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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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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就走了。”司徒雷很干脆地把药瓶子揣进了怀里,真的说走就走。在和萧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故意顿了一下,但萧雨凝立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任他从身边走过,一直走到庙门口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这就是真的无所谓了,原本就是在试探他反应的司徒雷不免暗叹了一声,别人都说杀手门的杀手都是冷血无情之人,而且手段都非常毒辣残忍,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他碰上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角色!孤傲,冷漠,却知道有恩必报。
    就算是某些江湖中成了名的,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人物,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也未必就能像他这样,往往就会为了保住性命而翻脸出手抢夺救命的药瓶子,而不管是不是会伤害他人的性命!
    在这世上,有时候好和坏确实界线很难分明。
    只不过司徒雷才刚走出庙门,就听见了里面传出“扑通”一声闷响。回头看到是萧雨因为支撑不住终于倒了下去的情景。即便已经非常虚弱了,他也不愿意在人前显露出来,一定要等到司徒雷走出门去了,才终于倒了下去。
    但如此倔强的个性倒是很合司徒雷胃口。没有犹豫,司徒雷立刻就转身走了回去,看见昏迷中的萧雨已经惨白的脸,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药瓶子。对一个受伤的人视若不见,袖手旁观并不是他行事的作风,该救的人他一定会救的,但问题是他面前的这人是个杀手,他应该救他吗?
    摸着圆润的药瓶子,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东西率真可爱的笑脸来,她那圆圆的大眼睛里全是单纯的善良,让他情不自禁地轻轻叹了一声,喃喃地说一句:“唉!宁儿啊,你是否知道你把药瓶子送给了什么人啊?”
第一百零七章 离愁迢迢如秋水(
           等萧雨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风更冷,月已西沉,天也就更黑了。
    可萧雨只感到了身上的暖意。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身边的火堆,火烧得很旺,然后他就发现身体下还垫着一件袍子,柔软的白狐皮领子就垫在他伤口下面,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照顾他的人非常细心。
    伤口当然早就已经被包扎妥当,他甚至都可以闻到金创药的味道,这味道他也已经很熟悉了,因为这就是桃花坞特制的金创药,而且效果非常不错,至少血已经被止住了,而且痛楚也已经减轻了很多。
    又一次被人救了。萧雨不由淡淡苦笑,恐怕这是老天爷不允许他死得太简单太容易,一定要他活着面对随时来临的死亡,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天才会真正倒下去——等死的滋味是难捱的,而且绝对是一种折磨,意志薄弱的人恐怕很快就会因为紧张恐惧而发疯。
    但是——死,难道真就是他惟一的归宿吗?
    杀手门最负盛名的三大杀手,他自己还有萧风和萧叶,这些年里为杀手门主杀人无数,也赚取数不清的财富,却都没得到好下场。他的嫡亲大哥萧风毫无任何预兆就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曾经暗中四处寻找,但在遍找不得之后他只能无奈认定大哥已因为触怒了门主而遭灭口。
    三大杀手中最悲惨的是萧叶,他是年纪最轻也最为乖巧的一个,平时深得门主宠爱,但在得知萧叶因为情字而生弃剑归隐的念头之后,门主立刻就挑了他的筋脉废了他的武功,还折断了他的手脚,让他在同门的讥笑怒骂声里爬出去,这就算是给他一条生路了。请牢记www。。那份曲辱随任谁都承受不了,从此萧叶也销声匿迹,断了手脚没有了功夫,他又能在这世界上活多久?
    至于他自己,向来不是个很听话的人,不得门主之心那是肯定了,门主以前器重他,说穿了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毕竟三大杀手已去其二,杀手门里能比得上他的人又屈指可数。但不难猜出门主其实一天比一天地毒恨着他,就是不舍得轻易把他废了而已。
    现在看来门主的耐心已经耗尽,积聚了这么久的怨气一旦爆发,他最终的结局也许还其他两个。对于已经厌倦了杀手生涯的他来说,死确实是最彻底的解脱,但是现在的他心理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想要咬牙抗拒这不公平的命运了。
    不过他也清楚,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除非杀手门主真的死了,杀手门也不复存在,但以他一人之力是绝难办到的。杀手门主阴险狡诈手段残忍,是一头长着利爪和毒牙的绝情老狐狸!别说把他猎杀,就是防备他还击的手段,就已能耗掉自己全部精力了。
    他的前途恰像这漆黑的深夜,让人只觉得渺茫,离夜尽天明的那一刻还遥远着呢!
    一阵冷风从破落的庙门外卷了进来,火堆一阵颤栗,也让萧雨全身发凉,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这声音立刻就惊动了坐在屋顶上的人——司徒雷。
    压着内心的疑问,最终司徒雷还是对萧雨伸出了援手,因为他还有很多话要问萧雨,至于他到底该不该救,这问题可以稍后再作考虑,大不了在救活了之后又一刀杀了,总之不亏良心举止,该他司徒雷负责的他就负起责任来好了。
    不过萧雨这个人还真不好对付。虽然司徒雷现在还不知道他就是中原第一杀手,但也已猜到必然是杀手门里拔尖的人物。刚才疾风骤雨似的一阵激战,直到现在仍然无法令他的内息完全平稳下来,萧雨出剑既快又狠,可是他近几年很少遭遇到的。
    他是个惜英雄的人,虽然和杀手门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情不自禁就对萧雨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要不是因为老毛病让自己时日无多,他必然要找机会再领教一番这高明的剑术。
    想到自己大限将至,司徒雷心里不免泛起一股酸涩。他不否认对尘世有诸多眷恋,而这世上又有谁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将要早夭的命运呢?
    在屋顶上坐着远眺,手指细细地摩挲着那只药瓶子,心里想的就是逃离他身边的小东西。满心里殷切期盼着在苍茫夜色中能出现她的身影,或者王福和马吉能够把她平安的消息带回来。可惜的是这期盼落了空,这让他倍觉萧瑟。
    偶然听到两声孤雁凄鸣,就更增添了他形单影只的凄清,让他止不住地就想,在如此寒夜小东西会身在何处?她身上暖吗,肚子饱吗?有没有地方容她安然入睡,还能容许她做一两个甜美的梦?有没有人欺她骗她,有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着她?没有他在,又有谁来爱她护她?她又是否知道她的大哥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念她,牵肠挂肚无法自抑?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秋水,即便是顶天立地豪气干云的男儿,一旦相思入骨,也是百炼钢成了绕指柔,那百转柔肠悱恻缠绵,催得人老熬得心碎,这份爱恋之深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轻轻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这块最大的心病恐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根除的了。
    听见萧雨的咳嗽声,他已经飘到远处的思绪才忽然被拉了回来,连忙翻身站起来,这就要下去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胸口像被大锤猛敲了一下似的,气息逆转眼前发黑,张嘴就喷出大口鲜血,差点就失足摔下去。
    和萧雨一番激战已经过去了很久,却仍然受到影响,他不由摇着头苦笑一声。罢了!毕竟已经是灯油将枯,竟连这点儿都已经承受不起了。
    擦掉了嘴角的血渍定了定神,他下屋顶进庙门,看见萧雨已经强撑着身体扶着墙站了起来,而且胸膛已经挺得笔直。那股子倔傲,不由人不心生佩服。
    司徒雷想上去扶一把但却被拒绝,就淡淡一笑:“现在伤口还不宜牵动,为什么不多躺一会儿?”
    萧雨没有立刻回答,喘了口气才说:“我欠你这一回的。”
    因为已经习惯了冷漠,听来语气里连半分感激都没有,甚至非常冷淡。司徒雷并没介意,也淡淡地回答他:“我救了你,可不是要你记住欠我一个人情。”
    “可我确实已经欠了你的。”萧雨说,“我会还给你的,因为我从来都不欠任何人情。”
    是吗?司徒雷问:“那你又打算怎么还我这个人情呢?”
    “欠一命就还一命。”萧雨回答,“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命,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去!”
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杀手门(手打
           听萧雨那么回答,司徒雷看着他不由一笑:“看来你这个人真的不怕死!既然你不怕死,也就不会看重自己的性命,既然这条命你自己都已经不看重了,我要来又有什么意思?”
    几句话把萧雨说得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接下去说:“我还可以为你要别人的命。请牢记www。。”
    “我知道你是个杀手,如果你想要别人命的话,一定非常容易。”司徒雷仍然淡淡地,“只不过我如果想要别人命的话,自己就会动手,不需要一个杀手来替我出面。”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只有那些内心有鬼行为不端的人,才会自己不敢出面,而让别人代替他杀人的。”
    萧雨默然,然后说:“我还可以救你一次,当作还给你人情。”
    司徒雷一笑:“救人倒是远比杀人麻烦多了,但却比杀人好上几百倍,只不过我命由天,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的,所以用不着你来救我。”
    “那你到底要我还给你什么?”萧雨说,“只要我能够做的,就一定替你做到。”
    司徒雷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用不着把这事放在心上。”
    萧雨回答得非常干脆:“这不可能!在我死之前,并不想还欠着别人的。”
    司徒雷上下打量了萧几眼雨,说:“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坐下来回答我几个问题?”
    “可以。”萧雨非常干脆就坐了下来。司徒雷看着他,忍不住摇头叹一声:“如果你遇上的不是我而是别人,而那人又居心不良的话,恐怕就会利用你这有恩必报的原则,去达到他的目的,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利用”两个字把萧雨心刺痛了,他冷冷回答:“我虽然从来不欠人情,但也并不愚蠢到被人利用的地步,如果你已经不想问我问题了,那就趁早想点别的事情让我做。”
    司徒雷目光何其敏锐,萧雨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逃不过他的眼,直觉告诉他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故事——当然他可以慢慢问,不用着急。
    在萧雨对面坐了下来,顺手在火堆上加了几根枯树枝,然后他问:“你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事情遇见了小东西的?”
    因为一心里牵挂的只是她,故而他想也没想就脱口问了出来,而且不止一个问题,“你知道她现在的行踪吗?她现在安危如何,你有没有准数呢?”
    萧予回答得很简单:“初见她是在京城,我受了伤而她帮了我,几天前又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很平安,但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去向。”
    司徒雷说:“这小丫头一向非常调皮,但愿她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才好。”
    这话是反着说的,他其实是在担心萧雨会给小东西带来什么麻烦,她毕竟天真单纯,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杀手打交道处在何等危险的境地。
    萧雨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淡淡回答:“放心,至少我不会以怨报德。”
    这就好!司徒雷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问:“我一向听说杀手门的人只为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芥,但没想到今天却被我遇到个言出必践知恩图报的人,倒要请教一下尊姓大名了。”
    萧雨回答:“萧瑟的萧,风雨的雨。”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雷不可能不动容,风雨萧萧名动天下,原来他就是杀手门里硕果仅存的中原第一杀手萧雨:“久仰了!”
    萧雨忍不住冷笑一声:“恐怕你从来听说的只是我的恶名,憎恶是真,又怎么可能久仰!和我用不着说这种虚假的客套话。”
    快人快语,倒也不失为性情中人。司徒雷微微一笑:“但不知道你急着要在死之前把欠我的人情还掉,是因为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了呢,还是有别的原因?”
    萧雨顿了一下。别看司徒雷说话不急不缓,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切中要害,捅到他的伤处来了:“那是我的事,你为什么不问点别的?”
    “好!”司徒雷很干脆,问他,“那就告诉我要杀你的人是谁?”
    萧雨盯着司徒雷脸色沉了下来:“这个更加和你没关系了。”
    司徒雷说:“可是你欠着我的人情,说好回答我的问题来偿还的,难道你言而无信,改主意了?”
    萧雨哼了一声,明知道司徒雷在用话挤兑他,但却没法出言反驳,因为确实答应了要回答他问题的,但现在他还不想把实话告诉司徒雷,于是就选择了沉默——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苦难自己忍受,自然而然地他就要躲避开别人的关注。
    司徒雷并不介意他的沉默。别人都说中原第一杀手冷血无情,不容易接近那是肯定的了,但萧雨不开口,难道他就没办法问出点什么来了吗?把问题拐了个弯,他说:“我看和你博命厮杀的那几个都和你同样装束,难道是你同门?”
    萧雨不回答,但这时是默认。司徒雷就又说:“早就听说杀手门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既然能在江湖上立足多年而仍然保持着神秘,杀手门里必有严规铁律约束,门徒们行事应该很谨慎,你们同门相残,如此招摇地在荒野里血拼,这该是出于非常原因了?”
    萧雨忍不住盯了一眼司徒雷,因为他说得很准确。顿了一下他才回答:“确实有严规铁律,而且全部遵照门主的意愿行事,其实我们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也就是说他们同门火拼是出自杀手门主的命令了?司徒雷点了点头:“所有杀手都在他一手掌握之中,我想问的是,他要的结果是你把那些人杀了,还是那些人把你杀了?”
    这个问题无疑一针见血,萧雨虽然还是不答,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又没有逃过司徒雷的眼睛,聪明如他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杀手门主居然要把他手下最得力的杀手消灭,这无疑是件很出人意料的事。司徒雷沉吟,并没有追问而是转了话题:“告诉我,是不是杀手门主还想操纵整个江湖,予生予死,为所欲为呢?”
    萧雨仍然未置一词,但看得出他又默认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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