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约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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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你水冰
我无话可说，只能谢谢水冰。
上帝说过，上帝创造女人是为了消除男人的寂寞和孤独，可是上帝真正创造了女人，男人的内心却变得更加的孤独和寂寞。水冰现在寂寞吗？我现在寂寞吗？
这个世界根本不复杂，如果上帝只创造男人或只创造女人，我估计这个世界将会很太平，没有情，没有欲，男人不用结婚，女人不用嫁人，男人或女人也就不用婚外恋、三角关系、情感纠缠而让自己受伤一生，劳累一生。男人和女人已经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塌糊涂。
姐姐好久没有打电话过来，爸爸忍不住告诉我她失业了，现在正在找工作，我拼命的呼姐姐，姐姐回电话时第一句话是：“姐姐现在没钱给你，姐姐失业了。”我说：“姐姐，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知道你过得怎样？”她说她在找工作。我说，姐，你来北京碰运气吧，姐说，北京人才太多，她不去了不会有机会。我说你不来怎么知道没有机会呢？姐姐无语。但她没有忘记告诉我，人还是要读书，多读一点书可以找一个好工作，找一个好工作，可以有一点稳定的收入，一个稳定的收入，人活着也轻松。
姐姐还是来了北京，她对自己的工作很悲观，来北京找了三天依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这也难怪她，北京随便找一个人都是挂上北京什么什么的大学生，一个外地的中专生想在北京混一口饭吃还不有如虎口拔牙。我向芳求救，芳想了好多办法最后搞到他们公司当一个文秘，工作内容就是整理一下资料，月工资1200。姐姐偶然得到这么一份美差，怀疑芳是我的女朋友，我说不是，她不信。
为了感谢芳，我和姐姐请她搓了一顿，不知什么时候姐姐以结帐为由先溜走了，我和芳面对面坐着。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往桌子上一扔，又掏出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啪地点燃。然后朝服务小姐招手，上了两瓶啤酒。芳给我倒了一杯，自己想一口气把瓶里剩下的都喝掉，我抢了回来和她换了一下。不久，芳又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非常别扭的夹在手上，然后又放进嘴里，凑过来叫我给她点上。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上了。芳抽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咳嗽完，芳对我说：“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
“我有了男朋友。”
“我又哪儿得罪你了？是不是又告诉我那个秃驴？”
“我是认真的，我真有了男友。但不是那个老色鬼。”
“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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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好了，终于脱手了。”我强装笑容捏了她一下鼻子。
芳听了这句话很难受：“你是不是把我当一个累赘？”
“不是，我把你当我的红颜知己。”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亏，所以我就恋爱了，而不是当什么红颜知己。”
从餐厅回来，我们在操场坐了一会儿，我感觉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看见一个星星，只能闻到从芳身上飘来的淡淡的香味，芳不想这样没有意义的缠绵下去就叫我送她回家，我把她送到校门口，芳猛转过身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飞快的沾进一辆121，走了。也许像在酒后所说的那样，从此，不再爱我了。
可能，我再也无法听她罗嗦了
这一夜，我在网吧度过的。在晚上，我一见到“蓝之水”，他就要给我讲故事。我说，我现在很忙，上网时间有限，你给我讲点甜蜜蜜的就行。但她硬要我听故事。她告诉我，他们班一个有一个男孩，这个男孩有一个女朋友，但这个男孩发现他不喜欢他的女朋友，他真正喜欢的是他们班的另一个女孩。她的女朋友知道后，自动辍学，这个男孩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我问，你是那个男孩的女朋友还是另外一个女孩。她说，你讨厌，你怎么不问我是那个男孩？她还问我怎么做，我问另外一个男孩喜欢那个女孩吗？她说，那个男考验过，那个女孩也喜欢她，我说一切OK，既然他的女朋友走了，不是天赐良机吗？正好有情人成眷属。她说我讨厌，竟想一些歪主意。
我再次见到“蓝之水”，她给我带来很多的快乐。她说我为她的生活带来精彩她要送我一件礼物。她问我要什么，我说你送什么我就喜欢什么，她说，不行，必须是你喜欢的。我说来一个浪漫的。她说，好呀，为我们浪漫的故事留念。我要她在一个白手绢上写上一首表达真情实感的诗句，然后在上面留下她的唇印（必须涂上口红），她激动的说我是浪漫王子，我谦逊的说我只是多了一些浪漫的细胞，她说还要为我买一件情侣衫，我说别这么招摇，万一你的男朋友知道或萱知晓多不好意思。我要她简单一点，送一个剃须刀就行，这样，我每天早上刮胡须就会想起她。她说，丢了怎么办，你就不想我呢？我说，丢了我就不剃胡须了，我一摸着长长的胡须就回想起你。她大笑。
爱情没有约定（47）
在这里，我不得不想曾经我们有那么一腿时，蓝之水傻乎乎问我：
“假若我等你五年你会怎么做？”
我说：“你等我五年，我看我会在五年差一天的那天死去。”
她当即给我发了一个“MEN”，我不懂，后来兄弟们告诉我，她是说我很男人。
周一彪和他那个网上的马子现在打得火热，周一彪还真当作爱情搞的，舍得投资钱和时间，那个女孩的生日，他把我拉到万通去买礼物，我们在万通转了一上午，没有买到一件既便宜又精致的，溜到二楼周一彪看见一个微型电话，其外表看起来像一个手机，感觉很好玩，便买了下来。在五楼吃小吃的时候，周一彪愣愣地问了一句：“你那网上的妞咋样呢？”
“跑路了。”
他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要走人的时候，周一彪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十一我想去看她，你有什么意见？”
“去吧！不去你会遗憾的。”周一彪抬起头似乎没有听懂，我又接着补了一句：“去了，你会更遗憾的。”
周一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也就是没有表示同意和反对。我们出了万通的门就分手，他搭上121回学校，我打了一辆车去螃蟹的家。螃蟹刚才给我打了一个呼机，要我去他们的家。他消失一段时间后，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收到呼机很让我惊喜。我赶到时，一群染着黄头发，穿着奇装异服，估计是一群音乐圈的朋友正出门，螃蟹正准备关门送他们，看见我来了，螃蟹忙道歉把那群哥们轰走，便领着我进了屋。屋里依然是乱七八糟的，香蕉皮、易拉罐堆在茶几上。“现在还在和这些人乱搞？”我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开口说话。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无所谓乱搞。”螃蟹看了一下冰箱，把仅有的一瓶啤酒扔给我，“就这一瓶了。”
我喝了一口，心不在焉地望着天花板，随便地问到：“你不是走了吗？找我有事？”
“没事。”
“没事你找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
“早知道没事我就不用打车过来呀！算了——”
螃蟹是很没有精神的，在外面混了一个暑假，人也变黑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告诉我，这个假期他混得很狼狈，商业演出泡汤后，他通过一个朋友介绍到一个酒吧做了一段，后来发现他们老板有吸毒迹象，马上闪人了，接着又到一个歌厅混饭吃，总之，没有挣到多少钱，女朋友也跟人跑了。这里所说的女朋友我还以为是上次在中央电视塔碰到的那个，螃蟹随意的说：“什么呀！早换了，是在一个歌厅认识的。”螃蟹说很多，抱怨发泄，但他没有，始终没有说自己悲哀，仅仅是说自己的运气不好，还有就是感觉无赖。
他的生活经历用他的话说，是一个想挤进娱乐圈人的黑色经历，到处都是故事，到处都是肮脏。他有时真想写一本书，写自己写和自己相处的那些人，因为这是一群疯狂的人，也是被人疯狂热爱和看好的人，但他们骨子里大都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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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还聊到所谓的理想问题，当我们谈到这个话题时，四眼对视，不久，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谈到理想两个字，我们好象在玷污这个词，进入大学我们就开始抛弃理想或者被理想抛弃，也就是我们是与理想彻底无缘划清界限。但我们还有幻想，幻想我们出人头地，有车有房还有自己的事业。实际上，我们最后才发现原来所说的理想和幻想都差不多，其实质就是寻找成就感。最后推而广之，一切人活着不管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是在寻找一种成就感，
为此，就有这样的结论：人活着，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成就感。
我从他的家出来，外面已经闪耀着霓虹灯，螃蟹说，生活就像拥有霓虹灯的黑夜，霓虹灯掩盖夜晚的奢靡和空寂，却给人以热闹和喧哗的假象；生活掩盖人内心的欲望和无赖，却总是渲染生活是美好的，让人去刻意的追寻。
螃蟹把我送到路口，正准备转身，后来我们不约而同地被那个闪耀着耀眼霓虹灯的“华友餐厅”吸引，螃蟹望了望我，“要不去喝一点酒？”我看了看表，表示赞同。两个人走进餐厅在酒精的刺激下，将生活的苦恼爱情的折磨数落一遍，时间已经走到转钟两点，螃蟹说有事要离开一下，我以为他要回去取钱，我赶忙掏出钱付帐，螃蟹把我的手挡了回去，说：“我去拿吉他。”扔给我几张钱便消失。我清醒了一下头脑看见，冷冷清清的餐厅还有那么几位正豪情万丈的喝酒打发漫长的黑夜，我自言自语：什么时间才天明？
螃蟹回来时换了一件衬衫，背着一个吉他，走着凌乱的步伐。我们走出餐厅，我看见他这个装簇，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这种悲凉就像是午夜的寒风吹在我的脸上，我不懂得寒冷却把它当作一种享受，无端的在夜风中随风逐流的感觉。
螃蟹不想回家，他就想这么悲凉的在这个夜晚消磨激情。我们在一个天桥上停下，两个人没有经过任何考虑的沿着扶手坐下去，背靠着天桥扶手，毫不顾忌的张开我们的腿，眼睛瞅着长长马路上稀少的汽车，还有就是那散发阴冷的光芒的路灯。螃蟹开始弹吉他，弹那些伤心的歌曲，他弹得很用心眼泪也不知觉的流，沿着面颊最后流到琴铉上，不仅把歌声湿润，连琴都湿润。他弹完最后一曲《落累的戏子》，站起来把琴奋力地砸向扶手柱子，琴当即成了两节，然后摊坐在地上一阵号哭。
爱情没有约定（48）
我把这当作螃蟹从此与所谓的音乐理想绝缘。我问他以后想干什么，他遥遥头，表示不知道。我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又一支这个晚上他就靠着我的一包烟混到天明。在要离开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别了，音乐。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别了，理想。
终于天明了。
郝人终于搬回来了，回来那天，他用获北京市数学建模竞赛的奖学金请我们吃了一顿饭。然后给寝室买了一些水杯衣架之类的公用品，晚上大伙凑在一起看碟的时候，他还从利客隆提回一大包吃的，他也不再盛气凌人，挤出一个笑脸。我拉着他问到：“是不是想收买我们。”
郝人说：“什么呀！我要重新做人。”
在此，我便明白郝人以前没事找我们搭话，考试给我们抄，整天皮笑肉不笑，以及大方地请我们吃饭是在为他回到寝室积累人缘，看来郝人真的找到了一个在人群之间周旋的办法。
十月中旬，周一彪从湖北回来，回来的那天他兴高采烈，估计网上那个已经被她摆平。为此，他破天荒的请我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在餐桌上他一个劲儿的叙述他的湖北之行，还有就是描叙那个他心醉的女孩，那个女孩是武汉大学的，留着麻花辫子，这在今天已经叫着俗，周一彪却认为是有个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也难怪。他恬不知耻地说，那个女孩答应等他，直到他大学毕业。在离开湖北的时候，那个女孩的初吻已经给周一彪，他们还相约毕业那天那个女孩将会给他送上她深情的吻，这就是周一彪唠叨的“一吻之约”。
为了这一吻之约，周一彪逐渐的走出以前的生活阴影，希望在爱情的滋润下，寻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他也不再网上消磨自己的青春，留学查看的处分也不再让他耿耿于怀，他开始去踢足球，去听那些所谓名人的演讲，去看书，去参观各种展览。用他的话说：为了爱情，他要勇敢地活着。
一日，我从超市买烟回来碰见周一彪，周一彪背着一个书包从教学楼出来，看见我把我叫到小花园问到：“我和她有爱吗？”
“你想想你是爱上爱情还是爱情故事。”
“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我该怎么办？”
“走吧，只要前面还有路。”
就这样，周一彪坚持走上了这一条路。
在那些哥们陆续离开这个生活圈子的时候，萱完全走进我的生活，这有时让我们感觉很别扭，因为好象我没有给她说过什么，她也没有答应我什么，我们之间是矛盾的结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从这期，我们之间很默契，默契得像恋人，但我们不是恋人，我只能定义我们是情人。给我的感觉，萱好象要等一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一旦得到，她就会真正的成为我的女朋友。还有一种可能，我给她带来太多的无赖，这本身说明她在我的身上寄予太多的希望，希望变成失望时，人也就会变得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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