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魂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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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柔软的小手毫不犹豫，吃力的斜开来甩了叶心一巴掌，便紧张的紧了紧单薄的衣衫，半坐在地上退开了去。只是五年未动，还不能立刻站起来。
“喂，小妹妹你怎么恩将仇报。”此时叶心也在十八妙龄之境，尴尬的摸了摸脸，故意无所谓的调侃一句，来缓和这气氛。
少女似乎只是为自己刚才搂着叶心而微微害臊，其他事好像都一清二楚，不发一问的撇过头去，盘膝打坐起来，那一身气息活络起自己的血骨来，让叶心惊张起嘴巴。
这个柔柔弱弱，因善良天真而受尽冰封苦难的小女孩，居然有着天武境巅峰的实力，才十八岁，出去冰封的五年，岂不是说十三岁便达到了这个层次？
小心脏一个劲的狂跳，刚才那一巴掌若是有一丝敌意，叶心的脑袋估计就已被扇飞出去了。
叶心沉默，出神的看着她，那侧脸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一刻钟之后，她缓缓起身。舒动了下腿脚，衣袂飘飘，合着长发轻柔垂洒。
“叶心是吗？谢谢你。”忽然。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叶心一眼，玉齿轻启。清灵的声调回荡在密室内，比那仙谷之中，信徒聆听三清妙音还要来得沁人耳膜。
“你……”叶心愣了愣，忽然不知道如何答话，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那冰魂玉魄是存在意识的，这两年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该死的二长老为何不提醒下自己。还好在密室中的这段时光，自己没有做出任何轻薄或者丢人的举动言词来。
叶心这倒错怪了二长老，冰魂玉魄事关性命，冰族有史以来也仅仅丢失过这么一回，她们自己也是不知会出现何种异状的。
话到了嘴边，总得说点什么，鬼使神差的叶心只稍微一顿，挠挠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直接，那少女却没有半点羞意，目中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叫冰凝儿。”
她是冰族的冰后，却不带丝毫高傲和寒意，这般回答叶心。威严尽失，二人宛如邻家小孩一问一答。就在这时，密室的门开了，二长老带着守在外头的群人急匆匆进来跪拜下去。
“恭迎冰后！”
这群人在种族内有着明显的身份区别，即使面对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冰后，也没有表现出丝毫难为情，很直接的屈膝而下。
“请起！”冰凝儿依旧面无表情，如她的名字一般，天生的冷意从那玲珑的身躯上弥漫而出。让人生畏：“二姨，这几年辛苦您了。”
二长老一脸激动。已经无以言表，冰后为她一手带大。亲如母女，故此她也没有称呼二长老，叶心此时也确信无疑了。
冰凝儿侧头与媚儿相视一眼，彼此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打了个招呼，只是二人的笑容倒不如说是两朵光华正浓的花朵，在敌视争艳。
“他们就在冰界休息一日，明日……烦劳二姨亲自送一程。”冰凝儿迟疑了一下，最终将目光落在二长老身上，间接的下了逐客令。是命令，不是请求。
“倾寒尊令。”二长老名为倾寒，似乎习惯了历来冰后的命令态度，点点头又柔声应道：“凝儿，大长老她们还在下面等着，还是先出去处理下吧！”
冰凝儿点点头，留下一人领叶心和媚儿回住处，没有再发一言，表现的极其淡漠。
“这冰后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们，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回到住处，叶心才抱怨起来，摸了摸脸，那一巴掌纯属下意识，力道还是有些大的，几乎都红肿了小块。
“活该，你把人家女孩子的心揣怀里两年，没有找你拼命已经算是客气了。”媚儿自然看出了叶心脸上的痕迹，开怀的嬉笑，而且这个比喻叶心也无理反驳。
“切，难道都跟你一样粗鲁。”叶心没敢说出口，只在心底想了下，第一次见到化形为人的媚儿，自己的屁股可是被爆踢了一顿来出气，而理由是叶心轻薄过‘火狐’。
此时玄冰宫大厅中，不仅长老齐聚，更是站满了族人，拥挤的人群一个接一个拜见冰后，不管她们是不是都知道冰后所受的波折，但五年没见露面了是事实。
人群退去之后，剩下七位长老在内的数十人。
大长老沉着脸色，也只有她敢在这时候站出来说话：“冰后，你既然已经无恙，那两个外来人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已经安排了明日一早送他们离开。”冰凝儿端坐在正上方的冰雕大椅上，出口打断。
“不可，那小子虽然帮了我们，但这件事的始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杀，岂不等同泄露了我族中隐秘？”果然，大长老话被她打断，强势的上前一步，态度十分坚决。
“我丢失冰魂玉魄之事与他毫无关系，如今更是欠了他一命，岂能做这恩将仇报之事，此事我意已决，无须再议。”冰凝儿毫不退让，虽然从辈分上来将，她称呼大长老还得加个‘您’字，但此时话语间针锋相对，大有用冰后身份压她一头的意思。
“恕我无法赞同，那小子私自携带你的冰魂玉魄。已经是对我族的亵渎，是耻辱，不杀不成体统。”本是冰凝儿的私事。她非得用种族威严来说事。
“大长老，您是说冰后给族人带来了耻辱。”二长老见缝插针。直接帮着压了一句。就算大长老话里没这个意思，但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冰凝儿少不经事过于单纯，才丢失了冰魂玉魄造成的。
“你少挑拨，我绝无对冰后不敬之意。”大长老面色骤寒，强压着心中怒意：“我身为大长老，做任何事，自然是以种族安危为先来考虑，冰后还太年轻。不懂冰魂玉魄对那些修炼邪功之人来说，有着何等妙用诱惑，我们这些老人，帮衬着除去潜在威胁也是应该的。”
“是啊，冰后，您忘了吗，当年就是那修炼邪功之人使计，您才受了这五年苦难。”七长老大为赞同，插上一句话，其她几位长老纷纷点头响应。
“既然如此。不管那小子是否窥得冰魂玉魄的妙用，主动来冰界又是带着什么目的，我杀了他。一切便可了结了。”大长老一方气势上胜了一筹，她立马下了决定，就要亲自前去动手。
“站住，我已经说过，明日送他们离开，这是命令。”冰凝儿起身喝止，但实力的差距，让她的威严，无法给众位长老带来丝毫压力。
“冰后。你当真要一意孤行，为了一个外人不顾种族安危？”大长老被她这么一喝斥。老脸顿时挂不住，又拿大道理来回将一军。
“你敢违逆冰后的命令？”二长老是出了冰后之外。唯一敢如此与大长老说话的。
“不敢，冰后年轻不懂事，我不忍看着她犯错罢了。”在冰后苏醒之前，大长老做了太多的事，也拉拢了不少人，已经不由得她退缩，不然一辈子就要被这小丫头压着了。
“我今天必须杀了那小子，若冰后要责罚，稍后我自会前来相受。”说着他便迈步而去，只要这一次暗斗，她赢了，往后冰后还是冰后，她还是她的大长老，但实际上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种族利益！”忽然冰凝儿手腕上的白玉镯寒光一闪，手中出现一柄长剑，刃白如雪，身薄如纸，皓白的光芒兀自腾涌，勾动了千里冰雪，无上威严加身，她此时才是冰雪中真正的王者，也是唯一的王者。
“雪落神剑！”大长老瞳孔一缩，冰后持着长剑散发出来的气势真切的给她带来了压力，这也表明冰凝儿真的动怒了，但她不甘心跪下认错，心底冲动了一下，散开气势欲对抗。
“你敢对冰后动手不成？”二长老见她们均触碰了对方底线，急忙喝道。
向着大长老一方的几人也不敢对抗这威压，纷纷慌乱，急忙跪下，顾不得年龄上的那份尊严。也看向大长老，再借她们个胆子，也不敢跟着大长老做出造反的事来。冰族数万人，可是都以冰后为尊，谁敢明着对她动手，就算自己真这样取代了冰后的位置，也会成为被唾弃的对象。
“种族利益吗？”冰凝儿似乎与冰天雪地融为了一体，整个世界屈从着她的意志，无比强悍的威压尽数落到大长老身上，她冰冷的说道：“大长老，你是在试探我吗？我确实怨你，多年前是你亲手将我母亲送进洗魂界，最终导致陨落，但她练功入魔，残杀同族，是真的犯了错，所以作为子女我怨你恨你，但绝不会因此而责难打压你，你也不必因此担忧。”
“今日叶心对我有恩，为我私事，你偏要牵扯上种族利益，不就是想借此在气势上压我一头吗？”冰凝儿彻底讲话说开：“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今日是我继任冰后以来，第一次下命令，你尊还是不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强势镇压
冰凝儿已经将大长老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如此强势的态度让大长老震惊不已，五年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怎么‘睡了一觉’就变了个样，难道冰魂玉魄一直是有意识的，在外经历五年已经彻底成熟了？这也是唯一的解释。
眼前的人已经不容得她丝毫摆布，冰后继承那柄神剑，只怕不出十年，在修为上也将超越自己，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不会因为往事，而在日后势成之后刁难自己。
想到此处五味陈杂，看着那群跪着的长老，大长老无奈的散了胸中那口气，低着头屈膝，苦苦吐露两字：“尊令！”
没有多余的话，在冰凝儿强势压制之下，大长老至少目前是妥协了。这场聚会不欢而散，叶心却不知道冰凝儿几乎是与大长老撕破脸，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众人离去之后，冰凝儿跌坐回去，嘴角静静溢出血迹来。
“凝儿！”二长老是唯一还留在大厅中的人，一步闪身道了她身旁。
“没事！”冰凝儿没有要她搀扶，绝强的支正身子，目光清净，轻轻抚摸那雪白的剑刃：“我还没有足够实力掌控雪落！”
“不过就快了，我马上就能突破炼魂境了。”她低喃自语，又好似说给二长老听的。
“凝儿，你……你的头发！”二长老站在她身旁，忽然从冰凝儿满头雪发间看见了几缕异色，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她，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硬是没让自己惊呼出来。
冰凝儿玉眉轻缩，挥动芊芊细指在面前凭空一抹，便出现了一块冰镜。看着自己的样子，也是神色一沉，随即单手捂着胸口苦笑：“是他的血。”
“怎么会这样。你以后该怎么办？”二长老已经惊慌，乱了分寸。担忧的将自己手心都捏出了汗水来。
冰凝儿捂在胸口的小手，忽然掐动印诀，洁白的光芒在手心里悠悠闪动，片刻后手掌中出现一颗半个鸡蛋大小的白色珠子：“二姨，将这个交给他，再给他些赏赐，让他们现在就走。”
“你又用了秘术？”二长老更为震惊，并没有接过那珠子。阴下脸色来道：“胡闹，把这给他比丢了冰魂玉魄还严重，这可是……”
“求你了，二姨！”冰凝儿目光柔和下来，却打断她的话，眼中说不出是无助还是伤心。
“不行……”二长老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弄的微微一愣，正要强势反对，忽然心中一动，叹了口气：“算了，你已经决定了。我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进去。”
接过那可珠子，二长老不再迟疑，转身出了大殿。径直奔向叶心住处，留下冰凝儿一个人呆呆的看着那清冷的玄冰宫，以及二长老单薄的背影。
许久之后，她流下了一滴眼泪，落在地上，瞬间凝成冰点，碎裂、四溅。一道微风从门庭外吹来，皓白的纱裙上多出了一顶软帽，轻轻搭上头顶。遮住了那凄美的绝世容颜……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挣扎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冰族冰后。历来的命运充满何种坎坷，只是叶心离去后。或许终身不会再与之有任何交集，彼此只是生命中擦肩一次的路旁陌人。
叶心闻得敲门声，也很是意外，冰族之人此时不该正在庆祝冰后‘康复’么？难道是来邀请自己前去赴宴不成。想到这种可能叶心满心舒坦，笑了起来，看来冰族还是懂得善待自己这个功臣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二长老蹙眉，觉得他笑得有些得意。
“呃，正常人的眼神。”叶心呛了一下，看二长老的态度，自己似乎想多了。
二长老也没有多做计较，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她一路上已经想好的对白：“冰后让我替她表达谢意，这里是三万银灵玉，奖赏给你的。”
丢过去一个袋子，叶心差点惊掉下巴，接在手中后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赏赐未免太超出自己的奢望了，就算是天宗奖赏给天外楼闯关的所有人，加起来才区区几百块灵玉。修习武道之人，金钱再多也不会大惊小怪，但三万银灵玉，足可以让一个门派培养起数百弟子来，揣在怀中简直就是个吸引人谋财害命的祸害。
叶心还没有来得及感慨一下，二长老双手捧着那颗白色珠子，郑重的放入他的手心，万分严肃的说道：“这个你收好了，这可是冰后送给你，最为珍贵的礼物，你若是敢损伤或是遗失，老身纵然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取你性命。”
“啊……这有什么用？我可以不要吗？”叶心咋舌，二长老语调中明显带着修为气息的压制，可见她的态度何其认真，决不是开玩笑。
“哼，你带在身边就是了，此物虽对修炼无效，但能保你自由出入冰界入口的末世苍雪，且有冬暖夏凉之能。”二长老清冷的哼了一声，说话时候的表情似乎没有参一丝谎言，安然自在：“趁着目前没有人敢对你们不利，赶紧离开吧！”
“这么急？”叶心心中闪过一丝不悦，自己救人消耗不小，这还没容喘口气，就直接开赶了，不过二长老的话似乎有意无意点名了大长老想要对自己动手，于是问道：“她…。。冰后她怎么样了？大长老……”
“冰族的事，不是你一个外人该问的，赶紧走吧！”二长老不耐烦的挥手呵斥，十分明显的表达了迫不及待让他二人离开，她懒得再交谈下去。
“好吧！”叶心耸耸肩，反正事情已经了结，也没有理由也不想赖着不走。
“记住我说的话！”二长老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珠子，又用气势威胁道。
叶心蹙眉点点头，也郑重的将其收入了怀中，都没敢当着她的面随意丢进储物链中。
二长老亲自‘押送’他们到了末世苍雪的大幕前，目送其进入，这才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