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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丑娘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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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笑了一声,翻身过去把他揽在怀里,给他盖上被子,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道:“睡罢,今天一大堆规矩,我是真累着了。”

这自然又是一个不能好眠的夜晚,对于滕云来说。

第二天一大早,姜谕和袖瑶进来服侍二人早起,就看见寝宫的地上散落着衣服,连冕旒都滚在角落里,而娘娘一副困倦的模样,自然而然的联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场景……

公主大婚,作为皇叔的滕裳也必须留在宫里过夜,不管是真是假,敬酒的道喜的人很多,滕裳喝了不少酒,自从他踏入官场以来,就很少这么醉了,毕竟喝酒也是练出来的。

但是昨天只有他一个是滕国的人,被薛国的官员围着,难免欺生诓他喝酒。

滕裳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发木,头一下一下的刺痛着,宿醉不舒服,让他一阵阵的反胃,其实要说反胃,宿醉又算什么呢。

滕裳坐起身来,眼神直愣愣的,似乎蒙上了一片死灰,他咽了口口水润滑干涩的喉咙,喉咙疼的厉害,似乎撕裂了一样。

放在床上的手猛的握紧,床榻上的锦被上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和一些难以启齿的污垢。

他把头埋在手掌里,紧紧夹着腿,身后那个地方似乎有东西流出来,让他呼吸一滞,又狠狠的吐出一口气。

滕裳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薛钧良对他的态度很明显,滕裳就像滕云一样,只可杀不可留,就算对方是多有才识的人,留在身边只能是一只喂不熟的老虎。

他自幼受滕国先皇的恩惠,绝对不肯背叛滕国,但是滕国又无滕裳的容身之处。好在这种时候,能遇见薛后阳……

有人说滕裳和滕云的性格很像,仁慈、刚毅,只不过滕裳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孤儿,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仁慈早就被践踏没了,他只有虚伪,伪善。

滕云上沙场,是以暴制暴,作为一个大司马他的毕生心愿是没有杀戮,而滕裳不同,滕裳的心愿只是强国,为了让滕国强大,为了有颜见列祖列尊,滕裳觉得自己变得很下作。

遇见薛后阳,滕裳是始料不及的,当发现薛后阳看自己的眼神,滕裳忽然知道,他这一次进京未必会死。

昨天夜里他们都喝多了,薛后阳竟然还有意无意的为他挡了几杯酒,万年侯的借口是因为滕裳救过他一命,只是真的假的早就暴露了。

薛后阳的定力应该是不错的,只可惜碰到了滕裳。

滕裳站起身来,把旁边的衣服套上,掩盖起身上暧昧的痕迹,有东西顺着大腿滑下他也不理会,径自穿好了衣服,拉开门出宫去了。

薛后阳衣衫有些狼狈,已经是上朝的时间,来不及出宫,只能在宫里换了衣服,急匆匆的去前殿。

他昨夜根本没有醉,只是借着酒劲撒了疯而已,狠狠箍住那个人,借着酒意贯穿着对方。

薛后阳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耻了,以至于早上惊醒的时候根本无颜见滕裳,逃命似的跑了。

整个早朝薛后阳都魂不守舍的,他这些小伎俩怎么能逃得过薛钧良的眼睛,下了朝特意让他留下来。

两个人走在花园里,薛钧良道:“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大将军这么踟蹰的?”

薛后阳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道:“陛下竟然看出来了……我……”

薛钧良看着他的反应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弄得薛后阳不知所以。

薛钧良道:“后阳啊,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能让你这样子,你知道么,自从你打仗回京,再也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为兄说过话……我刚才真的好像看到了小时候那个二弟。”

薛后阳也愣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道:“不管臣弟变成什么样,也决计不会和陛下有隔阂。”

薛钧良点点头,“我信,我自然信你……行了,接着说你罢,现在我只是你的兄长,二弟有什么烦心事尽快开口,就算不能解决,也可以说给我听听。”

薛后阳脸上竟然有些难得的发烧,咳了一声,道:“我……我不小心做了一件对不起别人的事,又想去道歉,又怕他不想见我……唉,就算道了歉也于事无补,这可如何是好。”

“哦?”

薛钧良很有深意的应了一声,道:“恐怕对方是二弟的心上人罢?”

“大……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只是他话说到了最后,反而自己没声了,随即又叹口气。

薛钧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我二弟要才识有才识,要胆识有胆识,样貌生的也不错,还有谁敢不喜欢么?我做主了,为你们赐婚,不管对方是谁,什么地位,即刻完婚。”

16、第十六章旧相识

薛后阳猛地抬头去看薛钧良,脸色非常凝重,随即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薛钧良见他这仗势脸色也有些稍稍的变化,只是仍然开玩笑的道:“后阳这是怎么了,行这么大的礼。”

薛后阳垂下头,闷声道:“陛下不知道对方是谁,如若知道,一定会治臣弟的罪。”

“是么?”薛钧良笑着搀起他,“你说来听听,让我想想有没有这么严重。”

薛后阳却不起来,只是垂着头,刚才他听到薛王说赐婚的时候,心里忽然一阵激动,如果赐婚,滕裳就不用死了,但是不知道滕裳愿不愿意。

哪个男人会愿意委身下嫁呢,历朝历代虽然有男宠,但绝对没有男妻,这是多大的耻辱,尤其对方还是滕国的相爷,滕王的弟弟。

况且如果薛钧良知道是滕裳的话,估计也会收回之前所说的话的。

薛后阳心里知道不可能,却仍然报以一线希望,终于开口道:“后阳不敢起身……臣弟本没脸跟陛下要求什么,但是正如陛下所说,臣弟确实对那个人报以不同的感情。”

薛钧良的口气依然轻松,随和的笑道:“那是哪家的姑娘?我薛钧良的弟弟还怕配不上她么?”

“不是姑娘……”

薛后阳咬了咬后牙,一狠心,道:“是滕裳。”

“滕裳……”

薛钧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重复的轻念了一声这个名字。

薛后阳半天没听见他接着说话,叩首道:“臣弟自知万死,请陛下降罪!”

“为何万死?”薛钧良伸手扶起对方,道:“虽然你出去打仗这么多年,但是我自觉还是了解你的,你肯跟我开口,一定是对他的感情甚深……”

薛后阳颤了一下,他想不到薛王竟然不怪罪他,但是还不敢抬起头来。

只听薛钧良接着道:“那滕裳的意思呢?别是你单相思……我听二弟刚才说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人的事情……”

他说着笑了起来,似乎还有些打趣。

薛后阳的老脸终于挂不住了,挠着后脑勺,道:“陛下……陛下别再说了。”

“不叫我再说了?这可就麻烦了,我本来下一句想说,如果滕裳是愿意的,那就让人去滕王那里下聘罢。”

“真的?!”

薛后阳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薛钧良心里忽然有一些波动,这么多年了,他鲜少看到这个弟弟有什么感情流露,和当年那个秉性暴躁的毛头小子相去很远,也不知滕裳有什么能耐,竟然给他还原这个直来直去不要命的万年侯。

薛钧良忍不住叹口气,笑道:“一言九鼎,何况为君……只不过,我有话说在前面,那就是要滕裳自愿,这看你的能耐了。”

薛后阳又跪下来,叩首道:“谢大王恩典!”

“去罢,赶紧去问问滕裳愿不愿意,等事情妥当,为兄亲自替你主婚。”

滕裳还没出宫门,就被一个宫女叫住了,来人正是滕浅衣身边得宠的宫女湫水。

湫水道:“相爷留步,公主请相爷移步,有事相谈。”

滕裳身上难受,想赶紧出去,而且他与滕浅衣关系本身不好,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道:“这恐怕不妥……公主既已出嫁,就是薛国的娘娘,滕裳一届外臣,去娘娘寝宫怕引人非议。”

湫水笑道:“相爷多虑了,公主是有急事和相爷详谈,这一节其实公主要想到了,特意请相爷移步侧花园。”

湫水能说会道,滕裳也没有办法,忍着身上难受的感觉跟着湫水走了。

侧花园比主园小了近一半,但是小桥流水,没有什么宏伟的亭台,也有一番别致,后宫的妃子们都喜欢时常来这里逛逛。

滕浅衣坐在跨水的小亭子里,见到滕裳来了,立马起身,脸上有几分憔悴,似乎要哭出来,道:“皇叔可来了。”

滕裳站在亭子的石阶处就停了步子,道:“不知娘娘招微臣,是有何事?”

滕浅衣见他不进来,干脆又坐了回去,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抽噎道:“浅衣千里迢迢的嫁到薛国,人生地不熟也只有皇叔可以听浅衣倾吐心烦之事……皇叔一定不知道,昨夜……昨夜薛王并没有在浅衣宫中留宿!就连这殿门都没有踏进。”

她说着哭噎起来,“浅衣不敢想象自己有多么金贵,但薛王的做法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

滕裳只是垂着头,凉风一吹竟然有些冷,仿佛要吹透了一般,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东西固摄不住,缓缓的顺着大腿往下流,再加上滕浅衣哭哭啼啼,滕裳脑袋顿时有些发胀。

新娘娘刚刚嫁进宫门,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关注,前脚招了滕裳过去,下一刻滕云就知道了。

滕云听袖瑶说那人在侧花园,第一个反应就是过去看看,只是又觉得不妥,自己现在的样貌对方根本不认识,就算面对面也是尴尬居多。

尤其滕浅衣也在,那就更是没话说。

滕云在屋子里踱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面,总也该看看这个皇叔。

袖瑶高兴的跟着滕云,她听说新娘娘在花园召见外臣就很高兴,其他妃嫔有小辫子可以抓,她是最高兴的。

袖瑶特意安排了宫女跟着,仗势还不小,总要像个正宫娘娘才行,不然被一个外族的妃子比下去可不妙,只是袖瑶忘了,她家主子也是外族人……

一行人进了侧花园,跨水的小亭子就在旁边,湫水遥遥的看见这阵势,立马道:“公主不好了,有人来了。”

滕云虽然不喜欢打扮,毕竟他是个男子,但是袖瑶也会天天按规矩给他梳洗穿戴,就算打理的素气了很多,但是这装束一看也能看出地位来。

滕浅衣有些慌神儿,湫水道:“公主别急,您第一天嫁进来,见见娘家人怕什么。”

滕浅衣觉得也对,就整了整衣服,迎了上去,盈盈拜倒,道:“浅衣给皇后娘娘请安。”

滕云的眼神根本没往她身上放,只是稍微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滕裳瘦了很多,他出征的时候,滕裳看起来还很年轻,也不是现在显老,只是比之前沧桑了很多,似乎心里装了太多事情。

滕裳也行礼,道:“外臣见过皇后娘娘。”

瞧见对方弯着腰,拱着手,滕云心底忽然涌起一种酸涩,他们都是陌生人了,滕裳可以说是他最亲的亲人,读书写字骑马射箭,这些都是滕裳亲自教导自己。

滕云上一辈子死在薛钧良手里,十年不能回乡,最后尸骨都留在薛国,这一辈子又变成了女子,纵使他不说,他心里也有太多的事情想说,然而现在他的亲人站在对面,他却没话可以说。

滕云一直是无往不胜的,他觉得自己足够的坚强,流血断头都不能打垮自己,然而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人不能没有感情,在亲人面前他也是不堪一击的。

忍下眼角的酸涩,滕云冷淡的道:“不必拘礼。”

滕裳自始至终都很恭敬,没有抬头,不过就算抬头,也不能妄想从一个陌生人的眼神里看到什么熟悉,毕竟滕云和这个皇后相去甚远。

滕裳放下手,直起身来,脑子里晕乎乎的,有些站不稳,耳边嗡嗡的都是风声。

就听滕浅衣惊呼了一声,滕裳忽然摔倒在地上。

滕云一震想去扶他,只不过刚伸出去的手立马缩回来了,他不扶还算好的,要是扶了恐怕事端更多。

这个时候薛后阳却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揽起地上的滕裳,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滕云看着薛后阳慌乱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很快回过了神,“袖瑶,请御医过来。”

“是。”

袖瑶有些不愿意,她还想看热闹呢,不过自家娘娘让请御医,也说明对亲娘娘的娘家人仁慈厚道,也算是好事。

只是薛后阳已经将滕裳一把打横抱了起来,道:“不麻烦了,臣弟改天再来给皇嫂请安,就先告退了。”

说完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走了。

新娘娘和人哭诉大王新婚之夜没来寝宫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薛钧良耳朵里。

依薛钧良一贯的作风,一个棒子换一个红枣,这时候就该过去安抚一下。

果然这天薛钧良就点了滕浅衣的牌子。

滕浅衣又兴奋又怕薛王会怪罪自己,觉得自己不知体统要跟别人哭诉,就想着法子转移薛钧良的注意力。

变着法子给薛钧良敬酒,装的不经意的道:“臣妾今儿在侧花园遇见了皇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和臣妾的皇叔识得么?”

薛钧良当然知道她有后话,轻轻拨弄着怀里人的云鬓,笑道:“孤王可不知道他们识得。”

滕浅衣依偎在薛钧良怀里,乖巧的道:“啊呀,那就怪了,臣妾还以为他们是旧相识呢。”

薛钧良忽然笑了起来,把人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道:“看来爱妃不知道,孤最厌烦的就是后妃嚼舌头根子。”

他说着忽然提高声音,朗声道:“姜谕,送娘娘回寝宫。”

17、第十七章子嗣

滕裳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面有人笑道:“侯爷您怎么不进去,在门口踱什么?”

薛后阳的声音道:“我只是有段时间没回来,都兴打趣主子了?”

那声音仍然笑,道:“奴婢哪敢!奴婢只是看着主子您累得慌,这可是侯爷府,您自己的地盘,何必转悠呢,想看直接进去嘛。”

薛后阳被说得有些尴尬,好像看破了心事,推门走进去。

绕过屏风,正好对上滕裳的目光。

薛后阳更是局促,摸了一下鼻子,咳了一声嗓子,道:“裳相醒了?”

滕裳没说话,他嗓子疼得厉害,有些灼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薛后阳粗心大意当然没注意,还以为对方不愿意理自己,倒是身后跟进来的婢女瞧出来了,赶紧倒了一杯茶塞到薛后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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