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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河父海母-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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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家人的面,他们答非所问,说出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双关语,为没有一个人听出话外之音而暗自得意。有一次,红霞在自己房屋里的煤油灯下批阅学生的作业,红旗就趴在椅背上耐心地看蘸笔笔头在本子上游动,而鼻孔已被姑娘的发香填满。
  两颗心怦怦的跳动比笔尖划纸的声响更大。红霞哪怕只是扭转一下头,都会发生无法抑制的超出精神相恋的肌肤之亲。
  这种露骨的男女热恋的情形恰巧被冬青碰个正着。冬青是端着一杯热茶走进红霞房间的,这正是冬青从一个“母老虎”变成贤妻良母的那段日子。她进屋后丝毫没有感到一对男女在晚上同在一室,且身体只隔了一个椅背有什么不正常,因为他无数次见过十二三岁时的红旗趴在红霞腿上两人逗笑的情景。
  “吓了我一跳,”红旗并没有因为冬青的到来而脸红,他狡黠地眨眨眼,“小婶,刚才我的心还咚咚地跳的,被你一吓,再也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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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朝红旗笑笑,把茶放在桌上只说声“忙你们的”,便走出屋去。不仅如此,即使红旗在一些时候把话说得十分明了,也不会让人怀疑两个之间只是母子之情。
  根深蒂固的以婚姻作为爱情标志的两性关系概念,不仅使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对红旗和红霞的秘密一无所知,还忽视了家庭中另外三个人畸情恋情的发展和膨胀。
  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个杂姓大家庭布满了悲情阴影。姑且放下这对差了十几岁的苦情恋人不提,从六岁起便寄养在邓家的原支部书记郑好学的大儿子郑明被保送省城上大学的几天后,双胞胎花花、叶叶便同时陷入了单相思。
  这对被奶奶刘氏咬去多余一趾的姐妹,虽然相貌相去甚远,连个头也差了一大截——生着双眼皮大眼睛的姐姐花花比单眼皮小眼睛的妹妹叶叶高出半头,两人几乎找不出一丝同胞所生的痕迹,但这并没有影响她们各个方面表现出的惊人相似。
  当家里人对她们没有时间误差的生理心理变化习以为常时,二人几乎同出一辙的思维行为开始叫人暗暗称奇。老师在课堂上提出一个问题,她们即使不异口同声的作出同样的回答,也会一起举手示意老师,一个说出来的话恰恰正是另一个心里跳动欲出的语言。
  她们千篇一律的同样分数的考试试卷,曾使所有人误认为考试时其中一个或共同作了弊。为此,上小学时红霞曾在每次考试时将二人远远地分开,并特别注意她们有无串通行为。上到初中,每一个老师也象红霞一样试验过,可她们仍然会得同样的分数,对便一起对,错便一起错。这种危险的信号,不仅没有引起众人的高度警觉,所有人甚至还将其与水水看透人心思的双眼一样,当成世间奇事处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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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早晨,当二人不懈世故地同时将被血水沾脏的内裤好奇地拿给全家人看时,也只是遭到了刘氏的一连声喝斥。也就是在此后不久,她们把对孩子王郑明的种种顽劣行径同时看作英雄举动,盲目的崇拜随着郑明离家去省城迅速凝聚成痛苦的思恋。
  在教室里,她们共同在心底呼唤和草纸上用笔写着同一个名字;在共同的居室,她们把同样的心里话写在封面相同的日记本上,渲泄彼此间互不知晓却内容雷同的同一个秘密。初中毕业成为一队社员后,两个人开始试探着给身在异地的小伙子写信。因为信的内容别无二致,她们便时常收到一封来自省城的书有“邓花花、邓叶叶收”的信。
  姊妹两人产生隔阂由此开始。
  一天傍晚,当红霞把一封写着两个人名字的信交给花花时,叶叶劈手夺了过去,接着信又被花花抢回。于是,两人当着一家人的面闹得不可开交。起初,大家以为两个人在开玩笑,直到终于没抢过姐姐的叶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才知道姐俩动了真格的。
  这种事情后来一连发生过多次,把全家人搞得莫名其妙。不久姊妹二人同时忽然得了场大病,她们在昏迷中喊着郑明的名字,各自说了一大堆梦话。这些,都是她们清醒时说不出口的。到此,她们各自藏了许久的秘密变得公开化了。
  刘氏第一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为两个孙女担起心来。她采取的第一步行动就是封锁二人与郑明的书信来往,叮嘱红霞,凡外界寄给花花、叶叶的信一律交给自己。她把这些信件不分清红皂白全都在做饭时扔进灶坑,不留一丝痕迹。
  病愈后的双胞胎姐妹对此一无所知。她们还象先前一样把一封封信寄出去,焦急地等待着省城的来信。每天下工回家,眼巴巴地等着红霞下班,希望看到红霞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在希望一次次落空后,姐妹二人日渐削瘦,面色憔悴,整天都听不到她们说一句话。刘氏视而不见,她固执地认为,如果自己不采取断然行动,后果将比现在两个孙女的身心煎熬可怕百倍。
  她把焚烧省城郑明的来信当成最为要紧和秘密的任务,不仅瞒过两个孙女,还不让家里任何一个人看到,她反复叮嘱红霞保守这个秘密:“这可不是个小事,我不能眼看着两个孙女象她小姑青菊那样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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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啊,”红霞显得左右为难,她提醒刘氏道,“再有一个半月,郑明就要放暑假了。”
  “这我知道,”刘氏语气异常坚决,“到时候再想办法。”
  然而,并没有等到郑明暑假回家,刘氏便将自己烧信的事全盘端出了。这是因为不久孪生姐妹已仇视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们在毫无指望的祈盼中,同时怀疑是对方隐藏了自己的信件。但是,谁也没有为此质问对方的勇气,靠各自薄弱的耐力压抑对另一方的怨恨。有一天,花花只不过在晾衣服时无意中把几点水珠溅到了叶叶身上,叶叶便马上使起了性子,把花花刚刚搭上晒衣绳的衣服拽下来扔在地上,骂姐姐不长眼睛。结果,姐妹发生了一场谁也无法劝阻的打闹。
  从那天起,她们完全忘记了在一床被子里睡到初潮到来的友谊和亲情,产生了再也无法勾通的隔膜。她们虽然仍同居一室却已没有了共同的一件东西,两个靠在一起的木床也远远地拉开。她们不允许另一方用自己的每一样东西。这对于朝夕相处的姐妹来说是滑稽可笑的,如同唇齿不许相碰一样难以做到,由此引发争吵也便再所难免。一天早晨,叶叶把晒在马扎上的花花的袜子误认为是自己的穿在脚上,立刻遭到花花的喝斥。叶叶恼怒地将袜子扔在地上。花花命令她捡起来。
  “你没长手吗?”叶叶并不示弱。
  “有啊。”花花被连日来妹妹的无理取闹激怒了,她伸着一双手走到叶叶身边,狠狠地打了妹妹两记耳光,当家人听到哭骂声起来时,姊妹俩的脸上已同时留下了对方的指甲痕,伤痕处殷殷渗着血水。这一次,刘氏再也按捺不住了,虽然此前她决心死也不把自己烧信的事儿说出来。她严厉地打断两个姑娘对自己所受对方欺侮的痛诉: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整天打打吵吵,信都让我当柴禾烧了。”
  刘氏的话立马使二人停止了哭叫,一齐瞪了眼睛看着刘氏。
  刘氏的脸变得少有的严峻,一字一顿地对两个孙女说:“要是想嫁人,我这就托媒人给你们说婆家,可谁也别指望象你们小婶冬青一样不出邓家的门就当媳妇。”
  谁都知道刘氏所说的话在这个家庭的分量,大家还清楚的记得她用鞭子把兆禄和花赶出门的情形。两个隐私被揭穿的姑娘同时陷入了绝望。此后很长时间,再没见她们与家里人说过话。
  红旗和红霞是家里最能理解花花、叶叶痛苦的人。他们很早就发现了两个涉世未深的姑娘的荒唐秘密。当红霞将郑明的一封封交给刘氏时,没有对红旗隐瞒。
  “奶奶这样做没错啊。”红旗也觉得这是阻止姐妹二人走向绝路的唯一办法。那天刘氏向花花、叶叶表明自己的态度时,两个人都在现场。刘氏最后的话让红旗听起来特别不舒服。一方面因为奶奶不近人情,而更重要的是这话听起来有点象说他和红霞。因此,当天晚上,他象往常一样溜进红霞的房间时,对红霞说:“今天早上,奶奶是在说花花、叶叶,与别人没关系。”
  “你想说什么?”红霞看着红旗的一脸憨态,忍俊不禁。
  红旗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就是象娘和三叔那样被奶奶赶出门,我也会娶你。”
  这是红旗第一次用带有同情和赞许的语气提到母亲和三叔。
  年轻人多年来一直将此当成自己的耻辱,不仅没去过兆禄和花在村外瓜园边的住所,还绝口不提有关于此的话题。他曾在不同场所与母亲不期而遇过。这些相遇看起来纯属偶然,其实是花苦心安排的。
  她曾为红旗从鸽场那间封闭的屋子里走出而激动地流了一夜的泪,而此前,花几乎对红旗失去了信心,认定红旗会在那间房子里呆一辈子。她在上工的社员队伍里,在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处处搜寻着红旗的影子,并以母亲独有的敏锐,在草桥沟边,在乡间的小路旁,等待着儿子的出现,但是每次见到红旗不仅没与他说过一句话,她还从儿子眼睛里看到了比怨恨更为可怕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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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不认我这个娘了。”她向兆禄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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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禄蛮不在乎,他指着在地上嬉闹的三个孩子说:“只要你愿意生养,要多少我们有多少。”
  兆禄的蛮力象他旺盛的性欲一样,丝毫没有因年龄的增加而有一丝衰退。他和花住进园屋子的第三年,瓜园已和其它地块一样碱得只长荆条疙瘩了。他于是学着社员们的样子,将数十亩的瓜园全部改造成了稻田,并挖出了一条引水沟渠。这项繁重的工作都是他自己干的,整整用坏了二十多张上好铁锨和十辆小推车。
  数十亩稻子的收入使这个特殊的家庭丰衣足食。虽然他们的住所离蛤蟆湾子村仅隔几百米,但他们已与村人毫无联系。
  不久前的一天,公社妇女主任刘兰青发现了这个单干户。她以公社干部的身份去过兆禄家,惊讶的不仅是这个家庭毫无集体观念,男女主人甚至还不知道政府已开始计划生育。花腼着圆圆的大肚子接待她,两个看上只差了一岁的孩子光着屁股在稻田时里戏水。
  刘兰青将这一情况及时向公社党委、革委作了汇报。两天后,她再次出现在数十亩稻田边的两间小屋前时,身后跟着三名穿着军装的公社干部。刘兰青耐心地向男主人讲解政府的政策和公社的决定,但是不等她说完,兆禄已按捺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把我这几十亩稻田归公?”兆禄冷冷地质问对方。
  “是啊。”刘兰香没注意到兆禄的强烈反应,“还有,我今天还要正式通知你,你们生下这个孩子就不能再生了,政府的生育政策是最好生一个,最多生两个,按政策你们肚子的第三个已经不允许生了。”
  兆禄被对方的话逗笑了。起初他以为一口一个“政府”的女人只是在打几十亩稻田的主意,没想到连生孩子的事也要管,他回答妇女主任说,地,你们也要不走,那是俺用铁锨和小推车改造过来的,至于生孩子那是自己家的事,谁不管不着。
  刘兰香没想到粗大汉如此顽固透顶。她向兆禄发出警告:和政府作对没什么好下场。
  “政府算个球?!”浑身的血液一时在兆禄的身体里沸腾起来,他把刘兰青的警告当成了对自己的公开挑衅,指着前屋蓄满清水的水缸,“政府就象这个瓷缸。”没容大家明白他的意思,他已双手把水缸举了起来,在水花飞溅中,兆禄将水缸摔成了瓦砾。
  事后,刘兰青才明白蛤蟆湾子大队支部书记鲍文化不肯与她一起执行公社“两委”决定的原因。她暗自庆幸没象鲍文化那样被扔出那个是非之地。花却为此担心了好一阵子,试图劝男人不再要孩子了。可就在她生下老三的两个月后,在与兆禄不分昼夜如饥似渴的男欢女乐中,明白无误地感觉到,又有一个生命被种在了身体里。“生不生孩子得听老天爷的安排。”兆禄已把刘兰青不允许他们再生孩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此时,蛤蟆湾子村人和整个河父海母之地所有村的居民一样,全都陷入了计划生育带来的恐慌里。恐慌首先来自对“结扎”一词真实含意的理解。这个新鲜的名词村人最先是从宣传计划生育的公社干部那里听来的,很快,村里几名妇女便成了这一名词的实践者。
  她们全是村里已生下两个孩子的党员,显然是听从组织安排,为全村妇女做个样子的。她们胸前挂朵大红花被拖拉机拉往公社医院,仿佛是去完成一项光荣而神圣的使命。她们回村后向每一个探视者讲“结扎”的好处,说只要结了扎,夫妻间即使一夜做三次也保证不会再有怀孕和生孩子的麻烦。
  当其他女人问“受不受罪”时,她们异口同声,说那只不过是动一个再小没有的手术,和蚊子叮一口没啥两样。
  但是,这几名妇女说话时有气无力,一连十多天下不了炕。“结扎”一时成了村人议论最热的话题,这一新名词很容易被理解为“截闸”,不让女人生孩子就象把沟渠中涌动不息的水流截住。可很快,在结过扎的鲍文化妻子牛俊英和周婶发生争吵的一场对骂中,所有人对这个词才彻底理解,“结扎”只不过是被割、被阉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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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是因为一个水桶发生口角的。牛俊英在担水时发现自己的水桶底部漏水,想起前一天周婶曾借用过。她提着破水桶找上门要求对方以旧换新,说自己家的水桶一直好好的,肯定是周婶家借用时碰坏的。周婶根本不买书记夫人的帐,说自己送还时水桶好好的,并反问牛俊英,自己只不过让儿子担两趟水,怎么就能碰坏水桶。这时已引来了十多个围观者,牛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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