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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仙途无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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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不怎样是怎样呀?有我们好看么?”

“哎!要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那可不急死人了!”

“快说呀,他那双修伴侣到底是何方女子?”

被围堵的女修神秘一笑,“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那女修长得平平无奇,身材干瘦如柴,皮肤又黑又粗,而且据说功法学得也差,根本配不上我们的男花魁钟予!”

“功法学不好?”一阵喧闹的笑声响起,“那难怪一点魅力都没有!估计予师弟早就不堪忍受了吧?”

“予师弟?”旁边一女子笑谑道,“师姐你莫非真动了心?就差没直接唤作予郎了啊!”

“动心了又怎样?”那师姐挺起波涛汹涌的上身,倒是个迷人的俏佳人,“还是赶紧凑上前去,没准让予师弟看上你师姐我,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对呀,如果被予师弟选上,他就可以甩掉双修女伴与我们共效于飞了!”

“快走啦!走慢了就没机会了!”

“予师弟?”任清后知后觉地一拍手掌,惊呼,“姐姐!莫非刚才那群女弟子讨论的人是你?长相平平无奇,皮肤又粗又黑,功法成绩很差?”

任翎摸摸鼻子,早在听见钟予两字的时候她的头就隐隐作痛了,没想到自己还被形容成为神憎鬼厌的模样,无奈地点点头道,“听起来似乎说的就是我。”

“怎……会这样?”任清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姐姐,拉着她往前飞奔过去,“快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姐妹俩根本就挤不进去,只能在远远地人潮外看到无数人头在往前拥挤,正前方一处圆形高台上有道颀长身影,闲散慵懒地斜倚着,嘴角偶尔邪邪地勾起一丝笑意,一举一动都能让台下的女弟子们尖声呼叫。

真是祸害啊……任翎默默地看着钟予,心底摇了摇头,这家伙实在是太过招摇了,如果这次他自己选个伴侣从此与她脱离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丢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乞巧节上的男女花魁是拥有重新选择双修伴侣的权力的,也就是说,倘若钟予今天选了别的女修作为自己的心上人,那么从此他就不再是任翎的双修伴侣,两人结下的阴阳果印记也会由宗门长老亲自施法去掉。

“天哪!他在看着我!”身前不远处的一名女修高声惊呼着,嗓音都微微颤抖了,只见她脸若红霞,双目璀璨,“莫非他看上我了?”

“谁说的,明明在看我好不好?”隔壁一女修不服输地挽挽额角的鬓发,示威地看了过去。

“别作梦了你们!”一个声音凉凉地点醒,“这么远他看得清楚才怪!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这些人真是无聊!”任清忿忿地抓住任翎的袖口使劲揉着,眼里几乎冒出了火,“姐姐,这氤灵门不一直都是以女子为尊么,你看看这群女人看到钟予哥就像苍蝇看到大粪一样,丝毫不顾自己的矜持,实在是可恶。”

“我想钟师弟可不想被人形容成大粪,”任翎扑哧一笑,尚有不错的心情调侃着妹妹,“以女子为尊也是门内修炼方式造成的,正常女孩子家看到心仪的人,表示出热情倒也不算奇怪。”

“……”任清咬着唇,眼里不甘地看向高台上的钟予,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姐姐的双修伴侣,她又怎会这许多年都从未表白过爱意!

她喜欢钟予,就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便沦落了芳心,每当看到钟予望向姐姐时候那温柔的神情,她的心就会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如今钟予被那么多女子簇拥着,姐姐却还不紧不慢地在这里说着风凉话,让她不由得在心底对姐姐更加恼恨起来。

“他放出七瓣重莲了!”

不知道人潮中谁喊了这么一句,霎时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高处那朵异常妖艳的紫色莲花。

当花魁选定自己的心仪之人之后,就可以将手中的七瓣重莲放出,那花朵会飞到心上人的头上,两人也将会在花朵底下会面,盈盈相对,从此得到七瓣重莲的祝福。

只见那莲花如有灵魂一般在人群上方缓缓飘动,移动过程中逐渐地舒展着花瓣,越盛越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莲花清香,让人陶醉。

任翎也随着大家的目光追随那朵奇异的莲花,被那花瓣上犹如会流动般的深深浅浅的紫色迷得眯起了眼,心中赞道果然是不凡之物。

“姐姐,是你……是你。”

耳边突然传来任清从未如此苦涩的声音,任翎微愣,发现不知何时那七瓣重莲已然停在自己头顶,不再移动。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巧遇(上)

夜凉如水。

风比起往常来说似乎凛冽了些,一阵一阵地刮起月色下飘忽身影的丝丝长发,任翎对这一切恍然不觉,只是满腹心事地闷着头拾阶而上。

那沿山而上的阶梯其实是极诡异的,它在夜色当中忽隐忽现,时弯时直,而且在不断地变化当中!

然而任翎却没有发现这点,不知道是她太过专心想事情,还是被着弥漫的夜色迷了双眼,倘若仔细观察,能够发现好几次在她随意转个弯脚或是往前飞跃数步的时候,身后陡然出现过无底深渊,或是刀山火海,这些险境出现得无声无息,就好像魔怪大张了嘴,没吃到食物之后就悄无声息地又复闭上。

任翎脑海里还是刚才混乱的一幕。

那朵七瓣重莲在钟予走到她身边时,霎间绽放出强烈的七彩般的光芒将她们两人包笼,在那晃眼的光晕一圈一圈氤氲之下,她看见了他深情的双眼,也许是这些年她都在下意识地躲避,但今天一切被如此明朗地摆在所有人面前,也让她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之前的应对是不是太过乌龟了些?

钟予在她心底一直都是一个伙伴的角色,无论她是否愿意从心底去相信他,但她始终对钟予是感激的,也知道他是真心待她的。至于感情,任翎已经从四年前的完全懵懂到如今的略有所悟,悟的并不多,至少对她来说,是无法感受所谓心动的感觉,或许是自己少根筋吧,以修炼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这一点,她从未改变过,她在心底最深处早已认同了娘亲曾经给她灌输过的观念。

修真路途漫长而遥远,是要一个人去走的。

也许这种想法在氤灵门内惊世骇俗了些,但却无碍于她个人的信念。

目光因为这些想法变得清晰坚定了些,任翎微微缓下自己的脚步,想起闹哄的一幕,心情还是极为郁卒。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到那么一个尴尬的境地,任翎心里除了反思自己平日里的龟缩之外,其实是有点愤怒的,她并不想受人瞩目,更不想在毫无预知的情况下就被放在了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就算钟予喜欢她,那在场的人也不应该认为她就该感恩涕涟地接受吧?

所以,在众人进入狂欢的最后时刻时,她悄悄地避开了一切,寻了最清静的方向一路狂奔,想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绪。

走着走着,忽然空气中传来优雅婉转的箫声,那音符时而缠绵悱恻,时而哀伤悲恸,时而激扬,时而落寞,仿佛纠结了无法诉诸语言的各种情绪,在这静谧的夜徐徐地通过乐声表达出来。

任翎一时好奇,沿着声音的来源寻了过去。

只是那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有时在左边,有时又好像在右边,任翎就这么在山里兜兜转转,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一道绝崖前看见了一个身影。

她从未见过那么忧伤的背影,瘦削,淡薄,几乎没有存在感,好像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似的,那人陶醉在吹箫当中,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两丈外惊讶的她。

他缓缓地吹奏着,一直不停,就象在为谁绵绵不断地输送思念一样,不对,任翎摇摇头,与其说是思念,不如说是绝念,绝望的思念。

有种刻骨铭心的痛。

任翎犹豫着是不是该就这样静静地离开,她似乎在不经意间闯入了别人的天地,而且,很明显这是一个希望不被打扰的天地。

就在她一步一步后退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不过是眨眼功夫,浑身上下就像在冰窟中被冰冻了那样,而她身上却连一丝冰花都没有,诧然地瞪大了眼,任翎开口说道,“晚辈任翎,不小心打扰到前辈,望请见谅。”

任翎看不出这男子的修为,他没有刻意释放出威压,但不经意间的窒息感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地可怕,有些懊恼自己任性地乱跑,秀眉微颦,一时有点进退两难。

那男子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她;而是依然故我地吹奏着;只是;任翎还是无法动弹;只好僵硬着身体听那切切入耳的声音。

许久。

久得她都快忘记自己被禁锢住;沉沉地陷入了箫声营造的哀伤氛围中难以自拔。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句清冷的声音唤醒了沉醉中的任翎,她恍然一震,发现身上的不知何时已经撤去了束缚,她原地动了动手脚,并没有往前,“回前辈话,我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

“不小心?”那声音好像带了一丝困惑,停顿了很久,才又说道,“这倒也是,这里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外人了,我都快忘记上一次有人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只是,你是怎么破我这昆吾星辰大阵的?”

“昆吾星辰大阵?”任翎喃喃,环顾四周了会儿,仔细地思索着自己过来时候是否有遇见什么奇怪的地方,过了半晌,试探地说道,“回前辈,我上来时候一直是沿着阶梯走的,路程有点太过复杂,所以无法完全记起,实在抱歉。”

“阶梯?原来是沿登仙云梯而来,”那男子缓缓地侧过脸,仍然没有看向任翎,倒像是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自言自语道,“登仙云梯是昆吾星辰大阵第二萧杀的入口,你能够毫无损伤的来到,如若不是身有天赋,那便是天意罢。”

他淡淡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姑娘,你且走上前来。”

任翎点点头,迈步走过去。

那男子穿着简单的玄色长袍,腰间系的黑玉锦带松松一束显得极清瘦,半侧着脸的弧线很优雅,薄薄的唇紧抿着,浓密墨黑的眼睫微微闭合,他坐在悬崖旁的一块巨石上,转过来后——任翎心头颤动地看着巨石上空洞无物的长袍,这人竟然断了双腿?

“任翎见过前辈。”恭敬地鞠了个礼,任翎不卑不亢地道。

男子转过脸,双目半睁射出精光,细细打量任翎片刻,

“你从那登仙云梯而来;想必是参加乞巧节了吧?只有那山谷能通往登仙云梯。”

任翎噢了一声;点头说道;“晚辈正是在乞巧节里走远了;不知怎样来到这里的。”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巧遇(下)

“乞巧节啊…”

那男子陷入了沉思;紧抿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淡淡的弧度;双眸怀有深情般地凝视着空气;

“七瓣重莲;氤灵门门徒最放肆的日子;没想到这一百多年过去仍然盛行;也是;像氤灵门这样的双修方法;不知有多少怨偶产生。只是;”他突然好奇地看着任翎;问道;“大家还是相信七瓣重莲的作用吗?”

“也许吧。”任翎点点头;想起刚才场上那片混乱吵杂;似乎所有人都为七瓣重莲而疯狂着;

“遥不可及的美好总是让人愿意去相信的;况且;还有长老们做背书呢。”

“遥不可及的美好…说得好;遥不可及的美好自然是让人去相信的;”那男子笑着;笑着;笑声中渐显悲苍;“我那个时候也是相信的;我是男花魁;她是我心中遥不可及的星子;当我走向她的时候;她对着我盈盈浅笑;告诉我她选择的也是我。”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刻一定也就是那一刻了;我那时候觉得全天地只剩下我们两个;只有我和她;她那么美好;美好到即便让我付出生命也甘之如饴。”

“只可惜…;遥不可及的美好终究也只不过是个谎话;练气期的弟子又有多少能够亲自去印证那谎言的结果;氤灵门的长老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看你的说法;似乎你并不相信那七瓣重莲的传说?”

任翎咬咬唇;“晚辈对那传说本没有什么想法;真假与我本无关系;只是;”想到钟予的脸;她眉心拧了个结;

“如今听前辈这么讲;心中倒是轻松了一些。”

“轻松?”那男子道;“莫非你被不喜欢的男花魁选中了?”

任翎脸色微尴尬;点了点头。

“呵呵;这倒是不多见;”男子看着任翎手里抓住的那张灵符;“难怪你那灵符是空白的;莫非你心中另有其人?”

“没有;”任翎如实以告;“晚辈并没有心仪之人。”

“也难得有你这么清心的娃儿……倘若那是她也如你这般;我这一生恐怕也……”

他叹息一声;慢慢闭上双眼;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任翎忽然有点明白初初见到这人感觉到的那股悲凉了;也许;他那绝望的思念正是为着他所说的那个女子吧。

她正径自胡乱想着;突然眼前一晃;天昏地暗的晕眩迎面而来。

两刻钟后。

任翎往前迈了一步,些微有点气喘,身上的道袍破碎了好几处,但一双眼睛却明亮又璀璨地看着那男子,发自内心地佩服道,“前辈的阵法实在奥妙,谢前辈指点。”

“呵呵。。。。。。”

清幽的笑声回荡,那男子摇头轻叹,神色中已不复刚才的哀伤;平静如水地淡笑;“看来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能从我的阵法出来之后还像你这么说话的;一百多年来我是第一次见。”

那男子深深地看着任翎;道;“方才从你破阵的手法看来;想必也是精通阵法之人;如今我倒是大概明白你何以如此轻易就登上我的登仙云梯了;要知道那登仙云梯最考验的便是人的复杂心思;当然奇门阵法也是必不可少的;想来一是你心清如水;再则便是你对阵法的感悟让你不自觉地避开了危险。以你如今的年纪和修为;能够有如此能力实属难得;不知师承何人?”

“……师承?”

任翎顿了顿;目光沉淀;如水般清醇;“如若说阵法;任翎这是班门弄斧罢;又谈何师承;如若说在门内的师父;任翎如今在兰秀峰下;师尊乃是绫如师祖。”

“……绫如……”那男子的眼里滑过一丝复杂神色;转瞬不见;“你的意思是你对阵法上的感悟是自己参透的?”

“可以这么说;”任翎点头;其实她对阵法上的学习墨玉居功甚伟;但并不适合说出来;便又补充到;“我有看过相关的书;也有自己练习过;所以…还算是略通一二。”

“倒是个谦虚的娃儿。”那男子半眯起眼;眉头略蹙;“可否让我看看你的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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