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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宋第一盗-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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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慕华暗忖,正主儿来了,好戏就要开锣……
第二十四章 公审大会(下)
    “犯官张咏带到,已验明正身。”为首一个带刀侍卫朝点将台上的赵德昭禀告道。
    赵德昭今天亲自当着十万军民的面主审,心情激荡,溢于言表,左右看了看文武百官,定了定神,叫道:“张咏,今日公审你知法犯法,身为崇阳县令,却杀害两条人命一案。你可知罪?”
    这句话一问出来,赵德昭就有些后悔,张咏可是自己写了请罪书来开封府的,要是他马上答应知罪,辛辛苦苦筹备的公审大会就得就此结束,赵德昭看今天晴空万里,心情大好,原本是准备审他三五个时辰再回宫的。现在一句话问了出来,急忙把眼光投向大理寺卿刘知信,希望他开口说上几句。
    可是刘知信却会错了意,只道皇帝是叫自己不要多嘴,于是眼观鼻,鼻观心,马上进入忘我的境界了。
    张咏跪在点将台前,惨然一笑:“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赵德昭不由得在肚子里把刘知信骂了好几遍,关键时刻还是谢慕华靠得住,果然谢慕华义不容辞的跳了出来:“皇上,此案另有隐情,微臣不得不说。”
    眼下校场之上静悄悄一片,除了旗帜的猎猎作响声,就只有这几位说话的声音。
    赵德昭心中暗喜,到底是自己看重的大臣,谢慕华就是不一样,于是问道:“有什么隐情?”
    谢慕华朝赵德昭一躬:“皇上,请准许微臣问这犯官几句。”
    赵德昭说道:“准奏。”
    谢慕华转过身来,故意朝着老百姓的方向,看着张咏道:“张咏,你是崇阳县令,到崇阳县上任之后,第一道政令是什么?”
    张咏愕然的抬起头看着谢慕华,就这一句话,张咏就已经明白谢慕华是要救他的了,只不过张咏自忖文采不如寇准王旦,和谢大人又没什么交情,为何谢大人要对自己另眼相待呢?
    但是谢慕华已经问出口了,张咏便高声答道:“下官到了崇阳县之后,第一道政令就是将朝廷的赋税清清楚楚的写在县衙门口,让每一个百姓都知道朝廷会向他们收取多少赋税,若是有官吏从中渔利,或是私下刁难百姓者,一律可到县衙告状,下官全部受理。这道政令,下官命人传到崇阳县各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请大人明察。”
    谢慕华右手一招:“带人证。”
    寇准亲自带着七八个乡下人打扮的农民到了校场中间,那些人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叩见皇帝和这许多官员。赵德昭只觉得有趣,便叫他们平身,这些人哪敢在皇帝面前大意,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退在一边。
    寇准将一叠东西递给谢慕华,谢慕华又转呈给赵德昭,说道:“皇上,这一叠便是这些崇阳县居民的户籍和官府路引。”
    赵德昭点点头:“谢卿,你只管问。”
    谢慕华谢过皇恩,转身问那些农民:“张县令上任之后,你们交的赋税是多了还是少了?”
    “少了。”一个老农胆子大点,先开口说了。
    “那为何以前交的多?”谢慕华冷声问道。
    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大声说道:“以往都是官府说交多少,咱们就交多少,若是不交,那些官吏就会带着衙役来拿人,抓去县衙就是一顿打,打完了再把人扣在大牢里,要花更多钱去赎人,小人怎么知道要交多少。他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了?今年张县令来了之后,命人通告四乡,咱们才知道,原来以前交给朝廷的赋税都被那些官吏贪了,他们贪了我们的血汗……张县令是好官,是青天大老爷……”
    说着,那小伙子便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身边那几个老农也止不住的掉眼泪。
    谢慕华斥道:“圣驾之前不得无理,肃静。”
    谢慕华转过脸看着张咏:“听说你去了崇阳县之后,那些原来的小吏处处与你作对,可有此事?”
    张咏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一个老农叫道:“那些官吏真不是好东西,俺们还听说他们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张大人只是一个人来了崇阳县,他们是要联合起来,就是跟张县令对着干。就算他是县令也拿大家没办法,叫什么……什么……法不什么?”
    “法不责众?”谢慕华问道。
    那老农连连点头:“是,是……”
    谢慕华又朝张咏问道:“听说你去了崇阳县。第二道命令就是从府库之中贪墨一文钱,就要严办,可有此事?”
    张咏大声道:“皇上开办科举选拔人才,为臣子的上要对得起君王,下要对得起百姓,看似一文钱不多。可是贪欲无限,今日敢贪一文,翌日就敢贪一贯,将来贪上千贯万贯也不奇怪。大宋对官员不薄,在下只不过是县令而已,月俸就有二十贯,一家老小吃喝不愁,衣食有保,那些小吏虽然月俸低了点,但是已经足够他们养家糊口。为何还要贪墨府库钱财?那些钱财是大宋的钱,是老百姓的血汗,他们有什么道理要贪墨老百姓的血汗钱?他们凭什么将手伸到大宋的府库里?”
    谢慕华转身对赵德昭说道:“皇上,此事已经查明,崇阳县许多小吏结党营私,贪墨公帑,欺压百姓,狂征暴敛。张咏上任之后,申明法纪。但是那些小吏却不以为然,反而要联合起来欺负张咏这个外乡人。张咏说贪墨一文便要责罚,那小吏中就有人故意寻衅,只从府库拿了一文钱。”
    “皇上,县令虽小也是朝廷命官,他们代表的是大宋的法纪,是大宋的尊严。皇上定的赋税那些小吏都敢自行更改,皇上的府库,他们都敢贪墨。皇上,那张咏杀那小吏……”
    谢慕华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赵德昭再不明白就实在无话可说了。
    那几个老农猛然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道:“皇上开恩啊,张县令是为民作主的好官,皇上,千万别杀了张大人,皇上……”
    校场内的百姓知道此事,一个个也被那些崇阳县的老农感染,顿时黑压压的跪倒一大片,乱糟糟的苦求赵德昭不要斩了张咏。
    张咏已经是泪流满面,看着那些拼命磕头,已经将额头撞得青肿的老乡,颤声道:“我张复之只不过在崇阳县为官半年,怎敢当诸位如此大恩……”
    谢慕华抬眼给赵德昭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皇上,民心可用……”
    赵德昭会意,站起身来,皇帝一站起来,禁军马上喝止那些百姓噤声,忙碌了好一会儿,校场上才算是安静了下来。赵德昭大声说道:“朕问你们,贪墨公帑者,该不该杀?”
    万民齐呼:“该杀!”
    “朕再问你们,私加赋税,藐视王法者,该不该杀?”
    老百姓群情激昂:“该杀……”
    赵德昭点头道:“既然张咏杀得都是该杀之人,这条罪就可以免了……”
    下边的老百姓还没来得及欢呼,赵德昭就说道:“只不过,密林杀人,只是一个仆人,这条罪,张咏,你做何解释?”
    张咏抬头道:“的确是我杀了他……”
    谢慕华轻咳一声,赵德昭知道必然还有下文,索性坐了下来,端着一旁宫女送上的热茶,笑眯眯的看着谢慕华审案。
    “带尉县主薄朱铨……”谢慕华高声喊道。
    这一次是王旦带着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进校场,那男子身穿正八品官服,一步步走到张咏的身边,跪了下来:“微臣尉县主薄朱铨叩见皇上。”
    谢慕华说道:“朱铨,你和张咏在崇阳县可是同僚?”
    朱铨点头道:“是,下官在崇阳县也是主薄,与张大人正是同僚。”
    谢慕华问道:“朱铨,你这人胆小怕事,在崇阳县做事就是但求无过不求有功。可是有一次,你却将州府公文丢失,为了怕人追究就将此事隐瞒不报,可有此事?”
    朱铨声音都有些颤抖:“是下官不查……”
    谢慕华微微摇头道:“你家仆人周小乙无意之中找到这份公文,知道你隐瞒不报,所以时常拿这件事来威胁你,可有此事。”
    “是……”朱铨已经跪伏在地。
    “剩下的事,谢大人不会说了,若是你觉得张咏今日死在这里,你能安心的话,你便不说。没有人会怪你,我也明白你的苦衷。可若是你觉得张咏命不该绝,还请将真相说出来,还他一个公道。”王旦凑在朱铨的耳边轻声说道。
    朱铨涨红了脸,半晌才鼓起勇气挺直了身体,直挺挺的跪在点将台前,大声说道:“皇上,诸位大人,今日朱铨也不在乎什么朱家的名声了。那周小乙捡到我丢失的公文之后便来威胁下官。下官当时已经知道不久后将去调任尉县主薄,生怕这件事被人知道便影响了下官的仕途,所以很长一段日子,周小乙一直问我要钱,下官就都给了他……”
    “可是,下官没有想到,那周小乙胆大包天,居然打我女儿的主意,可怜我的女儿只不过才十三岁而已,被他侮辱,这件事,下官一直不知。那周小乙威胁小女,说是他手中有下官的把柄,要是小女不从就要告发下官,轻则革去官职,重则人头落地。小女自幼就在闺中,不懂世故,信以为真,不敢告诉下官,只得忍辱被他欺凌。谁知道到了下官调任尉县主薄之时,小女竟然已经成孕,那周小乙得寸进尺,这才和下官说明,更恬不知耻的要娶下官的女儿。下官虽然不才,可也是书香门第,只有一女而已,怎能让她嫁给这等人?那厮便用此事威胁与我,说要出去告诉别人,说小女和他通奸成孕。”
    “正好,下官在驿站遇到张大人,酒醉之后吐露此事,酒醒之后,下官真的茫然不知自己说过什么,张大人也没有说起,只说叫周小乙帮忙拿些东西。谁知道他们去了一天之后,也没有回来,下官到处寻找,才找到周小乙的尸体。再后来就听说张大人已经被御史台下狱。下官……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张大人实在是无辜啊……”
    赵德昭一听竟然有这等事情,气得七窍生烟,陪审的诸位大臣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谢慕华趁机说道:“大宋律例,**幼女者杀。那周小乙讹诈家主,欺凌少女,实在是罪大恶极。只不过张大人草菅人命,也是……”
    谢慕华悠悠的收了口,等着赵德昭说话。
    所有的人都明白,朱铨没有说谎,汉人最重的就是名节,朱铨将自己女儿受辱成孕的事说了出来,这辈子就算是完了,他和他的女儿都完了。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说谎。
    赵德昭说道:“谢卿,张卿家这怎么能叫草菅人命呢?这样的人,就是该杀。朕险些错怪了好人啊。来人啊,给张咏松绑……”
    几个侍卫立刻拿来钥匙给张咏松了绑,满场百姓欢呼雀跃,高叫:“吾皇万岁,吾皇英明……”一阵阵声浪震耳欲聋,赵德昭哈哈大笑,自觉又做了一件好事。
    张咏松绑之后便走到朱铨身边,低声说道:“可苦了你了……”
    赵德昭顿时想了起来,朱铨还有个成孕的女儿呢,正无计可施之间,忽然一个声音如溪水过涧,黄莺初啼般响起:“皇上,我有一事相求……”
第二十五章 一路顺风
    谢慕华听到这个声音也忍不住扭头看了过去,只见柴郡主盈盈站起,走到赵德昭的身前款款拜倒,这女子当真是充满了灵气,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优雅。
    “皇上,我有几句话想问问朱大人,还请皇上恩准。”柴郡主一双妙目望着赵德昭。
    赵德昭微微一怔,柴郡主这是唱的哪出啊?随口道:“问吧。”
    “多谢皇上。”
    柴郡主走到朱铨的身前:“不知道你的女儿如今怎么样了?”
    朱铨长叹一声,似乎要将心中的郁闷都吐出来似的,低声说道:“那丫头……唉,原也怪不得她。下官请了稳婆将她肚中的胎儿堕去。只不过那丫头自觉无脸见人,成天寻死觅活,若不是她娘成天看着她,只怕早就……”朱铨又叹了口气,这种家门不幸的事情,实在是不愿意提起,要不是为了救张咏,要不是柴郡主来发问,朱铨是怎么也不想说的。
    柴郡主颔首道:“是怪不得她,本宫在华阳已久,身边少了个乖巧的人作陪,若是朱大人不介意的话,本宫想接你的女儿来一起住,想必她也是个聪明乖巧的女子。若是她能来陪陪我,也胜过本宫一人成天对着四面墙壁。朱大人,你看可好?”
    朱铨心中感激,柴郡主虽然说是想要他女儿来作陪,其实是为了她着想,原本自己的女儿都未必能嫁得掉人了,但是既然去了柴郡主家,将来的婚事自然是柴郡主一手包办了。皇帝对柴家始终礼遇有加,有柴家一句话,将来嫁个称心如意的郎君也不算什么难事了。
    朱铨哪里还有不答允的道理,急忙拜倒在地:“多谢郡主成全。”
    “朱大人不必多礼。稍候本宫命人去你家中将你女儿接来。”柴郡主说完,便回了座位。谢慕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女子的心地还真不错。可惜,杨六郎居然喜欢北汉的公主,真是太没有眼光了,将来这等娇滴滴的小美人还不知道便宜了哪个。
    校场上的老百姓喊成一片,处处可以听到万岁……皇上英明……尧舜禹汤……这样的赞誉。赵德昭心满意足,哈哈大笑,文武百官见皇帝如此开心,自然马屁连天,拍得赵德昭甚是受用。
    好容易安静了下来,谢慕华启奏道:“皇上,张咏此案既然已经了结。他又不是待罪之身,况且也算得上是有功劳的。臣前些日子翻查江南东路官员档案,见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司里提点刑狱公事年岁已高,年初也曾请表告老还乡,不如提拔张咏为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赵德昭此时心情甚好,只不过是个刑狱之官,随口道:“谢卿只管报上流内铨,朕准了。”
    张咏闻言大喜,此番因祸得福,不但幸免于难,还升了官职。这提点刑狱司就是一路公检法的最高长官,比起他之前的七品知县来说,已经是连升四五级。而且张咏此人嫉恶如仇,平素里就快意恩仇,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放他去提点刑狱司。那真是最合适的地方了。张咏急忙拜倒在地,高呼:“谢主隆恩。”
    这一天,校场内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兴高采烈,谢慕华又早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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