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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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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不合时宜。
    理解了张方平话里的意思,楚质久久不语,心中悲愤填膺,为范仲淹叫屈不已。
    “怎么,是否觉得如此对范希文很不公?”张方平说道。
    何止不公,简直就是天理何在啊。楚质气愤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重重点头承认道:“朝中百官行径。不似君子所为。”
    “质儿”。突然之间,张方平认真无比,沉声说道:“你要记得,官场之上,没有君子小人之分,也没有所谓的公平。”
    沉默了下,张方平轻微笑了起来:“按照范希文他们的说法。吕相与我,还有许多大臣都是十足的小人,祸国殃民之徒,但是我张安道可以指天立誓,绝对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朝廷百姓的事情。”
    “就是吕相,虽然器量不足。难以容人,凡是反对他的,不是贬官外放,就是压制不用,但执政多年,在刘太后听政期间,保全了官家。还有李定妃之事,可称得上有功于朝廷。”张方平似乎也有些生气。哼声道:“而那些所谓的直臣君子。却对此视若无睹,或直接忽略不提,不仅把吕相比成唐时的李林甫。还将西夏之乱的责任归于吕相,可有公平之说
    楚质不得不承认,张方平说的有理。无论是何涉,还是许多文人如何指责吕夷简,但是人家确实做了许多事情,当年太后刘娥就曾经试探过大臣们的态度,想学武则天称帝。是给吕夷简劝消了念头。
    还有皇帝赵祯的生母李宗妃。逝世的时候,本来是拟定按照普通宫人的标准下葬的,但吕夷简却坚持要求在皇仪殿治丧,太后和皇帝都要举哀成服,如果这些只是为了讨好皇帝,那他在西夏战争时期起用并支持了宿敌范仲淹。
    公平地讲,这就很有些放弃私斗。一心为公的心胸了,然而,很多人却对此视而不见,依然大骂吕夷简谋身忘公。但为私计,以权谋利
    等。
    “算了,你还年轻,现在不懂。以后渐渐就明白了。”张方平微笑。举杯示意,细细微啜起来。
    楚质微微点头,瞬息之间,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脑中甘…凶清醒。是啦。自己太执著以前的印象,毕竟受到后世后绢引价的影响,总是以为仁宗时期,直到神宗之后,朝廷政治风气清明高尚,朝中虽有小人,但是君子更多。
    君子是什么,比如史书里就经常说。君子们下朝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上朝之后却翻脸无情,为了公事。可以疾言厉色,你争我吵,决不让步,接着下朝之后,又继续无话不谈,犹如亲人。
    然而,真正能做到这样的只是寥寥无几,政治不是儿戏,经常说王安石与司马光私交有多好,但是一个上台,却把反对自己的贬到洛阳修书。当修书的回来执政,立时把新法全部废除,不管好坏,一个不留。哪里还讲什么交情。
    接触的最多的是何涉、范仲淹之类的大儒名臣,又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楚质苦笑,一杯酒下肚,秀逸的脸庞泛起阵阵晕红,早应该明白。政治啊,无论古今,什么时候清明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质儿你到是不用担心。”张方平笑吟吟道:“只要你不学范希文那些人一样。事情参和,胡乱折腾,前程却是不用忧愁,二三十年之后,中书宰执或许不敢妄想,但是三司、枢密还是有望接任的。”
    “却是舅父高看我了。”楚质谦虚说道,是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在名臣辈出的仁宗一朝,他却没有多少信心,况且二三十年之后,历史没有改变的话,还是宋神宗在位,王安石为相,自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尽量少招惹他们。
    “只要你娶了媳妇,那就不是空想。”眨了下眼睛,张方平笑道:“当然,你自己也要争气,别学那楚君瑞绿碌无为,为官要勤政谨慎。与同僚友善,免得和张尧佐一样。身居高位,百官心中却是不服。”
    与普通地方官员不同,张方平朝中还是有一定的人脉,自然知道楚质与曹雅馨订亲的事情,曹家是外戚,而且比张尧佐理加名副其实,与之联姻,肯定也摆脱不了外戚身份,所以张方平才借机提醒他要小心注意。
    曹雅馨俏丽中略带娇憨的面容在脑中掠过,楚质自然明白曹家的权势,而且要比张方平了解得更加透彻。有时候他也在怀疑,自己是真心喜欢曹雅馨,还是想趋炎附势。
    “当然,质儿你和他不同,进士出身,走的是正途,不出差错,自然水到渠成。”张方平说道:“不像张尧佐,从边陲小地的一介推官。顷亥升到三司使。掌管天下钱粮,这可是朝廷两府宰相之下第一人。怎么不惹人嫉恨。”
    一语道破玄机。无论言官怎么弹劾张尧佐尸位素餐,没有能力却窃居高位,其实说白了就是眼红,用现在的眼光来看,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瞎闹腾。
    楚质微笑,没有说话,毕竟站在他的立场来看,张尧佐就是活该。谁叫张家与曹家有怨,还总惦记后宫之位,作为未来的曹家女婿,楚质摆明是帮亲不帮理。立时,楚质也明悟了,说到底自己还是凡人一个,就算敬佩范仲淹品行事迹。但究竟还是难以做到。
    得出这样的结论,楚质心中有些迷茫,自己也是如此,有什么资格谴责别人,但是仔细深想,却还是有些不甘,总觉得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却没有这个决心。
    其实也可以理解,楚质两世为人。上辈子是个小白领,为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奔波劳心,什么以天下为已任,离他太远,最多是在网上知道某些不平事,痛斥几句,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而今锦衣玉食,生活不用担忧,接触最多的都是何涉、范仲淹等人忧国忧民思想,况且,接受十几年爱国主义教育,骨子里,血液之中。甚至心底深处,多多少少有些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以前是没有机会。但是现在确有实现的可能。
    宋朝擢升官员的制度太完善了,以楚质的资历,只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当然,还要多立些功劳政绩,入主中枢,执政为相确实不是难事。然而,或许正是太了解历史。知道革新变法的艰难,楚质十分彷徨。犹豫不决,说到底还是缺少王安石那种天变不足畏、祖宗不是法,人言不足怕的大无畏精神,反复思量。
    楚质最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暂且把这念头搁置一旁,安慰自己,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还有十几二十岁时间可以慢慢思考,相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其实还是怀抱着一个小人物的心态,不敢担当。
第一章第三百九十四章大功
    吕目阳米明媚,时逢四月。春夏之交,和风煦煦。真凰忻行人有了几分微醉,懒洋洋的不愿走动,直想躺在竹席之上,迎着暖融融的日光打盹小憩,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郊外,一行人悠悠的朝着海边方向走去。
    “楚知县,你这是要带本官前往何处啊?”半响,张方平忍不住问了起来,自然,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与楚质保持一定的疏离。
    “知州昨日不是问下官,衙中仓库为何多了笔巨额钱粮吗。”楚质微笑起来,有些微得意之色:“耳听为虚,还是劳知州亲自目睹,免的以为下官虚言欺瞒。”
    “行,本官倒是要看你在弄什么玄虚。”张方平抚须说道,嘴角绽出一缕笑容,嫡亲外甥的待遇自然不同,换成是其他官员敢在他面前卖关子,恐怕早就怒目圆瞪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一行人终于来到目的地的前方,与起初时相比,这里的戒备更加的森严,不仅有县衙差役,连城中的驻军也派来几百兵士在这镇守。
    慢步往里面而去,通往层层哨卡守卫,张方平受到这里安静气息影响,不由低声问道:“楚知县,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防范得如此周严。
    “就在眼前,知州一看便知。”楚质笑道,却不是存心捏拿,主要是没有亲眼看见之前,就是说了。旁人也心有疑虑,当初范仲淹等人也是这样,非要亲来此地,目睹了日产万斤盐粒的壮观场面,才相信楚质所言无虚。
    果然,望着十几亩大小的盐田之上,辅着厚厚的一层,如同雪花的。白茫茫的盐块,张方平失态了。嘴巴久久没有合拢上来。良久,反应过来,张方平揉搓着眼睛,一把抓住楚质,顾不上掩饰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急声说道:“质儿,这可是真的?”
    “这是自然,知州亲眼所见。岂能有假。”楚质笑着说道:“若是还不放心,尽管留在此地观察几日,便知我等是否在弄虚作假。”
    “好,太好了,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幸。”张方平兴奋不已,如同小孩,弯身于地,捞起成片盐粒,挥散不已。只要脑子不笨,谁都会算一笔帐。烧柴煮盐,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柴炭。而且产量非常的低下,不像现在,只要有海水和阳光,要多少盐就有多少,源源不断。成本之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张方平的认知中,盐利几占天下财赋近半,只要在沿海州县都开辟出这种盐田,仅此一项,每年不知可以为朝廷增加多少税收,更加不用说盐是由朝廷专营,买卖的利润也归于国库之中,最终获利多少,恐怕难以计算。
    突然,张方平回头问道:“这是办法谁想出来的,可是范希文?”
    楚质摇头,有点害羞,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下官见到盐户劳作,突然想到这个主意,胡乱试验了下,没有想到居然可以成功。”
    “你,真的是你!”张方平似乎有些激动,紧抓住楚质手腕,丘中呢喃:“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见到楚质一脸的莫明其妙,张方平深吸口气,平复激动心情,欢喜说道:“质儿,凭此功劳,二十年。不十五年之内,莫说三司、枢密。就是参知宰执,你都能担得。”
    谁不了解朝廷如今的情况,范仲淹为什么要改革,说白了就是国库缺钱,还是为了钱闹心,他想帮皇帝节流,可问题在于,国库没钱,大家心里也急啊,但总不能把自己应的的夺去吧,所以新政自然不可避免的失败了。
    大家都觉得,改革,变法什么的。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保持原状为好,可谁也不好意思明说,所以只有搬出古,祖宗之法不可变啊。变了会出大问题的,这是圣人说的。有前车之鉴,你看上古时候,民风多少纯朴啊,可是后来,什么都变了,人心不古,这不正说明变革的坏处,至于管仲、商鞍?那是谁啊,不认识。
    然而,楚质改进的是煮盐办法,变是变了,但这可是开源之策,不触动大伙的利益,反到有许多好处。谁会反对,巴不得楚质丹变下,直接把海水变成盐算了。
    冷静下来,张方平又问道:“对了。你将此法上奏朝廷了吧。”
    “已经呈报了。”楚质说道:“本来我还拖几日的,待将常平惠民仓补足之后再行上奏,但是范公却认为此事宜急不宜缓,便差人疾报朝廷。”
    “奏折写了什么内容,你可知道?”张方平追问,好像有点急虑。
    “折子是我写的,就是开辟盐田的条陈,还有晒盐的详细步骤。”明白张方平的顾虑,楚质笑凶:,最后由范公代旱,直接报予官普通官员自然有上书皇帝的权力。可是要经过逐级上传,到了朝廷。还要给政事堂大臣审核,哪个环节掉了链子,那奏折或许就不知所踪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对某些事情全然不知的原因。
    正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宋朝州府监军一级的官员,都可以通过特殊的渠道,将奏折直接呈报皇帝,不须经过中间的环节当然。只仅限重大事情,如果上报的是鸡毛蒜皮的问题,你就等着挨刮吧。
    脸色有些不自然,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自嘲一笑,张方平说道:“想来也是如此,如果连范希文都不能相信,那天下就真没有操节之士了。
    楚质笑了笑。不准备接下话茬,没想张方平却感叹说道:“当初吕相也曾经感叹,见过世间人物,从未有操守二字者,而范希文对答。天下确有操守之士,只是吕相以这种想法待天下士人,操守之士自然不来,我却也是如此。”
    “你可知道,若是范希文据此功劳。回朝为相怕是轻而易举,却丝毫不为所动,如此名节操守,怎不令人服气。”微微侧身,张方平说道:“就是你,如果不是年纪太资历不足的话,直接提你做个三司副使,想必朝中上下却无人反对。”
    啊,楚质惊讶不已,虽然知道进献晒盐之法应该是立了不小的功劳。可是功劳到底有多大,却没有个明确概念,只是模糊的觉得,皇帝就是给自己加官,应该不会很高,提个通判或许还行,知州之类的就不用妄想了。
    毕竟楚质的低啊,从八品的小知县,就是连升三级,才正七品而已,与从五品的知州相比,还差好几级呢。最多是在荣誉和物质方面赏赐补回而已。“不过你却是可以放心,资历就是熬出来的,功劳却是不会改变。”张方平笑着安慰道:“只耍时间够了,谁也不能阻拦你上位
    这倒是没错,仁宗一朝,基本的赏罚分明还是可以做到的,况且,以楚质的背景、人脉,只要不犯浑,参与什么谋逆大案,谁能抹杀他的功劳,这也间接说明了宋朝国库紧缺的情况,自然,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十几年后那么严重,到了那个时候,谁有办法为朝廷赚钱。谁就可以升官,哪怕是直接为相也不成问题。
    此时,东京福宁殿西阁,赵祯强忍心中激动,声音却是有点儿发颤:“若水,核实了,此法真是有效?”
    “陛下,千真万确,是由奴婢亲自尝验,绝对无假。”邓若水肯定说道,斩钉截铁,也是一脸的欣喜。
    “牵甚,联就知道范卿为人诚实。绝不欺君。”赵祯笑容满面,真是龙颜大悦,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开怀畅笑了。
    不要以为做皇帝很轻松,江山社稷。天下万民,繁琐细碎,事无巨细,都由皇帝决策,这倒也就罢了,赵祯也算勤政,可以应付得来,可是还有十几万的官吏,百多万的兵将。都靠朝廷,确切的说,是指望皇帝养活,烦恼啊。
    不仅如此,还有那些皇族、外戚、功臣等等的后代,在恩萌法的庇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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