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有眼-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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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丽丽让牛革晚上到天使酒吧去找她。然后就走了。
马力问牛革：“她就是你说的那个‘校妓’吧？”
牛革说是。
马力说：“挺漂亮，但和‘一夜天使’比还差点。”
“你想不想玩？我帮你介绍？”
“算了吧。”马力说，“她这样的，多得是，只要有钱，到处都是。但‘一夜天使’就不同了。”
“你他妈的还挺专一的哈！”牛革笑他。“可惜的是她不接回头客。”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接回头客吧？”
“不知道。挺奇怪的。别的人都喜欢接回头客，一回生二回熟，也安全嘛！”牛革说。“她是不是故弄玄虚？或者就是性变态！”
马力突然踹了他一脚，踹得他挺疼的。“不许你说她的坏话！听见没有？当心老子踹死你！”马力一脸认真的表情，而且一脸杀气，不像是开玩笑。接着他一扭头，一转身，气冲冲地离他而去。
晚上，牛革到酒吧的时候，羊丽丽还没有来。牛革要了一杯酒，边喝边等她。
不一会，羊丽丽就出现了。她脸上的妆还是那么浓，和白天那个女孩判若两人。羊丽丽这次是一个人来的，她一进酒吧牛革就看见了她，然后她也看见了牛革。羊丽丽走过来，说，跟我走吧。牛革什么也没问，就跟她走了。
牛革和她来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很有名，同学们都叫它“同居村”。他们来到一个门口，羊丽丽拿出钥匙，牛革还没看见她开门的动作，门就开了。他跟着她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在他看来很整洁的屋子。有床，沙发，茶几，书架。羊丽丽先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然后往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又倒了一些凉水，开始洗脸。牛革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洗脸。当她的脸洗完了，他又看见了那个清纯的女孩。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牛革这才想起来问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羊丽丽一边擦脸一边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呀。牛革说，问吧。她说：“上次你为什么让我脱光了，又不和我做？”
牛革想了想，说，“我不喜欢第一次见面就做爱。”
是这样啊。她说。“那你们上次和“一夜天使”做了没有？”
“我没有去，”牛革不知为什么撒了个谎，“是我的朋友要找她，他去的。”
“哦？就是中午在路上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个‘大翻嘴’？”
“什么叫‘大翻嘴’？”牛革笑起来。显然，他对‘大翻嘴’这个说法很感兴趣。
羊丽丽也笑了：“他嘴那么大，嘴唇向外翻，长得可真有勇气。”
“假如他找你做的话，你会不会同意和他做？”牛革问。
“不，我才不会呢，”她说，“他那模样挺害怕人的。”
“假如他真的需要援助呢？”
羊丽丽莞尔一笑：“我不愿意，不代表其他人不愿意，人嘛，各有所好，对不对？”
“对了，我叫牛革，你叫什么名字啊？”牛革再次想起来这个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羊丽丽一边照镜子一边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呀。牛革说，问吧。她说：“上次你为什么让我脱光了，然后问我什么虎唇不虎唇的问题？”
“哦，我也不知道，真的，我是听别人说的。可能他也是故弄玄虚瞎说说吧！”
“你是听谁说的呢？”
“也是，一个朋友，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认识。”
“认不认识是我的事，告不告诉可是你的事了。”
“他叫胡昆，大四的，刚考上研究生。”
“是他呀？！”
“怎么？你认识他？”
……
第二天早上，牛革从羊丽丽的出租房里出来，东倒西歪的。他们昨晚居然聊了整整一夜。两人的感觉都是：比做了一夜爱还累呀！
他们轮流讲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讲了一夜她都没讲重复的，而牛革把朋友身上的恋情都当自己的故事讲了。后来，羊丽丽故意将话题往他的朋友马力和胡昆身上引；牛革也故意将话题往“援交女郎”特别是“一夜天使”身上引。两个人好像心怀鬼胎，各有目的，又各有收获，既感到十分满意，更感到累得不行。
后来牛革才知道，他知道的有关胡昆的事，还不及羊丽丽的三分之一。
而羊丽丽讲的所有关于“一夜天使”的故事，只占了他已知部分的三分之一。
后来，牛革还听别人传出羊丽丽对他的评价：牛革是个木头，最多也是一头牛。
牛革好长时间对这句话不理解。后来有一天他似乎终于开窍了，他是这样来理解的：那就是——像羊丽丽这样的女人，就是要做的。
从此以后，牛革对女人就变得很主动了。
103。第10章 网中之鱼…７６ 关键词：马力
马力被抓，有了下落，牛革心里的那块沉重的石头也算暂时有了下落。
当天夜里，他在网吧里消磨了一个通宵。
到了第二天白天，也就是3月16日，牛革看见，网上关于马力的各种消息，报道，特写，故事，采访，评论……便多如牛毛了。马力，成了网络点击率最高的关键词。
……
摩的司机举报，抓捕不到一分钟
昨天晚上约7时15分，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模样像乞丐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三亚市河西区河西第一菜市场门口，他看上去很饥饿的样子，在市场门口的一个垃圾箱里捡食物吃。他捡了东西边走边吃。
这时，一位在市场门口候客的摩的司机陈某见其很像被通缉的马力，就暗暗开着摩托车尾随跟踪。等马加爵走到河西路亚航大厦附近时，摩的司机陈某拨打110报警。
在海南打工的杨先生刚巧在抓捕马力的现场。杨先生说，他是一名厨师，目前在海南找工作。当晚，他到三亚市河西路一条河边散步。7时30分左右，他看到10多米远处一个夜市摊点边，三四个人把一个青年按倒在地。有人叫喊“抓到马加爵了”。他赶紧跑过去观看，只见被抓的人个子不高，脸较黑，“面带微笑”。与通缉令上的照片相比很像，但明显瘦很多。马穿蓝花点短袖衬衣，衣服较脏，像个乞丐。整个抓捕的过程不到1分钟。
……
先装聋作哑后全盘道出
嫌犯马力被警方抓获后，刚开始时装聋作哑，拒绝回答警方的询问。民警用水将他的头和脸洗干净后，拿出公安部的通缉令给他看。这时马力才放弃抵抗。
马力说，他知道自己被通缉了，但他从来没敢好好看过通缉令，也不知道通缉令的内容，他没想到自己能值20万元。
马力说，他是从坐着的报纸上得知自己成为通缉犯的。逃到三亚后，有一天他坐在一张报纸上，一个小学生在读这张报纸，从小学生嘴里，他知道了自己是全国通缉的要犯，且“身价”为20万元。此后，他在垃圾桶里也见到类似的报纸，就不敢再看了。
马力说，他在三亚过得心惊肉跳。期间，至少有10个人能拿到悬赏他的奖金，可他们全是傻子。不过，这些人都让他心惊肉跳。他说有一个26岁的白领，看到他走路一拐一拐，就问：你的腿生来就是这样吗？我一听就觉得有问题了，就准备开始装傻了。他又问：你是哪里人，是不是广西的？是不是姓马？他在问我的时候看我是不是在发抖，而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说这话时，马力还得意地笑了笑。
附部分问讯记录——
警察：现在根据法律对你进行询问；要如实回答问题不得隐瞒；知不知道？
马：嗯。
警察：你叫什么名字啊？
马：马力。
警察：你在哪儿上学还是在哪儿打工？
马：在南方医科大学上学。
警察：哪个专业？
马：生物技术专业。
警察：你住什么地方？
马：４号楼317室。
警察：为什么要杀人？
马：因为有一次打牌时吵架。
警察：为什么会吵架？
马：其实我（打牌时）根本没作弊。
警察：就是他们说你作弊了，说你经常作弊，是不是啊？
马：嗯，我根本没作弊，就和他们吵起来了，然后吵出来很多东西。
警察：吵出来很多东西是什么意思？
马：……（沉默）
截至目前，警方对马力的审讯仍在进行当中。
……
校园网上，同学们对此事也有了及时反应——
……
中午吃饭的时候很郁闷
室友问我怎么回事
我开玩笑的说，马力被抓了
我心里很难受
其实，似乎真的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
室友问我为什么
我说，说了你可能也不能理解
……
他是大学生，他杀害了他的同学，
于是媒体很高兴；
于是媒体更高兴他长相凶狠，他肌肉发达，他酷爱武侠小说；
于是媒体窃笑他还钻研野外求生技巧，居然还喜欢看黄色网站、下流小说；
于是媒体说他，马力，他是个“杀人狂”，他是个“屠夫”。
……
我不禁感到阵阵发冷，
他仅仅是一个中国高校的一名大四的学生，
他是父亲眼中的孝顺儿子，
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宽恕的错误，
并不代表我们可以堂而皇之的讥讽他。
……
觉得又是一个农家子弟的悲剧
看了bbs上关于马力的报道
他的生存环境和我也是有些类似的
农村里面，似乎父亲和儿子之间以前大多不怎么习惯表达感情的
要不，又如何有《背影》如此成名
……
时至今日，从农村出来，能迈进这个园子
实有九死一生的感觉
我常跟家乡里的小孩讲
你们要想弄点名堂出来，千万不要有点小聪明就够了
咱们这种条件的人
智力是起码的前提
除此之外，你还需要好多好多东西
所以，这么多年来
我唯一的庆幸就是经历了这么多，依然还能保持着一颗健康的心
……
这些天来
媒体上报道着全国各地围堵马力
气氛的浓重为我平生未见
虽说是因为他杀了四个人，罪不容恕
但可能更重要的原因还是那巨额的悬赏
……
他的残忍没有任何可以开脱的借口
但也有好多原因缘于成长的环境影响
不禁让人想起这么多为命运而抗争的农家子弟
他们抗争的道路
随着这个时代的迅猛发展变得越来越艰难
越来越苛刻
……
大学生基本上可以代表着农民家庭希望后辈靠读书改变命运所能达到的
最高高度
如果这样也不过尔尔，甚而至于走极端至杀人
农村维系了千年一朝金榜题名，咸鱼翻身的动力走向枯竭
我们的父辈，他们将为了什么而努力
……
说了这么多
也不知有无说的必要
或许不同成长背景的同学很难理解
当废话吧
……
在我们那里，贪官倍出，
所以我们那里很穷
并且那里的官简直狗屁不是
每年大肆要money
可是我是没有能力改变了
只希望我们那能出一个很厉害的人
把我们那的经济发展上去
如果有钱的话你贪也就罢了
可是我们那里穷的叮当响
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
这么大了
还要爹妈供应自己上学，，
可是不上又不行
为了自己也为了爸爸妈妈我也会好好的学习的
希望马兄能够改过自新，
也希望政府能够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
104。第10章 网中之鱼…７７ 处女秀
第一次和羊丽丽做，牛革居然没有准备套子。
地点还是在羊丽丽的那间出租屋里，他们按着正常的程序进行。在她的指导下，他把她挑逗的很兴奋，一件件的，他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完……就要进入的时候，羊丽丽强烈要求戴上进口的避孕套。
可是那天牛革根本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以为在她的出租屋里，她又是干这行的，有经验，这些技术问题似乎应该由她来准备好。可羊丽丽说，现在她已经不干这行了。他问她为什么？她说，就是没兴趣了，不想干了。也许今后还会重操旧业，但现在暂时不想干了。她问他：“今天我跟你提钱了吗？”牛革摇摇头说，没有。——“所以，某些技术问题，就不该由我来准备了。”羊丽丽一本正经地说。她还严肃地告诉他，准备品质优良的进口避孕套，是一个品质优良的男人起码应该做的，而且两者之间的优良程度，绝对是成正比的。
羊丽丽还告诉他：到目前为止，胡昆准备的进口设备是她见过的最优秀的。
牛革当时就呆掉了。他问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
她说，还是让你早点知道的好。因为，虽然我暂时不干那行了，可我仍然是自由的，我不属于某个男人，至少目前如此。
羊丽丽还说，本来她准备在完事以后再向他表明这一基本原则的，但避孕套中途岔了进来，让她产生了自由联想。
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牛革只好又穿上衣服跑出去。跑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终于买到了十盒进口的避孕套，再跑了回来。羊丽丽认为他不该一下子买这么多。他说，省得以后再买。她说牛革你真是一个农民，还没有检验，你怎么知道这东东好不好，适合不适合我们？……
牛革拿自己的嘴去堵她的嘴。但被她灵巧地让开了。她说你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不亲吻。
牛革有点下不来台：“你做援交时，也会这样拒绝你的援交对象吗？”
羊丽丽反问他：“现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