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王座-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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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雷克斯惊讶的是，地面上有许多像铁轨一样的黑色轨道，这些轨道两两成对。布满了整个洞窟，有些通往四周的洞穴之中，有些则通向中心地带的黑铁屋中。他正想开口询问，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通道之中传来轰隆之声，将所有人地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一个三米长一米多高的黑铁箱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箱子的上部没有盖子。里面装着半箱的黑铁矿。箱子的底下安装着四个黑色铁轮，铁轮扣在地面的轨道上转动，一个矮人正在箱子后面吃力地推动它，使得沉重的黑色铁箱从通道中缓缓驶出。
雷克斯看到这个黑铁箱子，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简易到不能再简易地矿车，地面上就是一条条的矿车轨道，只不过这个矿车是人工动力罢了。
这个矮人正专注着自己地工作，并没有注意到雷克斯一行人。直到矮人将铁箱推进中心地带的黑铁屋之中，众人才将目光收回来。
“巴伦德长老。这个又是什么？”安德鲁第一个发问。他可不像雷克斯那样见多识广，对于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奇事物，自然是忍不住好奇心。不止是安德鲁，除了早已见识过的夜月之外，其他几个人眼中也充满了惊奇。
“这是矿车。它虽然不是非常精巧。但是却为我们节省了很多力气和时间。是我们矮人祖先的伟大发明。”巴伦德长老说完，表情略显得意。显然是在为自己祖先地智慧而骄傲，高兴之余立刻就抽起了旱烟。
巴伦德长老似乎谈兴大起，一边走向中间地那片黑铁建筑，一边为众人介绍了许多关于矮人族的事情。眼前众人所处地洞窟只不过是摩拉丁之山中数百个洞窟之一，因为年代久远，附近可以开采的黑铁矿已经被开采完毕，所以现在是巴伦德氏族的居所之一。
如今矮人族铸造武器铠甲的地方深处于摩拉丁之山的地下，四周的通道有一半是通往地下的，只要不停地往下走，穿过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洞窟，就能够达到开采和冶炼黑铁的地方，那里才是凯萨督姆中最热闹的地区。
雷霆部落所订制的巨斧和重甲也是在那里铸造。原本雷克斯想立刻就下去察看巨斧重甲的铸造情况，但是这一路行来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过，其他人都有些疲惫，只能按照巴伦德长老的安排先住下来。反正还需要还在凯萨督姆呆上一段时间，也不急于一时。
饱餐过后，雷克斯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的摆设，不禁有些好笑。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而且都是黑铁制成，非常的坚固耐用。这些家具给雷克斯使用正好合适，但是对矮人来说，就显得太大了。
矮人族的身材不高，但是却有个奇怪的嗜好，就是喜欢把生活中能够接触到的东西造得很大，而且越大越好。从这间房间就能看出来，光是一道门就将近三米高，还有那张黑铁凿成的大床，别说是一个雷克斯，就是三个雷克斯也能睡得下。
“难道使用的东西大，就能显示出身材的高大吗？”一想到矮人晃着两条粗壮的短腿坐在一米多高的椅子上，雷克斯觉得十分搞笑。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无聊的想法抛到脑后，然后躺到床上闭眼休息。
片刻之后，雷克斯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睡不着，实在是太吵了，时时刻刻都有敲打声钻进耳朵。在进入这片黑铁房屋的时候，雷克斯就发现矮人家家户户都有一套冶炼工具，附近少说有上千家矮人，只要有一家矮人在打造武器，这声音就不可能消停。
无奈地摇摇头，雷克斯集中精神，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敲打声，下意识地过滤掉躁音，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雷克斯隐约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他立刻惊醒睁开双眼，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矮人。
在雷克斯眼里，矮人的相貌都差不多，从这个矮人胸前的两条辫髯和末端系着的银环判断，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眼前的矮人。
“你就是雷克斯？”没等雷克斯开口，矮人就抢先问道。
雷克斯坐起身来，点点头。
“听说霜之哀伤在你手里？”矮人见到雷克斯承认身份，显得十分激动，立刻迫不急待地问道。
雷克斯心中一惊，不过转念一想，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同时暗自猜测矮人的身份。他注意到这个矮人的须发有些蜷曲焦黄，并不像巴尔德克的须发那样油光发亮，明显是因为长期待在火炉旁边，火炉的高温将须发烤成这样的。能够这么快得知自己到来的消息，又对霜之哀伤如此上心，那么眼前这个矮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雷克斯笑着再次点点头。
“可以给我看看吗？”矮人显得更加激动了，双眼带着无尽的期待看着雷克斯，不，应该说是看着雷克斯脖子上的空间戒指。
“当然可以。”雷克斯说着，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霜之哀伤递了过去。他已经猜到矮人的身份，自然不好拒绝这个看起来有些冒失的要求，况且这个矮人只不过是个银环级的辫髯武士，即使心怀不轨，雷克斯也自信能够在最短的时候内抢回霜之哀伤。
矮人激动万分地接过霜之哀伤，双手触到剑柄的时候，剑上的寒意让他皱了皱眉头，接着立刻凝神观察霜之哀伤，几分钟后，又用粗壮有力的双手摩挲起来，从剑尖到剑柄，每一个部分都没有放过。从他那迷醉痴狂的眼神来看，仿佛他抚摩的不是一把剑，而是正在抚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每一寸肌肤。
霜之哀伤的寒意果然非常霸道，片刻之后，房间中温度骤降，地面和墙壁已经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矮人的须发上也挂满了冰霜，身上也结出一层更厚的白冰，但是他却恍如未觉，仍旧睁大双眼观察霜之哀伤的每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中的温度越来越低，雷克斯已经运起内劲和原力御寒，心中暗想，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连观赏一把剑都要这么长时间，看这样子，简直恨不得把霜之哀伤给吞下去。
“呼……”矮人重重地呼出一口白气，“圣兰第一神剑，霜之哀伤对得起这个名字！”
说完，矮人运起燃力轻轻一抖，身上厚厚的冰霜立刻冰消瓦解，噼哩啪啪地往地上掉。
矮人恋恋不舍地把霜之哀伤递还给雷克斯，等霜之哀伤消失在前眼，他才收回目光，似乎是想起什么事，热切地看向雷克斯：“听巴尔德克说，你有一块软金，还想铸造一柄纯精金重剑？”
“是的，伦纳德克大师。”雷克斯终于露出了笑容，自己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到凯萨督姆，为的不就是打造一柄合适的武器吗？现在终于是时候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神器设想
“嗯？你知道我是伦纳德克？”矮人先是一愣，抬头仔细打量了雷克斯一会儿，然后又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这个牛头人倒是聪明，我的确是伦纳德克。你还不快把软金拿出来给我看看？”
伦纳德克的话有些无礼，不过雷克斯并不在意，矮人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身为矮人族数百年来最出色的武器大师，伦纳德克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雷克斯也不多话，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那颗像荔枝一样的软金递了过去。
即使事先知道软金的存在，但是亲眼见到软金的时候，伦纳德克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他的反应比刚才见到霜之哀伤还要强烈，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捧着那颗毫不起眼的软金的双手甚至微微颤抖，口中不停地低呼着摩拉丁的名字。
雷克斯再次被无视了，他能够理解软金对矮人族的恐怖吸引力。
矮人族喜欢锻造武器铠甲是不假，但是矮人并不是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他们更注重的是锻造武器铠甲的过程。能够亲手锻造出一件举世无双的武器或者铠甲，这对一个醉心于锻造的矮人来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享受。
而软金是铸造神器的必备品之一，可以想像矮人对软金是多么的梦寐以求。如果雷克斯让伦纳德克在霜之哀伤和软金之间选择一样的话，伦纳德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软金。
伦纳德克如痴如狂地捧着软金，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宝贝，对自己的失态毫不自知。直到确认眼前的软金不是幻觉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回过神来，说道：“摩拉丁在上，想不到我竟然真的见了万年难得一见的软金，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虽然已经鉴定完毕，但是伦纳德克依然将软金紧紧地攥在手里。一点要还给雷克斯的意思都没有。
“真想不到，这样的宝贝居然被你给得到了，算你还有些见识，没有让兽人帝国地那些不入流的铁匠胡乱使用。”伦纳德克回过头来看着雷克斯，先是感慨一下雷克斯的运气，然后又毫不客气地对兽人帝国的冶炼水平鄙视一番，丝毫没有顾忌到雷克斯的身份。
雷克斯毕竟是兽人帝国的一分子，让人这么鄙视，让他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这也让他更了解伦纳德克的脾气，根本就是口无遮拦，一点也不懂得做人。如果是换一个气量狭窄的人来，就算因为铸剑有求于他，不会当场翻脸，也难免心存芥蒂。
毕竟像巴伦德长老那样八面玲珑的矮人实在是太少了。类似伦纳德克这样地家伙，放出去到大陆上。肯定没几句话就要得罪人，实力再强也混不下去。难怪只能在凯萨督姆生活，想必巴伦德长老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
伦纳德克不知道雷克斯的心中腹腓，他继续说道：“我不管你是从哪来得来的软金，反正软金的出产地根本毫无规律，矿洞。地底，森林，海里，沼泽，菜园，雪山，这些地方都有可能出现软金，知道了也没有用。你确定要用这块软金铸造一柄精金重剑吗？”
“当然。”雷克斯斩钉截铁地说道。心想，废话。如果我不铸造武器，大老远地跑这里来干什么，就算软金再好，不能铸造成武器，那跟一块石头又有什么区别。
伦纳德克似乎从雷克斯的表情看出点什么。颇有些着重地说道：“你别以为我这是嗦。软金的价值远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大。如果你只是想铸造一柄超重地纯精金重剑，以我的铸造水平。只要给我足够的精金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根本不需要加入这块价值连城的软金。不过我听说，你还有其它材料，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雷克斯仔细想想，伦纳德克说的有道理。他走到桌前，把空间戒指中所有一千多磅地精金，十几磅的秘银，那块拳头大小的记忆金属，还有比蒙巨兽的利爪，全部倒在桌子上。伦纳德克跳到桌边的椅子上，看到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顿时两眼放光，笑道：“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伦纳德克的语气中带着强烈地羡慕，如果摆在眼前的是同等价值地艺术品或者古董，他根本就不屑一顾。但是这些都是珍贵的稀有金属，足以让天下所有的铁匠疯狂了。
虽然矮人族拥有一座巨大的黑铁矿产，其中还伴生有不少珍稀的金属矿石，但是这是矮人全族共有地财产，即使伦纳德克是如今最出色地武器大师，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稀有金属。更何况，有些金属就算是矮人族也没有。
伦纳德克开始仔细鉴定起来，他直接略过桌上数量最大地精金块，虽然精金也极为珍贵，但是在其它稀有金属的映衬下，就不是特别的显眼了。想来伦纳德克平时也没有少接触精金。
不过伦纳德克看到那十几磅银白色的秘银时，显得十分惊讶，还特地转过头看了雷克斯一眼。雷克斯心知肚明，伦纳德克是被秘银的数量吓到了。
别看这些秘银的总重量只有十几磅，但是它们的价值至少在那一千多磅的精金三倍以上。秘银又被称作真银，人们一直形容秘银轻如鸿毛，坚如龙鳞，秘银对魔力和斗气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传导性，一直都是制作魔法武器的必备材料。而且，秘银的光泽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退，又被称为最美丽的金属，即使是精灵也难以抑制对它的喜爱。
同样的，秘银的价值更是千倍于黄金。炼金术士和魔法师们平时都是以盎司，或者更小的重量单位厘来计量秘银，十几磅的秘银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难怪连伦纳德克这样见惯秘银矮人都感到惊讶无比，他甚至怀疑雷克斯是不是洗劫了一个王国的库存。
当伦纳德克看到那块记忆金属地时候，说道：“这块是记忆金属。即使是我们矮人的库存中。也没有几块记忆金属。如果在武器中加入足够的记忆金属，那这件武器就基本上无法损坏了。”
最后，伦纳德克的目光落在比蒙巨兽的利爪上，顿时眼前一亮，伸出想要右手拿起半米多长的利爪，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拿不起来。伦纳德克的神色有些尴尬，无奈之下，只发伸出双手，才勉强将三百多磅重的利爪拿在手上。
“好家伙。这根爪子少说有三百磅重，都快赶上精金的重量了。这应该就是那位金刚阁下送给你地吧？”伦纳德克抱着利爪细细观察，口中啧啧称赞，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比蒙巨兽抱以足够的敬意，“比蒙巨兽果然不愧是远古三大种族之一，传说他们进阶时褪化下来的利爪是圣兰大陆最硬的金属，比精金和秘银珍贵多了。和软金一样，也是无价之宝啊！”
伦纳德克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将利爪的尾端撑在桌上，左手小心益益地扶住尖端，右手随手拿起一块精金块在利爪上有节奏地敲了起来。幸亏矮人地桌子都是黑铁铸成的，否则普通的木桌绝对撑不住精金加利爪一千多磅的重量。
“当当当……”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声在房间里回荡。伦纳德克闭起眼睛侧耳倾听，像是聆听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一样，专注而又沉醉。
在这方面雷克斯是个彻头彻尾地门外汉，他模仿伦纳德克，努力地想要听出什么。虽然他的听力极佳，能够听到上百米外的谈话声，但是，他觉得这敲击声和普通的金属碰撞声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短了一些。
雷克斯很快放弃了倾听，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