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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0章

窈窕家丁-第17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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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都想不起来?”裴夜抿唇。

    易倾南点头,小声回答,“想不起来。”想想又可怜兮兮补充一句,“真的,真没想起来,我今天一直在想,拼命想,把头都想疼了。”

    “要我告诉你吗?”好一会,才听见裴夜的声音,清淡,还有丝暗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易倾南心头一个激灵,直觉摇头,手也不住摆动,“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错了,您什么都不用说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下不为例!”生怕他不信,她还举起右手手掌,做对天起誓状。

    裴夜看着面前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墨黑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唇瓣轻咬,显出几分凝重来,这小子,他不是说笑,他是真的……忘了。

    心,重重沉了下去。

    忘了。

    就这么简单两个字,却将自己一整晚的愉悦,外加一个白天的期待,都砸得颗粒不剩,尽成齑粉。

    易倾南诚心诚意道着歉,蓦然见着那渐渐冷硬的俊脸,话音顿住,不知所措。

    她就说嘛,裴美人怎么会对她笑,怎么会说话那么温柔,还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敢情是一时心血来潮,逗她玩儿呢,如今终于恢复正常了!

    这才是他一直以来的模样啊!

    心底也有那么一丝不确定,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不了解的,或者是被自己忽略的,但,面对眼前男子高大挺拔的身躯,与满室陡然倾泻的压力,哪里还有机会去思考?

    “将军……”她呐呐出声,低若蚊蚋,瞧了瞧窗外天色,总算反应过来了,天都这么黑了啊,她的小屋里还没点灯呢,一发呆,什么都忘记了。

    不仅要点灯,还该给他倒杯水,让个座,这好歹是她的地盘吧。

    心念意动,易倾南后退一步,就要转身去找油灯火石,这回裴夜却比她快了一拍,大掌直接扣住她的手腕。

    “啊!”

    易倾南低叫了一声,不明所以,“将军?你怎么了?”刚刚他的手掌放在她后脑上,只觉得热,而现在,竟是滚烫,就如一块烙铁般,几乎将她灼烧得疼起来!“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

    莹莹生光的水眸望过来,纯净得不带半点杂质,其中有着关切,亦有着敬畏,裴夜忽然觉得无趣。

    是,他是不舒服,还病得不轻!

    他的心生病了,脑子也是,一整天都在想着这个可恶的小家伙,几乎是快马加鞭赶回来,从进府门到进园子,半步都没停下,可那个害他生病的对象,一句风轻云淡的话,忘了,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抹杀得一干二净!

    那双眼,全然不似作假,他是真的忘了,不记得,只当酒醉,毫无印象。

    不,他不允许……但,又能如何?

    绑起来打一顿?想起那一身细皮嫩肉,那瘦得跟木板似的小身子,他不觉得自己下得了手。

    丢回他的大床上去,重温故梦,找回记忆?不,他做不来这种强迫之事,除非是对方自愿……

    在心底苦笑了一声,看这小子的神情姿态,还有拼命撇清关系的那些话,怕是没有自愿的可能了。

    “将军?将军?”黑暗中能看见他大致的眉眼,却渐渐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易倾南有点着急了,也顾不上待客之道了,推着他就往外走,“去找干爷爷吧,请他老人家看看,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是不是旧伤复发,要不然是练功走火入魔……”

    听少年自顾自念叨,就像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竟真将他推动了,裴夜定了定神,感觉事情也许没那么糟,他站住,忽而发问,“你担心我?”

    易倾南想也没想就点头,“您是我主子啊,我当然会担心您。”

    裴夜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哼道:“那如果我不是你主子呢?”

    易倾南只当他是病糊涂了,问了个傻问题,呵呵笑道:“可您已经是我主子了,这个假设不成立。”就是不是主子,她也担心的,但那时候也轮不到她来担心,自然有的是人,她远远被隔离在外,根本靠近不了,不是吗?

    说话间,易倾南又将他推着走了几步,她步子小,走得急,而他步子大,却走得悠闲,到最后,堵在了门口。

    “没良心的……”

    就听得头顶上他含糊嘀咕了一句,易倾南疑惑倾听,只听到他喉结微动,不禁问道:“将军,你说什么?”

    “没什么。”裴夜暗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来,真想在那小脑门上狠敲下去,彻底敲醒这个呆头呆脑的小东西,都这小子聪明伶俐,他可没看出来他聪明在哪里!

    手掌高高举起,悬在半空,最终还是轻轻落下去,搭在少年单薄的肩头,带着丝随意与无奈,他很认真地说:“我没生病,也不用去老爷子那儿,我只是有点累,还有,”他看了眼那张异常专注的小脸,续道,“我饿了。”

    饿了?

    所以情绪多变,忽热忽冷?

    这个男人!易倾南唇角扯动了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可心里那份欢喜却是抑制不住的,他说他饿了,潜台词,就是叫她去做饭。

    他想吃她做的饭菜,所以主动来找她了,看样子,也不生她的气了,所有的担忧和苦恼都是多余的,她还是他的贴身随侍,不是吗?

    生活啊,真是太美好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做!”

    裴夜看着小鹿般雀跃飞奔向前的少年,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忘了,一句话就想把他打发了,可没那么容易。

    ------题外话------

    给我最亲爱的央粉们,一万个个抱歉,一万个感谢!

姻缘错 第五十九章 下药(上)

    “他是我朋友,易小五。”

    宁恒宣刚一说完,易倾南就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人见过长公主殿下。”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位长公主,但她在裴府待了这么些日子,起码的眼力见还是有的,不至于认错人。

    “哎,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用跪,不用跪的!”宁恒宣赶忙去拉她,他那点力气却怎么拉得起那执意要跪的人,无奈之下,只得面朝宁梓媛,以旁人不闻的嗓音低声道,“皇姐,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易小五,上回皇叔带进宫来陪我玩的,他可会说故事了,很受裴将军信任呢……”

    听他提到宁彦辰和裴夜,宁梓媛脸色缓和不少,对易倾南平声道:“你起来吧。宣儿年幼天真,平日管教又严,难得你能对上他的胃口,既然如此,你今日就好好陪他罢。”

    易倾南恭敬垂首,“是,能服侍小主子,乃是小人的福分。”说完这才站起身来,退后一步,拢手侍立。

    宁梓媛赞许点点头,又对一旁的青衣宫娥轻声吩咐,“打赏,赐食。”

    想来这是宫里固有的规矩,那青衣宫娥早已备好,赏的乃是两只银锞子,至于赐食,却不曾随身携带,便将就桌上的点心取了一碟给她。

    “谢殿下!”

    易倾南无意间发了笔小财,自是欢喜接过来,行了个礼,远远退后,宁恒宣也跟了过去。

    阁里人多,又都是些女宾,易倾南牢记自己的身份,一直退到门外,这才停住脚步,她在园子里专注写字时还不觉什么,此刻闻着糕点的香味,却有些忍不住了,直吞口水,偏偏宁恒宣还在一旁催促,“快吃啊,吃啊,吃了好给我说故事!”

    听他这么一说,又眼见周围没人,易倾南再无顾忌,取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大口吃起来。

    宁恒宣在旁拍手笑道:“听我的没错吧,我皇姐人很好的,不会亏待你。”

    “嗯,多谢殿……小宣!”易倾南含糊嘟囔,心道今日府中办宴,各种吃食肯定准备了不少,等晚上收工后去大厨房里找周家婶子问问,那些剩下的兴许可以打包去家丁苑,给伙伴们做宵夜吃,却是再好不过了。

    宁梓媛朝外间那凑在一起的身影瞥了一眼,忽然笑道:“不是说缺个敲鼓之人吗,我看这个易小五就不错,大家可有意见?”

    “他?”众人听得一怔,本来在这样的场合,既然分了男女宾客各自游乐,女眷中就不该出现异性,但一来这是长公主的提议,二来这少年却是裴府的人,而且相貌俊秀不俗,个个稍有迟疑,便是含羞不语。

    宁梓媛见众人皆是默认,朝青衣宫娥递个眼色,那宫娥立时朝门口走过去。

    “易小五,殿下叫你进去敲鼓。”

    什么?

    易倾南最后一块糕点刚塞进嘴里,冷不防听得这句,差点噎住,不由得闷声咳嗽起来。

    早知道就不跟着过来了,这不,摊上事儿了!

    “别急,喝口茶再过去也不迟。”说话间,一杯素茶递了过来,说话的人正是那安靖郡主沈晴衣,笑容微微,颇有安抚关怀之意。

    易倾南不禁吓了一跳,“沈小姐……”叫出来又觉得不妥,忙改口,“郡主,怎敢劳您如此照顾?”

    “不必客气,我还没感谢你上次送我回府呢。”沈晴衣嫣然一笑,将茶杯递到她手里,举止娴静而优雅,好似画中人一般,而说出的话语又是那样自然亲切,倒把易倾南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易倾南讪讪笑道,面对如此待遇,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回想起自己以前对她的抗拒,不由得暗地懊悔,这样高雅温婉的女子,任谁见了都会喜欢吧。

    一念及此,心底有丝酸酸的,她低头喝了口茶,止了咳嗽,理所当然道谢。

    沈晴衣含笑看了看她,红唇一抿,柔声道:“若是无妨了,就赶紧进去吧,别让长公主殿下等久了。”

    “是。”易倾南不敢怠慢,侧身拭了下嘴角,便跟着青衣宫娥进去了。

    阁内众人已经坐好,花球也置于桌上,就等着鼓声敲响,游戏开始。

    宁恒宣一心想听故事,本来是极不乐意的,但他看到方才易倾南领赏时的欢喜模样,想来击鼓之后也许皇姐还会再行奖赏,再一看时辰还早,也乖乖挨了宁梓媛坐下,好奇观战。

    易倾南被那青衣宫娥带至一面背对众人的皮鼓之前,接过一根系着红绸带的木槌,她前世也玩过这击鼓传花的游戏,再听那青衣宫娥讲解两句,便是全然明了。

    “公主殿下,这游戏开始之前,得先说说规矩。”说话的是御史大夫陈大人的千金。

    宁梓媛沉吟着道:“我看这里地方也不甚大,才艺表演倒也罢了,待会儿花球在谁手,谁就作一首诗吧。”

    沈晴衣见座中有人面露难色,微笑道:“当场作诗考的是急智,对我等而言委实难了些,不如放放水,吟出一句则可,殿下觉得如何?”

    宁梓媛哼了一声道:“别人觉得难,难道你堂堂京城才女也觉得难了么?”

    沈晴衣笑了笑,抚着额头道:“可不是吗,对于公主殿下的才情,我是自叹不如啊,殿下就别为难我了,把题目放宽松些吧。”

    “是啊,是啊,公主殿下行行好,就放我们一马吧。”众女纷纷附言赞同。

    梁筱蓉身为寿星,又是主人身份,此时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出面赔笑道:“公主殿下就怜我才疏学浅,吟出一句就算过关吧。”

    宁梓媛见众人帮腔,也不再坚持,只道:“那就首尾接龙吧,这是最低要求了,要不就太没意思了。”

    规矩定下,好几人都往沈晴衣投去感激一瞥,对她好感也是增添不少,随着咚咚咚的鼓声敲响,便开始传递花球了。

    易倾南背对众人敲鼓,听得窸窸窣窣的衣带拂动声,以及吃吃的轻笑声,也不知花球传到何处,随意敲了数十下,便停槌不动,略一转头,见得花球是在一名黄衣少女手中。

    那少女拔得头筹,难免有些紧张,想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烟波江渚渔火明。”

    虽然是莫名其妙的一句,但因为开场的缘故,倒也算是过关了。

    鼓声咚咚咚又响了起来。

    这回接到花球的是先前说话的陈小姐,她不慌不忙答上一句,“明灯暗影但觉远。”

    鼓响鼓停,下一位接到花球的再答:“远山近草一春秋。”

    “秋去冬来几多愁。”

    “愁心欲泪人易睡。”

    “睡意阑珊风暖轻。”

    “轻烟载我去蓬莱。”

    易倾南敲到后来,听得那背后一句又一句伤春悲秋的诗词,机械动作着,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得这一句精妙的,几乎要大声喝彩了。

    好一句轻烟载我去蓬莱,竟有些太白风格,却教人耳目一新。

    吟出这句的不是别人,正是安靖郡主沈晴衣,众人微怔一下,便都禁不住鼓起掌来。

    而鼓声起了又停,下一刻,花球却堪堪落在长公主宁梓媛手中。

    宁梓媛粉面微白,秀眉蹙起,一时难以应对,要知道上句的末字乃是个莱字,仙山之名,却不易起头,想了半响才勉强对出句,“莱芜山连斜阳外。”

    众人又是一番鼓掌喝彩,但这掌声中有几分真心,几分虚情,谁又说得清楚。

    鼓声起起停停,接龙仍在继续。

    “外来风雨多寒凉。”

    “凉衾冷夜梦更长。”

    “长风曼舞花映月。”

    易倾南咚咚敲了十余下便是停下,背后却是一阵沉默,过得须臾,有人嚅嗫着低道:“月……”是表小姐梁筱蓉的声音。

    梁筱蓉手持花球,几乎要将那花儿捏碎,脑子里忽然就一片空白了,她自小不爱读书习字,家里也未做要求,在诗词上的造诣原本就浅薄,再加上此刻心里紧张,竟半天答不上来,只对着那敲鼓少年的背影,银牙紧咬,恨得要死。

    易小五啊易小五,他就是存心的!

    其实真冤枉易倾南了,她背后又没长眼睛,还不是跟着感觉走吗,估摸着敲得差不多了就停手,哪知道花球会落在谁人手里?

    这敲鼓看似简单,暗地却是个得罪人的差事,那长公主自幼生在宫闱,心思玲珑,所以才会选来选去选中她这小家丁来做啊。

    “月……”梁筱蓉心慌意乱,还在苦苦思索,忽觉衣袖被人轻轻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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