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下的奇跡-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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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眼睛，好像在开玩笑一样，男子——怀斯曼继续道：“因为她们太脆弱了…没多久就会被玩坏掉啊。”
从怀斯曼的话里，竟然听出的全是“真诚”的蛛姬，本来眯缝着的眼睛微微睁了开来，里面的感情没有一丝的温度：“…还是一样，真是恶心的家伙啊…白面你。”
“承蒙夸奖…呵呵…”
“啧…我可不想和这种人待在一起！！人偶师！我先走一步了！！！”
弹出的“蛛丝”缠住了高耸的树枝，几个纵越，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真是失礼了…第三柱‘无相’之使徒…‘白面’大人，为了不让她惹出什么乱子，在下得马上追上去…就此告退了…”
“没事…对于蛛姬这种骄纵的可爱，我早已习以为常…”
“您不以为忤真是太宽大了…好了…那么…贵安。”
数个黑色的人偶娃娃从斗篷里飞出，数声清脆的爆裂声后，人偶师之前站立的地面上，只剩下无数的烟雾——而他本人的躯体，则完全消失了。
“哼…真是我行我素，让人不安的战力啊…所以我才会向吾主提议，不要保留这些执行者的自主意识比较好…算了，那位自有那位的考虑…好了…”
“究竟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阿兰。理查德…在我赐予你力量之后…”
“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啊…哈哈…”
只有声音留下，数分钟前还存在于此的三个强大的实力者，现在已经一个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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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气理查德”的本质，实际上，是怀斯曼给阿兰。理查德体内埋下的虚假圣痕，为了夺取真正理查德的肉体的控制权，借用了理查德大脑中的记忆和思想，所制造出的“虚拟人格”…
由于只是实验品形式的存在，所以它有着无数的缺陷，譬如完全控制身体需要的时间很长；又譬如制造的虚拟人格即使基于元人格的记忆和意识，也往往会有不同程度的扭曲；或者虚假的人格很容易在逆境动摇…等等。
说到底…虚假圣痕，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呢？
即使至今没有能够找到真正的圣痕的作用原理，产生原因，和其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然而早在法典国时期，就在对“圣痕”进行着研究的怀斯曼，也并非完全没有所得。
其中，对于怀斯曼来说，最大的进展，恐怕非“圣痕应该是一种意识体”莫属。
自然，究竟是属于被圣痕凭依者——或者说，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守护骑士，多米尼翁们的意识，还是别的什么？这点还没有真正的理解…可是，对于怀斯曼来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份研究的成果，究竟能带来什么了…
导力魔法，太古遗产，暗示催眠…动用了一切手段，最后产生的事物，离怀斯曼最希望获得的东西，当然是差距甚远的——尽管能够产生非常近似于圣痕发动时的导力波动和表现效果，但是无论程度还是本质——连摸到了圣痕的边缘都谈不上…
那只是一个用高度凝缩的导力波为能源，产生强大的，甚至能骗过基因的“暗示”的“刻印”而已。
【真是可耻啊…花费那么多时间，居然只有这点成果…嘛…不过作为兵器，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何况，我的研究方向，应该没有走太大的偏差…只要稍微做点修正就行了…】
就这样一句话，怀斯曼将曾经诞生于他手中的，肉体变异，拥有爬行动物的角质层，力量和观察力，最后却惨死于莱维之手的约什；并没有特殊能力，只是全面强化“服从心”，最后却因为内心不愿服从破坏掉过去的幸福的象征——兔子玩偶而精神崩溃的铃仙等等，他一手制造的悲剧全部抛在脑后——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身为值得他记住的“实验品”的价值——开始了新一轮的，对他所谓的“真理”的追逐…
而向理查德投放的，正是他“新的成果”——一种直接从人的深层意识下手，通过直接取代这个人的本来的人格，来达到甚至干涉他的灵魂，尝试以灵魂为筹码，最后实现完美的模仿圣痕的“新的成果”…
阿兰。理查德，是第一个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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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厅深处，如同主席台一样的地方的狂气理查德，没有注意到，在这个空间里，有一双眼睛，一双眼白变成血红色，满是疯狂的杀意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他只是，站在那里，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CHERUDIM被斩首…ARIOS被完全击毁…SERAVEE被打穿了要害…FRANTORIA更是连内部的核心部分…连我都没搞清楚的核心部分，都被整个挖走了…”
理查德身上的虚假圣痕，其能力，便是“脑波放大”。
这种能力，对于观察力极强的理查德来说，本是一种锦上添花的存在——拥有它，理论上，理查德就算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能做到豹目如电，鹰眼如神才对。
何况，正是有了它，虚假人格“狂气理查德”，才能在拥有一丝王族血统渊源的理查德的肉体的基础上，和5台“巨人”联系在一起，控制它们的行动——不过每次下令都要花费相当大的精力去链接上它们，所以没办法即使指挥罢了。
但是这一次，败退的狂气理查德，尝试与巨人们沟通，得出的回馈，却是让他崩溃的结论。
“别…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不可能！！！这…这岂不是等同于我这个即将成为神的男人…不是等同于我的战败了吗！？”
“这种事实…不能接受！！全然不能接受…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痛！！我的头好痛啊！！！该死的本尊，你还没有彻底消亡么！！？？给我消失！！消失啊啊啊！！！”
双手抱头，就插在地上打滚的狂气理查德，假如让怀斯曼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会说些什么呢？
“看起来缺陷还是很多的，得进一步的改良呢…”也许会是这样子吧…
——从结果看，理查德身上的虚假圣痕，虽然比起过去的，拥有了不少的进步，甚至能够直接取代阿兰。理查德这样意志坚定的人的人格——可是依然弊端诸多。
譬如，要完全取代人格，会花费不断的时间——所以真正理查德才有足够的时间，作出“某种事情”。
譬如，虚假人格虽然会从本尊的记忆和思考方式中，抽取关键的部分，但是由于非常片面，所以结果只会造成人格的扭曲——区别只在扭曲程度的大小而已；
又或者——虚假人格由于组成方式的缺陷，导致极度的不稳定，不仅情绪容易波动，也没有坚定的意志力。
再加上，可悲的狂气理查德的能力，好死不死刚好是脑波放大——于是他才会敏锐的感觉到了艾斯蒂尔的攻击中的威压，而“败北”——于是，耻辱，绝望，愤怒等情绪，变得更加的庞大…
其结果，狂气理查德，在看似根本没有和路卡等人有什么正面冲突的情况下，其实已经被众人打击，到了一个接近崩溃的境地。
身为武者至关重要的“心技体”三大项，无论是心——由于4机被破和艾斯蒂尔的“太极轮”而濒临绝望；技——狂气化的理查德，本来在技之使用上就远不如本尊，何况现在的这个心境下；体——不断挣扎的，狂气理查德体内，这个肉体的真正主人，让他的身体状况都出现了剧烈的负面反应——
“呕！！！”
这一次，轮到冒牌货呕吐了——如果理查德能感觉到，会不会幸灾乐祸的如此说？——双膝跪地的狂气理查德，由于本尊的反抗，连内脏都开始了痉挛。
“该死的…该死的！！这个人也是那个人也是！！！一个二个的都想反抗我…这样的话，这样的话那就简单了——既然FRANTORIA并不是真正的辉之环…那么真正的辉之环，应该就在这个大厅了——这个遗迹最深处的大厅里面…只要能把它找出来…”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敢伤害她，是你最大的错误…”
脸上再一次露出希望的笑容，好不容易控制住身体，慢慢站起身的狂气理查德——在还没站直，恰好处于“半蹲”和“站立”之间的姿势，听到了这样的话——
而明明还没有及体，肌肤就能感觉到冰冷，尖锐的烈风——
“理查德！！！！！！！！！！！！！！！！！！！！！！！！！！！！！！！！！！！！！！！！！！！！”
少年疯狂的，悲愤的，狂暴的怒吼，让距离并不远的理查德脑内一阵眩晕；
少年的双刀，一指其喉，一指其阴，伴随着完全不保护自己，有去无回，同归于尽的姿势，和毒辣又决绝的，誓夺其名的意志，转眼之间就到了眼前；
少年选择的攻击时机，让理查德“姿势不对军刀无法拔出”“姿势不对重心控制不能无法回避致命伤”“姿势不对连惨叫声或者呼叫最后一部机体保护自己的时间都没有”——毫无疑问的踏入了绝境。
“嘎…”
看着理查德一张一合的嘴里，只能发出这种跟鸭叫一样的怪声，明白“已经得手”的约修亚。布莱特——或者此刻，更应该称呼其为约修亚。阿斯特雷，脸上扭曲的，嗜血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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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话 毒药
装饰荒废了几年的QQ空间花了我一下午，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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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回音激荡在大厅的砖墙之间。
钝物打击在肉体之上的声音，本不应该如此的巨大——可是它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纤细的少年的身躯，被击飞了又数十亚矩远，直到撞上石壁，才停下来…
从石壁上慢慢滑下，接着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由于完全没有做任何保护动作，剧烈的撞击直接导致了内脏的伤势，骨骼的破裂——即使此身在过去，似乎曾经被人做过什么手脚，所以强度超越常人，也仅仅只是“强化的人类”的程度而已，想要忽略这等级的动能，是不可能的。
从狂气理查德，眼见就要命陨暗杀者之手，到身为暗杀者的约修亚，被从一旁冲出的铁拳硬生生的拍飞，中间不过眨眼的功夫而已。
由于是被攻击者，所以约修亚在被击中那一瞬间，就已经确认了攻击者的身份——最后一台一直守在理查德身边的钢铁巨人。
【全身的骨头…最少也是骨裂…被击中之前下意识做了个保护动作…所以手臂完全动不了了，搞不好会是粉碎性的骨折…呼吸就能感到背部疼痛…有碎骨插进了肺部的可能性…吗…】
不甘，然而却不是因为身为暗杀者所应该严禁的“冲动”，也不是自己多半要就此搭进去了的悔恨，只是因为没有能为她在这个男人身上插上两刀的愤怒而已。
倘若不是在最后一刻，沉溺于即将为她报复的快感，约修亚深信，自己的视野不会狭窄到只集中在理查德身上…
不过假如不是这样的话，自己的愤怒又如何能算得上真实？如何能算得上“太阳”被伤害后，追逐着她的温暖的阴影的暴怒？
故伤而无悔——而且，自己有哪一点输给了眼前的那个男人？因为满口鲜血，所以看起来面相狰狞的少年，嘲讽的笑看着依然发着呆的阿兰。理查德。
——得救者，竟然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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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楞了半响之后，才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现在回来了”的狂气理查德，慢慢的将目光投向了拯救者。
无疑——在这个地方，除了被击倒在地的少年，因为直面死亡而恐惧得双腿战抖的自己之外，唯一剩下的“能活动的物体”，就只有EXIA而已。
“EXIA…奇怪…我并没有下达守护我的命令啊…”
喃喃自语过后，是露骨的狂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这才是属于巨神兵应该有的表现啊！！！懂得去守护你的神！！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失去剩下的几架单纯的木偶，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只要有你在！！只要有你在！！失去杂鱼又如何！！？？”
“没错！！我果然还是要成为神的男子！！所以连神的兵器，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单纯的‘兵器’也会主动的守护我！！”
“这种奇迹！！正是我是即将被整个新世界膜拜的真神的证据啊！！空之女神爱德丝！？等着吧！！我的神兵的铁拳，将会将你所有的神像都摧毁！！”
衰而再盛的狂气，带来的，是进一步的扭曲——本来只是以“创造新世界者”自居，神只是个比喻的男子，现在，已经真真正正的从头到脚将自己当作神明了。
歪曲了爱国心，践踏了信仰，抛弃了信念——将真正的理查德的一切理念都改变了的狂气理查德的，本就没有资格自称为阿兰。理查德——此刻，更是除了那身臭皮囊，连一丝的共同点，都不复存在了…
“而且…连肉体都不再有反应了…终于彻底的被消灭了吗…本尊啊…呵呵呵…”
狂气上升，感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本尊，又一次被压下，肉体的苦痛，也慢慢消减——狂气理查德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施施然的跳下高台，他对着约修亚走了过去。
“哦呀哦呀…这个可怜的少年是谁…不是约修亚。布莱特君，卡西乌斯那个老鬼的养子吗…不不，搞不好是亲生儿子也说不定——看那个老鬼一脸的色相，背叛自己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蹬蹬的声音，数十亚矩的距离，转瞬而逝——
“不过，我还是感谢你…正是因为你，我才能从迷茫中解放出来…才能发现这个世界认可我为下一位统治者的真相…作为谢礼，就让我让你发出动听的惨叫，感受更多的痛苦吧——不是说这一世越痛苦，下一世就会越幸福么…嗯？”
一脚踏在少年胸口，将其踩到在地，低下腰，狂气理查德很无聊的发现，少年只是闷哼了一声，就不再有反应——而且看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密布着讽刺的笑意。
皱了皱眉，狂气理查德最终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