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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依然被你占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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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张臭嘴,打小就是这样。人家一听,可不干了,当着主人门口骂人呢,骂骂咧咧赶人,骂得也难听,说他们野孩子,周梓宁很不忿,段梵气得都要撸袖子了,里面走出个颇有书生气质的年轻男人,不但不怪责,还请他们进了屋子。

周梓宁见惯了浓墨重彩的宫殿和雕栏画栋的庙宇,初入这清丽雅致的南方小园林,一切都新鲜,就和前面那人搭话,问这是你的园子吗?

祝青一也不小觑她是个孩子,有问有答。然后走到一处有山有水的别苑,水榭湖畔的岸边有个年轻女子在弹古筝。温柔婉约,琴声也动人。

一曲毕,四周纷纷喝彩,祝青一也笑着抬手合掌,回头却见面前小姑娘唇角噙着笑,不由问道,小姑娘,你笑什么?

周梓宁仰起头,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遥遥一指,颇为得意地说,她弹得没有我好听。

祝青一自然不信,旁边围观的群人说也她这小姑娘牛皮吹忒大了。

周梓宁也不急,走过去,就着那女子坐过的地方拨了几个音,略调了调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奏琴。

然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要走的时候,祝青一带她去了自己的藏室,里面陈列的都是他这些年想方设法弄到的稀有石材,有很多都是未经打磨的原石。

周梓宁一看就喜欢上了。

祝青一对他们说,他和她有缘,如果她有兴趣,他看教她这些。不过,他只会看料,其余加工工艺什么一窍不通,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假把式,不比那些会深化会放样的师傅。

周梓宁虽然年幼,但也懂人情世故,话尽捡好的说,那是技术,可以学,这玩意儿可得看天赋。

祝青一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就收了她这徒弟,教了很多独门的看料法门。这个东西,每个师傅方法不同,没有一个标准,向来敝帚自珍,他却都教给了她。她也聪明,一学就会,还有了自己那么点说不出的直觉,一看一个准。

每到放假了,她就和段梵来申城看这个便宜师父。

不过世事无常,短短三年,这地方就易了主。

周梓宁撇下段梵去了湖心亭,沿着栏杆走,一双秀美的手,也是弹琴的手,微微张开,似碰非碰地悬在半风化的木头上面。

亭子里也没别的,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拄着头朝远处发呆。

阳光洒在她身上,那一件鸦青色的旗袍,妥帖地包裹着,那瘦长的腰,曼妙的臀,还有优美柔缓的肩线……

一个侧影就叫人遐想连篇。

离这亭子不远的湖畔东南有座茶室,五色垂帘被人撩起,有人往外面望,就见了这么副美景。

正巧竹席上有搁着未干的墨汁水彩,正好用来作画一副。画完了,这人得意洋洋地挂起来,直叹妙哉,绝色佳人。

他的对面,杜修文收回视线,慢悠悠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前几天初见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姑娘眼熟,也不大记得起在哪儿见过了。如今故地重游,脑子里那些混沌纷乱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了。

彼时是总角髫年,而今已经亭亭玉立长成,真的印证了他当年那句玩笑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也难怪他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看着艳光四射,眉宇间又难以掩饰地透出纯粹,一派天真安宁,和小时候一个模样儿,甭管怎么变,还是那个永远背脊挺直的清高傲岸的少女。

小姑娘脾气倔,看着温温软软,拗起来就一条路黑到底,说老死不相往来就到死也不理你。他那会儿语重心长地教育她,这是大人间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她骂了他一句“畜生”,拉着段梵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那会儿很喜欢和这个小姑娘下棋,也不把她当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她早慧,聪明地很,一不小心,他可能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杜修文曾经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不过那会儿,真的把她当个敏慧的后生,难得的忘年之交。

以至于后来反目成仇,她对他恶语相向,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在他心里,无论是周梓宁、段梵、傅珊珊还是卓馨……都是小辈。

“走吧,梓宁。”段梵走过来,帮她抬了抬滑到臂弯里的披帛,掏出一枚翡翠胸针,细心地帮她别好了。

“哪儿来的?”周梓宁摸起来看了看,那翡翠通透亮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这段时间太忙了,见面也少,一直没有机会。”

“很贵重吧?”

段梵却弯腰问:“喜欢吗?”顺便摸摸她的头发,眼底都是宠溺。

事实上,段梵也一直无条件宠着她,惯着她,刮风下雨刀山火海都给挡着。加上父母的庇护,所以她长这么大了才能这么无忧无虑啊。

落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小情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了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要是没有什么变故的话,也许还会在不久的将来步入婚姻的殿堂。

杜修文品着茶,慢慢转悠手里的木杯,唇齿间萦绕的都是淡淡的茶香,涩中掺甜,苦中带甘,在舌尖百转千回。

看戏的同时,心中又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嘲意。

……

周梓宁和段梵一道儿出了这里,她最后在门口驻足,抬头深深看了眼有些古旧的门匾,抬步说:“走吧。”

段梵应了声,习惯性地绕到她外侧。

到了停车场,他那车却被人拖走了,旁人告诉他,得往前走一百米,违规停车,记得带上罚款三百。

段梵都气笑了,一脚踹在遮阳棚的栏杆上。周梓宁忙拦住他,好说歹说把他拉到了外面:“你还想多交损坏公物的钱啊?”

“你别拦着我,我还非得去要个说法了。你就看着,看我把这鬼地方拆了,爷就不信那帮孙子不出来!爷怎么就违规停车了?爷违什么规犯什么法了?”

以前他在长安街上闲着没事就开着个白牌牌的车到处转悠,仗着号码特殊想怎么开就怎么开,还真没谁敢逮他。段大公子纡尊降贵来个荒僻小地方溜溜,循规蹈矩地停个车还被拖了,还有王法吗?他能善罢甘休?

他这就是典型的只许他州官放火,旁人点个灯也也得逮起来。

闹腾地大了,看热闹的也多了,对他们俩指指点点。周梓宁脸上一阵发烧,扯着他衣角轻声劝:“走吧,当我求你了,咱能别丢人了吗?”

可段大公子脾气上来,死活不肯。她力气又没他大,一推一搡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甩到了地上。

周梓宁吃力地爬起来,胳膊肘都蹭破了,火辣辣地疼。

段梵这下焉了,手足无措地蹲下来,扶起她。她一只鞋也掉了,这边不巧是上坡,那鞋子顺着坡度一直滚到了对面的水果摊旁边。

段梵准备跑过去捡,这时有辆车过来,横在了他的面前。驾驶座同方向的后座里走出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弯腰将那手工布鞋拾起,轻轻拍去了上面的灰尘。

段梵喝道:“别碰那鞋!”

这人置若罔闻,坦然自若地站过身来,和他打了一个照面,还气定神闲地对他笑了一笑。

段梵的脸色,这下是铁青了。

第62章

杜修文这张脸; 就是再过十六年,段梵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个世界上,能让段大公子上心的人不多。沈泽棠算一个,但他讨厌他是一回事; 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沈小五本事儿还是好的; 人品也不差,但是这个杜修文,那可真是让他恶心到了骨子里; 白长得人模狗样了。

周梓宁光着一只脚踩着土过来; 鞋子也不要了,拉着他胳膊就往后面退。段梵当着杜修文面“呸”了声,掉头就走。

路上周梓宁千叮万嘱,让他千万要沉住气; 这不是北京城,别老是拽地二万八万的; 倒头来自个儿吃亏。

段梵嘴上应着; 真到了地方; 也没闹事,和她缴了罚款就回去了。

……

望着两人手牵着手走远; 陆铮缩回了脑袋,把车掉了个头; 直接横到路口。等杜修文上来了,他迟着没发动。杜修文就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是陆铮跟着他不短时间了; 一听就听出了那么点闷味儿。

他从后视镜里窥了眼,撇了撇嘴:“……文叔,您是不是认识这女的呀?”

杜修文不说话,陆铮就越是好奇。他挠了挠头,有点畏缩地说:“那,我先给您讲明白了,您可不能抽我啊。”

“我干嘛要抽你啊?就因为你之前撞过她?傅珊珊让你干的?”

陆铮挺老实地点点头。

杜修文“呵”了声:“你是不是喜欢傅大小姐啊,对她那热乎劲儿,比对我还殷勤?”

陆铮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鲤鱼打挺似的跳起来:“哪能啊?就她那德行,谁能看得上?我跟她搭好关系,不也是为了您吗?”

杜修文笑而不语。

陆铮嘿嘿了两声,前戏打足了,终于决定来正戏了:“我跟您说实话吧,去年在水头我跟他们发生了一点冲突,当时刘总也在,一起看料呢。我呢,就撺掇杜总为难为难他们。”

说得轻巧,但这小子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这“为难为难”恐怕不是嘴上说的这么个“为难”法。

杜修文没搭腔,点了根烟,对着摇下的车窗外喷了口。

记忆飘到很久以前。

1998年,冬至,申城难得下了一场极大的雪。杜修文和祝青一大学四年同窗,毕业后一道进入华中集团任职。一晃四年,他早没了刚毕业时那股傻头楞脑的劲儿。年纪越长,人倒却沉默,总习惯与人为善,人前基本不红脸。

大家伙都说他脾气好,就算下面人做错了什么,也总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像祝青一,先把人臭骂一顿再说。

但是事实上,只要是手底下的人做错了事,祝青一总会担下来,从不独善其身。可他脾气直啊,有什么说什么,把人都得罪遍了,也没人念着他的好。

这日,两人一起进了梦居,沿着碎石子路往内走,祝青一和他抱怨:“工程部的老王,你知道吧?”

“你手里有名那个刺头儿?”

祝青一点点头:“前些日子他捅了篓子,把四号仓库那批货放在室外暴晒了一个下午,忘记收回去了,这不,都褪色了。”

“严重不,还能不能用?”

“哪能啊?全废了,气得我!简直就是饭桶。”祝青一说起来就一股子火,手在他面前一拍一摊,“我给他解决了,也没让他赔钱,他一句谢都没有,今早还递了辞呈。”

杜修文叹了口气,也是一个劲摇头:“过分了。”

“何止是过分!”

杜修文圆滑,点到即止,背负了双手,说:“你也别太生气,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也是。”祝青一心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想到什么,眉梢儿都扬起来,一个人偷着乐。

杜修文问:“什么好事儿?看把你乐的,说来听听。”

他又笑了会儿,郑重地回头:“我跟卓婉婷要结婚了,日子都订好了,就明年开春。”

杜修文的脚步停下来,看着他:“结婚?”

“是啊。”

卓家和祝家是世交,十几年前,卓文禀离开KS,和祝茂一起创立了华中集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颇具规模,在房地产和旅游业、酒店等行业都有不菲的建树。

卓婉婷和祝青一是青梅竹马,不过卓婉婷的一颗心并不在祝青一身上,他不过是单相思而已。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两个多月前,公司组织了一次户外运动,当时错过了天气预报,路途湿泞崎岖,他和卓婉婷不慎掉了队。他背了卓婉婷一路,找到大部队的时候,她就和他说了,她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他。

当时她就附在他耳边说的,说完了,摆摆手,吆喝一声跟大伙一块儿跑去烤火了。

杜修文一个人坐在篝火前沉思。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大学里,他的成绩一直都比祝青一好,但是老师向来偏爱祝青一,因为他有个有钱的爸,每年赞助学校;然后画面一转,到了公司,他比祝青一有本事,可祝青一一到公司就是工程部的一把手,他却只能做个管预算的,还没权,成日和另一个同部门的扯皮。

他也是祝茂的徒弟,但是,这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卓婉婷说喜欢他,然后,她现在要嫁给祝青一了。

出了梦居,杜修文拜别了祝青一,一个人站在高高的门槛上望着远处的皑皑白雪,还有白雪里隐隐透出的青灰色瓦檐。

半晌,他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人与人,生而就是不平等的。

他心里那点儿不甘,渐渐地生根发芽,所以,后来卓文禀找到他时,他犹豫过、挣扎过,但终究还是屈从。

屈从自己心里最原始的诉求,背叛了一个对自己不那么重视的师父,还有一个其实可有可无的兄弟。

想到这里,杜修文很想放声大笑。

是的,可有可无。

后来将这栋宅子买下,已经是他和卓婉婷结婚的多年以后了。那日从公司回来,卓婉婷说要吃烧鸡,他尤记得这条街上有家老字号挺不错。途经此地,正好遇到上一任主人因为破产急于将梦居出手。他想了想,将其买下了。

也许,是为了弥补青春时候的一点遗憾吧。但是,尽管有了这栋宅子,午夜梦回醒来,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地方是空荡荡的。

结婚以前,卓文禀和他是盟友,彼此互相仰仗,祝茂自杀后,卓文禀开始防备他了,就如一个垂垂老矣仍老骥伏枥的帝王,哪怕觊觎自己帝位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也要除之而后快。

别说他只是他的女婿罢了。

可惜杜修文不是祝茂,也不是祝青一,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当初对付祝茂时,他就留了那么几手。杜修文想得特别简单,如果他得不到华中,他宁愿毁了。

卓文禀输在一个不舍得,还有一个太顾忌。

……

“吃饭了。”卓婉婷在餐厅喊话,杜汐澜“噔噔噔”扶着楼梯跑下来。杜修文在客厅见了,说她:“慢点儿,摔了怎么办?”

杜汐澜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一口。

杜修文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笑得有点儿无奈,刮了刮她俏丽的小鼻子:“多大年纪了啊,还撒娇?”

杜汐澜在他身边坐了,拍了拍弹性十足的真皮沙发:“爸,过几天就是卓馨姐生日了,你说,我送她什么好呢?”

杜修文笑:“你爸年纪一大把了,哪里懂你们年轻女孩的心思?你自己决定,想买什么就买吧。”

杜汐澜又搂着他脖子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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