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宋朝没事 >

第44章

宋朝没事-第44章

小说: 宋朝没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延昭见辽兵后退,阵型严整,不由叹道:“辽军如此森严,却是生平一大劲敌也!”也不追赶,自收拢残部,清点人马。经此一役,人马已然不足万人,损失颇重。眼见那辽军又退入祁州城中。不由便后退数里,安营扎寨,与辽军相持!又一面遣人与那右翼宋军联系。

那右翼宋军缓缓前行,不多时,便与杨延昭汇合。那杨延昭见那军前大马之上,端坐三人,中间为首一人,不是他人,乃是苏文是也。两旁之人,其一乃是穆桂英,其一乃是杨宗保是也!不禁大喜,迎上前去。

苏文等慌忙下马,与杨延昭见礼。那苏文躬身行礼道:“末将救援来迟,往副帅絮罪则个!”那杨宗保也慌忙上前,与父亲行礼,只穆桂英,也不行礼,又不拜见,神色冷漠!杨延昭不以为意,上前将两人扶起,一手挽住苏文手臂大笑道:“本以为乃潘元帅大队人马到矣,却不曾想乃是苏将军,倒是让某意外,快快随我进营帐中,将那原委一一道来!”

一行进了帅帐,杨延昭亦有些忍耐不住,谁知,那杨宗保竟也心急,争着将如何使疲兵之计,如何断桥水攻,如何火烧辽军,如何斩敌大将,如此这般,细细道来,说道精彩处,亦添油加醋,只显得眉飞色舞,意兴盎然。苏文只是微笑,待到杨延昭询问,便只出言一二,加以斧正。

苏文又道,回师之时,径往祁州而来,欲与大队汇合,不想见宋辽大战,恐宋军吃亏,便故布疑阵,用那马匹军士俱伐得树枝,来回拖曳,造出滚滚浓烟,好似十万雄兵,惊退了那十万辽军,不想正使得其实,将杨延昭救出苦境。

杨延昭叹道:“苏将军用计,乃鬼神莫测,幸得及时到来,惊退了辽军!”此时苏文又令人献上了萧挞凛和萧观音奴二将首级,又领人领了名册,将那四千辽军俘虏交割清楚。

杨延昭大笑道:“苏将军一战成功,定会名垂青史,这萧挞凛与萧观音奴均是那萧太后得意左右手,不想今日竟被将军斩首!”又传令下去,将那首级挂在营门口示众。

苏文笑道:“此战,杨宗保亦贡献极大,那萧观音奴之首级,便是令郎所斩,某却不能贪他这份功劳,还望副帅量才为用。”因又值身边穆桂英笑道:“此亦巾帼英雄,那萧挞凛之首级,便是她所斩获,亦是大功一件。”

杨延昭眼有喜色,口中却道:“这孽障不过是得了苏将军的便宜,做了些许事情,不足为赏,且暂令他还是随将军左右罢了!”因又顾那穆桂英,见其一身银白铠甲,好不英气逼人,便笑道:“果然也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便升中军参谋偏将,待回京师,奏明天子,再行封赏罢!”

那杨宗保虽未受赏,不怒反喜,喜滋滋的站立于苏文身旁。此时之苏文,亦令其敬佩无以复加,但得苏文之令,便是赴汤蹈火,也不皱一眉。只是穆桂英却道:“穆桂英务求领赏,但得跟随苏文身旁,元帅无须为此枉费心机!”

杨延昭不禁失笑,此女子言辞耿直,不喜俗物,却对那苏文百依百顺,只是自己这一番心事,倒是想要将她留在军中,如此看来,却不成了。也不再多劝,只得笑道:“如此,便日后再议吧!”

且说那韩元帅暂退祁州城内,一面使人打探宋军形势,一面召集众将军商讨对策,忽闻又探子来报道:“那宋人营门,高挂两颗首级,却是萧挞凛与萧观音奴将军之首。”

韩元帅大惊,此两人武艺高强,又兼领两万铁骑,渡河南击宋军大队,为何便被宋人枭首了?心中暗道:那两万铁骑只怕是全军覆没。如今那宋人大队,没有阻拦,只怕不日便要大军压境了。又见在座诸将,都神情黯然,因这两人阵亡,只怕士气消沉。

不多时,又有探子来报,那出现于侧翼之宋军,不过五千余人,另有四千辽军俘虏,一同与杨延昭军会合。

韩元帅点头,谓诸将道:“各位可有破敌妙策?”诸将皆噤声不语。

韩元帅便摇头叹道:“此眼前宋军,亦不过一万五千余众,但急切之间却战他不下,那宋人大队又将赶到,唯今之计,便只有后撤一条了!”

那座下阿里昂叹道:“前功尽弃矣!”

此又有探子报说,萧挞凛军中尚有十余人,已然辗转回营中来了,正于军中闻讯。韩元帅便道:“且招来,某有话问!”

不多时,便带来一员小校,那人满身泥尘,一进营帐便磕头痛哭道:“小人耶律宗云,但请元帅为将军报仇也!”

第七十章树欲静,风何处

第七十章树欲静,风何处

早有座下将领阿里昂出言怒斥道:“胡说八道,元帅行事,岂能受人蛊惑?你这厮只管胡言乱语,军国大事,须不容你来插嘴!”

韩元帅点头道:“此事从长计议,你且回营帐歇息休养!”便一面吩咐军士将那耶律宗云领了出营。又谓诸将道:“如今在此地进退不得,如何是好?”

阿里昂便出列道:“那杨延昭得了援助,如今新军又败了萧挞凛与萧观音奴两员大将,灭了两万铁骑,俘获我军四千余人,想来士气大振,也可推想那援军之中定有智勇之士,如今进退不得,宋人大队又顷刻可至,不如现行退出,再作打算!”

韩元帅点头,见其余诸将无话,便叹道:“功亏一篑,全系于这萧挞凛一军,不想有此一败,看来却是小瞧了那宋人,想这宋人地大物博,能人勇士辈出,真乃心腹之患也!”言毕,喝令一声,便传令诸将,收束兵马,只待明日大军后退!

待散了营帐,韩德让自往城中来见萧太后。那萧太后端坐堂前,听那韩元帅坐于下首,侃侃而谈,又言及退兵之事。萧太后不悦道:“前者元帅欲要进兵,如今却为何要退?”因又泣道:“那萧挞凛乃是哀家远亲,自是一家,却不能报此之仇,且任宋人如此欺凌,元帅于心何忍耶?”

韩元帅不动声色,摇头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便是某即便身亡,也不足为奇。萧将军阵亡又何足道哉?但请太后节哀,若是那宋军大队赶到,只怕败亡之日不远,太后想我大辽一国就此元气大伤而争个人一时意气乎?”

萧太后面露哀荣,拿了帕子,试干了泪道:“一时失态,让元帅见笑了,此等军国大事,哀家也不懂得,元帅做主便是!”言毕,起身,扶了那王太监的手,因道:“哀家也累了,元帅自便就是!”便与那王太监径往后院而去。

一路上那王太监面露愤愤之色。萧太后见他如此神色,便叹道:“伴伴可是到我无出言责问?”王太监赶紧躬身道:“奴才不敢,只是这韩老匹夫欺人太甚,奴才也是为太后不平!”

萧太后叹息一声道:“老匹夫手掌兵权,又如之奈何?隐忍一时,以图日后罢!”言毕,神色甚为落寞,一路上也不再搭话。那王太监识趣,亦不再言语,只扶那太后进房歇息不提!

次日清晨,杨延昭正要招苏文等议事,早有探子来报,只道一夜之间,那辽军踪影全无。杨延昭一惊,引诸将阵前观望,果然见那城头无一兵把守。似是空城一般。兀自不放心,便拍探子近处再探。不多时那探子报,倒是城中并无一人,不只那辽兵不见,便是全城百姓也不知去向。

杨延昭惊道:“此辽军统帅果然了得,半夜拔营而起,走的悄无声息也罢了,便是裹挟全城百姓而去,须也无惊动我军,可见纪律森严,更胜于我军!”

苏文策马与杨延昭并辔笑道:“倒是个识时务的统帅,这韩德让倒也是个老识货!”

杨延昭点头笑道:“此一战,扭转乾坤,却是苏将军功劳第一,待事后专程奏明官家,以行封赏,且不能埋没了苏将军大才!”

苏文摇头微笑道:“将军还记得某出征时言语?”因见杨延昭疑惑,便笑道:“先前某曾言,只求报答于副帅,并不求闻达朝廷,只愿副帅能放我回身,某便无憾!”

杨延昭哈哈大笑道:“此便是苏将军之志?”

苏文点头道:“正是!淡泊江湖,快意人生。又有何不可?”

杨延昭摇头道:“先不道尽忠报国,某且问你,若是你将这泼天的功劳都送与了人,只做一个布衣平民,若是再遇那不平之事又如何应对?便如前些时日,家眷落狱,若无通天权势,你又如何救得了她?只怕也只是任人宰割之分也!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如今得我之助,搭救家眷,此番又随我出征,委以重任,只怕有人便将你算作我一处之人也!必道已然为我所用,想我在朝中也有对头,难不保也将你算计进去,日后蒙冤落狱,又如何搭救?”

苏文一愣,虽觉此话只有一半对头,但亦不得不深思,心中暗道:若是某真个辞官而还,放着泼天大功不受,只怕官家心中疑惑,若是无权无职,难保无似那杭州府尹陈吉之人再行陷害,如今自保却不难,只怕须连累家小。至于甚么杨家之人,朝中对头,倒是这杨延昭虚言耸听而已,当不得真。心下计较了一番,委实难以决断。

那杨延昭见苏文踌躇满色,只道他意动,便笑道:“只管放心便是,此番功劳却是走不脱了!”当即传令众军,列好阵势,缓缓向祁州城进发。待近了城池,果然是座空城,只是满城狼籍,横尸无数,俱是城中百姓。让人不忍目睹。想是这辽军将那不愿离去的百姓尽皆屠戮了。

苏文目睹满目疮痍,不禁暗叹:原来平民布衣在此乱世,便如蝼蚁一般,性命只任那权贵践踏,想来自己一些遭遇,不由握紧刀柄。杨延昭似已常见,虽然叹惋,但并无凄然之色,相必此情景已然见得多矣。那穆桂英与杨宗保初次见此情景,纵使见了那火烧辽军的阿鼻地狱一般的景象,也被此情形惊呆。想来这手无寸铁的百姓,最能触动情绪。

一众人行的几步,便有尸首伏地。那穆桂英皱眉不语,默默前行,忽然见那地面,“啊”的一声惊呼,以手掩口,目光甚凄者,泪珠儿盈然欲滴。苏文觅着那眼光瞧去,但见那地上伏着两尸,一大一小,大者尸首乃一年轻女子,跪地躬身,双臂紧搂在胸前,后背狼羽箭数枝,深插入背。即便死了也是如此模样。那怀中抱一襁褓婴孩,那箭头贯穿女子胸腹,深入那襁褓婴孩身体,断无再活之理。

穆桂英下马,紧走几步,泪珠儿已然滚滚而下,浑身发软,似再无力气支撑,一屁股坐在那母子尸身旁,目光若痴状。苏文亦下马,几步跨到穆桂英身边,将其扶起,一面令随军军汉,将那母子收敛掩埋。自抱起穆桂英,同乘一马。

不多时,杨延昭在城内设了帅帐,又安置军士,掩埋尸首,待到日落时分,那城内已然有了些活气。自有军士安排了苏文住所,苏文便抱了穆桂英进去,那杨宗保自在此屋另处寻了个歇息之所,一旁歇着不提。

苏文将穆桂英放于床上,握一握其手,叹道:“你只道见了辛酸,便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所谓‘一一将成名万古枯’,看这两国交战,更是如此。”因又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如此而已!”

那穆桂英并不出声,神色也不动,只任苏文一人言语。那苏文又叹道:“先前某只想完了官家之言,但立寸功,便会还家杭州,但那处,却乃泥潭所在,稍有不慎,便足以深陷,若是无权无势,只怕又是身为鱼肉,人为刀俎矣!某算是明白,若不是手握权柄,又怎能危急中自救?若是不然,只怕来日,某及某之家人,倒不如那母子。只怕是死也不能同地同死矣!”

言语之间,似自言自语,又似倾诉。终于那穆桂英一咕噜坐起,瞪着那苏文道:“这才是有担当之人,你只管放心做吧!”

苏文点头,然后又掰着她肩头,将她放倒在床道:“你只管睡吧!先前所见,就当是场梦罢了!明日待大军回师,你便随了我一同前往杭州。”穆桂英点头,只将那眼儿轻轻合上,些许之时,便问细微呼吸之声渐酣。

苏文轻抚穆桂英面容,心道:看此女面色冷清,做事娇蛮,却是个心细之人,那军事谋略又自有一番见地,却又不是个心硬似铁之人,只冷清面容之下,却藏脆弱之情,但见那母子之尸,又如此失态,真乃性情中人,却这般随我而行,不知祸福如何?感叹一番,方自寻处所,歇息不提。

且说那潘元帅大军,踯躅而行,慢慢而进,过得三四日,方才到了那定州城外,此时那定州外围辽军,因久攻不下,又韩元帅下令,已然撤走。潘元帅便不费一兵一卒,将那定州占了,又闻杨延昭据守祁州,便派人相招。杨延昭奉命,自留五千人马据守,率军出祁州,径往定州而来。

一行人进城,两兵合为一处。那杨延昭便入潘元帅所设帅府,见了潘元帅,将那战事经过如是这般的一一道来。那潘元帅心惊,暗自留意起苏文来。两人交割了一些军情,那潘元帅便道:“既如此,过得几天,待辽军全然退出,我等便可凯旋班师矣!”杨延昭亦深以为然。

当晚,潘元帅连夜上表,只道大军所到之处,辽军闻风丧胆。先我军全线取胜,辽兵已然退去。其中又大肆揽功,将那杨延昭与苏文功劳,倒有七分揽在自身。只是杨延昭也是奉诏讨辽,自然也有一份表文,表上细数征辽详情,并倍叙苏文之功。

两份奏章传进京师,那官家见了,先不管谁是谁非,但其中只一条,便是宋军大胜,辽军已然退去。便已然大喜。次日早朝,又将此信息遍传百官,自是称颂圣君仁德,当获此不世之功。更有甚者,便要朝廷发大军,一战而定辽邦。

此言不过无聊之人道无聊之语,官家却不是个创业开疆之主,守成有余罢了,听了这话,也只是一笑,这两份奏表,官家自然有判断之力,却不想明示。倒是那杨延昭所提之人,便勾起他心思。便又记着这名字乃是苏文。

第七十一章病心生

第七十一章病心生

且不说那苏文在那定州城内,整理行装,只待返回京师。单道那张薇娘并翠儿一路迤逦而行,辗转又过了许多时日,这才到了杭州。因早有书信告之,是日,张阁老差人早早的在城门口迎着。与那赶车送行的人交割了,又有人大发了那赶车的汉子十贯铜钱,那汉子自回不提。

一行人且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5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