢你,小兄弟。”
    安毅露出个微笑,一步步移到石壁底下的突起石板,重重坐下,长出了口气,低下头解开衣襟,伸手进去抚摸伤处,忍着钻心的疼痛按了几下,便知道断了两根肋骨。
    “给你水。”
    韩玉用刚砍伐的竹筒给安毅盛来满满一竹筒水,脸上冷若冰雪,没看安毅的脸。
    “谢谢……”
    安毅接过竹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把整整一竹筒水喝完,才长长地喘了口气:“舒服啊!快渴死了,一路上你们两次喝水都没给我一滴,这似乎不符合红军不虐待俘虏的规定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是红军的一**宝啊!”
    韩玉转过身来,惊讶地望着安毅:“什么八项注意?是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哪儿来的八项注意?你这人……。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安毅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胡言弥补:“上个月我在进贤县城听到教书先生说的,他说标语都贴到他们村口了,谁不知道啊?估计是我记错了,把六项注意记成八项……韩大队长同志,能否把你们包里剪开的降落伞给我撕下一条?我这肋骨再不包扎很可能会发炎,好在断骨没有刺出皮肤,所以没怎么流血,但是里面伤口肯定是淤血了,如果不包扎,不但骨头接不上,而且很可能发高烧,如果明早起来伤情加重,你们就得抬着我走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愿意被人抬着。”
    韩玉想了想说道:“等会儿!”
    半个多小时过去,累得晕晕沉沉闭眼休息的安毅闻到一阵米饭的香味,嘴里生津,肚子不争气地呱呱叫,想起上午还在江南宾馆楼下豪华西餐馆中喝果汁吃面包火腿,现在成了午饭都没得吃的阶下囚,不由得长叹一声,睁大眼睛,耳朵里隐隐听到洞口外传来韩玉教育开导人的话语,什么“纪律”、“道德”、“革命者的要求”等等,听不清楚但也知道是韩玉在耐心说服赖副大队长要对俘虏好一些,不能打骂不能态度恶劣。
    不一会儿,赖副大队长抱着一堆生草药进来,坐在火堆旁,竟然将草药揉搓一下,放进嘴里猛嚼起来,嚼一会儿就吐出一大口在竹壳上。
    安毅认识其中的两味药,在老道的传授下也曾放进嘴里咬过,知道这种药的辛辣与苦涩,当时自己只咬了几片叶子就感觉嘴巴舌头一天都难受,何况赖副大队长咬了这么多而且这么长久。
    安毅并不奢望这些药是给自己的,因为一路上他看到两名赤卫队员的胳膊和腰背上仍然渗血,那是上月底也就是八天前他们协助红军攻打李文彬旅时付出的代价,安毅只求一根布条,只要能把断了的肋骨固定好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下一步遭遇如何,那是下一步的事,至少安毅相信红军不会杀了他,除非他安毅也像红军忠诚于**一样忠诚于国民党。
    不一会儿,韩玉进洞,将一条折叠整齐的白布条拿到安毅面前,赖副大队长把铺满半张竹壳的嚼烂草药拿过来,龇牙咧嘴叽里呱啦对韩玉说了两句,指指安毅就跑出洞口,估计是到外面的小溪洗嘴巴去了。
    韩玉脸色微红,但是挤出一副非常冷漠的表情,冷冷地说道:“把衣服脱了。”
    “你会包扎?还是不麻烦你了。”安毅感激地笑了笑。
    “快脱!我们红军和赤卫队谁不会?都是苦水里泡大的穷人,你这点伤我见多了。”韩玉生硬地回答。
    安毅忍着疼痛,将飞行皮衣脱下,再脱下里面的军用卫生衣,露出一件黑色的右胸处绣着飞狐的特种大队专用针织混纺短袖,看到两把利剑交叉在飞狐下的精美图案,安毅愣住了,紧张地望了韩玉一眼,书迷们还喜欢看:。
    韩玉借着明亮的火把,已经看到这个特别的图案,盯着看了很久,疑惑地凝视安毅的眼睛:“这是什么标志?长翅膀的狐狸对吧?代表着什么?”
    “我们飞行队集训时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飞行大队的新标志。”安毅含含糊糊地回答。
    “怪不得国民党没一个好东西,净喜欢些狐狸、黄鼠狼这些畜生……把衣服拉起来!”韩玉毫无商量地下令。
    安毅只好把衣服拉起,韩玉看看安毅瘀肿的左肋皮肤下顶起的断骨形状,心中一软,大声叫来三童子把火把移近,命令安毅平伸双手,低声说道:“忍住些……”
    十分钟后,韩玉竟然熟练地把安毅的肋骨复位,敷上草药,麻利地用布条一圈圈包扎固定,随后巧妙地挽了个结,将连接前后的布条两端穿过安毅的左胸,在肩胛上打了个结。
    穿过布条的过程中,韩玉清楚地看到安毅肩头的枪伤疤痕,她愣了一会儿,很快打个结包扎完毕,停下来看着缓慢穿衣的安毅,最终忍不住问道:“你肩膀上的伤疤哪里来的?”
    安毅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也没有想欺骗韩玉,实话实说:“北伐初期的夏天,我当时是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的一个小兵,攻打武昌城时被城头的机枪打中了,还好,侥幸留下条小命。”
    韩玉惊讶地望着安毅,三童子也呆呆看着安毅,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他们的印象里,北伐初期到打下南京武汉时,国民革命军都是好军队,只是后来国民党才分裂攻击**的,红军教官和政治教员没少和他们说过北伐的**员英雄事迹,如今红军中的许多大首长都是北伐过来的,所以韩玉和三童子听了安毅这话,非常震惊。他们由于地域和所受教育的局限性,没有系统地了解北伐的全过程,也无从分辨北伐中的对错、矛盾和极其复杂的历史背景、以及最后国共两党的分歧分裂反目成仇的前因后果,其他书友正常看:。
    在韩玉的思想里,参加北伐勇于献身的都是英雄,都值得敬重,可如今眼前这个英俊俘虏是个残害人民攻打红军的国民党飞行员,似乎与革命的伟大北伐格格不入,这让韩玉感觉颇为困惑。
    想不通就放在心里慢慢想是韩玉的性格,她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走到火堆旁,招呼赤卫队员们简单地用餐,分配放哨守卫任务,完了才把安毅叫到火堆旁,递给他半个竹筒的米饭,用随意做成的竹筷子从一个粗糙的坛子里夹出一大夹腌制的咸干菜,放在安毅的米饭上,自己捧着小半个竹筒的米饭,就着少量的咸干菜慢慢吃起来。
    安毅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就把饭菜填进肚子里,转向呆呆望着自己的三童子,低声请求道:“小兄弟,能不能把你们缴去的那包香烟还给我?”
    “不行,一切缴获要归公!”
    三童子反应很快,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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