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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凉城客栈-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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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踏步不丁不八,左手正抓住“青蛇矛”。

萧西鲸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道:“本将军纵横‘漠北’近三十年,你是天下第一个能以手抓住我蛇矛的人!”

楚羽也沉下了脸,缓缓地道:“楚羽行走中原十余年,你也是第一个被我抓住了兵器,却仍夺不过来的人!”

萧西鲸脸色煞青,手中“青蛇矛”忽然向前一送。

楚羽的五指一紧,仍紧扣着“青蛇矛”,但指间已溢出鲜血。

柳舒逸等人大急,楚羽倏地向前踏出一步,二人本就近身相搏,楚羽这一步踏出,就已逼近萧西鲸身前,他右手“秋水扇”倏地切向萧西鲸执矛的右手。

萧西鲸却以左手架向楚羽的右腕!

楚羽闷“哼”一声,袖口一支小笔射向萧西鲸!

——落霞笔!

萧西鲸避无可避,架无可架,当机立断,松开右手,身形疾退,避过“落霞笔”!

楚羽五指一缩,夺过“青蛇矛”;踏步再进,又是射出“落霞笔”!

萧西鲸俯身闪开“落霞笔”,楚羽以“青蛇矛”向他疾刺而至,萧西鲸眼明手快,闪电般抓住了“青蛇矛!

二人过招迅疾无伦,瞬间“青蛇矛”又再度各执一手,急夺不下。

萧西鲸左手抓着杖尖,右掌向楚羽劈出!

楚羽“唰”地一扇,去迎萧西鲸一掌,萧西鲸不敢硬接,中途变招,翻掌为爪,抓楚羽左臂!楚羽急松左手,“青蛇矛”又被萧西鲸夺了回去!

“青蛇矛”再度回到萧西鲸手中,立即“呼呼”地舞了开来,团团地旋转着,待机而发!

楚羽的左手“落霞笔”、右手“秋水扇”,竟也团团的旋回着,一触即发!

“青蛇矛”啸声尖锐,愈舞愈急;楚羽的一扇一笔转动得更急,似数十剑兵器一并旋转一样。

蓦地萧西鲸一声大喝,“青蛇矛”刺出,楚羽的笔和扇也攻出!

刹那间,空气荡激而成的呼啸声都消失了,而一声惨叫同时响起。镖队诸人,根本不知战果如何,因为两人出招,都太快了。

柳舒逸却眼见师兄楚羽的扇架住了萧西鲸的矛,他的小笔已插进了对手的喉咙。

劫后余生的七个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萧西鲸死了。

“三春白雪”归青冢也死了。

染兮遥呢?

“权力帮”权相蔡京的私生子,那个柔弱、乖巧、艳丽的如同女孩子的红衣美少年,他会不会知难而退、就此罢手?

第七章 懒驴歇磨屎尿多

“此去四百里,便可抵达‘破婆坡’,那处已是‘凉城客栈’的属地,冷二姑娘会在那里接应我们,谅染兮遥也不赶在‘凉城客栈’附近下手劫镖,由‘破婆坡’直至‘凉城客栈’,大概不会发生什么事,但在尚未抵达‘破婆坡’的四百里长路,没有个五、七天是走不完的,如果染兮遥劫镖,就一定会选择在这段路上出手。”

“师兄,这四百里路段,所经的都是什么要塞绝地呢?”

“前三百里均是人口比较密集的大市镇,而且有我们‘青衣楼’的一座分楼设立在那里,消息灵通,相对比较安全;但后面的一百里荒地,一片荒凉。荒原连绵百余里,江湖人称‘土匪窝子’,正是此地,才是我们真正最感头痛的路线,利于伏击而不便于防守,染兮遥一定会在那里等着我们!”

正午时分。

太阳毒辣至极,天空没有一丝风,地上也没有一棵树。

此处连绵一百余里,尽是荒原,野草怪石随处可见,若有人躲在草丛里或是怪石后偷袭,可说是防不胜防。

被烈日烘烤得冒着炙热白气的干裂地面,正有一行镖队,在缓缓向前进行着。

人们已在这些荒原上走了六十余里了,但还有三十多里的路,在前面以热烈的姿态,等侯着他们。

这些人是楚羽、柳舒逸、小蜻蜓,以及镖队仅存的二镖师、一伙计、一马夫,还有五辆风尘仆仆的马车,车上载的都不是人,而是装满黄金的沉甸甸铁箱子。

这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日头太毒热,行程太危险,除了楚羽跟柳舒逸偶尔交流几句,小蜻蜓默默的抱着梅老爷子和小石头的骨灰坛子,四个挂伤的镖客也极少说话。

按照楚羽的估计,明天午后便能抵达‘破婆坡’了,此前几天的行程,也都不是相安无事的。

三天前,曾有两队“绿盟”副盟主“只手遮天”谜独白手下的马贼截住镖车,但柳舒逸现了身,他们自知惹不起,抱头鼠窜。

两日之前,“刀柄会”总舵主“追风刀王”风恋刀亲自动镖,打算与柳舒逸硬拚,但见镖队中“青衣楼”二公子楚羽也在,就知这趟镖是“刀柄会”吞不下的了,也拱手退让而走。

就在昨晚,有一帮不知名的小赋,大约十数人,不知是出门忘带了脑子、还是穷得疯了,根本不管是什么人押镖,跳上车来就抢,结果十五名强盗皆被心情欠佳的小蜻蜓一人打得落而逃,那小头目也被负伤初愈的胖马夫一刀砍了。

这时已是下午时分了,沿途意外平静得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土坡连绵不尽,黄草遍地,飞鸟踪痕,也几近绝迹。

没有一丝风,烈日下,五辆马车,匍伏向前行进着。

第一辆马车,是楚羽掌辔。

第二辆马车,有二镖师控疆。

第三辆马车,为小蜻蜓驾辕。

第四辆马车,被伙计和马夫驭骑。

第五辆马车,给柳舒逸乘驶。

有武功最强者楚羽开道,由功力次一级的柳舒逸断后,以头脑清楚、心思灵便的小蜻蜓居中,这样的次序安排,显然大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土岗林立,草原无尽。

行了一程,马匹开始吐着白气,顿躇不前,牲口累了,需要补充水料,几个镖客肚子里也想起了“咕咕”的响声,大家都饿了,需要充饥休息,楚羽只得命令镖队停了下来。

使“齐眉棍”伙计跳下马车,湿布往脸上一抹道:“这七月的天,真是要热死个人啊!”

楚羽带柳舒逸坐下,无精打采地道:“师妹,我们也席地作息一下吧!”

马夫是个胖子,比较耐不住热,不住地揩着汗,道:“唉,大热的天,现在有口酒解解暑气就太好了。”

只听一阵咕咕之声,原来使钩的镖师掏出他腰间的一袋酒,尽往嘴里倒,看得胖马夫原本粗壮的脖子都长了。

使刀的刀条脸镖师叹道:“既然咱没喝的,我们就吃些干粮吧。”于是打开自己背囊,寻出干粮,大家一同吃了起来,吃了一半,使刀镖师见胖马夫起身离去,忙问道:“兄弟,才吃一半,你又去哪?吃饱了不成?”

胖马夫尴尬地笑道:“没饱、没饱,俺喝水太多,大小姐和蜻蜓妹子在这里不方便,俺想找个僻静地儿放一下水罢了。”说着话,他就往一座土岗后面转去。

使钩镖师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看他呀!就是懒驴歇磨屎尿多!”

使棍的伙计大笑起来。

柳舒逸道:“照现在的速度赶下去,看来明天傍晚我们就能到达地头,完成养父交托的任务。”

使刀镖师嘴里边沾着干粮,道:“嗯,今天倒没有发生什么事……”

楚羽沉声道:“你们不觉着今天太过于安静了吗?”

柳舒逸狐疑地问道:“难道师兄觉着哪里不妥……”

楚羽解嘲地一笑,道:“但愿是我多虑了,但我总觉得,‘踏雪折梅’染兮遥是绝不会甘心收手的……”

一提到“染兮遥”这个名字,各人面色都沉重下来,心头上也均有一道无法挥去的阴影。

楚羽继续道;“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而且有被跟踪的感觉,但又见不着跟踪的敌人在哪儿,染兮遥正是最可怕的无形敌人,他可能就在我们的咫尺之间……”转目间见镖队每人脸色凝重,他勉强一笑,劝慰大家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胡乱猜疑罢了,只要我们自己本身不先乱了阵脚,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无论多强大、多可怕的的敌人,我们都能和他斗上一斗!”

使刀镖师强自把又干又硬的馍馍吞下,他抹了抹嘴道;“兄弟们,快吃快吃,趁早起程,赶早交镖。”

柳舒逸笑着道:“大家还是多吃多喝一些,有了力气才好赶路。”

使棍的伙计嘀咕道:“胖子干什么去啦?去撒泡尿也要这老半天!”

使钩镖师飞身而起,向土岗奔去,边骂咧咧的道:“我看这兔崽子在搞什么鬼?”

使刀镖师扬声叫道:“喂,你可别装神扮鬼吓唬他啊!会被吓成不举的!”

这时,使钩镖师已转过上岗,一声尖叫自土岗后传来!

那叫声,充满了惊惶与悲戚!

这声尖叫,乃发自使钩镖师!

几乎在叫声一起时,柳舒逸已双掌拍地,身子陡翻而起:“大家守在这里别乱动,小心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呼声一歇,柳舒逸已一个纵身,到达土岗之旁。

当第二个腾身未落时,耳边却传来楚羽沉稳的声调:“师妹去瞧瞧,万事小心,这里的镖车有师兄在,万无一失。”

楚羽话音未落,柳舒逸已翻过土岗,脚已沾地。

当她脚沾地后,就未曾动过。

——因为她实在太惊愕、大悲愤了——

使刀镖师也跟着越过土岗,脚落实地,但他也呆住了。

只见使钩镖师满面泪痕,双拳紧握,跪在地上抱头而位,无声的痛哭。

——哭出声来的痛苦,还不能算真正的痛苦,无声的英雄虎泪,才是伤心处!

因为使钩镖师跪在胖马夫的尸体之前。

血,染红了枯草。

胖马夫背心竟有一处伤,凶手是一招即夺其命。

柳舒逸等人惊愕,倒不是因为胖马夫的死亡,而是他的死亡,发生得太不可思议了。

凶手一剑杀死名不见经传的胖马夫,并没有什么稀奇,但能令胖马夫连出声的机会也没有,放眼整个江湖,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敌人能利用这个解手的时机杀人,显然对镖队的行动已了如指掌,但天下能有谁可以跟踪“才高八斗,天下第九”楚羽而不被发现呢?

凶手杀人的地点就在距离镖队就餐不远的土岗之后,而大家竟一无所知,难道对方真是“权力帮”的绝顶高手、权相蔡京第九子“踏雪折梅”染兮遥吗?

使刀镖师的身子微微抖着,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

小蜻蜓第四个赶到,她的反应虽不及有二十年以上江湖出生人死跑镖经验的使刀镖师,但曾得过小姐点拨的轻功却比使刀镖师好得多。

她脚一到地,即惊呼一声!

——胖马夫的死,委实令人震惊,而又悲愤!

土丘旁边,赫然添了一座新坟。

使钩镖师把酒囊里的酒,全部洒进胖马夫的坟前土壤里,声音哽咽的道:“胖子,这一道上,你不是一直惦记我的酒吗,这次你喝个够吧……”

小蜻蜓和使棍伙计,分左右而立,月色下,泪流满面,呆立不语。

使刀镖师亮出了烁烁寒芒的钢刀,以手抹试,除了希望这柄刀能饮干杀人者的血,他还能希望些什么呢?

柳舒逸小心地试去剑上的黄土,黯然神伤。

楚羽喝着最后几口的闷酒,接连数日的奔波,使得这位原本神采飞扬的狂傲公子,这时神容也有了几分疲惫和憔悴。

五辆马车五匹马,静静地停泊在一旁,偶尔几声马嘶,及马尾挥扫蚊蝇的声响外,这时的环境正像空中那弦月一样的冷、一般的静。

使刀镖师咬牙切齿地道:“染兮遥好狠辣的手段,好高明的身手。”

柳舒逸狐惑地道:“他就应该藏匿在我们的附近……”

楚羽淡淡地道:“染兮遥天资崇聪敏,无师自通,据说己经集‘权力帮’六公子之长,杀马夫者,必是染兮遥无疑。若他早已到此地,适才我们的兵力已分散,他可以轻易地把我们一一解决,这对于他是最好的时机;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应该是有更强的对手在逼近这里。”

用棍伙计惊然道:“比染兮遥更强的对手……那岂不是太恐怖了……”

伙计下面的话也不用再说下去,小蜻蜓和两名镖师却都已明白。

——连染兮遥都忌惮的对手,无论来自哪个组织,对镖队来说,都无疑是一个更大的危险和威胁。

楚羽仍淡淡地道;“大家也不用太悲观,事情还没到无路可走的绝境。”

柳舒逸道:“那个未知的强手暂且不说,就单染兮遥的身手已经是骇人听闻,更何况,我们连他藏在何处也不知晓,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

楚羽笑道:“天色不早了,大家轮流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夜半,值夜的使钩镖师,忽然听到土丘后响起一声冷笑!

他身形似箭,一会儿便到了胖马夫丧命之处,月下,他挺钩喝道:“给老子滚出来!”

忽然背后有人冷冷地道:“我就在你身后。”

第八章 有情人终成兄妹

使钩镖师背后的声音,冰冷而无一丝情感,似从虚无世界中传来,使钩镖师着实吓了一大跳。

蓦然,月华被一个红衣公子的身影遮盖,那红衫少年振臂自高坡上跃落,镖师陡地张口欲喊,怎奈对方红衣双袖挥动,罡风滚滚,竟似有千钧之力,令使钩镖师连呼吸也颇因难,哪里还喊得出声来!

红衣公子手腕一转,大袖里伸出一把铁钩子,划向使钩镖师,镖师勉强立住马桩,但他的身形,已在暗袭者的袖风中,摇摆不定!

使钩镖师猛然出钩——

钢钩与铁钩相击,火星四射,红衫公子虽被击退,但一股潜力涌来,使钩镖师的“虎头钩”被脱手震飞!

使钩镖师尚来不及叫出半声,而红衫公子已把握住最佳时机,“铮”然出钩!

幻光四射!

钩快如电!

使钩镖师已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倏地,土岗后传来一声叱喝,接着刀光一闪,其快如电!

那一刀及时架住红衫公子杀人的钩子。

来者一身青衣,神容狂傲,神采俊朗,正是楚羽!

同时间,土岗后几声叱喝,数条人影也同时闪出,刹那间,红衫公子已被包围。

“长天刀?!”红衫少年看着楚羽的小小弯刀,眉心打了一个结,似是询问。

——那是一柄弯弯的小刀。弯得像少女青青的黛眉,黛如远山,青如春树,青黛如情人们眼中的泪湾。

楚羽盯住那红衫公子,冷冷地道:“染兮遥,你没想到我们会故意让伙伴落单、诱使你主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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