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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下堂妾室齐三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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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围着那床榻走了圈说:“床也太小,肯定施展不开!”

“······”

“这梳妆台也得换啊,跟我这品味不搭!”

“陆二宝,明日将这些通通给我换喽!”说着那陆二宝从怀里摸出个本子,一一记录下来之后便离开了。

“如今我是老何家的媳妇······这不明不白的···?”

陆庆之抢白道:“你不明不白的作了老何家的媳妇我还没有跟你计较,怎么?想赶我走?门儿也没有!”

☆、三十八:很痛很痛!

“三娘,不要再推开我,你不知道能再遇到你,我究竟有多欢喜!!!”

说着那人便低下头下将我嘴巴含住,直吸得我舌头发麻。

“什么意思?你还想我再做回你陆大爷的三房妾室?”待他放开我,我便急急问道,这对我很重要,那时答应过何婆子会将老何家守下去,我便不能食言,既是如此,又如何再回转过去做他陆庆之的妾?

“在我心里,你是我陆庆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谁也取代不了的妻!”陆庆之复又低下头,在我脖间细细亲吻道。

“可我从前终究只是你其中一房妾,况且当年我答应过何婆子,会帮他守住老何家,所以······要我再回去同你作妾,怕是不能!”

“那你也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选择相信我!”

“是,我是答应对你,要选择相信你,可结果了?我选择相信你,却也落得那般下场?若不是我命大刚好掉进河水里留得一命,此时此刻,兴许早已化作森森白骨。”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三娘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陆庆之急急从我身后将我拥住说道。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用力推开他,眉头紧皱。

“你不是从前的那个齐三娘了!我现在是文娘,是老何家的文娘!你以为我抛弃从前的种种是为了什么?为了你那句轻飘飘的保证?为了再回到你陆大爷身侧安心做我的妾?为了后半生的富贵无虞?不,这些东西我通通都可以不要!陆庆之,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吗?”我怒吼出声,顿了顿又道:“如果我还在意从前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一切,那么在我清醒以后完全可以再回去找你们,或者再回去找我爹,可我没有!我厌倦了,我累了!不论是你那深宅中的妻妻妾妾,还是我爹那里···或者是你所谓的深情······于我而言,那已然成为一种负担,一种我担负不起的负担,你明白吗?”

陆庆之面色陡然苍白,问:“所以你故意抛弃了我,你不在乎我对你的在意,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一种负担?”

“是。”

“所以你刚好趁着祝新月下手的空档逃离我。”

“是。”

“所以逃脱以后迫不急待的嫁了人,给人家生了孩子。”

“是。”

我忍了忍眼眶中急欲掉落的泪,感觉自己的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

“所以你死了男人又死了婆子以后急忙忙的又想找回第三春?”

“是。”

“所以你没有了我,仍然过得很好。”

“是!!”

“可是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没有你我简直就是具行尸走肉!我想你,疯狂的想你,恨不得为了你去死,可是······你却巴不得离得我越远越好!三娘,你好狠的心!”陆庆之仰了仰着,声音哽咽起来,眼角不经意间滑落一滴泪水,他忙转过头去不叫我发现。

“可是怎么办呢?你逃了这么久,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依然逃不出我陆庆之的手心,你齐三娘!这辈子注定了要和我斯守到老的!不要再白费力气了!”顿了顿,他面色突而温柔起来。

“兴许你在怪我为什么要那么强硬的把你奔来我身边。”陆庆之慢慢踱步到桌前,倒下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可那时候我不得已,如果我不那么做,你就会······就会·····我也知道让你以那么不堪的身份呆在我身边你很委屈,可我宁愿你在我身边受尽委屈,也没办法看你在别人身边笑语如花······祝新月的事情我始料未及,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三娘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不论你是齐家的齐三娘也好,何家的文娘也罢,你,都是我的!!我的!!!”陆庆之又红了眼睛,怒吼着摔了我那可怜的茶怀。

兜兜猛然吓得跳起来就哭,我忙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哄着,一面朝陆庆之使眼色,希望他太平些,莫要吓着孩子。

陆庆之颓然的立在一边,眼里的悲伤海水一般将他包围,我不忍再看,只好抱住兜兜轻轻哼唱着他熟悉的歌谣哄他再睡,所幸兜兜睁开一看是我,便不再哭闹,老实闭上眼睛在我怀里再睡了过去。

再度将兜兜放在床榻上,我拉起陆庆之到隔壁客房道:“若是不嫌弃,今晚权且在此先安顿下来···”

陆庆之伏下来堵住我那后半句还未出口的话,急急将我压向那床榻之上,手上更是急切的撕扯着我的衣裳,男女力气本就悬殊,我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雨点似的亲吻从眉间一直向下,长久未曾如此···我不自觉从喉间溢,出两声叫自己无地自容的呻,呤出来,陆庆之抬头,眼色迷离。

“瞧,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更加诚实,她很想我,我知道她很想我!”

“是不是这个地方有过别的男人的气息?”

说着又嗤笑一声道:“也是,如果不是这样,那孩子又从哪里来了?不过往后,我要一寸寸将这里,这里,这里通通洗干净,以这样的方式洗干净!你懂了吗?”

说着便抱住我这样那样······

待得风平浪尽,陆庆之却并不退将出来,只顶着一头一脸的汗伏在上头定定瞧我。

“出去!”

陆庆之似笑非笑的挺,了挺身子,又是生龙活虎。

“······”

“第二回合,咱们先温习温习以往的招数。”

“······”

那人缓缓的动,我艰难的动了动几乎麻木的大腿,陆庆之以为我要缩回身子,忙一把抓住环在他腰下,抱紧了我

“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先出去!”我退无可退,眩晕的感觉再度袭来,已无力承受。

“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三娘,为什么不听从自己身体的呼唤了?你明明也很想我不是吗?为什么咱们不能诚实一点?”

“·····”

“你个浑蛋!”

“不光我浑蛋,还有它更浑蛋,而且只想对你一个人这么浑蛋!”

“······”

“你就只会欺负我,从来就是这样······”说着说着我便控制不住又掉起金豆子来,陆庆之忙退了出来,抱住我沉默良久。

“对啊,我只会欺负你,害你这么辛苦,可是怎么办,三娘,这一生我就只想欺负你一个而已,你······能不能再委屈委屈让我欺负一辈子?”

“你那么难才逃出我的魔爪,可我······那么难才又与你相逢,这算不算一种缘份?其实也是上天注定我们要在一起,三娘,你在没有我的日子依然过得很好,可我在没有你的日子却连每天的呼吸都感觉很痛,在这里,很痛很痛!支撑我走到今天的唯一信念,便是找到你······找到你······”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他狂跳的心口上。

“现在我找到了!”陆庆之抹去我脸上泪痕,神色温柔注视着我。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愿意守在何家,那我就陪你守在何家好不好?兜兜也需要一个爹爹伴他成长,别人可以做到的,我陆庆之一样会做到,只多不少的做到!你反正要也要嫁人,不如嫁给我,做生不如做熟,是不是?”他神色坚定,挑了我一束发在鼻间细嗅。

“你陆家那么大一摊子事情不管了?祝新月你也不管了?她能容你在外头······”不等我说完,陆庆之抢白道:“自我查出你坠崖那事是她做的以后,便留下休书一封,算起来也是多年不曾见过,她如何与我何干??”

“真的?”

“比珍珠还真!”他信誓旦旦,抚了抚我尚还湿润的眼角。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为重要!三娘······没有你在我身边,我都没有没睡过一个安觉,从前不觉得什么,可这会子···为夫好困,抱着我好不好?”他将身子往下移了移,抬起头伏在我肩上,硬是叫我环住他,然后一手环在我腰间,一手握住一只,没多大会子,身侧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隔壁兜兜正一个人睡在漆黑的房里,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一个人睡过,再者我也不放心叫个三四岁的孩子自己睡,若是掉到床底下怎么办?若是夜里起来害怕怎么办?

何婆子总说我慈母多败儿,叫我不能太过溺爱,过犹不及的道理我都懂,可就是狠不下心让个软软萌萌的孩子独自去面对未知的世界,于是便想趁着这厮熟睡的空档跑去隔壁,只是我稍稍一动,腰间那只手便握得死紧。

“三娘···不要动,我好困。”

“你先睡,我去看看孩子。”

陆庆之睁开略为胧朦的双眼,颇为幽怨的看我:“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可在你心里,我肯定比不过璟儿······三娘你要多关怀关怀我~”

“······”

我瞧着作孩子一般撒娇的陆庆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天呐,这个幼稚的妖怪是哪个?快来个人收了他吧!!

“那你······快些回来!”

终是放开了我,从地上捡回来那扔了一地的衣裳一件件套在身上,吱呀一声打开门,弯弯的一轮月亮高悬,惨白的月光挥洒下来,照得人影子老长老长。

☆、三十九:致命的诱惑

“爹爹······”睡梦中的兜兜最是欢喜跟个小猪似的,趴在床上睡觉,高高掘起的小屁股一拱一拱,许是梦见了好玩儿的事情,忽的嘿嘿笑了几声,又清晰了喊了声爹爹,吧唧吧唧了小嘴,便又睡了。

衣襟上传来一阵浓烈的欢爱气息,便打了些水洗净身子小心的躺在小包子身侧,想他生下来的时候,那么皱巴巴的一小团,初时便将我丑哭······如今不过三四年,这眉眼、这脸形已然叫人移不开眼去,平日精灵似的讨人欢喜,连睡梦中亦有不同表情,无忧无虑,生活留给他的,只有新奇与欢乐,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的天使!

窗外微风传来阵阵树叶摩挲的声音,清冷的月光投射进来暗暗的光影,几经反侧,却不能入睡。

“不是说了晚上陪我的么?”耳边轻轻响起那人略带沙哑的声音。

他脱去衣裳从身后抱住我,不多时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紧贴着我,睡意阵阵袭来,竟是一夜好梦。

脖子上传来一阵痒意,睁开眼一看,明晃晃的日光打在脸上,我忙抬手挡住阳光,兜兜正拿着一根鸭毛捂住小嘴儿笑得贼兮兮的,显然刚才用那鸭毛拔弄我脖间的小捣蛋便是他。

“娘亲,太阳晒屁屁喽!”说着小手还特意寻着我屁股,在上头啪啪拍了两下。

我伸了个懒腰,确实是睡得过了头!

我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了出去,外头林小七正捧着把绣线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这厢。

“嫂子,怎么这么晚才起?可是身子不适?”

我淡淡的朝她笑笑:“没有,小七,把铺子里那牌子摘了吧,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接下些生意也好,只那熟食······待你大姑过了头七再说。”

“嫂子,铺子里的事情我来就好,你且休息几日。”

“需要叫陆二宝来帮忙吗?他也是一把好手!”陆庆之牵住兜兜,一手虚虚托住我腰。

“不劳大驾,这点子小生意我还能应付!”林小七朝陆庆之说着,突然靠近一步指着我脖子道:“嫂子你叫蚊子给咬了?我那有盒子膏药效用特好,这就给你取去,上回兜兜叫蚊子咬了一抹就好了!”说罢放下绣线转身朝房里走去,顿时我只觉得血液猛的往脸上冲去,腾的发起热来。

脖子上那块哪是什么蚊子咬的???

我瞪一眼始作俑者,那人忙抬头望天,若无其事的抱起兜兜扛在肩头就走。

“娘亲,快一点,我爹要带我去骑大马!”兜兜扯开嗓子叫起来,林小七闻名忙跑着将那盒子膏药塞我手里。

我僵硬的接过,心虚得连她眼睛都不敢直视,跟个犯了错误怕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似的,急忙逃开。

门外陆庆之边走边低沉的笑,我挥起手掌从他背上拍下,那人惊叫着大喊:“谋杀亲夫啦!”

兜兜在他肩头咯咯的大笑,远远瞧见昨日那姑娘一个人在墙角玩泥巴,便扯开嗓子叫道:“阿呆~阿呆,我爹带我去骑大马喽!我爹是亲爹!”

“我叫阿杏!笨蛋!”

兜兜这一嗓子成功引起街坊们纷纷侧目,那怪异的眼神似是在说:阿呀,果然不是老何家亲生的,这就是那个奸夫啊!

我尴尬不已的对众人笑笑,低头快速往前走,心里暗道:其实我奸夫另有其人呐!

“给你,昨夜你辛苦了,先填饱肚子,一会才有力气陪儿子玩儿!”陆庆之笑眯眯的将一包热腾腾的包子塞我手里。

街坊们纷纷侧耳听来,闻言一震。

我嘴角抽抽了两下,估莫着这平安县里不久又得飘起关于我的腥风血雨来,一个寡妇,一个野男人,还有一份不薄不厚的家业,不叫人歪想实在是很难。

“怕啊?”那人作调皮的样子眨了眨眼。

“怕就给我个正经身份啊?人家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你总得为人家负责呀!”

“······”

好嘛,这么多年来一点没变,脸皮真个越来越厚了!

陆二宝自街的那头牵起一匹马来。

“爷,富春行的刘老板已经等您三天了!”陆二宝立在一旁,轻声报告。

“让他等罢,他那批货料子并不是一等一的好,偏价格要得老高,从前有人问的时候自抬得太高,这会子无人问津了便又巴巴打上门来,压他一压也好,待他把价钱降下来,我自会同他见上一面!暂且让他等罢。”陆庆之接过绳子,上门靠近一步神色未明又道:“想办法将那人给我引到别的地方去!”

陆二宝点了点头恭敬离去。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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