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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窈窕家丁-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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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啊,她都把自己贬低成野物了,那姓杨的色狼还不依不饶扑上来,真真是禽兽不如。

    此番申辩中,她从头到尾都故意没提那将军主子,她想的倒也简单,男主外,女主内,都是各有分工的,虽然这回将军主子出手管了府内的事,但毕竟是私底下做的,没搬到台面上来说,自己也当考虑到他的难处,能闭嘴就闭嘴,能遮掩就遮掩,至于老夫人知道与否,那是另一回事,与她无关。

    相较于那汇报之人攻击性的目的,她这样委曲求全,顾全大局,应该更让主子喜欢才是。

    一番话结束,易倾南便是低头跪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局促不安的模样,然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双大眼睛正滴溜溜转动着,猜想着老夫人的表情和回复,寻思着可能会有的情形与对策,以不变应万变。

    说实话,这样猜来猜去真累啊,还不如让她汗流浃背在太阳底下干一天的活呢,由此可见,高门大院的水可深了,她现在还只是个小家丁,日子就过得这样艰苦,那些在主子面前当差的人,成天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的,还不得给累死!

    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那老夫人在想什么,反正就是不说话,易倾南有点着急了,却不敢表露出来,等了又等,似是没支撑好身体,微微往前扑了一下,手掌及时撑地,才勉强稳住了,吓得低道:“小人不是故意的……”

    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做出这胆怯懦弱的姿态,好让对方心软,放松警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如何,早点拿出个结论来吧!

    如她所愿,裴老夫人轻咳两声,终于开了口:“听起来倒挺无辜的,不过说也奇怪了,那柴房在府里也是个偏僻地儿,这过路的人什么道不好走,偏偏就走去关你的那间屋子了?”

    易倾南怔了下,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倒似在暗地指责她一般,而说话的声音温和委婉,面上表情也是优雅无害,贵妇人的清贵气度无损半分,叫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那杨嬷嬷跟着一步,也面向裴老夫人跪下了:“老奴代我那不孝子向老夫人认错!”

    裴老夫人惊咦一声,微诧道:“杨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杨嬷嬷咚咚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抬眼含泪道:“老奴早年在雪地里受了寒,身体受限,膝下无儿无女,就这么个不孝的逆子,最近他日夜在家看书干活,改过自新,表现尚可,让老奴觉得很是欣慰,不免就夸了他几句,谁知他竟异想天开的,一心想着要重归府里,要为老奴争气,为将军和老夫人效力,这几日一再提起这事,老奴心知绝无可能,便一口回绝了他,可这傻孩子,跟老奴斗气,不知跑去哪里与人喝了闷酒,壮了胆又进府来寻老奴说情,可巧没找着老奴,迷迷瞪瞪路过柴房,听见那里有人叫唤,以为是进了贼,便走去查看,然后就碰到了易小五,这逆子喝了酒犯糊涂,把易小五当做潜进府里偷东西的歹人了,所以才动了手,都怪老奴平日管教不严,他是被逐出府去的人,实在不该再在府里出现,被人打了也是活该,请老夫人给这逆子,也给老奴降罪吧!”

    她话中所说的这雪地受寒,其实是有典故的,那年严冬,她正是陪年少的裴老夫人出游赏梅,路上遇到意外,她为护主子,跌落马车掉进了雪堆里,由此受了寒气,终身不能生育,嫁人没两年,其夫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休了她,她回了娘家过得凄惨,后来又回了旧主身边做事,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这杨嬷嬷也是个有心计的,二十年来决口不提,只是在今日才眼泪汪汪道出,令得裴老夫人追忆往事,唏嘘之余对她也心存歉疚,感情的天平不自觉便已是倾斜过去,叹道:“春明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以前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也知道上进了,他是为府里着想才被误伤了,你得好好抚慰着,叫他好好养伤,我过阵就去跟将军说说,等他好了之后就回来吧。”

    易倾南在底下听得真切,简直气得吐血,天底下真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呢,明明是欲行不轨的色狼,却偏生说成是一心抓贼的功臣,干脆就无耻到底,再把那什么破头啊,爆蛋啊,都说成是因公负伤好了!

    说来说去,最关键的还是她易小五不对,都关进柴房了,还叫什么叫,以为自己是春天里的那只猫啊?!

相见欢 第二十七章 美人救英雄

    慌乱中,易倾南一偏头,避开了杨春明的手掌,人是躲过去了,可是头上的帽子却被他给扯掉了,发髻歪斜,几缕发丝松散垂落下来,更添了几份柔弱感。

    杨春明盯着眼前俊秀的少年,漆黑的衣裤因为被雨水浸湿而紧贴在身上,更衬得肌肤胜雪,红唇娇艳,如洗般的秀眉微微蹙起,潋滟的大眼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似无辜,似惊惧,又似愤怒,刹那间美得惊人。

    “小心肝,乖,过来,让哥哥好好疼你……”杨春明心如猫爪挠过一样酥痒难耐,哪里控制得住,再一次扑了过去。

    随着他欺近的身形,易倾南嗅到了一丝酒气,果真是酒后乱性,色胆包天,她却不知,这个杨春明年过二十八,迟迟没有娶亲,实是因为他对女子没有兴趣,却偏好模样清秀的少年,尤其是她假扮的这种,而且当年杨春明被逐出裴府,所犯的错事无他,其实是对一名新入府的小厮用了强,那小厮身子娇弱,竟被他生生弄死了,是杨嬷嬷和郑直收买了知情者,强行压下了此事,以意外落水为名,使了点银子将死者的家人打发了,后来被裴老夫人知道,觉得此事太过,不愿再留他在府中,以免惹出更大的祸事,这才予以遣逐。

    杨春明自从出了裴府,无人管制,更是变本加厉,三天两头往秦楼楚馆跑,并不狎妓,只是玩小倌,一旦得知哪里新来了美貌小倌,他比谁都跑得快,这样一来,很快就将积蓄挥霍一空,没办法,只好不时回来裴府,找他养母要钱过生活。

    杨嬷嬷不能生育,早年是被夫家休了,又重新跟回老主子,也就是裴老夫人,杨春明是她抱养之子,想着将来养老送终的,虽说嫌他不成器,可养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再加上他嘴巴甜,不舍得与他决断,便时不时地接济着,对于他府外之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含糊过去。

    这日杨春明又来府里找养母要钱,按照惯例是天色擦黑了才来,来此之前他喝了点酒,晕乎乎地在府里转悠着,一时没打着方向,本是是去往清波园,却不想走来了柴房,恰好听到了易倾南的求救声。

    起初他倒是还没甚想法,只是觉着这门里少年的嗓音绵软好听,起了好奇之心,后来听到易倾南自报家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那个经常被府里众人提到的新人家丁,他不止一次听过相熟之人说起这易小五,都说是长得比女孩儿还要白净俊俏,他早有染指之心,只可惜几次回来都没碰上,只有一次远远看见过其背影,没想到这晚竟是歪打正着,被他撞见,还是单独关在柴房里!

    杨春明答应之后再顾不上找杨嬷嬷,而是马不停蹄去了家丁苑,郑直正在账房里跟账房先生说话,一见他在门口张望,赶紧出来了,把他拉到一边,沉声道:“这府里你以后要少来知道吗?再过几日有贵宾入住呢,来头大大的,你可别给我捅娄子!我可警告你,要再闹出什么事,到时候我不会再给你擦屁股!”

    “表舅,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可是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杨春明嬉皮笑脸说着,朝他伸出手去,郑直是杨嬷嬷的远房表弟,他便是唤其一声表舅。

    “败家子!”郑直低骂一声,看看周围没人,从腰袋里摸了串铜钱塞给他,“走吧,快走吧,给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杨春明掂了掂手里的钱,若是平日他肯定要闹着不够,但此时却随手揣进兜里,又讨好伸出手去:“我的好表舅,我还得找你借样东西!”

    “什么?”郑直没好气问道。

    “钥匙,柴房的钥匙!”杨春明想着那关在柴房里的小家丁便是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郑直一看他那一脸淫笑的猥琐样,眉头一皱,忽而明白过来:“你刚刚见着他了?”

    杨春明直点头:“对喽,我说表舅你可真是藏私啊,这么好的货色,也不跟我通个气,我还是听别人说起的,正好今日走岔了路,转到柴房那边去了……”他瞅瞅天色,五指张开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这就把钥匙给我吧,我一会儿就给你送回来!”

    “一会儿?哼哼,你等会见了那小子的模样,怕是要折腾大半夜吧!”郑直手伸向腰间,将钥匙摸出来,却没立时给他,而是捏在手里,沉吟道,“我告诉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别再给我搞出人命来,那小子可机灵了,跟裴宝有些交情,连康亲王都挺亲近他,我还没摸清他的背景,只不过顺着老夫人的意思……”

    杨春明听得贼眼一亮:“老夫人?老夫人也看他不顺眼,这不就得了吗,你就让我去先办了他,把他调教好了,也是为主子分忧啊,我的好表舅,亲表舅,你就不要再犹豫了,给我吧——”

    趁着郑直还在掂量,他一把扯下钥匙,呼啦跑开了。

    “哎!”郑直拦了一下没拦住,便也随他去了,心道不就是个小家丁吗,以杨春明的块头身手,绝对占优势,那柴房地方偏僻,今晚又是刮风下雨的,也不会引来别人,再说了,他得手之后把人锁好,再把钥匙送回来,谁也不会察觉,至于那易小五,出了这样的事,也应该不会到处叫嚷,闹得世人皆知,到头来难堪的还是他自己。

    也是该挫挫这小子的傲气,让他吃吃这哑巴亏,看他往后还怎么得瑟!

    杨春明顺利拿到钥匙,当下紧赶慢赶回到柴房,一看天上已经开始下雨,不由得心头欢喜,真是赶上了好时辰,连老天都来助兴,这下不用担心有人路过察觉,可以尽情享用美味了!

    既然得了郑直的默允,这会儿看见易倾南便是更加肆无忌惮,杨春明甩开手里家丁小帽,一步步向她逼近,嘴里散发着恶臭的酒气,细长的眼笑成了一条缝。

    “小美人,小心肝,别躲啊,哥哥保证不会弄疼你的,过来,让哥哥抱抱!看这张小脸,生得可真美,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也跟上面一样美……”

    易倾南听他喘着粗气,满口污言秽语,真是怒火中烧,当即骂道:“你闭嘴!你要是再过来一步,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哈哈,性子还挺烈,嗯,哥哥我就喜欢这样的,越烈越有滋味!”杨春明啧啧称赞着,眼神一闪,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拉!

    易倾南见得他的动作,赶忙缩肩去躲,不知脚下踩着什么,仓促间一滑,竟没有躲开,反倒是被他抱住,两人身躯贴近,就觉一大股酒气与汗臭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昏厥。

    “你这流氓,色狼,放开我!”易倾南单手在空中乱舞,随手抓起个硬硬的物事,朝他脑门上狠狠砸过去!

    杨春明哎哟一声惨叫,冷不防被砸了个正着,头破血流。

    易倾南低头一看,竟是块粗壮的木柴,反正打也打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两日积聚在心底的怒气顿时喷发出来,朝着自动上门的色狼无畏开战!

    “我打死你!打死你!叫你欺负我!叫你关押我!叫你恶心我!”她一边打一边吼,脸上湿湿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或者是泪水。

    可恶的,自己又当厨子又当搓澡工,累得个半死,到头来还被人关押,受人欺辱,这还有天理吗?

    杨春明被打得有些懵了,愣愣捱了好几下,后退着伸手抵挡,可没多久就回过神来了,这臭小子,竟敢打他?真是反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杨春明抹一把额头上的血,笑得阴冷,“行啊,那我就成全你!”

    有些事情,做过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自从上回将那小厮弄死之后,他也有些后悔,事后也屡屡告诫自己,今日看上这水灵灵的少年,本想着温柔点来,没想到对方却如此烈性,顽固反抗,倒把他内心深处的邪恶全都唤醒了,而理智则是飞去九霄云外。

    反正已经弄死过一个,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杨春明狞笑着,握拳一挡,竟将易倾南赖以护身的木柴给击飞了出去,趁她微一愣神,一个巴掌扇过去,接着便是猛然掐住她纤细的脖子,逐渐用力!

    “想打死老子是吧,来啊,你来啊!老子先掐死你,可别以为就这么一了百了了,告诉你,就算是你死了,老子一样弄你,到时候让你光溜溜地死,再扔到乱葬岗上去喂狗!”不过只是个小家丁,死了就死了,他表舅,还有他养母,都会想办法帮他收拾残局的!

    “你……你敢……”易倾南头晕目眩,两手乱抓,双腿乱蹬,却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也蹬不着,体内的内息被她引得到处乱撞乱钻,总是使不上力,一时气急攻心,眼前一黑,竟昏死过去。

    感觉到身下的少年停了挣扎,杨春明也慢慢住了手,话是如此,吓唬吓唬那小子就好,可他也不想真的杀人,要知道,和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比起来,谁都更愿意抱着个绵软温热的少年躯体,光想着那水嫩嫩的感觉,心也烫了,人也酥了!

    他俯下身去,先是在易倾南脸颊上狠狠摸了一把,好滑,好软,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跟豆腐一样嫩,不,比豆腐还要嫩!

    杨春明吞咽着口水,将昏过去的少年放倒在地,当机立断便去扯少年的裤子,拉扯几下,纹丝不动,他定睛一看,气得想骂人,怎么是死结,还不止一个!

    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个尖锐的物事来割断那结实的裤带,眼看美食在前,看得到吃不着,杨春明欲癫欲狂,在屋子里胡乱游走,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额头上还在流血,屋顶上的雨水也是滴答滴答往下落,杨春明胡乱举袖擦了擦,心一横,又扑了过去,准备用手撕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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