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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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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杀声阵阵,双方官兵如同疯兽一般猛烈的相互撞击着。

与大盾兵相比,长枪兵虽说也是擅长防御的兵种,可冲击力却是不如对方。双方官兵撞在一处,刘辩军的长枪阵很快就现出了一个个缺口。

面无表情的望着战场,刘辩抬起手臂,向后一挥。举着令旗的军官赶忙打起旗语,下令两翼出击。

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杨奉和胡才,见命令下达,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骑在马背上,朝身后的官兵们一招手,大吼了一声:“将士们,随我杀!”

无数手持朴刀的刘辩军官兵如同潮水般向着正冲击长枪阵的河东军涌了过去,与此同时,一直在发射弩箭的强弩兵反倒是止住了射击、收缩阵型迅速后退,在中军前列起阵势,端着强弩瞄向敌军。

朴刀兵的加入,很快扭转了战局。即将要在刘辩军长枪阵冲出缺口的河东军大盾兵,在两翼朴刀兵的冲击下,很快被压缩成了一片。

骑马立在中军的王邑见战场局势不利,赶忙向身旁的军官打了个手势。

军官挥舞着旗帜下达了王邑新的指令,镇守中军的河东军列着整齐的方阵,在一员如同铁塔般敦实的武将带领下,朝前一步步推进。正与刘辩军厮杀的河东军,却在这时慢慢的收缩着阵列,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战场上盾牌翻飞、刀剑交织,双方官兵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飚射,每一刻都有人中了敌人的刀剑倒在地上。

受伤的人发出声声哀嚎,死去的人默默的倒卧在地上,正在拼杀的双方官兵却还在挥舞着兵刃,喊出一阵阵满带着杀意的吼声。

刘辩军拼杀勇猛,河东军也毫不逊色!

一个朴刀兵冲到正向后缓慢退去的一名河东兵近前,抡起朴刀,朝那河东兵的头顶劈落。

河东兵赶忙举起兵器格挡,带着强大劈砍力的朴刀劈在大盾上,持盾的河东兵只觉得手臂一麻,险些将盾牌丢着地上。

就在他强撑着挡住这一刀,正要抬起手中短矛刺向对面的朴刀兵时,他的后心猛然一疼,一只朴刀穿过他的脊梁,从他的胸口透了出来。

嘴角洇着鲜血,低头朝透出胸口的刀尖看了一眼,这河东兵猛的一拧身,将身后双手还持着朴刀刀柄的刘辩军兵士甩到一旁,手中短矛一挺,矛尖狠狠的扎入了那兵士的心口。

一刀劈中他盾牌的那个刘辩军兵士,见他临死还刺死了一个同伴,怒吼一声,手中朴刀划出一道银亮的光弧,狠狠的朝着双腿已然软了,跪倒在地上的河东军兵士颈子上劈了过去。

刀光划过,一蓬鲜血飚射而起,手中还握着矛杆的河东军兵士跪在地上,他的头颅翻滚着从颈子上掉落,剩下的只是一具腔子里喷溅着热腾腾血浆的无头尸体!

第169章涑水河畔静悄悄

涑水静静的流淌着,低浅的河床中,偶尔露出一两块乌黑的河底。

斜阳残照,落日余晖映射着浅浅的小河,清粼粼的河面泛着橘色的光芒。

河岸边上,一支刚刚打了败仗的军队搭建起成片的营帐,官兵们正垂头丧气的围坐在篝火边烹煮着饭食。

炊烟袅袅、灶火升腾,挂在篝火上的陶罐冒着蒸腾的白汽,可坐在篝火边的官兵们,却一个个都是满脸如丧考妣的颓丧。

主帅大帐中,王邑神色黯然的跪坐在矮桌后,紧拧着眉头,好似在思忖着什么,半晌也没言语一声。

坐在两侧的几名河东官员也都没有说话,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浮现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惨淡。主帅大帐之中,弥漫着一股几乎能让人窒息的压抑。

“鸟!”终于,坐在王邑右侧下首的武官忍受不住这种沉闷,猛的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粗声粗气的说道:“不就是打了一场败仗!我军死伤无算,弘农王的军队伤亡也是不少!这一仗,将士们打的可是没给河东军丢人!郡守莫要烦忧,末将今晚带上一支兵马,偷偷摸上去干他娘的!”

“夏侯将军!”武官的话刚说完,王邑就拧着眉头抬眼瞪着他,冷声说道:“将士勇猛,却依然是打了败仗,那就是我等指挥不力!到了夜间,我军官兵多不能视物,你如何领军前去偷袭弘农王?”

被王邑训斥的夏侯将军,正是协助他镇守河东的武官夏侯英。此人身形魁伟,勇武非常,只是性格稍显莽撞了一些。平日里除了王邑,别人也拿捏他不住!

此战身为先锋,却最后出战,夏侯英也是满心的烦闷。可看出王邑脸上神色不好,夏侯英又不敢再多聒噪,只得缩了缩颈子,向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回桌案后。

坐在夏侯英对面的黃伯玺眼珠转了转,站起身抱拳对王邑说道:“启禀郡守,此番我军将士人人死战,尚且落败,弓箭手更是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可见弘农王麾下兵马着实强悍。不过这也并非一件坏事……”

“此话何解?”听了黃伯玺的话,王邑皱紧了眉头,向他问了一句。

“首战失利,我军再行撤回河岸以北,弘农王定然不疑!”黃伯玺嘴角微微撇了撇,眼睛眯了一眯,眸子中闪过一抹森冷的寒意,对王邑说道:“届时只要涑水破坝,河流……”

“启禀郡守!”黃伯玺的话还没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报讯兵士的声音:“河岸对面发现弘农王麾下骑兵!”

“什么!”听说河岸对面发现了刘辩军的骑兵,王邑猛然站起,快步朝营帐外面走去。

黃伯玺与夏侯英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出了大事,也是一脸惊惶的跟在后面,走出了帅帐。

众人刚出帅帐,远处又有一名河东军兵士飞跑过来,刚到王邑身前,就“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仰头望着王邑,带着哭腔说道:“郡守,河流上游突遭弘农王骑兵袭击,堵截河道的一万将士已是溃不成军。!”

“轰!”兵士的话音刚落,王邑突然听到一阵如同雷鸣般的巨响从河道上游传来,接着他又听到了许多靠近河岸驻扎的官兵高声喊叫了起来:“洪水来了!兄弟们快跑!”

只是顷刻间,河东军阵营一片大乱,许多官兵顾不得拿起放在地上的兵刃,抱头朝着远离河岸的地方跑去。

“郡守快走!”河东军官兵乱了起来,站在王邑身后的夏侯英大喊了一声,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上前一把拽住王邑的胳膊,扯着他就跑。

一旁的黃伯玺见二人跑了,好似突然忘记了他已老迈,跟着二人一阵狂奔,竟是比寻常年轻人还要迅捷一些。

雷鸣般的轰响越来越近,被夏侯英拉着狂奔的王邑,听到轰响中传来一阵人的惨嚎。

铺天盖地的水朝着他们先前驻扎的军营涌去,一大片溅起的水花扑向王邑等人,将他们打的浑身透湿。

到处都是狂奔的河东军官兵,腿脚快的,已是跑出了老远,那些反应迟钝些的,则是还没来及离开军营,就被巨浪给掀进了河中。

原本王邑是想借着涑水泄洪,将刘辩军在此处一网打尽,却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涑水泄洪发出的轰鸣声如同阵阵滚雷一般,率军背靠中条山驻扎的刘辩,听到这阵轰鸣,也走出帅帐,望着涑水方向,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过了许久,远处的轰鸣声渐渐消退了下去,涑水已然止息了它的暴怒。天尽头的斜阳也落下了山巅,铺洒在大地上的余晖渐渐的消退了它的色彩。

经历了一整天的厮杀,中条山与涑水之间的旷野上,遍地都是死去的双方官兵。

血珠挂在碧草上,在尚未完全消退的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一队手持短剑的刘辩军兵士在遍地的死尸中来回走动着,每走过一具尸体,他们都会将躺在地上的人翻个身,仔细的查看还有没有气息。

“抬走!”一名持着短剑的军官在翻找了几十具尸体之后,发现了一个尚有气息的刘辩军兵士,连忙朝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士兵招了招手,对那几个士兵说道:“这兄弟还有救!”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士兵赶忙上前,其中俩人抬起那已奄奄一息的重伤患,快速向刘辩营地跑去。

与刘辩军重伤患所受的待遇相比,那些在战场上并没有死透的河东军官兵,就要凄惨了许多。

一名查看尸体的刘辩军兵士,正翻找着地上的死尸,想要找出那些还存活着的同泽。

突然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抓在了他的脚踝上,脚踝突然被抓,把这名刘辩军兵士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回过头向后看去,只见一个满身鲜血的河东军兵士正趴在地上,使足全身力气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抓着刘辩军兵士的,正是这受了重伤的河东军。

“救我……”手抓着刘辩军兵士的脚踝,受了重伤的河东军士兵强撑着以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哥……”

“唉!”抬头朝四周正翻找着尸体的刘辩军官兵们看了一眼,脚踝被抓着的兵士轻叹了一声,扭过头对那河东军士兵说道:“这声大哥叫了,兄弟也不能看着你受罪!大哥行行好,送你一程吧!下辈子可莫要再与殿下作对了!”

说着话,他伸手揪住那河东兵的发髻,持在另一只手中的短剑在那河东兵的咽喉上一划。

短剑划过,求救的河东兵咽喉上顿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股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

他圆睁着双眼,随着鲜血的喷涌,眸子渐渐的失去了神采。

“殿下,此战我军重伤及死亡者逾五千人,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刘辩正看着远处官兵们清理战场,杨奉走到他的身后,小声对他说道:“河东军战力不俗,若带着伤患……”

“不能丢下任何一个有可能医好的将士!”望着正清扫战场的官兵们,刘辩对站在身后的杨奉说道:“将士们追随本王,要的无非是能吃饱肚子,将来能有份安定的家业!只要有战斗,就会死人!许多将士会死在战场上,可我们绝不能把那些不该死的将士活活的丢在这里。”

听着刘辩说的话,杨奉脸上现出一抹愧疚。

当年黄巾军转战各地,与官兵作战。许多时候,为了能尽快摆脱官军的追击,他们不得不将一些老弱或伤兵丢下。

那些被丢下的人,几乎没有例外,都被官军抓去砍了脑袋。

在杨奉看来,与黄巾军的冷漠相比,眼前的这位弘农王,却是要仁义了许多。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经过一场大战的野地中,熊熊燃烧着一堆堆篝火,许多刘辩军的官兵正借着篝火的亮光在野地中挖着深坑。

数名兵士将尸体抬到坑边,一具具的丢进坑内。

生满野草的旷野上,飘荡着一股股浓重的血腥气。无数尸体被丢进深坑,可血腥味却久久没能消散。

“传令下去,将士们今晚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再战河东军!”望着北面涑水方向,刘辩向身旁的杨奉吩咐了一句。

“诺!”杨奉抱拳躬身,应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野地上的团团篝火还在燃烧着,许多刘辩军官兵还在火光中寻找着散落在草丛中的死尸,不时的还会有几名兵士自草丛中抬出落下的尸体,丢进早已堆满了死人的深坑。

远处河东军所在的方向一片死寂,甚至连一团篝火都没燃起。

搜索、掩埋死尸和寻找伤患整整进行了一夜,当野地中一团团篝火纷纷熄灭、搜索也接近尾声时,东方的天空已是现出了薄薄的晨曦。

阵阵觱篥声在军营中回荡,沉睡了一夜的官兵们已是纷纷起身,从营帐中钻了出来。

许多人收拾着行军帐篷,还有一些人,正在空地上搭灶埋锅、生火做饭。

“每人吃得七分饱!”刚睡醒的刘辩才从营帐中钻出来,就听到军营里传来了杨奉的喊声:“待到击溃河东军,我等再好生饱餐一顿!”

听到杨奉的喊声,刘辩向守在帐外的一名亲兵说道:“请韩将军过来!”

亲兵应了一声,飞快的朝着韩暹所部官兵驻扎的营寨跑去。

没过多会,全副武装的韩暹小跑着来到刘辩身前,抱拳躬身向刘辩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昨日乃是混战,今日才是你显山露水之时!”看着站在面前的韩暹,刘辩对他说道:“你率两千弩手、三千朴刀营,前去挑战河东军,本王亲自为你压阵!”

第170章点火夜战

河风掠过旷野,洪水虽已退去,可湿漉漉的地面却还很是泥泞。

两万多名幸存的河东军背倚着涑水,列起方阵,遥望着正向他们缓慢推进的刘辩军阵列。

经历过一场大败,又遭受了涑水决流的冲击,前一天还精神奕奕的河东军,如今已是一片萎靡。

他们虽然还能排起整齐的阵列,可官兵的战意却是低靡到了极点。包括王邑在内,所有河东军都不认为此战他们能够获取最终的胜利。

正向他们推进的,是韩暹率领的五千刘辩军先锋。

在这五千人的身后,数万刘辩军主力列着方阵远远与河东军对峙。

领着五千名官兵,推进到离河东军尚有百余步的地方,韩暹提了提缰绳,勒住战马,随后将持枪的手举了起来,高声喊道:“强弩手,推进!”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两千名强弩手跨步上前,踏着整齐的步伐,朝河东军推进过去。

强弩手仅仅只向前推进了二十余步,韩暹就接着高喊了一声:“止!”

两千名强弩手随即止步,端起手中强弩,瞄向了对面的河东军阵列,一支支锋锐的箭镞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烁着水波般的流线型光纹。

强弩阵刚刚止住步伐,对面河东军的大阵中就跑出了一骑快马,一员手提湛金斧的武将策马朝着强弩阵疾驰而来。

冲出河东军阵列的不是别人,正是河东先锋夏侯英。

当他冲出来的那一刻,站在第一排的强弩手纷纷将手指放在了强弩的机簧上。

“且慢!”驻马立在强弩阵后面的韩暹,将对面阵营只冲出一个人,抬起手臂大喊一声,止住了已经将弩箭瞄准夏侯英、只等发射的强弩手。

到了离强弩手还有二十余步的地方,夏侯英提着缰绳,一勒战马,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待到战马的两只前蹄重新落在地上,夏侯英抬起持斧的手臂,用斧头指着韩暹的阵营,高声喊道:“来将可敢与某单打独斗?”

“有何不敢!”夏侯英的话音刚落,韩暹大喝一声,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策马冲到了离夏侯英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抬枪指着夏侯英骂道:“董卓逆贼,恃强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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