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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丑娘娘[完结+番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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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懒得驳她的好意,反正整天闷在屋子里也快闷坏了,到花园走走也好。

袖瑶摆了膳,小亭子的景致倒不错,一面临着水,一面被茂密的花草包围,袖瑶兴致勃勃的伺候着滕云进膳,叽叽喳喳的。

还没吃完饭,就看见薛钧良和薛后阳往这边走来,他们走得不快,似乎在散步,宫女侍从都远远的跟着,两个人似乎在谈什么事情。

滕云知道这种情况本应该回避的,但是他又知道,薛王和万年侯谈话的内容,肯定是自己最想听到的。

袖瑶也没了主见,看着自家主子,但是自家主子却没动晃。

薛钧良二人走得近了,就听到薛后阳的声音道:“虽然滕云已死,但是滕国的裳相也不得不防。”

“说的有理。”薛钧良笑道:“我听说滕裳待滕云很好,是也不是?”

薛后阳想了想,道:“这倒是有听说。”

薛钧良笑了一下又道:“我又听说,滕裳虽然是异姓侯,后来御赐的国姓,但是滕王对他的功高震主越来越不满了。”

“是。”

薛后阳并不明白薛王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倒是实话,他心里一悸,难免想到了自己,说实在的,他出征又回来,觉得自己的秉性都不真实了,他不敢抬头对视薛钧良,他真的怕自己就像滕裳一样,一辈子尽忠,最后反而被厌弃。

薛钧良睨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只是不点破,继续道:“如果我派使臣去滕国,使臣只见滕裳,说薛王可以归还滕国皇六子云将军的尸骨,你说如何?”

薛后阳全身一震,总算是明白了,这是多好的离间之计,滕王多疑,如果使臣只见滕裳,一定会引起滕王对裳相的不满,到时候裳相一除,滕国又无人领兵,不攻自破。

滕云有一瞬间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他手脚顿时冰凉,滕王是自己的父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滕王多疑,裳相虽然不是血亲,但是对自己犹如己出,耳朵里听到了陷害滕裳的计谋,但他却无能为力。

袖瑶看见娘娘失神,也不敢出声,只能伸手拉拉滕云的袖子。

滕云回过神来,手还有些不可抑制的发颤,薛钧良又有后话了。

“这还不止。”

薛钧良笑的胜券在握,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道:“试想我又怎么可能让滕国人这么轻松的带走云将军的尸骨?如果滕裳想带走滕云的尸骨,就要他滕国的相爷,亲自过来一趟。”

薛后阳沉吟了一下,“可是……陛下确定滕裳回过来么?这可是请君入瓮,滕裳城府可不浅。”

薛钧良不为所动,幽幽的说了一句,“我赌的是人心。”

、第六章 骨灰

薛后阳点点头,最后道:“陛下圣明。”

薛钧良半天没说话,只是注视着对方,把薛后阳看得有些发毛,愈加显得恭敬起来,垂着首。

薛钧良忽然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笑道:“咱们越来越生疏了。”

“君臣之道,本该如此。臣弟不敢越据……”薛后阳道。

“确实是,”薛钧良道:“但是这几年,我常常在想过去的事情……后阳啊,你发现了没有,我在你面前从来不称‘孤’,因为我知道,你始终是我的亲弟弟。”

薛钧良说完,似乎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道:“很多事情不是我所想要的样子,我也想要国泰民安没有战争,但是以前的薛钧良已经‘死了’,我能做的只是一个开疆而守土的暴君……是功是过百年之后自有人会评论……你不要怪我。”

“陛下……”

薛后阳朗声道:“后阳虽然这几年都不在京师,但是也能理解陛下的苦心,无论后阳他日是大将军还是一介草民,都不敢忘记有这样一位值得敬重的兄长,又怎么敢责怪陛下。”

薛钧良点点头,笑道:“你回京多歇息,不着急走……道乏之前,能叫我一声大哥么?”

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就算是掏心挖肺开诚布公的说话,也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只是作为一个君王,他的话里有六成真四成假,已经是个英明的君主了,也是个能打动人心的兄长。

薛后阳一撩衣摆,忽然双膝摆下,俯首轻声道了一句“大哥”。

说罢立刻长身而起,转头退了下去。

薛钧良等跫音远了,才转过身去,看着万年侯的背影。

他们曾经是共患难的兄弟,但是每一个君王都是天生的鸟喙,只可共患难,不能同享福,薛后阳一直留到今天,是他薛王手下留情了,而万年侯的所作所为确实也让薛王颇感欣慰。

也许他们的血里亲缘,可以维持的长一点,再长一点。

滕云一直站着没动,他听到薛后阳那一声大哥,心里感概良多,如果自己的兄长也能这样对自己说话,别说是一个戍边的将军,他愿意永远带兵,不踏足京师一步,只可惜……连这种地步,滕国的皇子们也做不到,怪不得会落魄的如此。

滕云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尤其他现在是一个奉国联姻的公主,跟滕国更是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他仍然担心滕裳。

薛钧良又站了一会儿,才抬步往回走了,有意无意的轻轻睨了小亭子一眼。

回去之后薛钧良立马让姜谕召大臣来拟书一封,派了使臣把信送去滕国。

大臣们开始的时候还写得很公式化,但是薛钧良大手一挥,让重新写,最后的结果变得黏糊糊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黏糊糊的矫情口气,仿佛和滕裳是旧交一样,而且商量着要不要把滕云的骨灰带回滕国,但是又怕这样对云将军不敬重,只能劳请相爷大驾。

有些大臣们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敢驳了薛钧良的意,有些大臣则立时明白了此种的深意。

信使快马加鞭的送与滕裳,而且使臣奉了命,去参见滕王,在滕国的大殿上,亲自让滕裳拆信。

滕王的脸色果然难看的可以,好像其实滕裳才是滕国的支配者一样,这简直就是一种打脸的行为。

滕裳和滕王平辈,因为战功卓着是滕国先皇认的儿子,也算是滕王的弟弟,但是年纪并不大,也就比滕云年长五岁,自从封了相爷,滕王趁机收了兵权,就再也没领兵过,如今也只算一个文臣。

滕裳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关心滕云,也没顾忌太多,当下展开信。

信上写着明明白白,“骨灰”两个字顿时让滕裳有些天旋地转,手一哆嗦,信笺飘飘悠悠的掉在了地上。

他的喉头有些干涩,眼眶也有些干涩,他跟滕云并非血亲,只是他们的志向相投,非常谈的来,在这种多党的朝廷里,也算是难得的忘机友刎颈交。

而如今……滕云死了,他还活着。

滕王看他脸色刷的煞白,让内侍呈上信笺,一看之下也顿时一惊,滕云是他的儿子,更是滕国的脉门,滕国内乱这十年,全赖他在外抵挡,而如今滕王失去了儿子,他知道自己更是失去了救命的稻草。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惊呼,滕王受不住打击,竟然晕了过去,传太医的声音,为皇六子滕云呼天喊地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滕裳回了府邸,立马又接到了大王的旨意,让他即刻启程赶赴薛国,把皇六子的骨灰迎回国内,并且……护送大公主和亲。

滕裳没有拒绝,领了旨意。

他知道滕王忌惮着自己的地位和权利,毕竟自己本身不姓滕,他只是一个赐姓的侯爷。

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滕裳,滕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半想让滕裳回天,一半又深深的怀疑着他。

其实薛钧良并没有赌,他早就知道滕王一定会让滕裳过来,看似玄之又玄的赌注,只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滕王多疑,无论从哪个角度,把这个烫手的相爷送出滕国,也免了心头之患。

滕云这几日心烦,他打听到薛钧良派出使臣的事情,心里玩命的打鼓,而这个时候,小太子薛佩还总是有事没事的过来惹他。

薛佩瞧不起丑娘娘是一介女流,虽然兵法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他就是觉得那是纸上谈兵,每次被滕云两拨千金的化解,就更是不甘心,于是找着辄的来给腾云出题。

这日薛佩非要拉着所谓的母后去观摩骑射,小太子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射自然没话说,虽然年纪还小,只能拉一张轻弓,但是百步穿杨,准头没话说。

滕云没有心思和他闹,在小太子挑衅的时候顺势接下了轻弓,这张弓劲力确实不大,就算滕云这幅身体也可以勉强拉开。

滕云稳住身形,搭上箭,张开弓,他微微眯着眼睛,箭靶子就好像是这些天的烦恼,猛地松手,铮的一声,就听旁边薛佩哈哈笑起来,道:“偏了偏了!果然纸上谈兵,这要是在战场上,岂不是射到了自己的主将!”

滕云看了他一眼,顺手再拿了三支箭。

薛佩又笑了起来,特别开心的道:“还拿三支箭?你要是射准了,我就服了你!说到做到才是大丈夫!”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滕云并没接话,只是再次搭箭拉弓,他闭了闭眼睛,回想着很多以前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国家,包括一心尽忠的滕裳,包括被一剑穿心的泼血,眼眶尽然有些发酸。

“铮——”

弓弦的声音连成一片,薛佩瞪大了眼睛望着稳稳扎在箭靶正中的三支箭。

薛钧良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滕云松手的刹那,那种凛冽而冰凉的眼神,似乎不久之前也见过……

、第七章 纳新妃

滕云和薛佩就听见有人拊掌的声音,薛钧良已经走了过来,笑道:“原来孤的皇后还是巾帼英雄,果然不能小觑。”

他说完拍了拍薛佩,道:“现在服了么?”

薛佩没有办法,虽然面子抹不开,还是小声道:“儿子服了。”

薛钧良不再跟薛佩说话,反而对腾云道:“孤专程来找爱妃有事商量。”

薛佩听他这么说,本身想先退下去,但是被薛钧良拦住,薛钧良道:“滕国裳相护送大公主和亲,不知道爱妃对此事怎么看。”

滕云震了一下,抿了抿嘴,随即淡淡的道:“国之大事,臣妾不敢多嘴。”

薛钧良笑了一声,“孤决定接受议和,就像爱妃说的,穷寇莫追。连年征战我薛国也兵力劳顿,不如趁此机会休养生息。”

滕云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也是缓兵之计而已,并不能长久支持下去,薛国兵力一旦恢复,灭国必不可免。

他清楚薛钧良为什么不现在攻打滕国,只因为薛钧良也有顾虑,他怕自己的精力都放在滕国上面,而奉国一直是虎狼之心,如果在这个时候偷袭,简直如履平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服两个国家。

薛钧良看他皱眉,忽然心情大好,他这几日发现这个娘娘不是池中之物,一直很担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薛钧良想找到这个人的破绽和弱点。

所以特意跟他说滕国要和亲,作为一个后宫之主,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地位被动摇,薛钧良以为他皱眉为的就是自己的皇后地位被新宠占领,心里不禁笑道,果然还是个女人,成不了大器。

薛钧良笑道:“爱妃身为皇后,就有劳爱妃帮孤张罗迎亲的事情,毕竟滕国很有诚意,特意派裳相护送公主,咱们也不能让人低看了去。”

腾云心里冷笑,他哪里瞧不出对方的用意,毕竟他们两个人做了十年的对头。

一想到滕国的大公主,腾云不禁也有些感慨,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古以来皇室乱抡不在少数,尤其是身在乱世,就是数不胜数。

滕国大公主滕浅衣是滕国出了名的才女,才华横溢知书达理,几乎所有的人都记住了这个才女,却忽略了一点,滕浅衣和滕王私通乱抡。

事情刚刚败露的时候滕王为了息事宁人把大女儿贬出宫到行宫修养,只是后来事情渐渐过去,滕王又接回了滕浅衣,后事自然不用多说。

皇亲贵族自然对此话题避而不论,毕竟这是丢脸的事情,大臣也不敢议论,就成了一件众所周知的秘密。

这事情不可能传到薛国来,薛钧良定然只觉得滕浅衣是个才女,不知道更多的事情,滕云虽然心中有愧,又怎么敢把事情告诉他,如果薛钧良知道滕国大公主并非完璧,并且是个乱伦败德的人,一定会连累送亲的滕裳,没准一怒之下就要继续攻打滕国。

滕裳身为相爷护送送亲队伍,滕云一眼就看出了破绽,原来自己的父王一直不相信滕裳,送这样一个公主来和亲,事情败露滕裳一定不能存活。

滕云叹口气,父皇只想到除去滕裳,怎么不想薛钧良大发雷霆牵动滕国。

薛钧良不见他接话,心情更是愉快,人有对手当然开心,但是对于一个君王来说,让所有人臣服于他,更是件愉快的事情。

“爱妃这几日就准备罢,有什么需要调动的直接和孤说。”

他说完,就回去了,让姜谕去请万年侯进宫,

小太子一直在旁边听着,他年纪虽小,但是有很多道理还是懂的,自然知道父皇这是在给丑娘娘下马威,旁敲侧击他。

小太子经过刚才的事情,虽然抹不开面子,但是态度已经对滕云渐渐转变,父皇纳新妃要皇后主持无可厚非,但总觉得有些过分。

薛佩虽然不说出来,但是变得更为亲近滕云。

薛后阳奉旨在宫门递了牌子,等薛王召见进了宫,薛钧良正在书房暖阁坐着。

薛钧良把滕王的书信递给他,道:“你怎么看?”

薛后阳展信读完,道:“果然不出陛下所料,滕王这是把滕裳送过来让咱们杀!”

“但是也要找到杀滕裳的理由,师出无名不得人心,何况滕裳也算是一方名士,没有原因就杀了他,恐怕要被人按上乱杀贤士的名头。”

薛后阳沉思了一下,显然觉得他说的没错,只是没想到好的理由,让他上阵杀敌可以,不过官场真的不适合他。

“裳相亲自送亲,后阳啊,我想派你出城去迎。”

“臣弟领旨。”

“你和他也算是沙场上的老相识了,这回不在沙场,同样要搓搓他的威风,不能让滕国的人看扁了。”

“陛下放心,后阳定不负所望。”

滕云想保滕裳,但是苦于无能,又想借着滕裳进薛国的时机偷偷逃出宫去,毕竟他不是奉国人也不是薛国人,他的骨子是滕云,不可能留在后宫当个妃子。

只是他又不能和滕裳说自己是谁,任谁也不会相信,也不能求助滕裳,毕竟走错一步就会连累对方。

而且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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