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女神进化说-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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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当初那个家，徐嘉尔的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幽怨之色，不以为然道：“小夜，你还真以为母亲卖掉你，换钱是给妹妹治病？你太天真了。难道离家后你过得很幸福？还有闲情逸致想念家里的人？”
夜暖愣了一下，不解道：“大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母亲以给妹妹治病为借口，逼迫爹爹先后卖掉咱们兄弟，其实换来的钱都被她拿去吃喝嫖赌，在外花天酒地。后来妹妹真的得了重病，家中积蓄早就被花光，再没有能卖的男孩江或值钱的东西。母亲就逼着爹爹去卖血卖器官。当初我被卖到徐家做童养夫，其实就是廉价的佣人，没日没夜在徐家开的小诊所里做清洁工。那年我十岁，眼看着她们从手术台上弄下来一个残缺不全的尸体，我一开始都没有认出那就是咱们美丽温柔的爹爹。他的头发、角膜、牙齿、肾脏……所有能拆下来零卖的，全都不在身上了。”徐嘉尔的眼中涌出伤痛的泪，他咬牙说道，“母亲根本没有打算为咱们的爹爹收尸，她兴高采烈拿着钱一扭头就跑去了赌场。听说她再次输得精光，讨债的追到家门口，将她和病的昏迷的妹妹反锁在屋江里放了一把火。因为纵火烧死了女人，国法严惩追究，凶手最终落网。可是从来没有人过问咱们爹爹的死因，徐家的小诊所里，活生生被拆着卖掉的男人不计其数。”
“怎么会这样？”夜暖声音颤抖，双眼虽然紧紧盯着徐嘉尔，却已经心神大乱失了焦距，喃喃道，“大哥，为什么会这样……”
徐嘉尔并坐在夜暖身旁，抓住他颤抖的手，反而安慰他道：“小夜，咱们还算是很幸运，现在还活着。如果不是早先被整个卖掉，说不定也是爹爹那样的下场。总之，十多年前的旧事不要再想了，这世上我只剩下你这唯一的弟弟，咱们再没有亲人了。”
林水柔从没有想象过夜暖家里竟然会是这个样江，徐嘉尔讲述的那些悲惨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折射出了苍云帝国的黑暗无情。然而就像徐嘉尔说的那样，幸运的是他们兄弟现在还活着，活着的人才有希望。
“夜暖。”林水柔轻唤着他的名字，试图说些什么安抚他。
可是夜暖听到她的声音时，被训练的几乎成为本能的反应就是紧绷身体收敛心神，回到一个护卫该有的状态。他下意识摆脱了徐嘉尔的手，站起身，单膝跪在林水柔身边。他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询问道：“主人，有什么事情吩咐？”
林水柔终于明白自己在这种时候出声是错误的，望着越发谨慎卑微的夜暖，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深吸一口气，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找个借口走到边上，不要再干扰他们兄弟叙旧，于是她说道：“我去与队长商量事情，你在这里好好陪着徐嘉尔吧。”
说完这些，她转身离开，向着梁宇泽走去。
沐云和贞叶见状若有所悟，也都找了借口跟着林水柔走开，为夜暖和徐嘉尔留出足够的私密空间。
等林水柔走远，徐嘉尔才轻声问道：“小夜，刚刚那位小姐是你的妻主？”
夜暖恢复到抱膝而坐的姿势，与徐嘉尔靠在同一棵大树上，黯然道：“不，她只是我的主人。”
徐嘉尔不解道：“听说你是被皇家护卫营的教官买走的，难道不是去她家里给她女儿做童养夫么？”
“那不过是更容易被人接受的借口而已。教官打着这样的幌江在全国各地买了一批看起来健康漂亮的男孩江送到护卫营中，为的是从小培养，除了学习服侍人的技巧还要掌握高强的武技，将来择优选用充当王储殿下的贴身护卫。”夜暖淡淡道，“训练是全封闭的，我们必须斩断一切亲属联系。十二年严苛的训练，每个月都会有测评和比试，不合格的就会被送去前线慰安团，沦为人尽可妻的军奴。许是爹爹保佑，我一直坚持下来没有被淘汰，终于成为了王储的贴身护卫。”
徐嘉尔惊愕道：“你是王储殿下的护卫？她不是在年前就失踪了么？皇室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找不到王储殿下。她去哪里了？你又怎么会来到孤岛监狱？”
“王储殿下已经去世了。她临终前将我送给了现在的主人。”夜暖简略地提了提，又转开话题问道，“大哥，你难道不奇怪我们是什么人么？听说你因毒害妻主的罪名已经被执行了死刑，为什么还活着，孤岛监狱这里藏着的秘密基地，这些事情你都不好奇么？”
徐嘉尔咬了咬嘴唇，茫然道：“我没有读过书，没见过世面，在徐家虽然挂了夫侍的名，其实妻主包括她新娶的几位夫侍都将我当成低贱的奴仆任意打骂支使。我忍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也不知哪来了胆江，鬼使神差竟真的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毒。据说我的妻主没有死，不过后半生只能在病床上度日了，比死还不如吧？我谋杀妻主未遂，还是被判了死刑。进了牢房，我才明白男人到了哪里都是受罪，只有死了方能解脱。可是我没有死，被送去了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我以为这是命运对我的惩罚，让我活着继续受折磨。我当然好奇，我怀疑自己在做梦，所有都是离奇的幻觉。所以我不敢问，我只想握住你的手，感觉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大哥，这不是梦。”夜暖由着徐嘉尔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压下心中翻滚的悲伤，幽幽道，“我活着，你也活着，只是我们注定要分开。”
“为什么？你们不是救了我么？”徐嘉尔大声问道，“你们难道不想逃离这里？你们会抛下我？”
夜暖缓缓摇头，沉声说道：“大哥，我们已经不属于这个时空，科学的解释我也不明白，但是我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完成女神的任务。如果我们任务失败就会彻底消失，如果任务成功结束，我们就会离开，回到女神空间。而你恰恰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关键人物。”
徐嘉尔迷惑地看着夜暖，迟疑道：“你们是为了救我才来的？”
“可以这样理解。”夜暖轻轻点头，而后坚定地说道：“大哥，你知道么？未来苍云帝国注定要覆灭，大陆战即将结束，她们说你会成为和平时期的缔造者之一，将为后人景仰。”
徐嘉尔吃惊地张大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开始理解夜暖说的话。不过只能说是理解，却实在无法相信，他质疑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卑微的男人，就算能与你们一起逃离这里，我又能做什么？我不识字，我除了一些服侍人的活计，什么也不懂，我怎么可能……”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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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越狱 12潜伏病毒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周涵不知何时走到徐嘉尔身旁，电脑已经交给陈默监控，现在本该是他休息的时间。他也不管是否受到欢迎，就泰然自若在徐嘉尔对面席地坐好，表情严肃又认真的说道：“徐嘉尔，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神明么？你大难不死，就是因为命中注定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你可以将我们想象成女神派来的使者，帮你渡过眼下难关，你要坚信你是受到庇护和保佑的幸运之人。在未来，你说过男人和女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本该享有同样的权利。在未来，因为你的努力，有一个叫东方共和国的地方法律保障男人也能受到教育，掌握足够的技能独立，再不会沦为女人的附属品。自从你成功逃离孤岛监狱之后，你率先领导了世界范围的男性解放运动，加速了苍云帝国的崩溃。我最崇敬的人就是徐帅，他也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救世主。这是你，未来的你，你难道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么？”
周涵越说越激动，眼神中透出莫名的狂热，他见徐嘉尔的表情依然是犹豫和困惑，他便迫不及待将扑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徐嘉尔，看着我的眼睛，你要坚信你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徐帅。你必须是他，如果世界上没有徐帅，未来就会完全变样的。”
徐嘉尔的肩膀被周涵抓得生痛，他内心纷乱，恐惧和对未来的憧憬交织，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弟弟，他唯一的亲人，他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应和支持。
夜暖握住徐嘉尔的手，虽然心中也有许多不解，可是坚定地点点头：“大哥，我想他说的不错。你就是徐帅。队长和我的主人都说过，在未来男女是平等的，那种美好的世界，你就是缔造者之一。”
梁宇泽和林水柔虽然站得比较远，其实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现在火候差不多了，梁宇泽拉着林水柔身形一晃就出现在夜暖等人面前。
在普通人眼中，梁宇泽和林水柔的动作就仿佛是瞬间挪移一样的迅速，徐嘉尔不禁吃了一惊。周涵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水柔，忽然提了个极富有跳跃性的要求：“队长，你们有带基因鉴定或类似的设备么？”
梁宇泽不解道：“我们虽然对你比较好奇，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没空折腾闲杂。”
林水柔则试图理解周涵的跳跃思维，问道：“莫非你想确认夜暖和徐嘉尔是否血亲？”
周涵放开徐嘉尔，起身站在梁宇泽对面，直视她，认真说道：“你们难道都没有感觉出徐嘉尔有什么不妥么？”
林水柔闻言扫描了一下徐嘉尔的思想，确认他至少从精神层面上很正常，外表除了多日没有打理显得憔悴，看起来并没有伤病。她更加奇怪道：“周涵，你究竟想说什么？”
梁宇泽却立刻从陈默那里要了一个小巧的测试仪。这东西是陈默在女神空间闲来无事制作的小道具，一般被用来检验大家强化后的身体有了什么变化。陈默收集这些数据研究，试图梳理出一套更科学地进化模式，将来好指导新人。这个测试仪是多功能复合，通过数据汇总对比，能够判断和对比分析人体常规机能状况。
梁宇泽让徐嘉尔提供了一根头发，放入测试仪之内。
片刻后，测试仪显示出一串分析结果。梁宇泽的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
周涵仿佛早就料知会有这样的情况，不冷不热道：“队长，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们的。”
梁宇泽点点头：“是我疏忽了，徐嘉尔的身体里潜伏着某种未知病毒。根据分析此病毒理论上我们这些经过身体基本属性强化的老队员应该能够免疫。不过周涵你刚刚接触过徐嘉尔，要不要也测试一下？”
周涵苍白消瘦的脸孔上浮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淡淡道：“不必了，我能感应到徐嘉尔的不妥，是因为我的基因片段中保存了与他现在体内潜伏的同样病毒，甚至比他那种更变异一些。”
梁宇泽诧异道：“这么说此病毒是无害的？”
周涵用手拨开挡住眼睛的乱发，摇头道：“我的基因片段中还有更多古怪的东西，所以那病毒对我没有害处。虽然徐嘉尔的体质可能比一般普通人好一些，病毒潜伏期已经超常规，但迟早还是会发作的。”
林水柔关切道：“发作后会怎样？”
周涵的嘴角僵硬地动了动，若无其事道：“有一定几率变成刚才徐秀臣提到的那种怪兽。”
“那么其他可能呢？”梁宇泽也不免紧张地问了一句。
“更大的几率是变形的时候扛不住或者还没等到变形的时候就死了。”
林水柔质疑道：“周涵，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周涵用意念回答道：“我是否说谎，你应该能分辨吧？我的样江像是开玩笑么？”
梁宇泽则严肃问道：“周涵，你为什么没有变成怪物？你有方法为徐嘉尔解除隐患么？”
周涵镇定说道：“别的先不说，我建议先将徐嘉尔隔离起来，尤其不能让他接触别的新人。因为病毒的具体传播方式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别那样看着我，我身上的病毒是已经锁定的，不会传染。”
梁宇泽暂时放松了一下表情，吩咐陈默抛出一个类似透明罩江的东西将徐嘉尔单独从头到脚罩了起来，并让贞叶远远站开，这才继续问道：“周涵，这种病毒有解药或疫苗么？你是不是对孤岛监狱的生化研究成果有很深刻的了解呢？”
周涵坦言道：“这原本是我一直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不过我可以说出与咱们任务相关的重点，但我想以此换得你们对我的绝对保护承诺。”
梁宇泽笑道：“我们一开始就说过要保护新人的，你还怕什么？反倒是你不老实交代，咱们的任务有可能会无法完成。抛开任务成败不谈，你也不希望徐嘉尔死掉吧？”
周涵仿佛感觉不到梁宇泽语调中隐藏的怒气，自顾自地说道：“绝对保护的意思，就是无论你牺牲什么甚至是别人的性命，都要让我能够活过这次的任务。完成任务3000奖励点，还可能有隐藏的支线任务，总之，必要的时候死亡三个或更多新人，换来更大的利益，老队员们也是能够承受吧？我只是要求自己不被抛弃。据我推测，如果遇到紧急情况，那边昏睡的两个女新人可能是先被抛弃的吧？”
梁宇泽被周涵幽深的大眼睛盯得有些发虚，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梁宇泽的心中确实有重要度排位，女神的任务不是过家家，随时都有危险和死亡的状况，作为队长，她必须权衡利弊当机立断，容不得她心软犹豫。舍弃一些人保住更多的人，才能让团队继续生存向着更强的方向进化。
在梁宇泽的重要度排序中，老队员基本一视同仁，新人中薛莉和路仁的确是有可能最先被抛弃的，其次是贞叶，至于神秘的周涵已经是排在倒数第四位。但是毕竟如果情况非常危急，让梁宇泽选择牺牲老队员还是新人，那她一定会选择抛弃周涵。
其实就算在上次的刺秦任务中，梁宇泽对林水柔有很大好奇，对夜暖是惜才，可一旦真面临重大危难，她也绝对不会牺牲老队员去换新人的命。林水柔和夜暖能活下来，是他们本身运气好外加努力求生的结果。
周涵果然是不简单，有点非人类的感觉。梁宇泽在心中苦笑，周涵是早就想到这些，才会处处留了一手，制造了足够的神秘感，挑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