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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窈窕家丁-第9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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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开始还面带笑容,待听到后面,笑意收敛,纷纷握紧了拳头,歌里的老板娘,不就是那克扣月钱不发的大管家?可恶,真是可恶!

    易倾南曲调一变,转为更加轻快,激昂向上:

    “贫穷不是从天降,

    生铁久炼也成钢也成钢,

    只要努力向前进,哪怕高山把路挡,

    朗里格朗格朗里格朗,

    遇见了一位好姑娘,

    亲爱的好姑娘,天真的好姑娘,

    不用悲不用伤,人生好比上战场,

    身体健,气力壮,努力来干一场,

    身体健,气力壮,大家努力干一场!”

    易倾南唱完一段,因为记不住后面的歌词,便索性停下,见众人听得心驰神往,不觉暗自得意,灵机一动想到这首励志老歌,还蛮符合此时的心境,其努力进取发愤图强的寓意,也正好派上用场。

    一曲终了,大家都是热烈鼓掌,纷纷叫好。

    “小五,这歌真有意思,我听着都觉得身上有劲了,你再唱一个吧!”

    “是啊是啊,小五再唱一个!”

    易倾南端起茶杯直摇头:“去去去,你们想累死我啊,当我开免费演唱会呢?”

    对她嘴里冒出的新鲜词,众人这些日子也听习惯了,也懒得再多问,继续喝茶说笑,聊着聊着,王福贵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忽然冒出一句:“对了小五,你这名字不是大名,是小名吧?人家二虎都用本名了,你怎么不改过来?”

    易倾南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了句二愣子,自己有言在先,千叮嘱万叮嘱,要他俩别在人前透露三人早就相识的事来,谁知还是没忍住!

    陆大庆见她没答话,立时就反应过来了,笑道:“易小五不就是他的本名么,难不成还另有名字?”

    易倾南眸光微闪,朝那傻子狠狠瞪过去:“怎么,你觉得我这名字不好么?易小五,又简单又好听,可比你那王福贵好多了!我大名就叫这个,惹到你了么?”桌子下面找准他的脚面,掐准力道,不偏不倚一踩。

    王福贵吃痛,在她特殊关照的眼神注视下没叫出来,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嘿嘿憨笑道:“好听,好听,但就是觉得你人长得俊,又那么聪明,应该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像小江名字就不错,听起来挺有学问的……”

    “你懂什么,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关键还是要看这个人。”易倾南小心转开话题,循循教诲,“再说了,我们周围的人,名字也很普通嘛,也没觉得有特别好的……”

    “有啊。”常宽朝房门方向小心望了望,压低了声音道,“裴夜,这名字就好。”

    “陪夜?姓裴,名夜?”易倾南大笑出声,似是听得隔壁有人在重重咳嗽,但她只顾着自己笑,毫不在意,“哈哈哈,还不如叫陪床呢!这谁啊,是你认识的吗,给取这么个傻不拉几二百五的名字!哎哟,那当爹妈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小五你开玩笑吧?你不知道?”

    易倾南瞧着他们的神色,慢慢止住了笑:“我应该知道吗?这人很出名?也住这上京城里?”看着那一张张古怪忍笑的面容,倒是觉出不对劲了,侧头朝王福贵低叫,“卖什么关子,快说,是不是我也认识的?是府里的谁吗?”那府里姓裴的应该不少吧,单她知道的就有裴宝,不知道的自然更多,得赶紧问清楚了,免得稀里糊涂就得罪了人。

    王福贵被她一瞪一吼,当真是哭笑不得:“不是吧,小五,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名字,你竟然不知道?”

    易倾南吼道:“我知道什么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到底说不说!”

    “说!我说!”王福贵赶紧应道。

    没等他说出口,房门咯吱一声开了,有人站在门外面无表情道:“主子有令,你们几个吃好了就赶紧走人,要再胡说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相见欢 第二十章 大BOSS来也

    易倾南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干嘛这是,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看她就跟看个凶犯似的,那什么小甘小甜,荔枝巷芒果街的,她一不认识,二也没去过,跟她可没半点关系。

    见他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变脸变得比天还快,她直觉没啥好事,想着自己身份卑微,忙行礼退去一旁,不料没走两步,就被宁彦辰开口叫住:“易小五,你得跟本王走一趟!”

    “为什么啊?”易倾南愣住了。

    “叫你去你就去,本王自有道理。”宁彦辰也懒得跟她解释这前因后果,与几名侍卫低声交谈两句,即是沉着脸大踏步往府门方向而去,易倾南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名侍卫推搡着前行。

    呃,这算什么,权势压人吗?

    无奈之下,易倾南只好向郑直投去求救的眼神,好歹他也是府里大管家,总该站出来说句话吧,她是将军府的家丁,可不是亲王府的下人,凭什么让人带走啊?

    可是眼睛都盯得酸了,郑直还是视若无睹,不屑一顾,那肥胖的身躯挪动得倒是挺快,抢前一步,在府门处点头哈腰,恭敬送客:“王爷慢走,等将军回来,小人一定及时告知王爷来访之事。”

    易倾南气得差点吐血,这般言辞举止,显然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其实并没猜错,郑直心里确实是这意思,与其让这小家丁在府里添乱,倒不如趁着将军没在,由得那康亲王将其带走,爱怎么整怎么整,最好是整得半死不活再脱层皮,看他往后还怎么得瑟!

    出了裴府大门,路边却是停着一辆华丽的玄色马车,两名王府侍卫正肃立车前,一见宁彦辰从府里步出,忙疾步迎上来:“王爷!”这马车本来是来裴府接主子的,没想到却在半路上接到了身受重伤的同伴。

    宁彦辰轻点下头,径直走去马车车门处,一把拉开,只见那甘泉面色苍白躺在里面,两眼紧闭,头上缠着布带,浑身破败不堪,血迹斑斑。

    一名侍卫过来,喑声道:“属下已经给他简单包扎,并止了血,但怎么叫都叫不醒。”

    宁彦辰并拢两指,按在甘泉的百会穴,缓缓催动内息,须臾,未见半点反应,面上愈发阴沉,略想一下道:“绕去裴府后门,到街头那家新开的慈济医馆,找容太医!”

    那侍卫一怔,他倒是听说过这位神医的大名,可是老神医不是去年就告老还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什么新开的医馆?

    也不敢违背主子的指令,忙招呼车夫赶着马车,急急往所示方向而去。

    易倾南方才跟在宁彦辰身后,看见车里是名受伤的侍卫,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他让属下坐车而自己走路,对其观感倒是改善了不少。

    宁彦辰蹙眉跟在车后,脸色仍是不好看,忽而朝她瞟了一眼,平声道:“你今日一大早出府,是到哪里去了?”

    易倾南不假思索答道:“小人昨晚发高热,所以请假出来看病。”

    宁彦辰轻哼一声道:“看病之前呢,坐着驴车去了何处?”

    易倾南听得一惊:“王爷怎么知道小人坐了驴车……”

    宁彦辰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吧,你这半天都做什么去了?方才车里受伤的侍卫,你可曾见过?”

    易倾南琢磨着他的话,脑子里慢慢转过弯来,原来他是怀疑自己跟这侍卫受伤之事有关!真是冤枉,自己只是去见了翠丫就折返回来,却哪里有时间跟人动刀动枪引发流血事件?!

    可此时却不能说出翠丫来,否则万一这王爷从翠丫身上下手去查,自然就知道她还有个哥哥石头,这石头又是跟当初在街头坑蒙拐骗的麻脸哥有关,顺藤摸瓜找上她来,那将军主子肯定不会轻饶!还有啊,要是再查出翠丫是清河村人氏,那他们几人的真实户籍和身份都得暴露,谁知道那些黑衣人在这京城里是不是还留有同伙呢,一旦知道大伙的存在,铁定还会前来追杀到底,斩草除根!

    但这王爷一开口就说出驴车来,显然是掌握了她的行踪,回想起他突然出现在医馆的情景,难不成他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可又一想,如果他是跟着自己,就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见了谁人,也不会有此一问,更不会怀疑她跟他的受伤侍卫有关,所以他顶多就是看见她坐车出门,又坐车回来,仅此而已!

    她心思动得飞快,刹那间便已转过无数念头,此时却故作无辜状:“原来是被王爷看见了,那小人也只好承认了,小人确实是出门看病,只不过看天色还早,不想早早回去干活,所以先坐车出去溜达了一圈,准备去买点东西,谁知道那铺子没开门,所以又坐车回来了。”顿了一下,又摇头道,“马车里的侍卫大哥,小人从来没见过。”

    “买东西?”宁彦辰挑眉,继续追问,“买什么东西,去了哪家铺子?”

    易倾南不慌不忙道:“天气热了,小人想去相熟的泰和记扯点布,给伙伴们每人做一件短褂。”她报出的这个铺子,正是她买碎布头的那家,挨着明荷绣坊不远,她下车的时候无意一瞥,正好看见那铺子关着门,想来是店主有事耽误了做生意,没想到这会儿却成了她洗脱嫌疑的有力证据,可应了那句名言,细节决定成败。

    宁彦辰平日闲散无聊惯了,如今却跟变了个人似的,紧追不舍,咄咄逼人,打破沙锅问到底:“你身上连医资都没有,哪里还有钱去买布料,还每人一件?”

    这个王爷,还真不好糊弄!

    易倾南小嘴一扁,带着丝哭音道:“小人出门的时候是带够了钱的,整只钱袋都带在身上的,那钱袋子是绿色的,上面还有朵玉兰花,还是在酒楼遇到王爷和将军的那个休息日,小人在集市上买的,小人寝室里的同伴个个都见过的,可小人今日是倒了大霉了,一不小心竟把这钱袋子给掉了,所以在医馆里才无钱付账的。”

    宁彦辰哼道:“真的?”

    易倾南使劲点头:“当然是真的,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反正她是穿越女,打个雷怕什么,最好一个惊雷把她打飞上天,又穿回那有空调有电脑能露胳膊能现大腿能喝冰镇可乐能吃哈根达斯的现代社会去!

    刚一说话,就听得前面啪的一声,吓得她惊跳起来。

    真打雷啊?这就应验了?!

    低头一看,不由得骂道:“谁这么缺德啊,把个破碗往大街上摔?砸到我倒不打紧,要是砸到我身边的王……嗯,贵人,你丫担待得起吗!”

    却原来是街边一户人家的两口子吵架,吵得激烈了些,开始摔锅子砸碗,易倾南骂骂咧咧踢开碎片,又回头朝宁彦辰讨好笑道:“王爷小心点,绕开些走,别踩着伤了脚。”

    宁彦辰见她说得顺溜,表情自然,又想到那什么更年期的说法,暗忖这个易小五也许真是丢了钱袋,所以才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脸色稍缓,依言绕开而行。

    两人又行一阵,终于走到那慈济医馆,亲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医馆大门外,那名叫甘泉的受伤侍卫已经被人抬了进去,只剩一名侍卫在外候着,一见两人过来,便引领他们进去,边走边道:“那容太医听说是亲王府的侍卫,本来是不接收的,但后来见小甘伤得严重,才亲自接了人去内室,这会儿还在里面。”

    宁彦辰点点头,对于容泽礼如此态度并不奇怪,他早知这位老太医心高气傲,宁愿给平民百姓看病,也不肯给高官贵人诊脉,不过若是遇上紧急伤患则是例外,再者,医者天性,尤其是自诩医术高超的大夫,对于治疗疑难杂症具有争强好胜之心,所以这也是他执意要将甘泉送来这里的原因。

    三人避开来往病患,匆匆往里走,出了走廊,穿过一处小院,却被先前见过的那青衫男子拦住去路。

    “容老大夫还在里边救治伤者,正是最关键时期,几位请在此稍候,勿要闯入耽误大事。”

    宁彦辰见廊前房门紧闭,自己的几名侍卫都待在门外不远,便停了脚步,立在原地,那几人见自家主子到了,都围拢过来,其中一人上前低声禀道:“属下在发现小甘的巷口询问过路人,都说是看见一群地痞无赖在打斗,起因倒不清楚,但有好几人因此受伤,那些轻伤挂彩的都跑掉了,就只剩小甘被打破了头,倒地不起,还是御林军的缇骑正好途经附近,听得声响过去查看,那些人才丢下小甘,四处逃窜,他们逃跑的方向都是些狭窄小巷,缇骑的高头大马钻不进去,所以一个都没抓到。”

    “地痞?无赖?”宁彦辰冷笑了一声道,“堂堂亲王府的侍卫,公务在身,会跟那些街头混混群殴?说出去都有人相信?!”

    那人迟疑低道:“小甘爱管闲事,会不会是他路见不平……”

    宁彦辰摆摆手,刚要说话,就听得咯吱一声,房门开了,容泽礼面色疲惫走出来,见得众人在外,也不感意外,只摇头叹道:“老夫已经尽力了,但他头部遭受重创,脑中有瘀血残留,即便好了,都很难醒转。”

    “那不是成了植物人?”一直沉默的易倾南脱口而出。

    “植物人?”容泽礼愕然,想了一想道,“这个词倒是贴切,他就跟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般,虽然人存于世,却再无生气活力。”不由得赞赏看她一眼,“小子倒是颇有见地。”

    “呵呵,我是看闲书看来的。”易倾南发觉这理由就是好,适用于所有不能解释的词汇与见解,瞥了眼宁彦辰那张满是阴霾的俊脸,笑容立收,生生闭嘴。

    宁彦辰此刻也没注意她又冒出来个新鲜词,只朝容泽礼点头道:“能保命就好,有劳容太医了,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麻烦容太医……”

    容泽礼在一旁打水净了手,放下挽起的衣袖,淡淡道:“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宁彦辰指着那权当手术室的房间道:“小甘伤势严重,搬来搬去恐对他恢复不利,我是想让他就留在容太医这里,所有的医资都记在我亲王府的账上,恳请容太医放手一搏,全力救治,我宁彦辰在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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