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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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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什么原因。
    而今闻言,船家立时浮想联翩。该不会是自己船上的两位客人有什么问题吧,此念一起,船家心中不由一惊,下意识的看向楚质两人。
    楚质也皱起了眉头,听这话里的语气。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犯人,什么时候河道关卡巡丁也这般热心起来,还没有到地头就抢着过来盘问来人底细。
    长贵很有随从的自觉,发现楚质似有不悦,顿起护主之心,当前叫道:“我家公子是何身份,轮不到你们询问,至于为冉来此地,难道这里是私人的地方,来这看下风景也犯了律法不成?”
    长贵话里带着浓浓的不屑,按照楚质的猜想,这个时候船上的兵丁军汉应该是哄堂大笑,之后就开始变脸。或叫嚣或威胁,然而,事情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兵丁们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相互使了个眼色。
    悄悄地私语了几句,好像还拿了张图纸之类的对照片刻,为首的军汉脸色立缓,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朝楚质拱手行礼,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响亮:“公子请见谅,是我等鲁莽了。”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楚质身为钱塘知县,有一班手下、仆人对他奉承吹捧,来往的更是一些本地的官吏豪仲,而且平时发号司令习惯了。慢慢的自然有一些上个者的气派。虽然离传说中的王八之气相差甚远。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与寻常百姓还是有差别的。
    而且守卫河道关卡的军汉兵丁们。基本就是靠着一双眼睛吃饭,就算辨认不出楚质的具体身份,但也不至于将他与一般百姓混淆。
    也懒得猜测他们怎么突然前倨后恭。楚质开口问道:“你们气势汹汹的前来,意欲何为?”
    犹豫了下,为首军汉躬身道:“我等乃是按令行事,望公子莫要见怪。”
    “按令行事?按谁的令,行什么事?”楚质问道,!里隐约有点明白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中,带着一缕质问。而且露出了知县的派头,军汉自然越发觉得眼前之人身份不简单,不是达官贵人的公子,就是富伸的子弟。不能轻易得罪,连忙恭谨说道:“奉太守之令,为防止罪官李明达出逃海外,往回船只一律要严加检查。”
    楚质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上来检查吧。”
    简陋的小舟,一看就能看穿,有什么好查的,军汉兵丁口心液与推托起来,废话,抛开不几的与度不说,楚质固嚼身的儒袍,看似一介书生,但是衣裳所用的衣料可不普通,细密泛着光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名贵的绸子。
    既然小舟不可能藏人,而且两人与李明达的相貌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巡查兵丁自然不会笨到得罪一个身份不明的富家公子。
    客气了几句,为首军汉扯开嗓子叫道:“只是一场误会,兄弟们,准备返航。”
    “什么误会,不妨说来听听楚质说道。出人意料的上前两步。跨上了巡逻船只,来到为首军汉面前。
    兵丁衙役是什么德性,楚质心里清楚,有公务在身的时候,还要以鞭子威胁,再加上萝卜为诱才肯动一动,没事的时候哪里能有这般积极。况且这里离关卡还有段距离,还拐着个弯道,若是没人告知,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有条小舟。
    军汉微愣,以为是楚质对于他们的无礼心有不满,准备借机为难,心中正在踌躇的时候,又听楚质轻声说道:“真是奉太守之令而来?我看未必吧。”
    脸色突变,军汉沉声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楚质笑了笑。偏头看了眼前方,继续说道:“只是觉得奇怪,你们是怎么安现这里有条小舟的?”目光闪烁几下,似乎在盘算什么,须臾,军汉笑着说道:“我等确实不知,只是碰巧在河道巡逻。便过来查探,若是有冒犯的地方,公子仁厚,想必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楚质脸上泛起和煦的笑容,又退回小舟之上,待军汉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楚质却冷不防的回头问道:“除了拦截小舟外,沈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迷惑楚质的举动,军汉心有所思,闻言立时下意识的说道:“没有了
    果然,没有理会脸色大变的军汉。楚质皱眉寻思起来,阳光照耀,雾气渐渐散去,尾行数里,帆船上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小舟的跟随,只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害怕别人尾行呢,这似乎不像是沈辽的性格。
    “粗鄙之人,听不明白公子话里的意思冷静下来,军汉大手一挥,吼叫道:“都愣着做什么,慢慢吞吞的,没吃饭是吧,还不快些收钴,返航。”
    “等等楚质伸手阻止,侧身朝长贵说道:“付钱给船家
    “公子,说好是返程再给的。”长贵小声提醒道,才转了半圈不够。出行的目的还未完成,用不着这么快给结账。
    “不用了,我们坐他们的船就可楚质笑道,十分自然的举步登上兵丁的巡逻船,有免费的船可坐,长贵当然乐意,高兴的付给船夫船资,紧随其后跟着楚质上了船只。
    兵丁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敢无礼,过了片刻,为首军汉反应过来,带着几分不悦之色说道:“公子要做什么,这是官船,我等还要执行公务,”
    军汉说得固然有些婉转,但是言下拒绝之意却表达得十分清楚,语气还有点威胁的成分,若不是心里还有点顾忌,他早就令手下推两人下
    了。
    无视军汉的威胁,楚质挥手说道:“船家,你先回去吧。”
    惊恐甚至有些呆愕船夫闻声。如蒙大赦,朝众人躬身一礼,慌乱的拉起铁铂,撑起长竿发水,小舟轻巧调头,逆流而去,远离之后,船夫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犹豫了下,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然而,担心的场面却没有出现。
    本以为楚质两人会遭到粗暴的待遇,却不想只见在巡逻船上,兵丁军汉们站立在楚质旁边,又是拱手还是鞠躬的,似乎十分的恭敬待船夫揉着眼睛想要仔细打量时,巡逻船已经消失在河道拐弯处。
    之所以有这种变化,自然是楚质表明了身份。虽然不是同一系统。但是面对一县之长,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行礼问好。
    “我等不知大从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为首军汉诚惶诚恐说道,也不怪他那么紧张。宋朝武将的地位本就比文官低。更加不用说普通的兵丁了,简直与卑贱的故女匠户没啥区别,在寻常百姓面前还能唬下威风,可是在楚质跟前。也只有服软的份。
    “本官是微服出巡,你们也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挥了挥的,楚质说道:“现在,我比较在意的是沈公子的行踪,你们有谁知道?”
    又卡了,断更多日,请尽情鄙视。至于太监,嗯,还没想过
第一章第三百五十一章怒火
    几行了数里。给兵丁们这么一拦截。早就看不见沈辽所。对此楚质谈不上恼尖,只是觉得有几分难言的奇怪,好奇心更加膨胀起来,本来打算调头回去的心思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好奇的探究。
    这个时候,为首军汉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楚质为何要知道沈辽的行踪,犹豫了下,开口回答道:“楚大人,刚才有艘船出了关卡沈公子就在其中,至于他的行踪目的,这个小的确实不知。”
    楚质轻微皱眉,却也知道军汉并没有在撒谎,毕竟沈辽也算得上是杭州城中颇有名望的人物,而军汉只是关卡的一个小头目,只要沈辽不说,他怎么敢随意打听其去向。
    “过了关卡,就是为海边了吧楚质又问道:“时下季节,似乎不走出海的好时机,却不知沈公子为何而去?”
    军汉脸面表情很是无奈,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张了张嘴,低头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
    “那你知道些什么?。楚质问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寻常的询问,但是落在军汉耳中,却以为他在责斥自己,要知道按理来说,出关卡的时候,兵丁总是要询问几自,问清对方为何出关,而现在军汉一问三不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在玩忽职守。
    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军汉粗扩的嗓音也变得细微如蚊,抬头望了眼楚质,小心翼翼说道:小的只知道沈公子出关口之后,是往右边方向前行,摸约半个时辰就会返回
    嗯,楚质挑了挑眉毛,说道:“听你之言,今日沈公子出海之行。似乎并非第一次了,以前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听这话,知县与沈公子交情菲浅,暗自揣测了下,军汉据实说道:“大人说的没错,这半个,月来,沈公子已经是第三次出海了,前两次也是去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回,所以小的才胆敢妄加猜测。”
    军汉也是个精细人,自然不会把话说得太满,提前打了个伏笔,免得过了时间,沈辽却没有回来,当然,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其实对沈辽出海的行为也很好奇,不然也不会留意其来回的时间长短。
    “半个时辰,那距离应该也不是很远估算了下,楚质目光闪烁,权衡片刻,开口说道:“本官有急事寻沈公子,不想在此等候,所以
    “小的明白见楚质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军汉悬挂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立即知情识趣道:“大人公务繁忙,岂可随意耽搁,沈公子才出关口片刻时间,想来也没有走远,正好小的们也要出海巡逻,若是大人不介意,且容小的们送大人一程
    楚质轻微一笑,赞许的点点头,对军汉的识趣表示满意,随后在几个兵丁的恭请下,走入蓬舱中安然落坐,旁人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奉上粗茶清水,难得有个亲近贵人的机会,不捉紧把握更待何时。
    军汉兵丁也不是笨蛋,把守关口固然油水不但是真要比较起来,地位还不如县里的衙役,要知道在宋代,百姓但凡犯法,不问情节轻重,尽刺为兵,可见当兵的,就如同犯人一般。
    实际上宋代的士兵的兵营生活,也如同囚徒似的,他们按唐未的习俗脸被刺上字,叫作面涅,士兵脸上刺字,主要是防止士兵逃跑,更加可知当兵的地位有多么的低贱,良家儿都以当兵为耻。
    这正是好男不当兵的时代,就算油水再丰厚,总是受人白眼,是人也不愿意啊,然而,军户兵籍可是终身制,不是想走就能走的,自然,如果楚质肯帮忙,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只是讨要几个小卒子做为衙役,这点小事,驻军将领还是会允肯的。
    就当兵丁军汉纷纷讨好楚质之时,巡逻船也慢慢掉头返航,顺流直下,很快就到达关卡,也不需要什么程序,只听为首军汉打了声招呼,守卫兵丁就拉开闸门放行。
    过了闸门,河道慢慢变得开阔起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风力的摧动下,般只飞快行驶,突然间,船身为之一轻,淡淡的轻风拂来。有股淡淡的腥味。
    楚质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眺望去,不见白浪酒天,但见蔚蓝色的海水与远天衔接,犹如一块缓缓隆起的蓝色大陆,闪着琉璃瓦般的光泽,茫茫无限。海风阵阵的吹来,浪被撞击在礁石上,溅起了洁白的水花,慢慢地涌到不远处的岸边,轻轻地抚摸着细软的沙滩,在朝阳的照耀下,每一粒细纱都仿佛闪着光芒,细浪一层一层从远处轻盈地荡来,在岸边勾勒出一道一道的白色浪花,隐约可见一些细小鱼虾随着飘游。
    “大人,这就是大海吗?。站在船头,长贵呢喃问道。
    望着这片蔚蓝色的世界,楚质觉得精神也清爽了几分,微笑回应长贵的询问,知道从小在汴梁长大,第一次见到浩瀚无边的海洋,难免会感到惊奇震撼。
    “真大啊长贵由衷感叹道:“起码要比西湖大上”巩。坐着大船,不知要几天才能划到对
    扑哧,旁边有人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自然,这并没有嘲弄的意思,不过长贵一听,转瞬间明白自己肯定惹了笑话,立即转头看向楚质。
    果然,在长贵眼中博学多才的楚质也笑了起来,说道:“不懂就莫要胡乱猜测,学那河伯一样,见笑于大方之家。”
    长贵低头讪笑,并不是惭愧。而是根本没听明白楚质在说些什么典故,还好楚质也清楚这点,轻声解释说道:“大海无尽,别说远在万里之遥的大食等国。就走到最近的南洋诸国,也要数同时间,岂是数日能到达的
    长贵似懂非懂的点头,摸着脑袋傻笑,决定不开口说话了,免得又被教。
    在解说的同时,楚质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吩咐军汉们追寻沈辽而去,此时海风平缓,海面少波,正是航船的好天气,毕竟大海无情,谁也不知道它是否在下一亥卷起酒天巨浪,所以楚质才会选择搭载兵丁们的巡逻船,而不是船夫的一叶扁舟。
    其实船只固然出了关口,但这里并不是真的海洋,只是岸边的海湾地区,风浪并不算大,听到楚质的指令,军汉们自然连忙扬起风帆。船头往右,漫无目的的行驶,过了片刻,海风逆转,只得收了风帆改再人工划桨,噼里啪啦的,几根木桨此起彼落,打得海面水花乱飞,船身沉重,速度还是渐渐慢了下来。
    茫茫大海,帆船发过不留丝毫痕迹,想找寻沈辽的遗迹自然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船行许久,军汉们极目盼顾,却丝毫没有任何发现。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无论是戈桨还是搜寻的军汉都有些疲惫的感觉。行船速度更加缓慢起来。
    入眼尽是苍茫的景象,新鲜感觉非常容易逝去,况且待在狭小的船中,自会有些单调无聊,心中气闷,犹豫了片刻,长贵小声说道:“公子,这么久了,都没见到沈公子,或许我们行错了方向,若真是如此,再寻下去也是无功而返,不如先行回去吧
    长贵的话,立即得到军汉们的一致拥护,差点没齐声附和起来,不仅是因为烦躁,也在害怕会迷失方向,毕竟已经远离岸边,在没有现代定位技术的条件下,军汉们只是凭着经验在行船,迷航也是正常的事情。然而,他们也知道,长贵做不了主,若是没有楚质开口同意,再费唇舌也是白搭,所以纷纷期待的看向楚质。
    回去?盘坐在船舱内的楚质微微垂头,手指把玩着腰间的佩饰,目光掠过深思之色,久不见沈辽,一路行来。如果说刚才还只是好奇心旺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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