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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晋显风流-第155章

小说: 晋显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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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怎么办?现在根本没时间做印章,只能依靠本少爷的手段模仿印章上的阴文了……啊你做什么”

随着郗超的惊呼,谢道韫却已经将自己的手臂划出一道血口来。她淡漠的看了郗超一眼,将手臂举到他面前,有些清冷的道:“别浪费了。”

郗超愣住,看着谢道韫在油灯下那愈加显得清冷的容颜,只莫名其妙的觉得,她的灵魂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的心疼。可偏偏,这种疼痛仿佛自己曾经经历过一般。

(明天的第一更应该会在上午十点之前,呃,如果影子我一觉睡到十点,那就得下午才能更文了……不过影子我尽量十点之前更)

正文第四十三章征西大将军桓

往太守府赶的一路上,谢道韫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道路两旁时常出现乱民闹事的情景,不是哄抢便是打人,好不热闹。

最开始看到这些事情,谢道韫也不愿耽误时间,只想着先行赶到太守府挟制住当地府兵,再行有条不紊的派人管辖,才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可是行至半路,谢道韫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待得上前自己去瞧,那在人群当中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的人,不正是前些天与谢玄狭路相逢的城南那位杀猪的么?

联系起当日海涛天的出现,又想到如今会稽王府上正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谢道韫的目光不由得一寒,再也不向着太守府急赶,而是一下子改了方向,冲着那混乱的人群中去了。

“晓春,你就跟了我吧。刀哥我如今可不单单是城南一霸了,现下我跟着粮帮混,那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啊哎,粮帮是什么你知道吧?就是有关咱们平常吃的这些粮食啊,他们说咱们会稽有粮食,咱们就有粮食,说没有,咱们就得饿肚子。而且不单咱们会稽的粮食被他们管着,整个大晋朝的粮食全凭他们调度啊”

场上一片混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被两个年轻男子辖制着双臂,道路中间又跪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正在掩面哭泣。而四周手持火把的小混混们将将围了一个圆,将这位城南刀哥和那一老一少围在其中。刀哥每说一句话,旁边的小混混们就开始起哄。

杀猪出身的那位仍旧在场间耀武扬威着,偶尔看向那小姑娘的眼中便都是色迷迷的神色。他搓着双手笑着道:“晓春,你也别哭了,你说你这一哭,我也跟着心疼啊只要你乖乖的从了我,我一定抬举你当妾,到时候你爹他就是我名正言顺老丈人,那时候整个会稽城又有谁敢欺负你家……”

他的话语却在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此时,谢道韫已经策马行至,抬起马鞭左右两下便打散了挡路之人,径直的来到了这位刀哥面前。

还没等刀哥反应过来,谢道韫猛地一拉马缰,马儿嘶鸣着抬起了前蹄,无巧无不巧的踹在了刀哥的胸口上。

刀哥惨叫一声,斜斜的向后飞去,落地时的声音十分沉重。

就在外面的小混混们叫嚣之声骤停的时候,刀哥躺在地上浑浑噩噩的半睁着眼,隐隐约约的便看见一个策马而来的女子正在马上睥睨着自己,那不轻不重的目光却似乎已经落到了实处,让他浑身上下无不胆寒。

今夜的雨下得极小,连松油点了的火把都浇灭不了,只是偶尔洒在火把上,会发出一些烧焦的声音来。

这种声音本是极为轻微的,只要有半分嘈杂就必然听它不到,可是如今,整个场上的人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甚至连落雨打在街道旁房檐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而如今倒在湿漉漉地面上的刀哥,更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马儿在耳边打着鼻响的声音。

郗超落在后面,如今便很自然的停下了马。他看着前面夜色中,被周遭的火把照亮的谢道韫的身影,忽然觉得那种冷冽感曾经在何处见到过。那仿似是前世,背景似是斜阳。

微微皱眉,心脏开始莫名其妙的收缩,发疼。无意识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似乎这里有一种撕裂感,就快要挣脱而出。

“看来海涛天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不但不杀了你,竟然还让你如此满世界的招摇。”谢道韫微微冷笑,手中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在刀哥的身上,虽然没有一下是重的,但却让他不敢移动分毫。

他的脑中如今只余下恐惧,恐惧到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女子,手上又没有什么尖刀之类的武器,可是为何她往那里那样睥睨的一立,自己就不敢动弹了呢?

谢道韫自然懒得告诉他,这叫气势,也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杀气。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海哥的名字?”刀哥说出的话有些颤抖,带着很强烈的恐惧感。

“熟人。”谢道韫轻笑着回答,“也有几日没见他了,他如今在哪里?”

听到这句看似亲密的话,刀哥悬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他舔着发干的嘴唇,强笑道:“嘿,原来这位女侠是海哥的朋友,我说那,要不是粮帮的人,又怎么能有这样的气势。”

谢道韫不置可否,只是继续清清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刀哥心中一凛,忙道:“小的们只是奉了海哥的命令行事,海哥他下令的时候在城东那座破败的上善观,如今在不在那里,小人也不知……”

“奉命行事?”谢道韫微眯了双目冷笑,“奉命强抢民女,还是借着机会趁火打劫啊?”

刀哥闻言浑身一颤,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叫谢道韫。”谢道韫无视地上之人听到这三个字时,双目中迸发出的惊骇,继续清冷着道:“你若是想活命,现在就去上善观找海涛天,告诉他,就说我谢道韫如今答应了人来管会稽城今夜的事,他若是真的想继续这场骚乱,大可与我对着干,看看到得最后,到底是谁人遭殃还有,你若是不怕有朝一日我将你碎尸万段,就立刻将这一老一少放了,送回东城的谢府去,就说是我让送的。不过是顺路之事、举手之劳,想来能够在会稽城南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物,应该不会算不清这笔明帐吧?”

谢道韫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可以蕴含多少杀气与气势。若是让寻常向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说出这番话来,旁人听着只会觉得可笑,可是如今刀哥一字字的听着,只觉得惊心动魄,胸口像是有一块大石压着,似乎在任何谢道韫期望的时候,都可以让这块大石随意取了自己的性命。

说完这番看似轻飘飘的话,谢道韫竟也不再停留,马鞭一挥,径直策马而出了。

郗超急忙策马跟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不明亮的火把,与身旁人并排驱驰。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郗超看着谢道韫不善的脸色,有些担心的发问。

谢道韫微微点头,轻声道:“情况有变,看来太守府这一趟,只能由你自己去了。”

“那你去哪里?”

“我去找策划这一切的人那里。”谢道韫冷笑着回答。

郗超有些担忧的皱眉,问道:“什么人?你要去哪里找他?会不会太危险?”

谢道韫摇头,道:“他的命还在我手里,当然不危险。”

郗超点了点头,不再坚持。二人又默默前行了几步,郗超仍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手臂的伤。”

“无妨。”谢道韫有些随意的回答,不再与郗超多言,向他打了个手势,自己转弯往右侧的街道去了。

郗超身下的马匹速度不停,他侧头看着谢道韫渐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胸口那丝疼痛感,竟愈加明显起来。

……

……

会稽太守府管理府兵的赵统领如今很郁闷。

他本不是会稽当地人,只是前些日子朝廷听说会稽太守府上上下下十二名官员一起请辞,又觉得向会稽这样的郡不能没有人辖制府兵,这才就近派了他来。

赵统领原本在会稽旁的东阳郡担任副统领之职,如今得了这个机会越级提拔,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前去辞别原先同僚的时候,东阳郡的人也都说他红光满面,鸿运当头了。

可是,自打他今夜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又一遍又一遍的听着手下传来的会稽城内的动乱报告后,他的面色就一开始一层层的发白,很有层次感的诠释了有红变白的全过程。

“去他**的鸿运当头”赵统领今晚第二十七次骂出了这句话,而后狠狠的将手中的茶盏摔落于地。

“统领统领守城官军派人前来报告,说是他们那边也已经派不出人来了”有手下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还没等站稳就开始急声吆喝起来。

赵统领猛地站起了身,骂道:“狗屁他岳山手下那么多兵,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借,难道还等着城内全都乱起来,再来给我们收尸么”

“不是啊赵统领”那手下气喘吁吁的站定,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城外、城外也乱了小人亲眼看见的,城外的难民……难民作乱,说是要打进城里来……岳统领、岳统领正在率兵守城……”

一听到这个消息,赵统领顿时如遭雷击,一时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去他**得鸿运当头”回过神来之后,赵统领第二十八次骂出了这句话。

“统领统领”这时,又有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又他祖母的怎么了”赵统领气急败坏的问道。

“外面有人、有人……”

“怎么?乱民打到太守府来了?”赵统领急的直跳脚。

“不是,不是是有人前来,说是桓大将军的手下,奉命前来帮助统领平乱。”

“什么狗屁桓大将军……”赵统领胡乱的骂了一句,又立时怔了怔,旋即叫了一声,问道:“桓大将军?征西大将军?”

“是啊”那进来传信的兵有些迟疑的道:“可外面那人看着年轻,却自称是桓大将军手下参赞,还带来了桓大将军手书一封。”

“手书?快拿来看看”赵统领急忙从那兵卒手中夺过那封手书,展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在手书的最后,正有一方红印,其上书“征西大将军桓”。

正文第四十四章逼反

感谢波影满池塘筒子的粉红票

会稽王府后院中,有二人在敲棋手谈。

门窗已关,外面的喧闹声在此处听起来,恍如隔世。

王爷仍旧在昏迷不醒,整个府中都乱成了一锅粥,若非有谢安在居中指挥,整个府邸怕是早已乱个透彻了。

这个房间外,有粮帮的帮众正在默默的守卫着,他们知道如今海涛天不在,所以帮主的安危只能由他们负责。尤其如今外面还混乱着,他们一个个更是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松懈。

盼兮放下一颗白子,微微的抬眸去瞧眼前人,心中有些无法放手的波澜,可大多数却是放弃之后的看开。其实她一直不太明白,若是梅三郎真的对自己没有丝毫意思,为何那时还救就她与火热水深。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早已清楚了梅三郎薄凉的性情。没有任何干系的人,他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楼倒,不会出手相救,更不会在一旁看什么热闹,他只会淡漠的看上一眼,转身便离开。即使是与自己有干系的人,在他的字典里,应该也只分为有用的与无用的两种,无论亲疏。

初会之时,自己只是一个在青楼卖唱的歌女,时时可能一足沦陷,再也无法自拔。可偏偏他来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跟老鸨轻轻说了声什么,于是,自己的一生因此而变。

她曾以为自己会是他的,即便他所拥有的女子不计其数,自己也可以属于他,身与心。可是,如今在他身边已经有几年了呢?他又正眼看过自己几次呢?更多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个摆设,一个会弹琴会唱歌的摆设,甚至就像月余之前,谢家小娘子随意的一句话,他竟然就可以将自己直接送出……

王爷随意往他身边送一个女子,他就可以与之共赴巫山。可是自己在他身边如此之久,甚至还曾经主动过,可是他……

自嘲的笑了笑,盼兮啊盼兮,你当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女人。

“该你了。”梅三郎的声音传来,让盼兮微微一惊,抬头去看他。

梅三郎今夜的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带着一丝笑意,而这笑容也不像往常那样冰冷。这样的容颜让盼兮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低下头来,胡乱的下了一子。

这一子的水平太臭,一眼就看出下棋人的心不在焉。梅三郎倒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思考、落子,似乎今夜才是让他最为舒心的一天,外面那些慌乱与喧嚣,才是他最喜欢听的天籁。

二人就这样轮流落子,一个难得的心情舒爽,一个落寞着心不在焉。

一局过半,白子就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一条长龙犹在奋力挣脱包围。盼兮看着梅三郎脸上仍旧极有兴致的表情,便打算继续下下去,而不是弃子认输。

“这样的棋下着,还有什么意思。”

梅三郎忽然觉得耳边有风,而后便听到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对面的盼兮大张了嘴,惊愕万分的看着如同鬼魅般现身于房内的谢道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下棋是在等人,既然不用等了,这棋自然就结束了。”梅三郎并没有回头,只是有些高兴的笑了笑,而后在盘中按下一子,白方整条大龙便被一刀拦腰切断,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梅三郎向着盼兮用了个手势,后者会意,起身冲着来人福了一福,而后便轻轻的开门而出。

只是刚刚走出门外,盼兮却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大跳。方才她进帮主房门之时,外面的守卫怕是有二十人有余,可是如今,这二十多人竟然都已经就地昏迷,没有了一丝声息。

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盼兮半蹲下来去试探身旁一人的鼻息。好在这人的气息还在,盼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也回头看了梅三郎的房间一眼,眸底隐现出几丝担忧之色。但是她也知道,这里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够改变的,她又深深的看了那房门一眼,转身离开……

房内,谢道韫在盼兮原来的地方跪坐了下来,目光有些清冷的看了梅三郎一眼,轻轻的道:“你不觉得,你这样耍人,很是为人不齿么?你的命还在我手里,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因为一时怒气,而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么?”

“怕。”梅三郎微笑的看着来人,又抬手为她倒上一杯茶,“可是我更怕筹谋已久的事情无法完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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