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约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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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那些话纯属鬼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伎俩罢了。
王羊告诉我，他和萱深谈过一次，具体也没有谈出什么劲来，萱只告诉他和我这人在一起玩得不塌实，王羊然后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之后用了一个感叹句：如果你有我的塌实就好了！在走出门后，又冒出一句：如果我有你的性格就好了。
看着王羊那滑稽的表情，突然感觉王羊虽然起点很低，但进步还是很快的，时不时的还显现出那么一点男人味。
在寒冬，我有板有眼的找了第一个真正像是谈恋爱的女朋友，叫吴雪，是我和寝室那帮哥们爬长城时认识的，长得一般，至于我们之间为什么短时间能凑在一起，我现在还莫名其妙，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随便问了一句："；我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她就答应了，甚至我还没有来得及买上一朵玫瑰花。和她玩了那么一阵子，我不得不用我是干材她是烈火形容，这种形容也就表示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爱情，仅仅玩玩而已。
这，我不能告诉她，毕竟她说很爱我。
怎么爱的了，每一个周末她都要来我们学校，我们一起吃饭，她要我喝汤不要有声音，脚不要搭在别人椅子上；他叫我不要抽烟喝酒，他还叫我看女孩不要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神看女生。我早就无法忍受，找了好多机会，哭闹了好多次，终于熬到了她的耐力底线。不久，我们就终于熬到掰了，是她提出来的，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被她甩了感觉很没有面子，但毕竟我可以逃出来，这就足够了。
事后，他给我一个理由，我和她抱着在通宵教室睡觉时，我说梦话提到两个女孩，一个是叫芳的，一个是叫萱的，唯独没有提到她。女生像来对着这个比较敏感的，更何况我这人在她的心中已经无药可救。
事后，每每深夜孤枕难眠时，我便对着自己发火："；他妈的，我那时斯文一个什么劲，早因该把她操了。"；
在我和吴雪恋爱的这一段时间，我和螃蟹他们联系得少了，主要原因是他太忙，有一次在大钟寺看见他和一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的打情骂俏，没有好意思和他打招呼。在我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有差距，他属于一个圈子里的人，我属于一个圈子里的人，而以前王羊那种类型的人又属于另一个圈子的人，我是连接他们两个圈子的中间人，在幻想当一个像螃蟹那样的坏人和像当王羊那样的好人之间徘徊，这种徘徊让我感觉自己的个性不伦不类，毫无个性可言。
后来得知，我这一观点错了，因为王羊已经完完全全地从他的那个圈子逃了出来，变成另一种圈子，这种圈子特像我这种圈子。于是，我不得不重新修改我的观点，原来所谓的圈子也是变动的，再修改就是原来人是会变的。从此，我发现人在生活中总是在潜意识的给自己制定各种标准，把自己划分在各种不同的圈子中，譬如那些搞科技的总会把自己划在菁英层，那些所谓的文人总会把自己划成知识分子，无论国家怎么提倡农民为国家做了多大的贡献，这些人不会把自己划在农民阶层，农民大众也不会真正把自己当作什么菁英和知识分子，大家心中都有那么一杆秤。
大伙也是不断地生活，同时不断的调节和修正，人在这种修正中变得成熟，老练。
这样看来，我那点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想给阿K划一下圈子，但始终感觉阿K那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圈子。
因为阿K回忆过去，沉浸在过去，自卑，清高，反叛，讨厌上课，但不能找到一种寄托表现自己的价值。
因为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一个老乡，是一个女的，来北京上新东方，他抛之前妻而不顾，在学校附近那些隐蔽的地下室给她租了一间，有事没事的往那儿跑。我开始以为他想考一个GRE什么的，后来他告诉我，他已经和他的那个老乡上床了，在我的概念中阿K能干出这种事情不可想象，所以我当时给他的表情是目瞪口呆。
但不久，阿K和他的那个老乡同居一个星期之后就卷着铺盖回来了，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走到寝室胡乱地踢桌子，把一瓶二锅头猛喝了一口使劲地扔出窗外，大声地叫到："；他妈的，我上当了，他居然不是处女。"；
阿K就这样让人无法理解，可能就是因为他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圈子。
就这样，我和阿K又混到一起，我们经常一块儿打牌，喝酒，形影不离。阿K告诉我一句最真诚的话，"；那个叫萱的挺正点的"；，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和吴雪混在一起之后，我再也没有和萱玩过。
在一个寒冬的晚上，我终于拨通了萱的电话，然后我们在一个地下通道里坐了一宿，萱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我，那样子好象和我之间有很深很深瓜葛，我送手去抚摩他的头发，她用手把我的手拦了回来，我们相默无言。我仔细地看着萱的变化，看见萱变得忧郁了，憔悴了，成熟了，美了。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叫她别说这些，萱眨了眨眼睛，就流出两行热泪，像一个小鸟一样扑进我的怀里，呜咽不止。我抚摩他飘逸的头发，一茬又一茬，这一次萱没有拒绝。
"；那天你为什么不回头？你只要回头，我就发誓永远当你的女朋友。"；萱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不知所措。
"；在想什么？"；我要吻她，她躲了过去。
"；没想什么。"；
"；我也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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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萱把头看近我的耳朵，双手罩住我的耳朵轻轻地说："；你在想呀想，想我什么时候当你的老婆。"；
"；不对。"；我把嘴贴近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其实我在想呀想，想我们时候能爬进一个被窝。"；
"；讨厌。"；萱要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我紧紧地抱住不放，萱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也只能抱抱。"；
然后萱说她有了男朋友，我沉思两秒钟后决定放她回去，我马上把萱送回了学校，萱在上楼的那一瞬间，灯光照着她，我看见她苍白的脸，原来她的美丽是如此的脆弱。
我有那么一种感觉，萱找不到那种高大伟猛阴俊潇洒才气逼人的男朋友，即使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她也可能找不到。可能那个人一出生就已经被人瓜分了，假若堵然从外星球上冒出这么一个人也轮不到她，可能有那么一大帮姑娘已经冲上去围着他又撕又抢，集体轮奸，轮到她时就只剩下那么几根骨头了。
我还有一种感觉，萱还得就这么和我不明不白，若即若离的纠缠下去。她即使告诉我她有了那么一个男朋友她和我这么纠缠下去也丝毫不矛盾，我的意思是她完全可以边和她男朋友接着玩边和我纠缠下去，直到我变成她的男朋友。在我的看来，这有一点打持久战的味道，我必须有这种思想准备，同时还能保证以后我不管碰见多么好看的女孩，都只能生邪念，或者速战速决地把她搞上床然后走人，因为我还得和萱正儿八经地纠缠下去。
想着，想着，我有一点想拍一个电视连续剧的味道，把我当作那个男主角，把萱当作那个女主角，我们又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然后她结婚，我也结婚，经历那么一点事情之后，两个人旧情复发，先上车后补票，搞得像轰轰烈烈，最后走到一起。后来我一想，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至少我们真要拍成电视连续剧，我们也要有那么一点创新，譬如，她被外星人转走，我踩着烽火轮去救她，经过一番厮杀，我身受重伤，然后她又救我，演出一出悲壮的爱情。但后来还一想，这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和一个白痴整天想着自己多么的不白痴差不多。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又是孤枕难眠。
十一月初，我们寝室的八个人终于聚在一起喝酒，之所以要用终于，是因为郝人作为我们寝室的一份子从来都不屑于和我们这帮人混在一块儿，那天却和我们凑在了一起。他是湖北人，名副其实的一个“好人”，为此，和我们这帮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显得高人一等，不屑一顾。据说他是一个保送生，靠背圆周率起家被一个数学教授看中狠心栽培后在全国数学竞赛中拿了一个奖。然后就直接进了我们学校。
他总是把自己比作一个有前途的人，我偷看他的日记，他竟然叫嚣大一过六级，大二过GRE，大三过托福，大四出国。而在这年的九月他果真把GRE过了，于是，他就在同学眼中显得更加的厉害，而这恰恰又助长了他的狂妄。这种狂妄的直接表现形式就是独来独往，不与人为伍。
就因为他太狂，又太正经，他终于忍受不了我们，开学没半年就从我们寝室搬了出去。用他的话说：“道不同不足与之为谋。”而实际上，他是被我们赶出去的，原因是阿Q，我，还有阿K在他床上打扑克，他自习回来看见床上一团糟朝我们一阵吼。这一下可惹了阿K，阿K趁他走后，把他的床拆了一个底朝天，床单被褥统统仍在地上。他回来后，照样冲着我们嚷，然后一个人闷闷地拾起被褥。第二天晚上，阿K把门反锁，等他晚上回来叫了半天的门，阿Q熬不住才给他开门。第三天，阿K准备还整他时，他早早地起床二话没说，卷着铺盖就走人了，临走时就留下了那句：道不同，不足与之为谋。
从这以后，不可一世的郝人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去外面租了一间房，过着他所认为的高层次的生活。
郝人在桌上喝得乱醉，阿Q叫郝人别喝了，郝人不管，郝人说想喝醉，想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当我们感觉他到点了，他开始自言自语：我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我以为你们是一群苍蝇，但我发现你们都很有潜力；我很想容入你们这个圈子，但我真的发现我的思维方式和你们不同。郝人接着絮叨竟然哭了。
可能一向不可一世的郝人内心也是寂寞的痛苦的无赖的。
毕竟，他从出生他的生活就要求他一生扮演一个好人。
晚上，郝人没有回到他租的那间地下室，我把他放在我的床上，他依然絮叨不停。
爱情没有约定（5）
第二天，早早的他就上课去了。我们都没上课。虽然老师给我们打个好几个电话，我们都没有给老师面子。开始我们还说“马上来马上来”，后来干脆说今天不上了请老师高抬贵手，在后来我们干脆不接了任凭电话在那儿叫。电话吵醒了我们的美梦，大家满肚子的牢骚。苦于师要学生死学生不得不死，因此只能敢怒不敢言。阿峰火了，好象才醒从被窝里溜出来拿起电话大叫：“你他妈的懂不懂道德，老子还在睡觉，”然后挂了。
我们大笑，阿峰说笑什么，我们说那是“跑得快”。阿峰咆哮你们这群王八蛋，这不是明显的把我往火堆里推吗？上次我缺交作业在他那儿已经挂了名，今天得罪他我以后肯定过不了了。
“跑得快”是我们的经济学老师，之所以叫他“跑得快”，是因为他一下课肯定马上就会消失，从来不想着拖堂或者留下一点时间为同学解决疑问。他还恬不知耻的说这是为了给同学更多的时间自习和思考，好像处处为同学着想。我纳闷：如果我们都自学，他们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我们都在家里自学，他们去哪儿拿工资？
听说，他在一个什么公司兼任一个顾问，所以教书仅仅是他的一个幌子。他一面在学校拿我们老爸老妈上缴的学费变形成的工资，一面在外面拿着企业的俸禄。自由自在，萧萧洒洒。
遗憾的是，我们竟然要尊敬的称他们为老师。这种社会的败类上课不好好的上，整天就知道挣钱还要教书育人误人子弟，而他们还被人叫为“为人师表”。你说可恨不可恨？更让我们男生气愤的是，他总喜欢在我们的班花旁边转来转去，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时不时的窥看她的乳房。班花是一个白痴他竟然还叫她回答问题而且还表扬她的答案很正确。我只能说他是色狼。
作为班长，我找个机会和他交涉希望他跑得慢一点，他却认为我出风头，时不时的找机会打击我，要么说我是翘尾巴要么说我的作业一团糟，要我找别的同学对照对照学习学习，我好笑，班上的正确答案基本上是我制定的，竟然要我去学习那些抄我作业的同学的作业。我可没那么谦虚。
“跑得快”对于我的一系列不听话的表现恨之入骨，上期我的经济学就在他的关照下，终于没过。
阿峰的怒骂惹来我们的酣畅淋漓的笑声，那王八蛋早该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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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一天，我和阿K去王羊寝室找王羊的时候碰见了萱。王羊看见这个场面怕我误会他们之间不清不楚赶紧解释：“她是给你送东西的”。说完红着脸，朝萱望了望把手上的一个礼品盒递给萱说道：“还是你自己给他吧！”然后拉着阿K夺门而出，并顺便死死地关紧门，临走之前还没有忘记送上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们走后，萱把礼品盒塞到了我的手上，直到这时我才看清萱眼神中的痛楚。她愣愣地说：给你的。我接过礼品盒，她又说道：你还有没有话说？没有我走了。我想了半天，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谢谢。萱听完这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阿K和王羊冲进来问到：怎样？我摇了摇头，无力地拆开礼品盒看见是一条非常精美的围巾。王羊正准备发出赞美，瞅见阿K的眼色不对便打住。阿K轻轻地问我：她说了什么？
“她问我还有没有话说？”
“你说你有呀，你说你爱她。你是男人你害怕什么？”
听完阿K的话，我猛地冲下楼。我疯狂冲到萱的寝室楼下，望着高高的寝室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