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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衙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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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啊!
    说来好笑,咱这些日子想得最多的,居然是如何弄些肉来解馋。
    前世吃肉的爱好,绝不因穿越而改变。几天蔬菜拌饭吃下来,当真嘴里要淡出鸟来,看到栏里的肥猪,院里的母鸡,两眼直放绿光,恨不得立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宰来大快朵颐。
    栏里有猪,但那是生产队的,不到过年时节,那畜生断然不肯伏诛。外婆喂了几只鸡,却是比猪的寿命还长,便是过年,也未必肯杀了来吃。塘里的鱼,也属于生产队,不能偷猎。
    当然,公社所在地的那条小街上,有一个肉食品站,能买到肉。但是咱又没钱,更没有肉票。
    除了满脑子的发财梦,鄙人居然啥都没有。这个穿越整得,真是郁闷。
    有没有不要花钱,生产队又管不到的肉呢?
    答案是肯定的——有!
    河里的鱼就不属于生产队,也不要花钱。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在先生那里考完试,得了许多表扬,高高兴兴回到家里,将书包一放,立马跑了出去,实施蓄谋已久的捕鱼计划。
    要到河里捕鱼,得有帮手。我一个七岁小屁孩,只能对鱼儿干瞪眼。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当真不错。饶是咱对今后数十年大势了如指掌,绝对媲美诸葛亮刘伯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但搭配这么一个稚弱的身体,干起革命工作来还真是不方便。
    捕鱼的事情不能叫二姐三姐,我觉得女孩子不合适。干这事得叫上我堂哥。
    我有三个堂哥。老爸两兄弟,伯父过世早,老爸经常照顾伯父的几个儿子。因而我们堂兄弟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比较而言,小堂哥柳兆和比我大不了几岁,与我最亲近。
    “三哥,走啦,我们去堵河坝。”
    三哥不喜欢读书,对捞鱼摸虾的事特别爱好。听说堵河坝,想都不想,一口应承。随即看了看我的小身板,又有些迟疑。
    “小俊,婶子讲过,不许带你去河里玩的。”
    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又最小,老妈宝贝得什么似的,生怕出点啥事。俗话都说“欺山莫欺水”,这个水里的勾当,是决不许我去碰的。为此不止一次疾言厉色地告诫过哥哥姐姐们。
    又不下河游泳,就是堵个小河坝,有什么关系?不怕不怕,赶紧走吧,要不来不及了。”
    三哥今年也不过十来岁,正是好事的年龄,被我鼓动得心痒难搔,顿时将婶子的严令抛到了脑后,提起一个水桶一个脸盆,带着我直奔河边。
    前世的时候,我的业余爱好之一就是钓鱼,不过水平不咋的。
    柳家山摆明了是然没有大江大河,就是两条小河沟,水深不过腰。如果是钓鱼的话,朝河边一坐,鱼儿在水底将鄙人贪婪的丑恶嘴脸瞧得那是一清二楚,还钓个屁?就算鱼儿可怜我几天没吃肉,肯舍身饲上一个下午,钓三两条不足一两重的小鱼,还不够塞牙缝呢。所以我采取的乃是“涸泽而渔”的法子,找一个小河坝,堵起来,舀干水,将里面的小鱼小虾螃蟹泥鳅一网打尽。运气好的话,也能有一两斤鱼虾的收获呢。
    这事前世小时候就干过许多次,算得上轻车熟路。
    知易行难,说起来似乎挺容易的,做起来可要费不少劲。
    首先要挑好地方。
    柳家山地界上有两条小河沟,是真正的小河沟,宽不过三数米,水深极少有超过一米的。因为海拔的关系,落差比较大,自然形成了许多小小的河坝。
    我指着其中较大的一个河坝说道:“三哥,就这里了。”
    三哥笑着摇头:“这里不行。前不久我们已经捞过了。”
    了多少?”
    三哥奇怪地看我一眼两三斤吧。你不是也吃过?”
    我一听便啧啧赞叹。两三斤,收获不少呢。可惜那次大饱口福时,我尚未穿越,正在二十一世纪资本家工厂的食堂里享受“大锅饭”。
    三哥继续前行,到达一个小点的河坝,看看天色,说道:“就这里吧,这个河坝小……你在边上看着,我一个人就行了。”
    敢情三哥根本没打算让我动手,只是叫我做个小跟班,然后坐享其成。
    “那不行,我也要做。”
    三哥连连摇头:“听话,你就在边上看,婶子说过的,不让你下河。捞到的鱼都归你,好不?”
    我一怔,三哥不要鱼?这可有点像“重在参与”的奥运精神了。其实三哥是怕老妈责骂,而且他实在很疼爱我,有好东西情愿让我。
    在前世,堂兄弟之间,三哥也一直是与我关系最好的。
    眼见得我再坚持的话,三哥就要提起家伙回家去了。我小眼睛一转(我年龄小,所以眼睛也小,可不是电影里的大反派,小眼睛大鼻子),点点头。
    三哥见我应承,高兴地一笑,立马开始动作。用水桶自河边稻田里挖一桶泥巴,去堵上游水口,切断河坝的水源供应。
    这个工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三桶泥巴是要的。须知三哥今年也不过十岁,还是个小孩,一桶泥巴二十多斤,提三桶泥巴,消耗力气不少。
    好不容易堵住水口,三哥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待水源切断,我立即脱掉鞋袜,端起脸盆跑进河坝中,开始往外泼水。这才是真正的力气活,河坝虽小,大约一两个立方的水总是有的,两个小屁孩以最原始的方法泼水,可不轻松。
    三哥见我已经下河,也就不再阻拦,跳下河坝,与我一同泼水。
    当时的农村,基本没有任何污染源。晴空万里,河水湛蓝,空气清新得一塌糊涂。两个欢快的孩童在清澈的小溪中挥汗如雨,景色绝美,如诗如画。只是两旁山丘上缺少树木,只有些低矮的灌木和农作物。不免略略有点美中不足。
    时间一点点流逝,河坝里的水也是一点点减少,躲藏在水草里石缝中的小鱼小虾惊惶不安地来回穿梭。我和三哥相视一笑,都是心花怒放。
    今晚上,可以饱餐一顿煎小鱼了!
    “哎呀呀,小俊,你在做什么?快上来快上来……”
    恰如晴空一声霹雳,将两个小孩惊得魂飞天外。
    糟糕糟糕!
    不用回头去看,光凭声音,我就能够听得出来——老妈到了!   
第九章 无线电
    “兆和,你怎么搞的?不是跟你说过一万次了,不要带小俊下河?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呢?小俊要是……可怎么得了?”
    老妈惊慌失措,连鞋都来不及脱,直接跳入河中,一把将我搂了起来
    我心中一阵酸酸的,竟然有要流泪的感觉。
    就是在前世,我也差不多有一年没见过老妈了。总是在外打工,与亲人聚少离多。
    河岸上,大姐二姐三姐一字排开,朝我扮鬼脸。
    我这才意识到,老妈还在不停地修理三哥。可怜三哥眨巴着眼,提着个水桶站在水里,不敢吭声。
    我又是小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再次声明,鄙人成年之后,剑眉朗目,浓眉大眼,乃是帅哥样板。考虑到前世半辈子草根,没什么人待见我,偶尔自恋一把也属应该。各位看官老爷勿要呕吐。)
    不要怪三哥了,是我自己要来的。”
    “小俊,妈妈跟你说过,你是小孩子,不许玩水的。”
    老妈将我抱到岸边,从头捏到脚,确定我没有任何伤痕,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埋怨道。
    对付老妈,我经验丰富。当下小手一伸,扑到老妈怀里,搂住她的脖子,笑道:老不回来看我,我可想你了。”
    老妈立即眉花眼笑,将满腔怒火抛到九霄云外,连连亲吻我的脸颊。
    “小俊乖崽,妈妈也想你!”
    我心下暗笑。这一招用了几十年,百试百灵。
    都快泼干了,咱们把鱼都抓回去吧。我想送给周老师,他好久都没吃过鱼了。”
    这倒不是矫情,我也确实有这个想法。周先生实在是太苦了。再说我总不能跟老妈讲我想吃肉,那会让老妈心中愧疚。前世我这个儿子已经做得很失败,难道重生之后,仍然这么混账不成?
    “周老师?”
    老妈一时回不过神来。
    她还不知道我拜周先生为师的事。
    “是啊,我现在每天跟着周老师读书。就是周先生啦。他对我可好了,教我语文算术,还教我学英语呢。”
    “小俊真是乖崽,真懂事,真有孝心。”
    老妈听我那么喜欢读书,着实夸了几句。眼睛却是直瞄那个河坝。
    看,很快就能抓到鱼了。这时候放弃,太可惜了。未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这话说得就不是一般的有水平了。倒也不是成心卖弄,只不过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没有什么顾忌,冲口而出。一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好在老妈察觉不出来。
    “哎呀呀,瞧瞧我的乖崽宝,才读小学一年级,就会用成语了。”
    老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趁热打铁:“这都是跟周老师学的呢。”
    “那好,就把鱼抓起,给周先生送去。华子,叶子,你们都去帮忙。”
    华子是大姐柳华。
    大姐二姐答应一声,卷起裤腿就下到河中。三姐也想去,被老妈拦住了。
    “小嫣,你就不要去了。”
    三姐还不到十岁,其实玩心也挺重的,无奈之下只得委委屈屈站在岸边,眼巴巴地瞧着。
    我微微一笑,冲她猛做鬼脸。
    三姐气得不得了,扭过头去不理我。
    唉,这都怎么回事。穿越之后,不但身体返老还童,心态居然也变得越来越年轻。该不会是潜意识里有些倚小卖小,刻意装嫩吧?
    管他的!咱本来就只有七岁,嫩得滴水的年龄。前世的时候,可是正流行装嫩,据说上海的女大学生,竟有以奶瓶喝水的。比起我现今这点表现,那可惊世骇俗得多了。
    大姐二姐一加入战斗,越发进展得快,不到半个小时,小河坝基本干涸,所有鱼虾鳅蟹一体成擒,无一漏网。虽然没有过称,瞧那架势,总有两斤上下。尤其是一条特大号的黄鳝,如同一条小小的水蛇,怕不有三四两重。
    尽管堵河坝功劳最大的是三哥,既然老妈到了场,战利品自然归老妈处置。一切缴获要归公嘛,呵呵!
    老妈看着水桶里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很快有了决断。说是一分为三,一份归三哥,一份归自家,一份给周先生。
    不愧是做公社干部的,处理事情极有魄力。
    老妈只上过两年学。这已经很了不起啦。我记得老妈是四零年生人,旧社会女孩子哪有读书的机会?这两年学还是参加工作之后才上的。老妈自幼特别能吃苦,全国大修水利的时候,担任“铁姑娘队”的队长,依靠扎实的工作硬是招了干,吃上了皇粮。老妈的故事在柳家山,在整个红旗公社,差不多都成为了一个传奇。如果写成小说,便是汉语版《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无论前世今生,老妈都绝对是我崇拜的偶像。
    我指着那条大黄鳝说:黄鳝很补的,留给你吃吧。”
    黄鳝营养价值高,老辈人都知道的。
    老妈大是感动,摸摸我的脑袋,脸上露出无比慈爱的神情,点了点头。
    “伯伯,我给你送鱼来。”
    周先生看着大海碗里煎得金黄喷香的小鱼小虾,愣住了。
    “小俊,哪来的鱼?”
    “我和三哥去堵了一个河坝,抓的。是我妈妈煎好的,可好吃了。”
    想起刚才吃过的煎小鱼,我不觉又舔了舔嘴唇,真是嘴有余香啊,仔细想想,似乎两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小鱼呢。
    周先生双手颤抖着接过瓷碗。师母更是眼圈一红,撩起衣襟擦眼泪。
    碰上这种事,我脸皮就薄,两辈子落下的坏毛病,见不得这个,赶紧鞠一个躬,说声“伯伯师母再见”,车转**飞也似跑了。
    周先生端着碗,望着我小小的背影,百感交集。
    晚饭时分,老爸也回来了。一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说起我捞鱼给周先生送去的事情,老爸大加赞赏。他以前是老师师重道”甚是推崇。
    老妈就将我搂过去,摸着我的头夸奖道:“我家小俊从小就这么讲礼义,将来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老爸点点头,深有同感,嘴里却说:“别夸坏了小孩子。小俊,跟爸爸说说,随周先生都学了些什么知识啊?”
    “语文,算术,历史,英语……”
    还学英语?”
    老妈吃了一惊。
    当时还是“一切以阶级斗争为纲”,英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说起英语,不免让人浮想联编,想起“里通外国”这顶大帽子。
    老爸不以为意:“小孩子多学点东西总不是坏事。我们一大家子都是贫农成分,十八代祖宗里都找不到一个外国华侨,也不必担心。”
    主席辞世不久,“四人帮”尚未粉碎,大革命尚未结束,这个家庭成分还是挺重要的。
    这种大事,老妈一贯信服老爸,见他如此说法,也就不再多言。
    “小俊,英语学得怎么样呢?”老爸问。
    “学了二十六个字母,还学了一些单词。”
    我想了想,很小心地回答。
    周先生不是专职英语教师,因此教英语的法子有些“蛮气”,见我二十六个字母上手极快,也不讲究什么循序渐进,索性直截了当摁住《哈姆雷特》来硬的。一句一句,一段一段往下学。颇有“见招拆招”的味道。虽然前生英语学得一塌糊涂,多少总有些老底子,碰到这么一位“高手”师父,没奈何,也只能顶硬上。幸而我生理年龄只有七岁,记忆力超好,师父教得硬,学得也不软。尤其让人兴奋的是,周先生口语极佳,十来天时间下来,师徒俩居然可以进行简单的对话了。《哈姆雷特》也学到了第三页,单词记了上百个。至于语法,有莎士比亚先生做老师,那还能错的了?
    周先生对自己独创的法子甚是得意,不止一次对我说,什么时候将《哈姆雷特》倒背如流了,英语也就出师啦。
    我想也是,真要能将《哈姆雷特》硬背下来,估计考托福不在话下。
    这些却不必忙着让老爸知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
    “那语文呢,学了多少生字?”
    大姐饶有兴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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