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被诅咒的孩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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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桃金娘

真可惜，死的偏偏是那个漂亮的。倒不是说你爸爸不漂亮——可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你们肯定会感到惊讶的，我曾听见那么多女生在这间盥洗室里念出爱的咒语……并且在他死后伤心哭泣。

阿不思

帮帮我们吧，桃金娘，帮助我们进入那片湖区。

哭泣的桃金娘

你认为我能帮助你们穿越时间？

阿不思

我们需要你保守秘密。

哭泣的桃金娘

我最喜欢秘密。我谁也不会告诉的。我向上天发誓，如果泄密就去死。或者——遭遇同等惩罚。对幽灵的惩罚。你们懂的。

阿不思朝斯科皮点点头，斯科皮拿出时间转换器。

阿不思

我们可以穿越时间。你要帮助我们在水管里穿行。我们要去救塞德里克·迪戈里。

哭泣的桃金娘（咧嘴笑）

好啊，听起来很好玩儿。

阿不思

我们没有时间可浪费。

哭泣的桃金娘

就是这个水池。就是这个水池开口直接通到湖里。这严重违反了校规，但这所学校早就陈旧过时了。你们一猛子扎进去，就能从水管子直接冲进湖里。

阿不思三下两下脱掉袍子，钻进水池。斯科皮也这么做。

阿不思递给斯科皮一些装在袋子里的绿叶子。

阿不思

我吃几片，你吃几片。

斯科皮

腮囊草？我们要用腮囊草？为了能在水底下呼吸？

阿不思

就像当年我爸爸那样。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斯科皮

记住，这次，可不能再让时间弄得我们措手不及……

阿不思

五分钟，我们只有五分钟，然后就会被拽回到现在。

斯科皮

告诉我，一切都会顺利的。

阿不思（咧嘴笑着）

一切都会非常顺利。你准备好了吗？

阿不思拿起腮囊草，消失在水下。

斯科皮

不，阿不思——阿不思——

他抬起头，盥洗室里只剩下他和哭泣的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

我就喜欢勇敢的男孩。

斯科皮（有一点害怕，有一点点勇敢）

好吧，我完全准备好了。该来的就来吧。

他吃下腮囊草，消失在水下。

桃金娘独自留在台上。

一道强光嗖地闪过。哗啦一声巨响。

时间停止。然后掉头，踌躇须臾，开始倒转……

两个男孩不见了。

哈利跑上台，愁眉紧锁，他身后跟着德拉科、金妮和麦格教授。

哈　利

阿不思……阿不思……

金　妮

他不见了。

他们在地上发现两个男孩的袍子。

麦格教授（查看地图）

他消失了。不，他在霍格沃茨的地底下移动，不，他消失了——

德拉科

怎么会这样？

哭泣的桃金娘

他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玩意儿。

哈　利

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

哎哟，被你们抓住了。我一直拼命想藏起来的。你好，哈利。你好，德拉科。你们两个男孩又干坏事了？

哈　利

他用的是什么玩意儿？

哭泣的桃金娘

我认为这是一个秘密，但是面对你，哈利，我什么秘密也藏不住。你怎么会越老越帅，越老越帅呢？而且个子也长高了。

哈　利

我儿子有危险。我需要你的帮助。他们在做什么，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

他要去救一个小帅哥。一个名叫塞德里克·迪戈里的人。

哈利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十分惊恐。

麦格教授

可是塞德里克·迪戈里许多年前就死了……

哭泣的桃金娘

他似乎很有把握能搞定那件事。他非常自信，哈利，跟你一模一样。

哈　利

他听见了我跟——跟阿莫斯·迪戈里的谈话……难道他拿到了……部里的时间转换器。不，那不可能。

麦格教授

部里有一个时间转换器？难道不是都被销毁了吗？

哭泣的桃金娘

每个人都这么淘气吗？

德拉科

劳驾，有没有人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哈　利

阿不思和斯科皮并不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他们是在穿越。穿越时间。

第二幕第二十场

三强争霸赛，湖，1995

卢多·巴格曼

女士们、先生们，男生们、女生们，我向你们介绍——最伟大的——神妙无比的——独一无二的三强争霸赛。

如果你是霍格沃茨的，请给我一点掌声。

掌声雷动。

此刻阿不思和斯科皮正从湖里游来。动作轻盈优美地在水中下潜。

如果你是德姆斯特朗的——请给我一点掌声。

掌声雷动。

如果你是布斯巴顿的，请给我一点掌声。

掌声不似先前那么有气无力了。

法国朋友好像渐入佳境了。

他们出发了……威克多尔是个行家，这是不用说的，芙蓉看上去可圈可点，始终勇敢无畏的哈利用的是腮囊草，机智的哈利，非常机智——然后是塞德里克——啊，塞德里克，女士们、先生们，多么美妙啊，塞德里克用了泡头咒，让自己在湖里畅游。

塞德里克·迪戈里在水里接近他们，他脑袋上罩了一个大气泡。阿不思和斯科皮同时举起魔杖，在水里射出了一个膨胀咒。

塞德里克转身看着他们，一脸迷惑。这时咒语击中了他。他周围的湖水闪烁着金光。

然后塞德里克开始膨胀——继续膨胀——又膨胀了一些。

他看看自己周围——极度惶恐。两个男孩注视着塞德里克无助地浮向水面。

可是，糟糕，怎么回事……塞德里克·迪戈里浮出了水面，似乎退出了比赛。哦，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没有迎来我们的胜利者，却无疑迎来了我们的失败者。塞德里克·迪戈里正在变成一个气球，这个气球想飞起来。飞起来，女士们、先生们，飞起来。飞离这个项目，飞离比赛，而且——哦，天哪，事情越来越离谱了，在塞德里克周围，烟火绽放，热烈地宣布——“罗恩爱赫敏”——观众最喜欢这一幕——哦，女士们、先生们，看看塞德里克的脸。真是好看，真是壮观，真是一场悲剧。这是一种耻辱，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

阿不思露出灿烂的笑容，在水里跟斯科皮击掌庆贺。

然后阿不思指指上面，斯科皮点点头，两人开始往上游去。当塞德里克浮出水面时，人群哄笑起来，这时一切都开始变化。

世界变得昏暗。实际上世界变得几乎一片漆黑。

一道强光一闪。一声巨响。时间转换器的嘀嗒声停止。时间回到了当下。

斯科皮突然出现，从水里蹿上来。他的神情洋洋自得。

斯科皮

哟——嗬！

他环顾四周，感到惊讶。阿不思呢？他把双臂伸向空中。

我们成功了！

他又等了一下。

阿不思？

阿不思仍然没有出现。斯科皮蹚水走了几步，他凝神思索，然后又一头扎进水里。

他再一次冒出来。此刻已然方寸大乱。他四下张望。

阿不思……阿不思……阿不思。

这时出现了蛇佬腔的低语。低语声在观众席中迅速掠过。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斯科皮·马尔福。快从湖里出来。快从湖里出来。马上。

她把他从水里拽出来。

斯科皮

小姐。我需要帮助。求求你，小姐。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小姐？我是乌姆里奇教授，你们学校的校长，我不是什么小姐。

斯科皮

你是校长？可是我……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我是校长，不管你的家族多么显赫——你也没有理由在这里游手好闲，瞎胡闹。

斯科皮

有一个男孩在这片湖里。你需要请人来帮忙。我在找我的朋友，小姐。教授。校长。是霍格沃茨的一个学生，小姐。我在找阿不思·波特。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波特？阿不思·波特？没有这么一个学生。实际上，霍格沃茨已经很多年没有姓波特的学生了——当年那个男生的下场也不怎么样。他不是在安宁中长眠，哈利·波特，而是在永恒的绝望中长眠。他完全就是个制造麻烦的人。

斯科皮

哈利·波特死了？

突然，从观众席上，飘来一种阴风吹过的感觉。一些黑袍在人群中升起。黑袍变成了黑色的形体。变成了摄魂怪。

摄魂怪在观众席飞来飞去。这些致命的黑色形体，这些致命的黑色力量。它们是最恐怖的东西。它们吸走了剧场里的精气神。

风在继续。这是地狱。然后，从剧场后方传来低语声，萦绕在每个人的耳际。说话的那个声音，毫无疑问是伏地魔的声音……

哈——利·波——特……

哈利的噩梦变成了现实。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你是不是吞了这湖里的什么怪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泥巴种？哈利·波特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是学校那次失败的政变中的牺牲品——他是邓布利多手下的恐怖分子之一，我们在霍格沃茨战役中勇敢地战胜了他们。好了，快走吧——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但是你惹恼了摄魂怪，完全破坏了伏地魔日。

蛇佬腔的低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响得令人胆寒。一些巨大的横幅，上面印着蛇的符号，降落在舞台上。

斯科皮

伏地魔日？

舞台转为黑暗。

第一部完

第二部

第三幕

第三幕第一场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斯科皮走进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他穿着颜色更深、更黑的校袍。他脸上有一种忧郁的神情。他愁眉不展，时刻保持警惕。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斯科皮。非常感谢你过来见我。

斯科皮

校长好。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斯科皮，你知道，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认为你具有男生学生会主席的潜质。纯血种，与生俱来的领导才能，出色的运动天赋……

斯科皮

运动天赋？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没必要谦虚，斯科皮。我看见过你在魁地奇球场的表现，很少有金色飞贼能逃得过你的掌心。你是一个受到高度重视的学生。受到教师们的重视。特别是受到我的重视。我专门发快件给卜鸟，对你大加称赞。我们共同努力，赶走了那些半吊子学生，把这所学校变成了一个更安全——更纯净——的地方。

斯科皮

是吗？

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斯科皮循声转过头去。但是他摆脱了那个念头。他要控制自己，必须控制自己。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可是，自从伏地魔日我在湖边发现你，这三天以来你变得……越来越古怪——特别是突然对哈利·波特这么感兴趣……

斯科皮

我没有……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逢人就打听霍格沃茨战役。打听波特是怎么死的。波特是为什么死的。还有你对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痴迷。斯科皮——我们检查了你是否中了恶咒和魔咒，但是什么也没能发现——所以，我想问问有什么我能做的——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斯科皮

不。不。就当我已经恢复了吧。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仅此而已。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一起工作了？

斯科皮

可以。

她把手放在心口，然后把两只手腕贴在一起。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为了伏地魔和勇气。

斯科皮（试图模仿）

为了——嗯——是的。

第三幕第二场

霍格沃茨，场地

卡尔·詹金斯

嘿，蝎子王＇1＇。

他跟斯科皮击掌。很疼，斯科皮勉强忍受了。

扬·弗雷德里克斯

计划没变吧，明天晚上？

卡尔·詹金斯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把那几个顽固的泥巴种的嘴巴撬开。

波利·查普曼

斯科皮。

波利·查普曼站在楼梯上，斯科皮转向她，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感到很惊讶。

斯科皮

波利·查普曼？

波利·查普曼

我们长话短说好吗？我知道大家都盼着知道你会邀请谁，你懂的，你需要邀请某个人，而我呢，我已经受到三个人的邀请了，而且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在拒绝别人。我琢磨着，你懂的，说不定你会邀请我。

斯科皮

是的。

波利·查普曼

那太好了。如果你有兴趣。听传言说——你有兴趣。我只想把话说清楚——现在就说清楚——我也同样有兴趣。而且不是传言——是事实——事实。

斯科皮

那就，嗯——太好了，可是——我们谈论的是什么事呢？

波利·查普曼

嗜血舞会呀，那还用说——你打算——蝎子王——你打算带谁去参加嗜血舞会？

斯科皮

你——波利·查普曼——想让我带你去参加——舞会？

他身后传来惨叫声。

这叫声是怎么回事？

波利·查普曼

当然是泥巴种呀。在地牢里。还是你的主意呢，不是吗？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啊？哦，该死的波特，我的鞋子又沾上血了……

她弯下腰，仔细擦去鞋子上的血迹。

就像卜鸟坚称的那样——未来将由我们去创造——所以我在这里——跟你一起——创造未来。为了伏地魔和勇气。

斯科皮

是为了伏地魔。

波利走开了，斯科皮痛苦地看着她的背影。这是个什么世界——他在这个世界里成了什么？

***

＇1＇蝎子王是古埃及前王朝时代的一位君王。斯科皮（Scorpius）的名字意为天蝎座，故有此外号。

第三幕第三场

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办公室

德拉科带着一种我们以前没有见过的气派。他周身透着权力的气息。从房间两侧垂下卜鸟旗帜——上面印有法西斯风格的卜鸟图案。

德拉科

你迟到了。

斯科皮

这是你的办公室？

德拉科

你迟到了，而且毫无歉意。也许你拿定主意要让问题复杂化。

斯科皮

你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

德拉科

大胆！你怎么敢让我难堪，让我等待，而且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斯科皮

对不起。

德拉科

说先生。

斯科皮

对不起，先生。

德拉科

我辛苦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不求上进，斯科皮。我辛苦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在霍格沃茨丢我的脸。

斯科皮

丢你的脸，先生？

德拉科

哈利·波特，除了那些令人尴尬的事情，你还追着打听哈利·波特的情况。你竟敢玷辱马尔福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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