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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七星彩-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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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一走,不知怎么的,纪澄就觉得鼻头一酸,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也没能阻止那泪珠子往下滚。她隐约察觉了自己的心事,惊吓比酸楚还要来得更多,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这下就是沈彻不赶她走,她也要飞也似地逃走了。

纪澄的行李收拾得很快,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来的时候那满满两马车的行李,都是沈彻那骚包的,他带的衣裳比她的套数还多。

只是备马车、干粮等等也需要时间,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已经临近黄昏,南桂将纪澄的行李往马车上搬着,“少奶奶,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再住一晚,明日早晨再出发?”

南桂虽然从沈彻那里接到了指令,可也只是短短一句话,“送少奶奶回京”。既然没说时间,想来明日出发也是无碍的。

哪知道纪澄却是犯了执拗,“不用,家里老祖宗只怕还惦记着,能早点儿回去就早点儿回去吧。”

从马车上看不到同罗城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了,晚上有些凉,纪澄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披风,捧起手里温热的茶杯正准备喝口水,却听见有马蹄声疾驰而来,“哒哒哒”地叫人无端紧张起来。

莲子儿闻声已经掀开车帘跳了出去,没过片刻,纪澄就听见了沈彻的声音在帘外响起,“下来!”

纪澄垂了垂眼皮,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日似乎没做什么事可以再次惹到沈彻的。

“我让你下来,纪澄。”

哟,纪澄挑眉,这都连名带姓地喊上了,纪澄理了理自己袍子上的皱褶,正了正衣冠这才掀开车帘。

纪澄刚露个脸就被沈彻一把抓(搂)下了马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纪澄,道个歉就有那么难吗?”

纪澄先是有点儿懵,后来则是干脆抿嘴不语。

“能耐啊你,是不是觉得你特么都狠心要我命了,我还上赶着求着要娶你,所以笃定我拿你没法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带一点儿回头的,啊?”沈彻箍住纪澄的肩膀吼道:“说话啊!”

扑面而来的酒气,还有毫无逻辑的话,都显见沈彻是喝高了,亏得马车周围的人早就很自觉地散开了很远,否则沈彻这话被人听见了,真是有些掉范儿。

纪澄皱着眉头推了推沈彻,“你喝醉了。”沈彻很少喝酒,哪怕是有应酬,也多是滴酒不沾,喝酒误事,饮酒伤神,所以酒不适合他。

“我心里明白着呢。”沈彻将头搁到纪澄的肩上。可不就是明白么,不明白能追上来?

沈彻的手掐在纪澄的腰上,恶恨恨地道:“还不说?”

“我为何要道歉,你都还没道歉呢。”纪澄伸手去推沈彻的脸。

沈彻直起身道:“我道什么歉?天地良心,我跟扎依那一清二白,我心里是一清二白,身体也是一清二白。”

“骗鬼呢?”纪澄可不信沈彻的鬼话连篇。

沈彻低头用鼻尖碰了碰纪澄的鼻尖,“今天赌气走得这么快,是因为吃醋吧?”

纪澄的脸一红,不自在地想撇开头。

沈彻眼角微微上弯,将纪澄一抱,就跃上了马车。

纪澄垂着沈彻的肩膀急道:“你做什么?”

沈彻放开纪澄开始宽衣解带起来,“我让你检查一下我的清白。”

“臭流氓。”纪澄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沈彻附身过去咬住纪澄的耳朵喷气儿道:“跟我道歉有那么困难吗?你心里敢说,你不知道自己错了?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可是有夫之妇。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算什么?”

纪澄就跟遇到强抢民妻的山贼一般,吓得直往车壁退去,她已经察觉了沈彻今夜的强势和进犯性。

沈彻哪儿能放过她,欺过去正好把她困在双臂之间,以腿抵开她的双腿,嘟哝道:“与其最后浸猪笼,不如先让我咬死你得了。”

真的是咬,纪澄的嘴唇都被沈彻给咬麻了,当她嘴巴是肉骨头上的肉么?这也就算了,连带着脸颊的肉都没放过,纪澄怀疑自己可能已经毁容了,今后出门都得盯着牙印儿。

“轻点儿,你轻、点儿,别咬……那儿……”纪澄声音娇滴滴的,虽然是在发火,可被沈彻给咬得断断续续的,也就没了那气势。

纪澄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马车颠簸得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猛然醒悟,车怎么跑了起来?

纪澄浑身上下立时齐刷刷地泛出了羞涩的粉红,那刚才她滴呖呖的声音岂非全被那车夫给听去了?

纪澄想缩紧双腿,却奈何不了那黑呼呼的头,她曲起腿想用力去蹬沈彻,却正好顺了他的意,被他一手固定住膝盖,更方便行事。

“你……”纪澄急了,又不敢大声儿,平日你想时,他傲得不得了,谱摆得比谁都大,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他却来了劲儿。

“你不是说要等我心甘情愿吗?”纪澄急道。

沈彻头也不抬地伸手,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来递给纪澄,因为嘴里润着东西,所以只能含含糊糊地道:“不愿意就拿这使劲儿戳我。”

到底是谁戳谁啊?

男人若真是牛劲儿犯了,女人那点子力气是不顶用的,纪澄仿佛跟人打了一场打架一般,最后还是无力地被沈彻拥着,两人面对面坐着,裹胸布的一端已经没入了衣裳堆里,另一端还挂在沈彻手上。

纪澄的风情在胡乱挂着的衣裳里若隐若现,她的嘴微微张着,像被人甩上岸的鱼,只沈彻一个人舒服地喟叹一声,到底是得逞了。

却这时,一阵劲风袭来,连纪澄都感觉到了皮肤上的刺疼,那马车的侧帘忽地就被掀了起来。

纪澄只扫到一眼扎依那的脸,就见她被沈彻的掌风惊得急急后退,之后一切就又恢复了平静。

第194章 互惠利

纪澄回过神来急急就去推沈彻,“起开!”竟然被人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纪澄脸皮再厚也有些想跳河了。

可沈彻就跟没事人似的,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纪澄再次被沈彻的无耻和厚颜给震惊了。

纪澄伸手去挠沈彻的脖子,沈彻的脖子上恁是被他挠出三条血痕来,沈彻发狠地收拾起纪澄来,将她手往身后一剪,呲着气儿道:“你还敢说你不是母老虎?”

这般动作,纪澄扭动得越厉害,只能越便宜沈彻的眼睛。

纪澄挠不到沈彻,只能狠狠瞪着他,“你不去追她么?”纪澄是知道沈彻的策略的,就是想吊着扎依那。

“我追她做什么?”沈彻装作无辜地问。“我就算追上她又能如何?我又不能真的和她发生什么?”

这语气说得可真是委屈,纪澄弹了弹腿,“你待在我这儿,就不怕得罪了你的大恩客,可仔细她泄你老底。”纪澄跟沈彻待久了,也学会了他的毒舌。

沈彻以手捧起纪澄,将她使力压向自己,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怕。光是听你的声音,就够她走不动路了。”

纪澄大怒,怒而转笑道:“你这可真够卖力的,这皮、肉生意做得真辛苦,腰挺得挺累的吧?生怕你恩客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吧?”

这话多少就说得过火了一点儿。虽然沈彻做的事情的确不那么地道,有在扎依那面前的确有卖弄男、色的意思,因为对付扎依那,男、色显然比其他方法来得奏效。

沈彻一箍纪澄的腰就想发怒,而纪澄也已经准备好了看他恼羞成怒。

结果,沈彻的神情忽然一变,纪澄就听见他很委屈地道:“做我们这行生意的的确不容易啊,好容易碰到个贵客,总要展现展现本事。”沈彻故意挺了挺胯,手指摸上纪澄的唇瓣继续道:“其实像少奶奶你这样的客人才是最难得的,人生得美貌不说,也没有特殊爱好,银子更是成山成海,若是能天天光顾我的生意,我又何必费力去讨好那新的贵客,哎——”

沈彻还真是演上瘾了,接下来的服务可不是一般卖力,还故意在纪澄耳边呼气道:“少奶奶喜不喜欢我这样伺候你?不喜欢的话……”

“那就是我不够用力。”

纪澄必须咬着自己的手背,才能不尖叫出声,爱演是吧,纪澄抬起身,伸长手在沈彻紧绷的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什么你啊我的,得自称小的,下次在犯错,仔细你的皮。”

沈彻就像不认识纪澄一般地看着她,片刻后才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哦,原来你是这样的淘淘啊。”

纪澄被沈彻说得又开始脸红,撇开头去不看他,“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羊羔啊?除了用蛮力你还会什么?这么有力气怎么不去犁地?”

“我这可不就是犁地嘛。”沈彻咬住纪澄的嘴道,“而且除了蛮力我还会很多。”

可不就是很多嘛,纪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马车,又是怎么回到同罗城的,反正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

纪澄转头一看,沈彻不在屋里,她浑身没有力气,而且某处火辣辣的疼,索性赖着不起,门开始她以为是莲子儿,没想到却是沈彻端了米粥和小菜进来。

“饿不饿?”沈彻将托盘放到桌上,过来扶纪澄起身。

纪澄白他一眼道:“我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了。”

沈彻就像听不懂暗示一样,取了干净的中衣替纪澄穿上,手指灵活地帮她系好了衣带,这才端了粥碗过来。

纪澄伸手想去接,沈彻却是避开不让,自己用勺子舀了粥放到嘴边吹一吹再喂到纪澄嘴边。

纪澄被这种腻腻歪歪的黏糊劲儿给黏住了,沈彻是甘之如饴地看着她轻启粉唇吞下那白米粥,而纪澄则是恨不能一口气给它吃完了。

“你每次不能多舀点儿吗?”纪澄不满地嘟囔。

“小的这不是怕噎着你么?”沈彻很无辜地道。

纪澄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喷出去,不得不承认这声“小的”还是很得她的心的,她拍了拍沈彻的手道:“把我的荷包拿过来。”

荷包里有金瓜子儿,纪澄拣了一粒放到沈彻手心里,“伺候得不错,再给本大爷捏捏腰,爷再赏你一粒。”

沈彻拧了拧纪澄的脸蛋,佯怒道:“你还玩儿上瘾了是吧?”

纪澄搂住沈彻的脖子道:“是啊。不如下回我们玩一玩皇太后和小太监的话本子。”

沈彻又狠狠拧了一把纪澄的脸,“你可真敢说,那是我外祖母。”

纪澄很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没戏了。”

“睡吧。”沈彻用纪澄的手绢给她拭了拭嘴,“我估计你也起不来。”

纪澄的确是起不来,浑身酸疼,动动腿都咧嘴,她被沈彻扶着重新躺下,沈彻还给她掖了掖背角。

纪澄知道沈彻要走,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了一股不想他走的心思,他这会儿走了,到有点儿吃干抹净就撒腿的意味,叫人无端觉得空寂。

只是纪澄向来懂事,所以只看着沈彻,也没说话。

沈彻将碗碟端出了房门,纪澄合上眼睛正准备睡回笼觉,哪知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纪澄翻身起来一看,却是沈彻,他走到床边,开始宽衣解带,纪澄拥着被子往后退了退,“你不是有事吗?”

沈彻此刻已经脱下了袍子,掀开被子躺上床,“是有事,但是昨晚卖力的全是我,你光躺着享受了,难道还不许我小憩一下,养点儿精神?”

纪澄知道沈彻是故意这般说了,他哪里缺了精神,不知多神清气爽的,连点儿黑眼圈都没有。

只是纪澄十分欢喜于沈彻的体贴,将身子往他挤了挤,挤入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沈彻搂着纪澄,在她鬓角轻轻地印下一吻,“睡吧,我守着你。”

纪澄应该算得上是秒睡的,同沈彻在一起,她的睡眠似乎从来不是问题。

“你迟到了。”扎依那嗲着声音对沈彻道。

沈彻没说话,只坐在软垫上细细打量扎依那的妆扮。

香妃地缠枝牡丹裙,外罩泥金大袖衫,梳着堕马髻,斜插孔雀点头金步摇,活脱脱的中原仕女妆扮。

扎依那欣喜于沈彻的打量,横抬双手在沈彻跟前连旋了几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我美吗?”

“你一直都很美。”沈彻道。

“那跟昨晚马车上那位比呢?”扎依那问。

这时候绝对不能说大实话,沈彻抿唇笑道:“各有千秋。”

扎依那嗔了沈彻一眼,“狡猾。”

“昨天那位我看着也不过尔尔,你怎会喜欢那种弱不禁风模样的?怕都不够你的一回合之战。”扎依那露骨地说道。

昨晚扎依那对纪澄也不过是惊鸿一瞬,只是当时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沈彻身上,那肌肉的纹理完美得叫她整晚都没歇息好,早早就起来给沈彻留了消息。

“女人呐,还是得有韧劲才好。”扎依那扭了扭自己的腰道。

沈彻不予置评,至于纪澄的好他只愿自己收藏,谁也不想告诉,就这样都已经是蜂蝶满天飞了,若是叫人知晓她的妙处,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好在扎依那不在纠结于纪澄的事情,转而道:“听说你最喜饮茶,于煮茶一道也十分精通。我这里刚好有一两好茶,不知道有没有幸喝二公子一杯茶?”

扎依那知道沈彻善于烹茶,可喝过他亲手烹制的茶的人却是寥寥可数,她要试探试探。

沈彻笑道:“那你准备好茶具了没有?”

扎依那眼睛一亮,“自然。”

煮茶是费时间的事情,其间已经可以聊上许多话题。

扎依那转着茶杯道:“这茶淡淡的,你们中原人就喜欢寡淡的滋味儿,等你尝过塞外的烈酒之后,就再也不会喜欢这种东西了。”

“各有风情,譬如天冷宜饮酒,天热宜淡茶。”沈彻道。

扎依那嘟嘟嘴道:“茶难道能像我一样帮助你么?”

沈彻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哦,那你像怎么帮我?”

扎依那探身过去,在沈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舌尖还在沈彻的耳垂上卷了卷。

“奴家如此用心为你,也没将你的任何信息透露给霍德,难道你连一点儿表示也没有?”扎依那不依地撒娇道:“昨天你那一掌扫过来,这会儿我胸口还疼着呢。”

扎依那伸手去拉沈彻的手,“你给奴家揉一揉。”

沈彻抽回手道:“昨天那一掌我已经十分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岂止疼一疼。”

扎依那冷下脸道:“你别以为我就非你不可,你如此践踏我的感情,就不怕我反水么?”

沈彻道:“你对我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就更应该知道,男、欢、女、爱于我是越少越好,最好没有。”

“那她呢?”扎依那吃醋地道。

“我总得有个儿子,传宗接代。”沈彻道。

扎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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